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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夫人手下一顿,“轻音,轻音怎么了?她前阵子才受了惊,昨夜里又落了水,整日里尽忙些公务,这阵子吃尽了苦头,我都心疼死了。”
“哼,你心疼她,那你有没有问问她昨天晚上在夜宴的元和殿里都干了些什么?!为何到今早才回府?”顾德明提起女儿就火冒三丈。
“轻音她怎么啦?不就是在殿中休息了一夜么,皇上都派了两名太医给她诊脉,回禀了说无碍,您才放心回来的呀。”顾夫人有些不明就里。
“她怎么了?!老夫还真没脸说!”
顾夫人听丈夫这么说,倒是心焦起来,“老爷,您别吓我啊,说吧,轻音昨天夜里到底怎么了。”
顾德明大掌在书案上重重一拍,“她和男人在元和殿内……行那苟且之事!”
“啊!”顾夫人大惊失色,人差点坐到地上,亏得被顾德明一把扶住。
“那,老爷可知,对方是谁?”顾夫人不愧是大门大户出来的女子,短暂的失态后,她立即想到了关键。
顾德明咬牙道:“镇国公的嫡孙,纪卓云。”
“镇国公府上的小公子?轻音怎会与他相识?”
“据说是那纪卓云从湖里救起了轻音。”
顾夫人这下有些了然,不过又立即皱眉,“轻音可从来不是这么随便的孩子啊,即使对方对她有救命之恩,况且她与阮府那小子……”
“先别提阮府,纪卓云可不是普通世家子弟,他是有兵权的,而且……他是韩锦卿的人。”言下之意是要断了她夫人可能出现的不切实际的幻想。
顾夫人一听,果然愁肠百结,两人一时都陷入沉思,正好门外有小厮通报,太医到了。
顾夫人缓过神来,到底还是心疼女儿,“老爷,那我们轻音可怎么办哪,唉,这孩子……”
顾德明深吸口气平复情绪,“为今之计,只有先将此事瞒住,任何人都不许提。”言语间亦是无奈。
顾夫人只得点头。
过了一会,小厮领着一名身着太医院官服的年轻的男子进来。
“下官拜见大学士。”年轻的太医躬身道。
“怎么不是程院判来?”顾德明见了来人后皱眉道。
年轻的太医微低着头,回道:“今日宫内有会诊,老师脱不开身,才差弟子前来。”
顾德明看了他一会,问道:“太医贵姓?”
“贵,宁姓。”他的声音清透,让人听了舒服。
“夫人,劳烦你带宁太医去看看女儿罢。”声音透着疲惫。
顾夫人答应着,她也在打量着这个年轻的太医,毕竟女儿出了这种事,是绝对不可以让外人知道的。
这年轻人年纪应该还小的,估摸着不会比轻音大,这么个年纪能在太医院立足也不容易,是个伶俐的,且行医时间应该不长,经验欠缺些,轻音的情况未必能看得多仔细。
“宁太医,小女昨夜落了水,我们怕她落下什么病根,所以再请你来瞧瞧,开个什么方子调理一下,我们为人父母的也好放心。”顾夫人边有边道。
“嗯,下官会尽力的。”宁太医抬起头来,认真应下。
他的头发细软,有几缕从官帽中垂下来,面容偏瘦,皮肤白皙温润,眼睛乌黑明亮,鼻若悬胆,唇形优美,色泽红润,长相实在是灵秀,连顾夫人见了,一时都有些惊讶。
第21章非然诊脉
顾轻音的闺房自然布置的十分雅致,与其他同龄女子不同的是,她的闺房多了笔墨纸砚和整整一墙的书册,空气中流转的不仅是脂粉香,还有墨香和纸张的味道,交融在一起,独特,清雅。
早些进房的小丫头碧秀已经唤醒了顾轻音,她此时正穿着白色中衣,背靠软枕躺在床上,一头青丝披散着,衬得她清丽的小脸有几分苍白。
“轻音,宁太医来了。”顾夫人对女儿道。
碧秀将绞纱床帐轻纶起来,给顾轻音披上一件外套,顾轻音就要下床给母亲行礼。
“轻音,快快躺好,不必多礼,身体都这样了……母女间何必如此。”顾夫人按着她的身体,怜惜道。
到底是自家闺女,就算知道了昨夜的事,也无法狠心不去管她,而且她私心里始终认为一定有什么隐情,女儿只是没有说而已。
兴和王朝在女子求医时没有多少避忌,也有些养在深闺的小女子怕羞,不肯直接与医者相见的,但顾轻音从小见多识广,又入朝为官多年,自然不会拘泥于这些。
“顾大人,下官宁非然。”论官职,他只是七品,见了顾轻音须称下官。
顾轻音一双水润的眸子朝他看过去,一袭深蓝的官服穿在他身上显得有点松垮,年纪很轻,长相白净清秀,可能是过于秀气了些,她甚至可以看到他眼下睫毛的剪影。
“宁太医不用多礼,今日有劳你了。”
早有人安置好了小桌,宁非然放下药箱,在桌旁坐了,与顾轻音面对面诊脉。
须臾,宁非然乌黑的眸子看着顾轻音,道:“顾大人本就属阳虚体,落了水,就是雪上加霜,下官一会开些温补的方子,得慢慢调理着。”
一旁坐着的顾夫人连连点头,“宁太医说的不错,这孩子从小畏寒,现下能有方子调理是最好不过了。”
“夫人安心,既是下官来为顾大人诊脉,定会负责到底的。”宁非然看一眼顾轻音,眼睑随即垂下,他很快开了药方,让下人拿着抓药去了。
顾夫人见看诊结束,便道:“不如宁太医留下,与老爷对酌几杯再走不迟。”
“夫人不用麻烦了,下官这就要回太医院向老师复命去的。”他站起来,拱手道。
顾夫人还要开口再留,被顾轻音打断,“母亲,我还有些事想单独请教宁太医。”
顾夫人见女儿神色,虽觉有些不妥,还是点头应了先行离开,说到底她是相信女儿的。
顾轻音微仰着头,而宁非然则已经站起来,两人对视片刻,房内有短暂的安静。
“宁太医,刚才没有说出口的话,你现在可以说了。”
宁非然认真的看着她,道:“顾大人该节制房事。”
“你说什么?!”顾轻音只觉一股气血往上涌,脸上一下子烫起来。
“下官说了什么,顾大人应该听得很清楚。”
他依旧站着,身子瘦削,却笔直如松。
“你……”顾轻音气结,她是朝廷命官,又是未出嫁的女子,这人说话就不能有所顾忌么。
宁非然毫无所觉,就见他从药箱中拿出一只小瓷瓶,“这是可涂抹于私处的膏药,每日两次,两三日就可大好了。”他递给顾轻音。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