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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aner砸来地雷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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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若逢变故
春日微雨,落得丝丝绵绵,润湿了瑞京的街头巷角,十二坊前烈焰般的木棉花残败了红妆,在雨打风吹中零落了一地。
沈府得了消息,一早打发人到宫门前候着,直等到午后,才看到自家三少爷抿着唇从宫里出来,脸色不大好看,又不好发出来的样子。跟车的长随不敢说话,护着他上了车。
车驾从大道那头驶到府门外,几个小子见着了忙跳起身拉住马,沈岚打着车帘子从车里出来,一抬头看到府里白色的灯笼上书着墨色的“奠”字,心下更沉了几分。
今儿个还不是百日祭的正日,府里多半是自家人,也有些来帮忙的亲朋戚友。过了这些时日,脸上的戚色渐淡,亲友们与沈府的孝子孝孙宽慰几句,便坐到外间喝茶。
沈岚换过一身素白孝衣,在沈太傅的灵位前上了香,磕了头,慢慢跪到一旁烧些金纸元宝,透着烟雾缭绕,看了沈佑棠一眼。
沈佑棠会意,对常跟在身旁的小厮使个眼色,那小厮机灵的眨眨眼,挨到人后,转身往二门上去了。
沈纤荨在内宅院子里陪着母亲,早听说沈岚是一个人回来的,心里便是一怔。打发了思源去二门等着,前堂有什么信儿赶早来报。
果然过不多时,思源匆匆回来,说大少爷让小厮来传话,请小姐到老爷的书房,帮着整一整老太爷的书字旧画。特意又补了一句,三少爷也是要去的。
沈纤荨心知是为着周牧白的事了,和母亲不好多说,便点点头,带着两个丫头去了漱石斋。
漱石斋的几个丫头都留在了堂下,沈纤荨吩咐书瑶和思源几句,提着裙子上了二楼阶梯。书瑶和思源知道轻重,有意无意的守在楼道扶栏前,彼此对望一眼,都有些风雨欲来的惶然。
二楼雅阁里沈琪轩正坐在黄花梨的案几旁,眉头深锁。沈纤荨叩门进来,两个哥哥都在,她随手掩好房门,望着沈岚。
“殿下被留在宫里了。”沈岚道。
“被留在宫里是什么意思?”沈佑棠问:“你们几时进的宫?”
“我与殿下巳时正进宫,想着前边定是还未散朝,就到侧殿候着。约莫到午时初刻的时候,全公公来了侧殿,说陛下宣睿亲王往御书房觐见,殿下听了便与他一同出去,却没再回来。我在侧殿又等了一个多时辰,来了个小公公,引着我到北门,我看着门前冷冷清清的,就觉着不对劲。回头问那小公公睿亲王可是出宫了?他不答话,只催着我走。我说我与殿下一同入宫的,现今自然要等着殿下一道回去。他见我站在廊下不走,又袖着手沿着宫墙走了。”沈岚虽是回着长兄的话,眼睛却不时望向沈纤荨。
沈佑棠与他父亲一般锁着眉,又道:“那你如何确知殿下被留在了宫里?”
沈岚道:“是康大学士路过皇宫北门,令我赶紧回家去,家里爷爷走了,怕我还不知道。我听着都傻了,可心里总是不安,就哭着说我要候着睿亲王一道走,他见我哭了,叹了口气,言道不必等,即刻走。说着还拉了我一把。”沈岚语音顿了一下,续道:“我看他脸色沉得黑黑的,怕是……怕是有什么祸事似的。回来一看,殿下果然没有回来,就想着大约是出事了。”
康大学士与沈琪轩是同科大比入的朝,两人性格相投,时常往来,沈佑棠的嫡妻娶的就是康家二小姐。
沈琪轩道:“康大人大约不是路过北门,而是特意去点醒你回来。睿亲王殿下……怕是触逆龙鳞了。”
自年前沈太傅与世长辞,沈琪轩和沈琪轲在家丁忧守制,慎终追远,朝中的消息便滞后了许多。睿亲王是因着什么缘故留在了宫里,是为着之前的擅往西陲私自接管边郡大军,还是今日在御书房中又出了新的变故,沈家都不得而知。
沈纤荨自进入书房以来一直沉默不语,只秀眉微蹙,似在思量。
桌案上几盏热茶已凉透,窗外春雨方歇,引来一只鸟雀,停在窗台,见屋中人人静默,鸟雀叽叫两声,扑棱着翅膀飞远。
沈岚与窗子离得近,往外瞧了一眼,虽知廊下无人,到底放下窗屉子,转过头来,便听沈纤荨开口道:“明日爷爷百日祭,定会有许多朝中之人来祭奠,求父亲大人与两位哥哥留意则个,总要探听好消息才好想着应对的法子。”
沈琪轩点头道:“正是如此。”
又过了片刻,沈琪轩见几人默默的,都似无话可说,便让沈佑棠照顾他兄弟去休息。沈纤荨等他们兄弟俩出去,才走到她父亲面前,跪下来磕头。
沈琪轩吓了一跳,忙伸手扶她:“这……这是何意!”要知国礼大于家礼,沈纤荨这一拜,是睿王妃下跪了。
沈纤荨跪在地上扶着她父亲的手臂,却不起来,只仰着头道:“女儿许是要做一件事情,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女儿不孝,求爹爹原谅。”她的目光柔软而坚定,竟如多年前她在沈家堂前与沈太傅说着“我愿嫁予三皇子为妻。请爷爷,允婚。”那时的神情一模一样。
沈琪轩怔住了。
沈纤荨又磕了个头,方站起身,婉婉道:“我去屋里陪陪母亲。”
翌日清晨,天色才朦朦亮,丫头们进来伺候睿王妃梳洗,思源和书瑶都陪伴王妃多年,看她眼下青黑一片,便知这一夜辗转反侧,怕是都没能合眼。
小丫鬟捧着食盒送来素菜粥点,沈纤荨接过粟米粥慢慢搅着汤匙,叫过思金念玉吩咐将院子的侧屋拾出来,备着要用。思金和念玉躬身领命,带着丫头们去了。
出得门口,念玉悄声问:“是要接了小少爷和小小姐过来么?”
思金道:“多半是。”
念玉还想问句什么,迎面又走来两个丫鬟,因着她们是睿王妃带来的,自然比府里的丫头尊重些,都齐齐向她们行礼。念玉咬咬唇,也不便再说,与思金到侧屋去了。
这一日从辰时正一直忙到戌时初,前来吊唁的宾客才陆续散去。沈家大门隆隆关上,灵堂里只余着沈琪轩、沈佑棠和沈岚。
白灿灿的灯烛点了七七四十九支,房门洞开着,烛火在夜风中摇摇晃晃,白色的蔓帘映出黑色的暗影,越发虚无缥缈。
不一会沈纤荨从后堂转出来,将丫头们都四散在堂外,她上前给沈太傅上了一炷香,才跪到沈佑棠身旁。
沈琪轩面色郑重,将声音压得低低的:“有人暗中参了睿亲王一本,说她在西陲买人心,拥兵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