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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如捣蒜,颤抖着伸出四根手指头,“真的。”
不管他信没信,容宣松开了她的头发,冰凉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她的侧脸,一双深眸凝着她微微发红的眼眶。
杜芊芊这副样子很招人稀罕,娇嫩的肌肤上留下了他弄出的红印,眼角坠着几滴泪珠子,让他起了欺负的心。
容宣也不委屈自己,对准她那张饱满红润的樱桃小唇,咬了上去,身下的人被他吻的气喘吁吁,他的双手不安分的从杜芊芊的裙底钻进去。
等亲够摸够之后,容宣推开了她,舔了舔唇,挑眉道:“味道不错。”
旋即便闭上眼睛小憩,装模作样的仿佛刚刚在车里干见不得人勾当的不是他。
马车外的丫鬟听见方才车里的低叫娇喘,在心里暗骂,这沈姨娘真是不要脸,青天白日里就勾引三少爷,等回去,她一定要把这事告诉老夫人。
这不要脸的贱蹄子,欠拾。
不过半炷香的时辰,马车就驶到容家大门,,容宣不受宠爱,三房也就只剩下他一人,父母早亡,祖母又将父亲的死怪罪在他的头上,从小到大,他在容家的境遇都不太好,虽然不至于被苛待,但是平日里众人待他都是极为冷淡的。
故此,容宣进门时,不曾有人来迎。
他掀开帘子先下了马车,杜芊芊紧随其后,面前的男人十分体贴的伸出手,言笑晏晏,“来,我扶你。”
这简直和那天掐着她的脖子说要杀了她的不是同一个人,杜芊芊觉着他在外人面前和在自己面前完全就是两个人,能装能演。
不过杜芊芊也不是不能理解,容宣本就不被老太太待见,若是原本的恶劣性子表露出来,怕老太太会更厌烦他。
她配合着他做戏,柔弱无骨的下手轻轻搭在他宽厚的掌心里,弯唇一笑,“谢谢爷。”
容宣只觉得她这笑容很傻气。
两人走到正院,一名身着青色袄子的嬷嬷迎面而来,福了福身子,对容宣行了个礼,不动神色的上下打量站在他身侧的杜芊芊,随即回目光,低声道:“小少爷,老太太找您。”
容宣微笑,温柔如四月里和煦的风,“我这就过去。”他转过脸,望着杜芊芊的目光甜的能让人溺毙,“你跟着阿福先回含竹院,舟车劳顿,你好好歇息,爷很快就回。”
他这番话将将落地,杜芊芊便察觉到赵嬷嬷不善的目光了,赵嬷嬷身后可代表着容老太太。
从前她就听说过容家的老太太是个厉害的角色,容家老太爷去世之后,她把容家打理的井井有条,上下都对她服服帖帖的。
老太天向来就厌恶家世不清白的人,想来对她也是极为不喜了,加上方才容宣刻意说的话,传到老太太耳里,定是会误会她不要脸的勾着容宣,说不准还会让容老太太起了杀心。
容二爷曾经宠过一个青楼出身的小妾,勾的二爷差点要抬了她当平妻,最后老太太趁着他出门巡视,把那小妾发卖了。
杜芊芊可不想落得个发卖的下场。
赵嬷嬷接着道:“老太太让您带上……沈姨娘。”
容宣装作很惊讶的样子,立马搂上她的腰,“那便一起去吧,委屈你了。”
杜芊芊在心里已经将容宣骂了个底朝天,可面上仍旧浮着讨好的笑意,她死死抱住容宣的手,脚底生根了似的,死都迈不开步子,“爷,求求您。”
别再刻意害她了。
杜芊芊十来岁时上门找他二姐玩时就怪怕老太太,现在依然很害怕。
容宣摸了摸她的脑袋,勾唇笑笑,“只要你听话,不会有事的。”
老太太迟早要见她,毕竟他这个祖母什么事都要插上一脚。
方才容宣不过是刻意在逗她玩而已,看她的小身板抖的跟个筛子似的,果然欺负她是件很有趣的事情。
容宣摸了摸下巴,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深邃起来,没有听见她的回应,他轻掐了她的掌心,薄唇微抿,眉间神色不虞,“你听话吗?”
杜芊芊点头,“听听听,都听你的。”
容宣满意的点点头,牵着她朝老太太的院子里走过去。
她的手还挺软,容宣忽然想起来,她那副身子,也挺软,且白嫩可口。
第八章
老太太住在南边位置最好的院子里,院落的正中间摆着俩养鱼的小缸,赵妈妈欠了欠身子,说道:“容老奴通传一声。”
容宣捏着杜芊芊的手指头,颔首道:“去吧。”
过了好一会儿,赵妈妈才从里面出来,她说:“老太太还在用饭,三少爷劳烦要等上一等了。”
容宣好似浑然不在意,甚至笑了笑,“应该的,您告诉祖母,孙儿就在门外等着。”
杜芊芊心想,赵妈妈刚刚分明是在说假话,他一回来,容老太太就要给他个下马威。
容宣处境不好,连带着她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
真愁人啊。
杜芊芊的脸皱成了个小包子,容宣侧眼看了看,轻笑一声问:“怎么了?担心我还是担心你自己?”
容宣笑起来比一般的男子要好看,桃花眼微微上挑,唇畔笑意浅浅,风光月霁的气质让人忍不住想靠近,偏偏杜芊芊总能看出他脸上是真心的笑,还是虚假的笑。
容宣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样她总是一眼就能认出来,比如现下,他这柔和的笑容就够虚假,说不出原由的,杜芊芊就是知道他此刻心情不好。
“跟着爷,妾身什么都不担心。”
杜芊芊又不是不会说甜言蜜语,她和陈阙余刚成亲那会儿,她可没少做讨好的事,只是人不愿意搭理她罢了。
容宣听了这话,要笑不笑的,“那正好,一会儿祖母要拾你,你可别求我救你。”
杜芊芊搂紧了他,小嘴微张,弄不明白她刚刚的话哪里说得不对,又招惹到这人阴晴不定的古怪性子,“爷,您别拿我打趣了。”
容宣轻飘飘的挥开她的手,“我可没在打趣。”他的目光有多了几分的怀疑,其实在扬州时,容宣就对她起了疑心,虽说是同一张脸,但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
“胆子不是挺大的吗?怎么来京城就横不起来了?”容宣把她的过去查了个底朝天,心如蛇蝎,极其善妒,行为放荡,不知廉耻,还看不惯比她要美的女子。
若不是这种性格,也不会胆大包天的在他的酒里下药了。
杜芊芊讪笑,“跟着您,就再也不敢造次。”
她脸上就写着“我在巴结奉承你”几个大字,容宣失笑,不知为何,心上那些阴霾散了些。
午后的日头正大,杜芊芊被热的额头冒细汗,奇怪的是,容宣的手还冰冰凉凉的,她的小身板不自觉就往他身上靠,很舒服。
容宣眉头越拧越深,不着痕迹的移开手,“别往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