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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萎靡,缩成一团失活的心脏,阴影一点点拉扯,覆上她绷直的腰背。
跑。
脑中只剩下这个字。
颜凉子爬起来,踉跄着向外奔跑。
眼眶里像是灌入了大量透明稠液,视线变得漂浮不定。爱丽丝在至深的梦魇中踩着虚浮的路向最后一扇门奔去,走廊扭曲,脚底的地毯没了下垫,变成了与暴风骤雨纠缠倾倒的海,每一步都踏在最凶险的激浪之上。
颜凉子很快摔倒在地上,脚踝拧得生疼。
四周黑得人。
按道理现在还没进入夜晚,多少该有一些自然光。
她这时候才意识到,墨潋的居所里只有卧室和书房有窗户,其他地方,只要玻璃灯未点起,统统笼罩在窒息般的黑暗中。
走廊上的壁灯突然一个接一个亮起,灯光闪烁,有如一群从未知黑暗里翩跹而至的荧蝶。
颜凉子惊恐地抬起头。
渐次亮起的灯光勾勒出走廊尽头高大的人影。
是墨潋。
昏黄的灯光逐渐蔓延至他所在的位置,自下而上,一点点,带着如同朝圣的虔诚,攀上他高大的身体。
肃穆的曳地黑袍,致的银丝刺绣,磨砂质地的金属衣扣。衣褶的阴影随着灯光一起一伏,一切都静悄悄的。
修长的手指中握着一页单薄的纸。
颜凉子认出那是她留下的告别信。
她恐惧得失声。
没多想什么,颜凉子站起身,扶着墙壁向另一头跑,掌心娇嫩的皮肤狠狠擦过粗砺的大理石墙壁,像是被一根火柴划过,火辣辣的疼立刻在脆弱的神经末梢上点燃了。可颜凉子顾不得那些,她想逃开。
从他面前逃开。
然后找一个狭小,却牢固隐蔽的地方,将自己藏进去。
她慌不择路地撞进了书房。
玻璃灯在书桌上无声地亮着,昏黄的色调酷似一副古典油画,是那样的安静恬然。
颜凉子后退着,后背抵上书桌。
墨潋执着烛台,缓缓走进来,房门在他身后悄然关阖。
他靠近她。
“别过来!”颜凉子尖叫一声。背抵着书桌,她已经无路可退。
书桌上有一把结构巧的枪。被颜凉子慌乱地拿起。
她的脑子混乱极了,小房子里看到的血腥画面撕扯着她的神经,情急之下她颤抖着手指举起枪护在身前。
“你拿着枪……”墨潋稍微有点惊讶,“想杀我?”
颜凉子惊恐地摇头。
“那就把它放下。”
墨潋从烛光中伸出手,似乎想接过她手中的枪。
颜凉子恐惧得四肢发软。
手一抖,阴差阳错地扣动了机扳。
——不可能。手枪里本不可能有子弹,机扳本应该是被锁住的。
可确实有子弹射出来,后冲力震得她双手发麻,手枪狼狈地掉在地上。
子弹洞穿了墨潋的手掌和右肩。鲜血伴着烛光四溅。
颜凉子无措地捂住嘴。
墨潋垂下眼睫,静静地看着被鲜血镀上一层深红的手掌。
当他抬起眼时,窗户和灯罩骤然崩裂,玻璃碎片射向不同的方向。书架倒塌,书本哗啦啦掉了一地。
他掌心的烛火成为唯一的光,正惊恐万状地跳动着,无声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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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里的恐怖画面是人体实验的事,前文提过好几次,详情见15,25,30,31章。
书桌上的枪在30章出现过。
第55章痛觉(h强x)
*过激描写
*血腥
*三思后下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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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枪支的伤害力很强,即使它看起来像个小巧的玩具,射出的子弹也能轻易轰掉半个人体。
颜凉子不知道它打在妖身上会有怎样的后果。
至少墨潋伤得很重,手掌和右肩上被打穿后留下的空洞触目惊心,不知是不是连通心脏的某根主动脉被碾断了,大量脱离血管桎梏的血液借着惯性飙升到空中。揎离的皮肉和泵涌的血液之下,颜凉子能看到一些白白的东西,似乎是骨骼。
颜凉子不知所措,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完全不敢抬头去看墨潋的神色。
他的伤口愈合得也很快,肉眼可见。受创的皮骨萌发出新的充填物,溅出的血液还没来得及沾上地面就已经开始回流,血珠在空中沉浮,绕于他的周身。
“恢复了?”颜凉子愣愣地问。
“嗯,恢复了。”墨潋点点头,平静地回答。
颜凉子后怕地捏紧了衣角:“妖的恢复力都……”
“恢复力很强。”他似乎轻轻地笑了一下,“不过妖也是有痛觉的。”
颜凉子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身体就被一股隐形的力按在书桌上,衣服也变成一堆布条,将她的四肢与书桌的边棱捆在一起。
她浑身赤裸,私密处一览无余。
颜凉子试着挣扎,布条捆得极紧,稍微动一下都疼得厉害。
墨潋俯下身,一只手支在她耳侧,高大的身体相当具有压迫力。
“对不起,我……”颜凉子无措地道着歉。
告别信不知何时出现在墨潋手中,他看了一眼,声音沙哑:“你想离开。”
颜凉子无法反驳。
墨潋拿起白烛,靠近她赤裸的身体,就像一个观摩宝物的藏家,一寸寸照亮她光洁的皮肤。跳动的灯芯之下,晶亮如泪的熔蜡摇摇欲坠。
颜凉子害怕得就要哭了。
好在墨潋在熔蜡滴下之前挪开了蜡烛。他将信纸置于火苗之上,单薄的纸片粘上火星,被一点点蚕食殆尽。
她还没放松多久,墨潋已经捡起了那只抢,握在手中漫不经心地把玩着。
偶尔投落在她身上的视线阴郁狂热得让人心悸。
“你要做什么……?”颜凉子胆战心惊地问,她很怕他会直接在她身上来一枪。
“你觉得呢?”他语气轻松,笑容隐在黑暗中。
墨潋的手指探进她双腿间,剥开她的花唇轻轻逗弄着阴蒂。这种情况下的性刺激显得太异常,颜凉子感觉不到一丝快感,只有阵阵刺痛。
他抬起枪,颜凉子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别……唔……”
银制枪管挤进了她的小穴,刮着干涩紧致的肉壁。
“不要!”颜凉子尖叫一声,腰肢扭动,布条深深勒进大腿。
“觉得太细?”墨潋敛了下眼睫。颜凉子在他眼底那片粼粼的地下湖里看到了浓稠的血色,她认得出那是施虐欲,“那就换一个。”
墨潋从书架后方取出一支老式燧发枪。他戴上手套,打开枪管,将火药填进去,然后用天鹅绒衬布擦拭枪口。
他的动作慢且优雅,仿佛一位在闲暇之余参加围猎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