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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了?”
沈南风听到这话,顿觉心慌的很,他怕梁子湛听到,匆匆瞥了一眼四周,这才发现梁子湛早就溜没影了。
失望之余他反倒觉得有些庆幸。
庆幸,梁子湛没听到。
亦庆幸,他仍是他名义上的师兄。
“放心,他早就走了。”周肃清道。
沈南风咽了一下口水。
许是因为偌大的山顶只剩他和周肃清两个人,又许是某种情绪憋闷在心中太久急于找一个人宣泄,沈南风混乱着思绪,破天荒的没否认这句话,反而含糊的嗯了一声,道,“情这种东西,自己又控制不住,师弟他……”他顿了顿,措了措辞,道,“他要是个女子就好了,不过对我来说男子还是女子其实没什么关系的,只要他不喜欢别人,我就很开心了。”
周肃清沉下了脸,“你不怕他知道之后,会恶心到不想看见你么?”
“师父……”沈南风猛的仰头,可怜兮兮的瞧他,道,“这事只要您不说,没有人会知道的!所以您千万别告诉他这件事好不好?求您了。”
周肃清听罢,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他这个智障徒弟表现的这么明显,连他都看出来了,试问整个肃清山除了梁子湛那个绝无仅有的大傻逼,还有谁会不知道?!
可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然在沈南风抖动着眼睫毛求他不要说出去的时候,鬼使神差的应了下来。
不仅如此,他还在沈南风怀疑的目光下发了个毒誓。
毒誓的内容大概是:倘若他同梁子湛说半个字,宗主位置不保,再修一千年也还是这般狗样,至于什么吃饭被米粒噎死,喝茶被茶叶呛死这些小儿科的也一样没落,都是沈南风好心的在一旁提醒他,然后他咬牙照着说的。
周肃清想,他绝逼疯了,怎么沈南风一个眼神他就变的没有原则了。
这压根不像他。
一套流程走完后,沈南风终于安下了心。
他松了口气,弯着眼角朝周肃清笑了笑,欢快道,“师父办事痛快,十分爷们儿!”
周肃清耸耸肩,不自觉挺直脊背,被他夸的颇有些骄傲,可面上不好显露出来,依旧沉着脸,只淡淡的嗯了一声。
“师父可满意我的新山规?”沈南风问。
“还好。”周肃清道,“不过以后不要搞这些有的没的了,再把自己搞进去走不出来了。”
沈南风嗯了一声,“那我回去之后,让沈熙和沈之把山规重新修订一下,去掉同门师兄弟那条,您看可好?”
周肃清冷哼一声,道,“你开心就好。”
沈南风真就开心了,踮起脚尖大着胆子近似爱抚一般摸了一把周肃清削尖的下巴,说,“没想到师父人这么好,我以前真是误解您了。”
周肃清面无表情的由着他抚摸,耳朵根却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悄悄的红了。
*
那厢,梁子湛紧赶慢赶的回到自己的独门小院,楮儿正在教许欢言心法口诀。
梁子湛吓出一身冷汗,连忙制止道,“不可!”
楮儿和许欢言同时往他站立的方向看来。
楮儿笑着打招呼,“师父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往常宗主都要留您吃午膳的。”
梁子湛阴沉着脸,没理会梁楮在跟他说什么,只问道,“教到哪儿了?”
楮儿一愣,再看看梁子湛一脸的死人样,还以为师父嫌弃他进度慢了耽误了他的事,赶紧解释道,“师父莫怪我,我今天着实有很多事要做,刚刚还被沈之拉着整理新山规来着,一时回来的有些晚,所以……”
“所以还没开始?”
梁子湛挑了挑眉,故作冷静的问。
楮儿紧张的轻轻点了点头。
梁子湛松了一大口气,“太特么好了。”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对梁楮挥了挥手,说,“你先下去吧,这几天千万千万不要教他东西了。”
梁楮愣了愣,“师父可是嫌弃我学艺不?”
梁子湛摇摇头,“那倒不是,不过他昨晚用膳你可看到了?”
梁楮点头,“虽没看到,不过听说了。”
“那你今天还特么教他心诀!诚心让他不好过是不是?”
梁楮被梁子湛吼懵了。他跟了梁子湛这么久,梁子湛从未与他这般态度说过话。
梁楮低下头,“徒儿愚钝,请师父明示。”
“自己回去想吧,我懒得跟你明示。”梁子湛不耐烦挥挥手,“这几天有事我找你,没事你别找我,对外你就说为师需要静养,让他们一个个的牛鬼蛇神谁都别来打扰我。”
梁楮咬着唇,连连点头。
“对了还有……”梁子湛看了一眼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许欢言,道,“你去他的房间把他的小被子抱进来,从今天起他照顾为师的饮食起居。”
第69章(四)惩罚世界
梁楮来不及仔细思量,应了后赶紧去照着办了。
倒是许欢言看着自己打着补丁的小被子被随意的扔在梁子湛大床上时,拧紧了眉。
梁子湛在他身后寻了一个小木凳坐下,开始龇牙咧嘴的给自己的剑伤换药。
许欢言听到稀稀疏疏的拆布声回头,见梁子湛身上伤口委实不浅,眉头拧的更紧了。
“需要帮忙么?”许欢言淡淡问。
梁子湛颇有些受宠若惊,他笑着摇了摇头,“这点小伤无碍的,重新缠好纱布便可,很快的。”
许欢言哦了一声,站在原地不动了。
又过了半晌,梁子湛换好纱布,已是疼的眼前发花,他刚要起身给自己倒杯茶水缓缓神,便听许欢言问他道,“为何要我伺候你的起居?”
梁子湛探出去拿茶杯的手一僵,含糊回道,“你新来,我怕人欺负你。”
这话说的半真半假。
怕周肃清对许欢言做些什么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梁子湛太想念他抱起来的手感了,疯了一样的想,身边没有他,他就连躺下睡觉清晨起床这些最基本的举动都觉得甚是吃力。
许欢言扬起脸,不屑道,“我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没有人能欺负得了我。”
梁子湛好笑的舔舔干裂的嘴唇,道,“这么厉害呢啊,不如找一个月黑风高夜试一试?看看你到底会不会被人欺负了去。”
许欢言怔了怔,问了一句,“怎么试?”
梁子湛眯起眼睛,勾唇道,“这事说来简单的很,我的腰倘若没受伤的话,今晚便欺负欺负你,反正门一关谁也不知道帐内是怎样一番光景,可惜……”
“可惜什么?”
梁子湛暧昧挑了挑好看的桃花眼,道,“可惜,身体不便,发挥不好,良辰美景虚设。”
许欢言听及此,方有些回过味来,耳朵根腾一下红了,淡然装不下去了,说话也有些结巴,“你……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