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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内侧的软肉。
牧白扭着脸,“真没有。”
“真没有?”
“真没有!”
“好。”纤荨退出牧白的怀抱,转过身闭上了眼睛。
“诶!”牧白探着手臂抱她,她不躲,也不回应。
牧白凑到她颈窝里蹭蹭,她还是一动不动。牧白没辙了,叹气道:“告诉你也无妨,只是,你不许和任何人说!”
纤荨侧了侧身,一双眼睛哒溜溜的望着她。
“就是……”牧白沉了沉气,闭着眼睛道:“就是我回宫之前,其实姓白。”
纤荨怔了一下,这和这,有什么关系。
牧白不看她,一口气说道:“我娘亲姓蔡!”
“你叫白菜?!”纤荨真是惊着了。楞了楞,随即笑出声来。
牧白咬牙道:“不是!”
纤荨笑得停不下来,牧白扑上去作势咬她:“不许笑!”
纤荨捂着她的脸,笑得断断续续的道:“小白……菜。”
牧白怒了,压上去一下子吻住了她的唇,纤荨呜呜咽咽的声音都被牧白吞入了腹中。推搡中纤荨寝衣的系带散了开来,牧白正按着她,一抹娇嫩的花蕾儿恰好就落进了牧白的手里,盈盈在握,真如软玉一般。纤荨好容易挣扎开,却见牧白眼中已燃起两团火。
“牧白……”她柔弱道。
牧白的脸上潮红,她一手扯开自己的衣裳,再不管其它,只紧紧抱着纤荨,欺胸又压了上去。
春分祭日,秋分祭月,夏至祭地,冬至祭天。
秋分的第二天,气候爽朗,缤纷的花儿在庭院里悄悄的绽放,流动的清风带着一丝儿秋海棠的芳香。
周牧白站在梨香小苑的西廊下,看着屋里的沈纤荨指挥着书瑶和思源将从瑞京带来的几样物什摆放好,几本书,几件衣物,还有那把几乎不离身的七弦琴。
“幸好之前让你将琴先搬到了宝王妃的车上,否则这会儿也不知会流落到哪里了。”纤荨抬手抚过琴弦,像花瓣落在指尖。
思源得意洋洋的接了几句话,看到睿亲王走进房里,便和书瑶一道福了福身,退出门去。
房门吱呀一声关了起来,周牧白走到纤荨身后,伸手揽住了她。沈纤荨正执着一本书,感觉到倚过来的人是牧白,她放松了自己,略往后挨进她怀里。
“方才我说要亲自送你来梨香小苑,才好放心。”周牧白将脑袋搁在纤荨的肩膀上,声音失落落的,转而又愤愤不平:“皇兄竟我说儿女情长!”
沈纤荨在她怀里抿嘴一笑,“你确是儿女情长。”
“我……”
“但我喜欢。”纤荨转过身,轻易的抚平了她的心绪,转而淡然道:“我还喜欢你心怀天下悲悯众生的模样。牧白,玄翼军从琼州将我掳去崇海郡,一路走了十余日,越是靠近战火征伐之地,人们就过得越是凄苦。敏亲王是如何下令的我并不得而知,但我看到有许多次,他手下的豪兵酷吏强拉民夫去修筑工事,这当中既有满头白发的老苍头,也有十二三岁的总角少年。曾有一个老妇人跪在玄衣甲卫面前,哭着说两个儿子已经征兵捉走,生死不知,她的老伴儿年岁已高,实不能再受兵役之苦,求将军放归家去。那玄衣酷吏听了竟然一脚将她踢开。老妇人扑在地上起不来,被锁在队伍中的老苍头嚎哭着哀求要去看一眼他的老伴,酷吏只是冷笑,将一队人拖走。”
牧白面上紧绷,慢慢的捏紧了拳头。纤荨道:“你可知那老妇人后来如何了?”牧白道,如何?
纤荨缓了一口气,一字一字沉重道:“我跳下车,欲将老妇人扶起,却见她的额头正撞在山石上,热血泊泊的流着,已经没有了气息。”
“人说修身齐家,尔后治国平天下,其实反过来也是一般的。天下平才有国可治,国已治才有家可齐,家若齐,才有你我修身之地。”纤荨理了理牧白的衣襟,对她轻笑,笑容中几番不舍却又坚定:“牧白,沙场征伐之地,你一定要心无旁骛,不必担心我,我……和政儿,在这里等你回来。”
政儿……听到这名字,牧白依然愣了愣。今儿个一早刚到梨香小苑时乳娘抱了周远政来给睿亲王和睿王妃请安,周牧白完全没有当爹的自觉,这小半年来几乎就没见过这孩子。
还是沈纤荨将这襁褓中的小孩儿接了过来,问了乳娘好几个问题,乳娘受宠若惊,颤颤巍巍的答了。周牧白看着纤荨一副寻常小妇人的打扮,抱着个小小的孩儿站在几步开外,秋风渐起,吹乱了耳畔的一缕碎发,沾在她美玉一般的面颊上,她只顾着逗那小孩儿开心,也不去拨弄一下。
于是牧白笑了笑,上前为她将那一缕顽皮的发丝别到耳后,低头与她一同看着她怀里的小人儿。
纤荨转过头来见到她的笑,那双会说话的眼眸亮了亮,随即唇角上扬,弯出欢喜的弧度。
作者有话要说:到莫方抱紧我砸来火箭炮一枚;
到爱你如初砸来地雷一枚;
到lee砸来地雷一枚;
到树下不言砸来手榴弹一枚。
作者菌好欢喜。
昨晚写到三更半夜,为了今天能赶着更上来。现在出差去了,为期将近一周,身边没有电脑,所以周五很可能更不了了,和小伙伴们先“呼”一声~下周见。要想我哦。
第89章茕茕孑立
秋分后第三日清晨,曙光微凉。
周牧宸登坛拜将,杀牲祭酒。赤翼军以周牧翼为中军主帅,领三万兵众,周牧白为骠骑大将军,领左翼一万五千兵众,卫瑾鹏为辅国大将军,领右翼一万五千兵众,周牧宸自坐镇中营,全军六万余,浩浩荡荡往崇海郡进发。
午阳郡与崇海郡相距不过百里,以日行军三十里为计,三日便可抵达。如此大队行军,本就无从隐蔽,玄翼军的斥候远远探到消息,奔走回城往返相告。
行军至崇海郡外二十里,周牧宸陈兵于野,安营扎寨,布防工事。玄翼军早到探报,也在城外排兵布阵,预备来日决一高低。岂知沈岚奉命为先锋,领了三千骑,从城郊侧翼火速奔袭。孟祁斌手下几个千夫长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本在操练的兵士忽然被赤翼军的先锋骑兵如切豆腐般横扫过境,待到孟想率领麾下部众奔到城门援救,沈岚早已生杀立威,又带着人马急速撤离了。
孟想骑在青骢马上冷眼看着一地狼藉,忽见手下来报,适才混战,小将军孟祁斌被沈岚斩下战马,在乱军中被马蹄踏断腿骨,伤势沉珂,恐怕有失。孟想勃然大怒,仗着手下兵多将广,率众沿着沈岚退去的路途追了过去。
听闻断后的战吏回报,沈岚得意一笑,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