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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怎么不去屋里面睡?”
“想等你回来,给你个吻再去睡。”她俏皮地道。
薄瑾亭立即放下了杯子,难得楚医生这么有兴致,他还管什么喝咖啡。这次依旧是:“你躺着就好,我来主动吧。”
少顷,薄瑾亭就把她压在了沙发上,俯身而下,不断地攫取她身上的气息,温度,还有口中交融的津.液……
他的吻渐渐灼热了起来,空气中跳动着一束热情的火焰。
亲吻的间隙,楚瑟的目光放在那一盏灯上,看细小的微尘在灯下熠熠生辉,看镜子里的倒影成双成对。
一吻完毕,薄瑾亭难得放开了她,抚摸着她殷红的脸颊,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心情这么不好?”
都被他看出来了。其实她很多时候都会这样伤春悲秋的,然后就想在薄瑾亭的身上得到些许的安慰。
没办法,有种心情叫做抑郁,就算你生活怎么个美满,那种情绪想来的时候,克制不住会心情不好。
可她不能告诉他,只是道:“我在想,我是不是拖累你的生活了?”
薄瑾亭蹙起了眉宇:“怎么这么想?”
楚瑟出神地看着他,却是背诵起了诗:“天井四四方,周围是高墙。清清见卵石,小鱼囿中央。只喝井里水,永远养不长。”
她把他比拟做了池中的小鱼,自己则是困住了他的那道围墙。
他不能海阔凭鱼跃,都是因为这堵墙……
“楚瑟。”薄瑾亭明白了她的意思,可是:“你并没有困住我。”
“不是的,你,薄瑾亭,北大的经济学博士,深圳股市的投资神话,华尔街都有你的粉丝……你这样的人物,为什么要和我一起上高中呢?”
“不上高中,那你想让我十五岁上大学?”薄瑾亭有点明白她的意图了。
“难道不可以吗?以你的本事,现在去参加高考,也能考个985吧?”
薄瑾亭笑了笑:“那不一定,我在历史和语文方面是短板,记忆力也不如你好。”
“可是你不该在这里。”
“那你觉得我该去哪里?”薄瑾亭眼中颇有笑意。
和她这样交流,仿佛回到了当初缠绵病榻时,和那个妙语连珠的楚医生斗嘴的日子。
而今的楚瑟胆子更大了,敢为他策划未来了:“你该去深圳的交易所、香港的尖沙咀、北京的王府井、或者纽约温哥华呆着……那才是你大展宏图的地方。”
薄瑾亭凝视着她:“可是如果我走了,你该怎么办?”
“我没那么废材,再说了,蒋阿姨和石伯伯都可以接济我的。”
“那我自己的仇怎么报?”薄瑾亭又淡淡地问道。
这下才把楚瑟给难倒了,最近一直是薄瑾亭帮她复仇,她都快忘了,薄瑾亭也背负着仇恨呐!七年的瘫痪生活,他怎么可能不去算这一笔账?!
她想了又想,想不出个答案来了,索性道:“我错了,我不该问你这些问题的,你本来就比我有主张。”
“那好,你告诉我:忽然问我这些干什么?”
“我就是……有点不安。”
“不安就睡觉。”薄瑾亭拉过一床被子,给她盖上了。又拉过一床被子,在她身边躺下了:“今晚我陪你睡沙发。”
“嗯……”楚瑟放出一只眼看着他。
在这漆黑的夜里,这么看薄瑾亭的侧颜,居然有种儒雅的唯美,让她不由自主地沉醉了……
慢慢靠近,刚想趁机偷袭一下,争取今晚来个相拥而眠什么的。结果薄瑾亭拿出了手机,开始看k线图看炒股软件……
丫的,都忘了这是他晚上的必修课!
楚瑟咬了咬牙,瞪了他一眼,翻个身睡去了。
夜已深,薄瑾亭看完了今天的股市,身边的楚瑟都睡熟了。
望着她长长的睫毛、嘟起的红唇、不禁情随意动,俯身下探印上一个吻。手指不断地下移,从她的背部划过,直到她的腰部,轻轻托住。
他也没打算把她弄醒,所以见好就,再次拿出了手机,这次要看的是早上的远程录像。
安放在楚家的针孔摄像头,一直都没有被发现。
看了半晌,薄瑾亭注意到了一件事:家政公司来拾楚家的残局,似乎翻出了什么照片,惹得楚闲林勃然变色。
***
第二天一大早,楚瑟就跟着薄瑾亭来到了楚家。
趁着家政公司的工人还没来,楚瑟先一步打开了门锁。
按照录像的指示,翻了翻垃圾桶,就找到那张照片的碎片。
楚闲林撕的不太干净,楚瑟三下五除二就拼凑好了。
这照片上的女孩很漂亮很性感……只是太小了点。楚闲林正搂着人家漂亮姑娘的腰部,背景是一个类似于夜店的地方。两个人的姿势无比的亲密。
“omg。”楚瑟一个头两个大:“未成年人几年起步?”
“十四岁以上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十四岁以下的,十年起步。”薄瑾亭倒是了解。
楚瑟狠狠点了点头,这次保证可以让楚闲林喝一壶的!不过这也提醒了她:“薄哥哥,我今年十五岁,我也还未成年。”
结果薄瑾亭说“快了,再过二十六个月,你也就是个成年人了,楚妹妹。”
“二十六个月,还早着呢……薄哥哥。”
“但是未成年与未成年之间自愿的行为,不违法……楚妹妹。”
两人同时觉得一阵恶寒,加起来都快七十岁的人了,居然还这么卖萌装纯。
不过说正经的,楚瑟立即推断了出来:“这大概是张淑琴的照片,藏在家里的床板下的。结果她忘了带走,今天家政公司打扫屋子,就被牵连了出来。”顿了顿,她不忘夸张一下他:“小薄,你这个家砸的好,一砸全盘都活了!”
薄瑾亭看了她一眼:“其实从这张照片上面,我们可以分析出很多东西。”
“嗯?”愿闻其详。
“第一,张淑琴知道楚闲林嫖.宿的事情,而且掌握到了一定的证据。”
“嗯,这张照片就是其一。”
“第二,张淑琴还没举报楚闲林,就代表,她认为事情还没到最后的关头。为了儿女也好,为了她的富太太日子也罢,她暂时不会动楚闲林的。”
“嗯嗯。”楚瑟点头如啄米:“张淑琴肯定不舍得举报楚闲林的,这么大一个金主啊。”
薄瑾亭的语气更轻描淡写了:“第三,我们可以先让张淑琴帮忙干掉楚闲林。”
“……哈?!”她不明白了。
薄瑾亭解释道:“在张淑琴心里还是儿女最重要的。假如我们用她的儿女作为威胁,让她举报楚闲林…你想,一个妻子带着十足的证据举报自己的丈夫,法律上肯定更具有说服力,法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