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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河滩边大口喘息着,直到他觉得终于缓过气来,才向营地行去。
经了此番变故,他腿间的肿胀分身早就软了下去,整个人行走间觉得空空荡荡,连心中都莫名觉得空虚。
一个女人而已,这次没能到手,还有下次,再说,他的初衷只是为了看她不加掩饰的骚媚模样,至于一时的失控,或许是月色撩人吧,明筱鹤如此向自己解释着。
正想着心思往回走,冷不防脚下一绊,整个人结结实实的朝河滩上扑倒,摔了满嘴泥沙。
“妈的,谁在这儿给老子使绊子呢?!”他本是一说,出出心中的恶气而已。
“使绊子?”一道低沉的嗓音突兀的响起来,就在他身体上方,“不,我向来不屑这种小伎俩。”
“啊!你,你做什么?!放开!”一只脚狠狠的踩在他的肩颈处,让他只能维持着俯趴的姿势,半边脸被重重压在沙地上。
第172章权当教训
明筱鹤一路狼狈,原以为出了林子便无碍了,哪里想到半途还会有人对付他。
他做贼心虚,却也笃定方才之事如此隐蔽,定不会为人所知,只那一脚实在够狠,他半边脸都火辣辣的疼,便不管不顾的大声嚷嚷起来。
“何处来的宵小之辈,竟敢擅闯军营?!”声音低沉冰冷,让明筱鹤心中不觉一寒。
方才太过慌乱,这下他可听得分明,这声音,竟是魏冷尧?!夜色已深,他怎会在此处?难道真是为了顾轻音而来?
明筱鹤向来惜命,却也是心思玲珑之人,眼珠一转,哑着嗓子道:“误会,将军,是误会……”
谁知他一句完整的话尚未讲全,脸颊又被重重踢了一脚,这一脚用力之大,他整个人都离开地面,在空中翻了几翻,重重的跌落在一丈之外。
明筱鹤只觉脑中嗡嗡作响,眼前金星乱冒,脸上麻木没有知觉,喉咙中腥甜之气涌上来,哇的一声,呕出一口血来。
他没想到魏冷尧会下此狠手,双手撑在地上,披头散发的勉强坐起来,眼神迷离,唇角血迹殷红,“将军,是我,是我……”气息微弱道。
心中大怒,却亦大骇,他不知道魏冷尧是真没认出他,还是故意装作不认识,只得缓缓将头发整理好,露出一张苍白的致脸庞。
魏冷尧走近两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剑眉斜挑,寒眸如星。
明筱鹤被他这样看着,心虚的感觉又冒上来,夹杂着一些屈辱,一些怒气,心跳的飞快,脸上自然不会流露出半分,仍是一副疼痛虚弱的模样。
“明大人?”魏冷尧片刻后低沉道,声音冷冽,没有一丝温度。
明筱鹤半边脸已经肿起来,连带着讲话也不利索,“正是,是下官。”
“明大人此时不在营帐内休息,到这偏僻之所来所为何事?”魏冷尧幽蓝的眸子定定看着他,让他的狼狈无所遁形。
魏冷尧对这片驻军营地是熟悉的,自然知道此处是树林的一个隐蔽出口,他守在这里,并不肯定能逮到什么人,只是若顾轻音在林中有事,这里是能最快听到动静,并能更快追踪的地方。
他想过两种可能,一是顾轻音遇险,从此处逃离,那么他就可以护她安全离开,二是其他人从此处逃离,那么他在林中对顾轻音做了什么不言而喻,不管是什么身份,他是必得要让那人吃些苦头的。
明筱鹤见他认出自己,长舒了口气,至少不用再受皮肉之苦了,忙道:“下,下官,方才营帐中,多,多喝了几杯,略有不适,出来透,透气,没想到走着走着,倒失了方向,在林中兜,兜转了半日才找到出路。”
“原来如此,”魏冷尧薄唇轻启,五官深刻如刀雕,“这里往前数里便是驻军绝密的训练场所,明大人还是少来为妙。”
明筱鹤暗暗咬紧了牙关,哑声道:“将军说的是,是下官鲁莽了。”
魏冷尧再冷冷看他一眼,低沉缓缓道:“明大人若不胜酒力,就莫要贪杯。”语毕,大步离开了。
明筱鹤在原地半撑着身体坐着,浑身发颤,迷离的眼神渐渐转为阴翳,他本欲拉拢魏冷尧,如今,魏冷尧对他已有了防备,更遑论信任,他必须尽快再想个万全之策才好。
再说顾轻音,第一日来到这里便受了此番惊吓,躺在营帐里许久才迷糊睡去,半梦半醒中,眼前浮现出一双墨玉般的黑眸,那些讥讽的恶意的挑衅的神色一一褪去,只剩下平静的凝望,带着淡淡的关切,“别太逞强了,你不觉得累吗?”语调清浅散淡,“到我身边,我护着你。”
几次三番都是同一个语调,同一句话,她心头一跳,悠悠醒转过来,看着营帐外的天色,东方才刚刚露白。
接下来的两天,顾轻音让自己完全投入到巡查事务上,半丝空闲不得,每每韩锦卿过来之时,她便起身,端正的行礼,再急匆匆离去。
到了第五日夜里例行的集议上,顾轻音环顾四周,对着明筱鹤道:“大人,这五日巡查期间,可有派人细查征兵档案?”
第173章后山沐浴
明筱鹤这两日推说身体不适,独自在帐中将养,脸上的肿胀已经消了不少,只皮下仍有些淡淡的青紫,并不突兀。
他听顾轻音这么问,道:“第一日便安排了何御史去查,并没有太大问题,一些不够严谨规范之处当场提点了他们,顾大人对此有疑议?”
顾轻音清丽的眸子一转,直接看着那名叫何蹇的御史,“何大人,你翻查档案时可与朝廷下拨的军饷金额及兵器配备对照?”
那何蹇一听,忙站起来回道:“大人,下官当时的确问他们要过军饷的登记,只,只他们一直未给,就拖下来了。”
“那你为何到今日才说?”明筱鹤截了话头道:“若顾大人今日没有说起,你是不是打算就此隐瞒不报了?!”他一番话说的掷地有声,狭长的琉璃目晶亮有神,形成一种特有的端肃之气。
那何蹇年纪不大,家里世代为官,颇有些根基,去岁时被举荐到御史台,平日里为人倒还不错,就是有些得过且过的懒散毛病,凡事不去细究,能走过场就行,今日被明筱鹤当场发作便也有些慌神,垂首道:“大人,下官绝不敢隐瞒半分,这两日也一直在与他们交涉。”
顾轻音与明筱鹤一同坐在上位,闻言,她清冷的开口,道:“我们还有两天的巡查时间,交涉?你要交涉到何时?”
明筱鹤转头看她一眼,墨青色的官服官帽,一身再正经不过的打扮,只她身上时不时传来一股若有似无的体香,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