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煞器
别墅里闹鬼!
黎月凤道出唐家之所以没有其他人的原因,看她样子这件事唐俊似乎并不知道。
陆逸听了后脸上没有半点波澜,如果自己不是变成这个样子,如果不是遇上王大壮事件,他绝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
即便如此可要说唐家别墅里闹鬼,黎月凤所给的理由未免显得苍白无力。
别墅位于童城繁华热闹的地段而且还属于高档小区,尤其在晚上一直都是灯火通明。
如果说唐俊被蒙在鼓里,那唐宝山应该知道这件事,他是做古玩生意肯定很注重住宅风水,一定会请所谓的高人来处理,但他却没有采取任何措施。
“凤姐真的相信有鬼?”陆逸笑着问道。
“我知道这都是别人瞎说,要真的有鬼那也是酒鬼色鬼。”
两人相视而笑然后一起离开房间朝隔壁走去。
“这房间是你爸的卧室,自从他走了之后就一直闲着。”黎月凤指着一扇门说道。
陆逸推门而入,房间里装饰依旧一派古风之气,干净整洁显然是有人经常到这里打扫。
一张偌大的双人床摆放在中间,左侧有张写字桌,右侧立着个书架上面摆满了书籍。
陆逸先是四下看了看然后朝书架走去,仔细一瞧书架上除了几本字典居然都是关于风水的书籍。
“老唐对风水尤其是墓地风水很有研究,他现在安葬的地方就是去年自己选的。”
陆逸闻言点了点头然后又摆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随即问道:“我爸平时最喜欢什么?”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古董,不过要说他最喜欢的应该是这里面的一样东西。”
黎月凤说着伸手拉开写字桌下面的抽屉从中取出一个枣红色的木盒。
她把木盒轻轻打开,盒里放着一把短剑,短剑边上还有个卷轴,卷轴泛黄看上去像幅画。
短剑有鞘长约七寸,柄端呈龙头状,鞘为古铜色暗淡无华看上去极为普通。
“这东西除了有些年头,我看也没什么特别。”
陆逸不以为然,在他看来这把短剑的价值远不及楼下大厅里的几件瓷器。
“其实我也是这么认为,不过老唐可一直把它当宝贝,说是可以驱邪镇宅。”
“驱邪镇宅?”
陆逸眉头一皱随即伸手把短剑从盒子里取了出来,在接触短剑的刹那只觉一股阴寒之气渗入掌心让他顿感不安。
“看来这把短剑似乎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他说着用手握住剑柄轻轻拔出短剑,锋利的剑刃寒气逼人,不过随即又立刻插了回去。
此时,陆逸脸色凝重深深吸了口气,他感觉到这剑鞘里居然蕴藏着浓烈的煞气,如同有无数冤魂在里面疯狂挣扎。
看似普通的短剑有如此重的煞气,不知有多少人成了它刀下之鬼。
他猜测这种煞气只有自己能感觉到,不然唐宝山绝不会用这种凶器当作镇宅之用。
陆逸没再犹豫直接将其拔出,短剑呈现在眼前只见上面刻满了鳞片状的花纹,银白色的双刃即便经历多年的洗礼依旧锋利无比。
“果然是个好东西!只是……”
陆逸话还没说完,这时突然感觉握鞘的右手炙热难耐,隐藏在体内那条黑色锁链居然蠢蠢欲动起来。
他心头一紧暗道不妙,没想到这不起眼的剑鞘中居然还藏着一个“活物”。
噌!
陆逸随手把短剑迅速插入鞘中,掌心的炙热感才随之消失,心里暗道:“唐家别墅里还真的有鬼!”
“小逸,你怎么了?”黎月凤一脸诧异。
“没什么,我看这东西还不错,以后就让我保管吧。”
陆逸说着便把匕首揣进自己的衣兜,然后随手取出那个卷轴,展开之后一看还真是一幅画,可惜却是个残品。
因为这幅画只有半张,从下面痕迹来看像是被人撕了下去参差不齐,上面所画内容是山水。
如果是名家所作应该都有落款,但这幅画不仅是残品而且上面没有任何字迹,画作水平也是相当拙劣。
在陆逸看来这幅画根本没什么价值,但好歹也是件古物,于是随手又放回盒子直接扔进抽屉。
陆逸跟着黎月凤转了一圈,现在他把唐家的情况已经基本摸清,如果不出意外以后就要在这里生活,想再做回警察已经是不可能的事。
陆逸自然也无法找回原来的自己,不过有些事情还是让他很是纠结。
“凤姐,那天的车祸是不是很严重?”
“侯杰撞死一个警察,现在还蹲在看守所里,估计要判刑。”黎月凤回道。
侯杰是唐俊的朋友,陆逸根本不认识,但他清楚撞死的那个警察正是自己。
“那个警察叫什么?”陆逸明知故问。
“警察叫陆逸,据说还是个很优秀的警员,其实这件事你也逃脱不了干系,但你现在已经失忆而且医院完全可以证明,应该不会承担法律责任。”
陆逸听到这里知道那天晚上带头飙车的罪魁祸首就是唐俊。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如果非要解释那应该是现在的自己把原来的自己给撞死了,实际上自己已经死了但还活着。
即便再聪明的人遇上这种狗血逻辑也定会一脸懵逼,至于该承担什么责任恐怕连地狱的判官都无法判罚。
“即便不承担责任,我是不是也该做点什么?”陆逸问道。
“你都这样了还能做什么,不过我听说明天就是那个警察的追悼会。”
黎月凤的话让陆逸一怔,他沉默了片刻道:“我想过去看看。”
“难道你不怕他们……”
“没关系,反正我现在失忆了,他们不能把我怎么样。”
黎月凤一听这话也没再多说什么,她转身从旁边桌上拿起一瓶酒很是随意地倒了一杯。
那是瓶白酒,标签上打着“二锅头”三个字。
“以前你在家时常陪我喝酒,现在只能自己喝闷酒了。”
黎月凤端着酒杯边说边朝陆逸走了过去,白酒醇香四溢,此时再看陆逸两眼盯着对方手中酒杯如同放光。
“凤姐,这杯酒就让我代劳吧。”
“这可不行,医生说你现在不能喝酒。”
陆逸二话没说直接抓过酒杯一口喝了个底朝天。
“这可是高度酒,你以前从来不喝的!。”黎月凤一脸诧异。
陆逸没有答话,酒下到肚里只觉全身酣畅淋漓,从未有过的舒服感油然而生。
因为对酒精过敏他以前滴酒不沾,但此时却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而且没有感到任何不适。
本是美味的燕窝无法下咽,辛辣的白酒却甘之如醴,陆逸发现他自己的口味似乎也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