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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奇怪的感情看破,转化为了禁忌的爱恋,现在突然把他打回原形,宁崇云甚至顾不得自己还崩裂的伤口,也见不得男人和另一个人那么亲昵,于是说出了这么一句让宁竟瑶,他那现在‘柔弱’的不行的爹爹瞬间冷清的眼底出现裂痕的话:
“真羡慕呢……是崇云自己没福气,儿子才三个月就没了。”
就像宁崇云想的那样,男人很不好受,可以的话,宁竟瑶几乎不愿意去想起那段恐怖又难过的时光。
他也不知道宁崇云是不是以为那个孩子是他故意不要的,不知道宁崇云现在究竟在想些什么,呼吸都瞬间变的困难起来,好似在水中摄取着稀薄的氧气……
尹深颦眉,视线看向宁崇云的时候泛着冷光:“如果你来是想说这些的话,我认为你可以走了。”
宁崇云听尹十四说过尹深的存在,于是在这里看见和尹十四气质完全不同,却相貌一模一样的人时也不诧异,听到对方略带讽刺的谢客,阴冷的笑意终于绷不住的显现出来:“怎么,怕我把老男人抢了?”
尹深没有回话。
“放心,现在我爹爹还给崇云怀着弟弟呢,要是出了闪失,又要哭死哭活的让人心疼了。”宁崇云垂下眼,簇状的卷长睫毛在眼睑下形成一片格外好看的阴影,话中的最后几个词说的轻轻的,好像他自己为此很是苦恼,“对了,能让我和爹爹单独待会儿么?我可是有好多事情要和爹爹叙旧呵……”
宁竟瑶还未开口,就被尹深挡了回去:“你觉得呢?”反问的非常没有余地。
但是宁崇云却根本像是没有听到尹深说的话,深深的看着宁竟瑶。
男人看着比女人还要漂亮几分却身材高挑体格瘦的与他有着化不开的血缘关系的宁崇云,知道有些事情该解决掉,于是对尹深说:“你……”
尹深没有等男人将话说完,刚说出一个字,便冷着脸打断了:“好吧,瑶瑶,但是我觉得我有必要在一旁看着,得发生些不太好的事。”
其实宁竟瑶现在在这里是没有什么话语权的,宁竟瑶的处境连他自己都不能做主自己的事情,所以得到这样的回答没有太过意外。
男人还可以肯定,如果自己不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不能长途跋涉,肯定是已经远远的离开了北桐这个战后废弃的城……
只见尹深离开宁竟瑶的身边,坐到了方才的桌子旁边,给自己倒了杯清茶,状似毫不在意,实际却漫不经心的看着床那边的两人。
宁崇云大概也不介意有人旁观,他追逐了那么久,却只拥有了短短的几个月,最后以悲惨场的感情在一瞬间混杂着各种情绪堆在心里,但却隐忍不发着淡淡的问道:“我的好爹爹,你是什么时候恢复的?”
由于房间是在二楼的最边上,午后的阳光很轻松的透过窗户懒散的将空气中的粉尘照耀着显现出来,并且将屋内的色调营造的格外温馨,即便是假象,也叫人不忍破坏。
宁竟瑶看着手心落下的阳光,并不刻意的避开青年的眼,说:“……再次落水后。”
“很好,爹爹,最好别骗我。”青年的手就像很久之前那样轻轻摸着男人高耸的腹部,却毫无感情,手指修长,指腹缓缓的摩挲过那柔滑的被单表面,又道,“最后一个问题,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喜欢’二字被一个青年对着一个大肚子的男人说,分明怪异又矫情,却被宁崇云说的很是自然又莫名酸涩。
男人能感觉到尹深在听到这个问题后注视过来的视线,他抿了抿唇,道:“崇云,那时候我是个傻子,而你是我儿子……”
“别拿血缘关系堵我,乱伦的事情早就做过无数遍了,现在提你不觉得很没有说服力么?”宁崇云笑。
“这不一样。”
“有何不同?”青年的手离开离开男人的肚子,来到男人刚被尹深亲吻过的唇角,拇指指腹擦过那个地方后滑过下唇,“我果然还是喜欢傻了的爹爹要多一些……”
“……”宁竟瑶不说话。
“不说话的话就默认喜欢我喜欢的要死。”
宁竟瑶终是拍开青年的手,道:“崇云,不要这样,你知道那个时候我是个傻子,做不得数,当不了真。”
“当不了真?”青年看着被拍开的手,阴霾布满眼眸,“好,说的真好,可我当真了……”
“我不是以前那个小世子了爹爹,别以为你说几句重话我就会紧张兮兮的畏首畏尾。”
“我不想出局,谁也别想让我走,还有,我知道你也忘不掉我们的小宝贝是不是?”宁崇云说完,眼底方才的阴戾瞬间消散,好似被压在了最深的地方,他站起身,帮男人捻好被子,转身给了一旁的尹深一个眼神便走出房间。
尹深见状,给了男人一个浅笑,就跟着出去,然后把房门关上。
宁竟瑶从后面可以看见宁崇云背后渗出的点点血斑,还有尹深其实一口未动的茶……
他放在被子里温柔搭在腹部的手狠狠拽紧了,却又不一会儿就松开,无意识的去转动手腕的玉镯,最后又恢复了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好像根本不为外面可能会打起来的两个人担心。
男人也不仔细的听外面有何动静,料定了两人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手就从被子里伸出,滑进了自己上衣衣衫里面,手指轻轻勾过那肿胀的乳尖,再拿出来时,食指上便挂着一滴乳白色的液体……
第一百三十三章:如是
淅淅沥沥的小雨一直在下。
从乌云密布的厚重天空中被冷风吹着倾斜的卷起,在空中杂乱的飞舞后重重的砸在地上,将泥土砸出个浅浅的小坑,将颜色染深,最后无数雨点密集的落下,形成一个小小的水洼,倒影出灰败的天色。
在草原与尹朝的边界,有无数营帐立起,远远望去煞是骇人,密密麻麻似乎连到很远很远的后面。
中间有个最为结实的王帐,营帐外被雨水打湿,一束束透明的雨水从顶上滑下,空旷处风愈大,狂风吹的战旗猎猎作响,守卫的士兵却丝毫不畏,驻地一片肃静,只有不远处的斩首地留下了十几具身首异处的尸体,鲜血混在浑浊的雨水里,瞬间染红了一片。
王帐内的可汗坐在装饰简单却大气非凡的暗金色靠椅上,手上拿着沾血的长刀,有力的手臂轻轻松松拿着沉重的长刀,一手将其刀刃上的鲜血细细擦去,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