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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知道。”
“不说。”
“说吧说吧!”
沈知安伸手抚上了梁子湛的下巴,眼睛里含着梁子湛看不懂的东西,似深情似眷恋似不舍,“你刚刚亲了我,我……有点舍不得。”
沈知安说着说着,不知怎的,就哭了。
“前些日子,我反复做同一个梦,梦到捧着刻着你画像的玉简去上早朝,大家都笑话我,问我是不是喜欢你。”
梁子湛静静地听着。
沈知安抹了一把鼻子,“然后我说,对啊,我喜欢他,喜欢到恨不得把他刻在我所有可佩戴的物品上,天天看着,就足够了。”
“那段日子,我真的把所有可佩戴的东西梦了个遍,每晚都反反复复的做着同样的事,说着同样的话,不过……今天这梦做的倒是新鲜。”
“我应当是太累了。”沈知安自嘲的咧了咧嘴角,“要不然就是活到头了。”
梁子湛心疼的帮他抹着眼泪,“舍不得就留下来陪我。”
沈知安摇摇头,“太假了,我不要。”
梁子湛听罢,邪邪的笑了笑,原来眯着的眼角突然撕裂开来,簌簌的流出了血,那血珠越滚越大,越滚越远,沈知安沉浸在其中,有些透不过气。
再醒来时,天色已经黑透了。
沈知安抚了抚左胸膛里那跳的欢实的心,靠在床头上出神的回味着。
门外,沈行喊了一句,“知安,用晚膳了。”
沈知安嗯了一声,磕磕绊绊的下床,打了一盆凉水,狠狠地洗了洗脸,这才跟着沈行往膳间走。
沈行笑着说,“你溜的倒是快,爹一入葬,你便跑回了屋睡觉,那呼噜打的,我们都不忍心打扰你。”
沈知安垂着脑袋的跟在沈行身后,敷衍的应着,“嗯,太累了。”
沈行回头看他,心疼的扯住了他的衣角,“那你这两天别去学堂了,好好休息休息。”
沈知安点点头。
……
梁子湛和李洲温正在膳间里面对面坐着灌对方酒,听到开门声,梁子湛歪着头,冲门口立着的沈知安笑,“沈先生,你小脸都睡肿了,饿了?”
沈知安看到梁子湛,生生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揉了一把脸。
梁子湛扔下酒杯站了起来,走到沈知安面前,手指温柔的碰了碰他的下巴,“别揉了,刚刚不红,一揉整个成小花猫了。”
沈知安身子一僵。
梁子湛蹲下了一点身子,将沈知安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比白天的时候看着神了点,睡的怎么样?”
沈知安有些尴尬,抿了抿唇,低声说,“挺好。”
“今晚上陪我喝点小酒?”
“我不喝酒。”沈知安蹙了蹙眉,“你们喝吧,我哥他能喝,十杯不倒。”
“那你抿一口我的酒,怎样?我俩共用一个酒杯,你就意思意思,好不好?”
梁子湛盯着沈知安的眸子,身子向前贴了贴沈知安浅灰色的袍子,沈知安往后退了几步,梁子湛马上往前挪了几步,最后,沈知安整个人都被他圈在了门框里。
“沈先生……”梁子湛贴着他唤道,“你睡了几个时辰,我都想你了。”
沈知安微怔:“……”
梁子湛咧着嘴角,笑着凑近他的耳朵,“睡觉压到了?怎么这般红?”
沈知安咬了咬嘴唇,慌乱的嗯了一声,“压到了。”
“一会儿用完晚膳,我去帮你揉揉肩膀怎样?”
沈知安吓了一跳,“不怎样,我不要。”
沈行嫌他俩腻歪,绕过了他俩,径直朝李洲温走过去,“粥温!”
李洲温眯着眼睛掐了一下他的小屁股,满嘴酒气的凑过来对着他的小脸说,“行行!”
沈行嗯了一声,搬着小板凳坐到了他身边,腿蹭着他的腿,李洲温毫不客气的握住了沈行的小手,“来,吃点这个,可甜了,你肯定能喜欢。”
沈行冲他张了张嘴,李洲温无奈的摇了摇头,“再张大点,喂不进去。”
沈行眨巴着眼睛,口齿不清的说,“粥粥,你还没回府,我真开心。”
李洲温将点心喂到沈行嘴里,“陪你多待一会儿我再回去,大不了就是跟那两婆娘干一架,我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能成天被她们管着。”
沈行嚼着点心,听到这句话,敛了唇边的笑,淡淡哦了一声。
第51章(三)沈老师我错了
沈知安平日里其实是饮酒的。
不过是一些借酒消愁的把戏,他也不常那样,只是有的时候一个人对着满篇仁义道德三纲五常的书,受不了便饮一些。
梁子湛将自己喝过一口的酒杯递给了沈知安,沈知安怔了怔,却没有接过,眸子出神的看着梁子湛,不知道在想什么。
梁子湛轻轻笑了笑,探手在他额头上摸了摸,沈知安回过神来,蹙了蹙眉,“你干什么?”
“看看你是不是又发热了,不过我手也挺热,摸不准。”梁子湛站起身来,来到沈知安面前,遮住了沈行和李洲温的视线,温柔的弯下腰,轻轻用唇碰了碰沈知安的额头。
沈知安身子顿时僵的发疼。
“没事。”梁子湛笑了笑,“额头挺凉快的,我还怕沈先生又生病了。”
沈知安咬了咬嘴唇。
沈行好奇的探过来小脑袋,“梁大人,你在干什么?”
梁子湛笑眯眯的回头,“你俩刚刚都要亲上了,我不得帮你俩挡一下啊!”
沈行听罢,红了一张小脸,他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腰板挺的直直的。
李洲温在一旁冲梁子湛对着口型,手舞足蹈的比划着,“多谢兄弟,可是我们没亲到。”
梁子湛背过了身子,“继续继续,痛快儿的,我还要和沈先生喝酒呢。”
李洲温笑出声来,贴着沈行的耳朵,低声说,“梁大人让我们继续。”
沈行踩了他一脚,“滚你大爷。”
李洲温吃痛,咬牙道,“我看你就是欠亲,来,让爷我瞧瞧。”
沈知安竖起耳朵吃着他哥给他喂的狗粮,有些撑的慌。
他早就发现李洲温于沈行来说,是一个极其牛逼的存在。
沈行弱冠便中了会试,殿试夺了探花,和李洲温同届为官,从那时开始,两个人便认识。
李洲温成亲成的早,但排场却不小,沈家一家都被邀请了过去,那天过后,沈知安便知道沈行喜欢李洲温了。
这种事,永远当局者迷,而旁观者清。
沈知安扬起刻着抬头纹的小脸看了一眼梁子湛,没有什么意义的一眼,很快沈知安的视线就越过了梁子湛,别扭的往天花板那里看去。
梁子湛抿着唇冲他乐了乐,“都说别总皱眉了,总是改不了这毛病。”
梁子湛伸手,抚平了沈知安的额头,“总这样皱着,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