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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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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沉默良久,系统方才出声:“的确,您说的全对。您一直以来就身处于曾经所在的世界,从未离开。但是您说这些是想反抗系统吗?……您有这个资格么?”

“资格?”他眼中闪过一道决绝:“我只想说,莫名其妙的游戏该是时候结束了。”

“哼,好极了。”系统话音刚落,他就感到头部似乎像是被车轮碾压过一样,剧烈的头痛潮水般袭来,美少年瘦弱的躯体不堪忍受这股毁灭般的剧痛,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他捧着炸开般疼痛的脑袋剧烈地喘息着,嘴角却微微勾起来:“只是……这样吗?”

“只需这样。”系统的声音完全不带一丝感情:“既然您选择了反抗剧情,我就该履行另一份职责了。”

“您曾问过我,之前的那57个扮演者的最终去向,现在便由我来回答您:”

“其中的四十三个人,死在了任务途中,”系统惋惜地说:“他们太脆弱了,经不起那些激动人心的挑战,这也是我选择您的原因,因为您作为一个人类,算是非常强悍的了。然而您终究还是让我失望。”

“剩下的十四个人中,十一位如您一样,妄图反抗系统的安排,脱离原有的剧情,而对付这些人,我自始至终只需要一个方法就足够了”

“日以继夜无止境的非人痛楚,人类的头部真是一个脆弱的零件,他不能像四肢一样,坏了就可以拆卸下来,人类永远无法舍弃他们的头颅而活。这十一人大部分最终是不堪忍受折磨自杀而亡的,有些意志力比较强的,最终也撑不了多久,活活疼死。”

“那还有三个呢?”

“他们完成了任务。”

雇佣兵先生挑挑眉。

系统的笑声带着恶意:“他们的使命完成了,因此可以去死了。”

“所以,这是一盘死局。”

剧烈的疼痛让他眼前一阵发黑,身体缓缓地倒了下去,恍惚间似乎听到一声急切的惊呼。

韩弈单膝跪地,扶住失去知觉的少年纤细的身躯,一把将其抱了起来,入手是冷汗浸透的湿凉,出人意料的清瘦。

“坚持住,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解释一下吧:

为毛兵叔干坏事的时候系统不粗线?因为系统曾说过“只要不影响任务,您可以有充分的自由,做您爱做的事。”说白了,兵叔只需要在面对剧情人物的时候有白莲花的样子就行了,其余时间系统表示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系统说这个世界有自主回归剧情的惯性,这个说法模棱两可,在系统看来的确是,因为剧情主线的确在弥补兵叔走差的情节,系统也只关心这些;但是兵叔可不这么认为,他发现这个世界的背景与他过去的重合了,剧情其实并不是某些神力操控下回归的,而是完全符合一定的逻辑,甚至如果他没有大开杀戒,做那么多事,他可能早就死翘翘了,这一事实的确令人很心惊,因此他才会嘲讽系统只会机械的运算,同时他也确信系统其实除了完成任务的目的,根本不关心他的死活,这样一来兵叔怎么还可能坐以待毙,言听计从,把希望寄托在系统送他回去上。

然后是之前的态度也一起在这里说了吧:

兵叔一开始对系统可以说是言听计从,一方面这是他目前所能接触到的唯一“回去的途径”,另一方面是他还没有了解系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好轻举妄动去反抗;再然后是陡然变一个身份,旁边又有人用轻松的语气告诉你这是在扮演角色,而且字里行间在用“回去”提醒着你,这就决定了兵叔的态度哦,扮演角色嘛,就当玩票咯。

事实上兵叔现在也并不能说对系统的情况掌握的有多深,但是两害相权取其轻,既然是同一个世界,选择就只要考虑这两点:一面是空头支票“回到原来身体”,而系统的安排却是越来越不合理,把他逼向死路;一面是反抗系统,输了,死翘翘,赢了,就用这具身体继续活下去咯( ̄ ̄)

牙败,话唠病又犯了……

第四十九章

装修致的酒店套房内,吊灯橙黄的光亮给整个房间熏得暧昧而缱绻,空调叶无声地转动着,丝丝凉气抚在卧室大双人床上的两具交叠赤礻果的肉体上,被灼热的气息凝结成皮肤上的汗水,男人低沉的喘息声和女人妩媚的口申口今交织在一起,上演一出人类最原始的肉体角逐。

这时,床上男人的喘息陡然变急,微微扬起一张五官深邃的脸庞,男人微眯着眼,腰肢加快了动作,一滴汗在剧烈的运动中从男人的额际滑过,凝聚在性感的下巴上,在女人高亢的尖叫声中滴落下来,两人的身体齐齐一颤,在同一刻达到了高氵朝。

仅仅是一瞬间,男人便从高氵朝的快感中清醒过来,他抬起腰肢,离开了身材火辣的金发女人的身体,在她身边躺下,伸出手臂将失神的女人搂在怀中,拉开被子动作轻柔地将怀中人盖住。

五官深邃成熟的男人像一头慵懒的狮子,神情餮足地侧躺在床上,用手指为怀中的女人梳理着一头大波浪的漂亮金发,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女人的颈项和香汗淋漓的背上。

这时一把枪顶住了他的胸膛。

男人神情一僵,对背向着自己的女人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亲爱的,把它拿走。”

“不,”金发女人侧过身,扬起一张漂亮脸蛋,直直望着枕边的男人:“这一天终于让我等到了,我要……啊!”

女人发出一声极其凄惨的痛呼。

男人手中握着一只扭曲的小巧手腕,神情满是真诚的愧疚:“对,对不起……我已经提醒过你了呀。”

他说:“所有拿枪指着我的人,总是让我忍不住……”

女人的脸上满是因为剧痛渗出的冷汗,她咬着牙支起上身,长腿一撩二话不说对着男人就是一记扫堂腿。

“别……”男人一把抓住踢来的美腿,满脸焦急:“别乱动了,乖。”

女人用剩下的一只手抓住了枪,再次对着他扣动扳机。

“咔擦”男人放开第二只骨折的玉手,惊慌地上前抱住已经说不出话的女人来:“住手啊……”

“我们不是情人么,为什么连你也要拿枪指着我?”

回答他的是一口咬在他肩膀上的牙齿。

女人毫不留情的撕咬,令他的肩膀顿时血流如注,满含怨毒的声音从他耳后响起:“我一定要杀了你!为我的家族报仇!你这个恶魔……”

“告诉我,你有苦衷吧,我一定帮你解决掉……”男人闷闷地问道:“你……难道不是爱着我的吗……?”

“鬼才会爱你,我这么多天来对你的曲意迎合就是为了干掉你!你可是……”女人疯狂地吼叫到中途,尖锐地声音戛然而止。

一只有力的手铁钳般掐着她纤细的脖子,逐渐紧,女人的眼睛开始泛白,尚带着高氵朝余韵的下、身涌出一股黄色骚臭的液体竟是失禁了。

男人松开金发美女逐渐变得冰冷的身体,呆呆地坐在床沿。

“为什么连你也不是……”

“这个世界,究竟还会有人爱我吗?……”

……

黑色的鳄皮鞋踏在地下暗道的砖地上,包裹在名贵纯黑西装中的矫健双腿节奏规律地迈着步子,每一步的间隔都像是经过严密的计算,分毫不差。

“心狠手辣、冷酷嗜血、恶魔般残忍的手段……”

一身黑西装的男人有着一张在亚洲人中属于深邃的五官,不算致也不能用俊美形容,但却让人一见便是毕生难忘。

“力旺盛并且悍勇无畏,这个男人就像一头没有痛觉的野兽……”

他站在门外,抬手在一群守卫如临大敌的目光中,借着整理衣襟的动作,检查了一遍穿在里面的防弹衣。

“最无法容忍的就是背叛,对付叛徒的手段简直让人以为看见了地狱……”

“昨天晚上他就在酒店的床上杀死了最宠爱的情妇,那死状……啧啧……”

“听说是因为得知了她是纳瓦拉家族仅存的女儿……”

“都已经覆灭的家族,竟然连一个女人都不放过吗……”

秘密会议室的大门被推开,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显现在门口,坐在会议桌旁的人们陡然停止了互相之间的窃窃私语,纷纷站起身,对这个在场最年轻的男人面露敬畏:

“您来了”

……

他陡然从昏睡中惊醒,过往的种种片段走马灯一样划过,令他冷汗浸身。

纤细小巧的身躯猫一样蜷缩着,被面色冷峻的青年抱坐在出租车里,对方第一时间察觉到怀中人的反应,关切地问道:“哪里不舒服?怎么会突然晕倒了?难道是那群人……”

他眼中闪过一道迷茫,但随即清醒过来,指着自己的脑袋:“头疼。”

下一刻,一双修长的手搭上了他的太阳穴。

少年在宽阔的怀抱中调节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再次闭上了双眼,而呼吸却轻缓了许多。

韩奕控制着手中的力道,第一次给人做按摩的动作显得有些笨拙,然而青年的小心翼翼却足够弥补这些不足,就连韩奕自己也没有察觉到,此时他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时间已经接近凌晨时分,值班的小护士正半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白天闹腾不休的病人和家属们也都安生下来,整个医院灯火通明,却更衬得走廊空空荡荡。

突然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响起,小护士一惊,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她赶紧起身整了整头上的护士帽,好奇地瞪大眼睛,看着一个俊美的青年半抱着一个小巧的身影匆匆跑过。

……

“你说他一点问题都没有,”韩弈皱起了俊挺的眉:“那怎么会突然头疼晕过去?”

他说着,从一边抽出纸巾,给已经苏醒过来的美少年擦着脸上不断冒出的冷汗。

“他的脑袋现在还在疼着呢。”

医生无奈地摇摇头:“磁共振、脑电图这些都已经测过了,一切指标都显示很正常……唉,不如你们转去更大的医院吧。”

正在这时,躺在病床上的瘦弱少年向医生伸出手:“把这些让我看看。”

韩弈看着床上人专注的模样,不禁担忧的微叹一口气,他听着病房外隐隐约约传来的汽车引擎声,对床上人说道:“我出去一下,有事打我电话,我不会走远。”

眼神锐利、五官俊美的青年走到医院门口,深冬四、五点的凌晨时分里,天空还是灰蒙蒙一片,冷风呼啸着,灌入他出门时随便披在身上的大衣领子里,然而青年似乎毫无知觉,定定地望着医院外的停车空地,皱着眉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用一对冷峭的薄唇叼着。

两辆面包车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十几个年轻人,为首的一个身穿浅驼色皮衣,远远望见韩弈,双眼一亮:“老大!总算找到你了,你没事吧,这段日子你可急死我们了!”同时张开双臂就扑了过来。

韩弈侧身避开对方热情过头的熊抱,冷厉的双眼闪过一丝难得的温暖:“你们来的还真快。”

年轻人似乎对自家老大的冷淡司空见惯,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那是,一得到你的消息,我们兄弟们都是直接从被窝里爬到车上的!老大你有没有受什么伤?那两个狗娘养的家伙估计过会儿也得派人过来了,赶紧跟我们上车吧。”

韩弈摇摇头:“等下周景,你带钱了吗。”

名叫周景的年轻人脸上露出紧张的神色:“医院……老大你果然受伤了吗,我这儿正好带了一千块钱,不够我叫人回去拿。”

“够了,不是给我用,”韩弈说:“跟我来,帮我先给人垫下检查。”

“咦咦,是谁啊?”一群年轻人好奇地跟着青年追问道。

韩弈找到病房,伸手打开门,屋内美丽少年苍白却难掩丽色的面容便展现在众人眼前。

小弟们一愣,片刻后齐齐对着床上人90°鞠躬:“大嫂好!”

韩弈冷峻的表情龟裂开来:“胡说什么,他是男的!”

“啊?喔……”周景尴尬地挠挠头,嘀咕道:“我还以为老大你终于开窍了……”

冷俊青年深吸一口气,郁卒地挥挥手:“赶紧付钱去,这人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了,对他恭敬点,别胡闹。”

“原来是救命恩人呀……”周景转身对着身后的一干兄弟挤眉弄眼:“美救英雄什么的这个可以有!”

韩弈懒得理那群家伙地抽风,虽然面前这个美少年身上疑点颇多,但是他无论如何,就如他所说的一样,不能在这种时候放任救命恩人卧病在床独自离去。

他略微一沉吟,转头对着美少年摊牌道:“事到如今,我就对你简单的说明下情况吧。”他指指身后的一干年轻人:“我是混黑的,这些是我兄弟,因为一些原因,我们现在正被一个,哦不,是两个黑道头目追杀,情势很严峻。当初我面临危机身受重伤,你能把我带回家治好我,我非常感谢你。”

“但是现在我的行踪已经暴露了,可能不消片刻仇家就会杀过来,我不能留下你一个人在这里面对他们,这肯定会置你于险地,而且你的身体状况……还是跟我走吧,我愿意照顾你。”

雇佣兵先生感受着头部深处一阵阵的剧痛,医学检查似乎丝毫不能查出系统对自己脑袋做了什么,他转念一想这样也好,便将检查报告抱在了怀里,微微点头。

于是在小弟们的一片下巴落地声中,韩弈走到病床前,弯腰把床上纤细的美少年抱起来,不顾对方尴尬的反对,跟付好钱回来的周景点点头,直接抱着人走进了车里。

……

早晨六点,老太太们手中提着花扇结伴走进市中心的天鹅公园,即将如往日一样,在这个以清雅景色著称的地方展开新的一天。

“啊!”当她们走进公园,接二连三的尖叫声响起,不少老太太们相继捂着心脏晕倒在地,状况最好的也被眼前如同地狱般的景象吓得脸色惨白。

急促的警笛声掠过街道,纷纷停在在市中心的公园边,这片规模不算小的公园此时被黄色警戒带严严实实地圈住,大量刑事警察聚集于此处,将不明真相的好奇群众挡在了外面。

记者快门的光亮不断闪现,然而平时无往不利的他们此刻也被一同阻拦在外,引起了一片不满的呼声,但是警察们却一反常态,丝毫不为所动,不放任何一个人入内。

市刑警大队队长郑汪明手中握着上了膛的枪,带着手下一步一步向公园深处行进着,然而即便他现在还远远没有深入公园,一路上所见的情景也足够让这个也算见识过大风大雨的老刑警内心掀起一阵阵前所未有的惊涛骇浪,不时出现的以各种姿势中枪倒地的尸体,令他身后一些年轻人甚至都已经干呕起来。

这时,前方的草丛中突然传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谁!”一瞬间十几把手枪对准了那个方向。

“呵呵,哈……嘻嘻!……”令人屏息的紧张气氛中,一副嘶哑的男人嗓音从草丛里响起。

“谁在那里装神弄鬼,出来!”郑汪明持枪的手微微颤抖。

“哈哈……”一个衣衫褴褛的身影从草丛中滚了出来:“嘻嘻……”

十几个刑警立即将人包围,小心翼翼地接近这个肮脏的家伙,轻而易举地制服了他。

“队长,这人……”队员向郑汪明请示道。

刑警队长皱起眉,打量了一番面前疯疯癫癫的流浪汉:“把他带回去好好看着,不能出事。”

作者有话要说:兵叔逐渐揭开销魂的面纱……

第五十章

韩弈以往的住所被已经被仇家蹲守不能再去了,周景为他安排临时住处的时候没有料到自家老大会带着个“救命恩人”,但是幸好卧室不算太小,可以勉强放下两张床。

雇佣兵先生给酒吧老板请了个假,电话那头传来老板暧昧的笑声,爽快答应了。在韩弈的帮助下,他把原来家里一些重要的东西拾了一下,打了个并不怎么大的包当然还悄悄带走几包折翼天使,就这么转移了根据地。

韩弈的伤势已经基本愈合了,自从医院回来后便开始忙碌起来,每天早出晚归,或者把一群兄弟们叫到家里开会,有时甚至连续几天没有回去。

兵叔也无可避地听到些他们目前的处境。似乎韩弈之前在一个叫“大少爷”的人手下做事,手里带着一群兄弟每天做一些打打杀杀的勾当,不想却被这人猜忌,在一次韩弈落单的时候对他下了黑手,然而那个“大少爷”没有料到的是,韩弈这边一遭到不测,兵叔想到可能就是自己把人救回去以后,韩弈手下那群兄弟根本不买“大少爷”的账,纷纷叛离,四处寻找失踪的韩弈意欲为其报仇。

这也仅仅只是一方面。同一时间韩弈的事情在道上传开,人人都知道他如今已经被“大少爷”放弃,甚至直接对其兵刃相向的处境,韩是个锋芒毕露、做事狠辣不留情的人物,过去得罪了不少人,因此这些人自然而然也相继加入了追杀韩奕的队伍。

一时间这个刚刚年满二十岁的青年人在a市黑道可谓是四面楚歌,腹背受敌。

雇佣兵先生在床上躺了一天半,努力用他顽强的忍耐力逐渐开始适应了系统带给他的头痛,总算可以下床走动,不像一开始那样,可以把他疼得瘫软在地上犯晕。

饶是如此,这种感受也确实如系统所说,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甚至雇佣兵先生有时候也不由苦笑着怀疑,如果接下来几年甚至几十年、一辈子都要忍受这跗骨之蛆般的痛楚的话,恐怕自己也会崩溃受不了。

系统这一天来不再催促他去走剧情做任务,他尝试着呼唤系统,然而在确定他并没有改变主意后,系统又会变成爱理不理,似乎在他们谈崩决裂的那一天起,系统便已经打定主意要抹杀他,不再提出更多的命令,就像是

完全放弃了这么一个人,就在那里嘲讽地等着看他死去,毫无挽留之意。

这样一个系统,选定人后强制要求扮演角色,其目的究竟何在?

之后他抽空去了一趟学校,却没有看到那两个熟悉的少年身影,询问了学校的老师,对方除了交给他一份开除处分书以外,对其他的事情一律含糊其辞。唯一的联系方式是手机,却也一直拨不通。

他来到赵嘉言的住处,对方的父亲招待了他,在告诉他那个俊秀少年已经去到国外留学后,男人留他吃了晚饭。期间中年男人重头至尾都在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并不带敌意,却饱含着愁虑。

之后的半个月,他开始了韩弈家、医院、酒吧三点一线的日子。

也算幸好韩弈总是不在家,雇佣兵先生才能够有惊无险地熬过大姨夫追随的日子,当菊花不再流泪时,他甚至感到一种几近病态的欣慰。

不知内情的酒吧老板倒也爽快,满心以为美少年已经是一头被拐上了贼船的柔弱可欺小肥羊,在他请完假复工的那天,直接开了一张一万块钱的支票,这笔钱对于那天风衣男给的“女票资”相比简直九牛一毛,兵叔当然是来者不拒,转眼还没把钱捂热,就全数投到了医院里。

韩弈看不下他带着病每晚出去夜店工作,但是自己这边的夺权正在进行,每一分资金都要用在刀刃上,实在无法把大家的钱拿出去,虽然兄弟们可能不会说什么,但作为团队领袖,他做不出这种事。

这个青年最终只能把自己仅存不多的两万块储蓄全都交到美少年手里:“不够我会帮你想办法……酒吧不要去了,赚不够钱的。”

雇佣兵先生手中握着韩弈交给他的钱时,不由愣了愣,随即他便微笑着下了,他看着面前冷着一张脸,却微微向别处扭开头的青年,心中涌上一股微微的暖意。

公私分明,义薄云天,这个年轻人虽然现今一身落魄,但确实有着值得人们去忠心追随的人格魅力,将来或许真的会是一方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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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少风跟随小叔走进了军区大院,沉重的铁门在身后关上,他们走进客厅,爷爷、父亲、母亲、二叔一个个端坐在那里,顾禹铭踩着军靴走到顾家老爷子身后,笔直的站着,眼观鼻鼻观心。

“跪下!”老爷子年纪不轻,声音却依然掷地有声。

顾少风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发出一声闷响。

顾母的双肩随之微微一颤。

少年的反应似乎令老人微微有些消气,但是这丝毫不能改变他的决定:

“上家法。”老人一挥手,顾家二叔便双手捧来一根一米长的木棍,木棍表面似乎为了防止打在身上的时候木刺扎到肉里,特意着了层蜡,微微反射着光。

顾少风双唇抿成一条线,却没有做出任何反抗和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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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嘉言拖着轻简的拉杆箱下了飞机,四处张望了下,走向了一个年轻的大学生模样的人面前。

他开口,用流利的英语对那人说道:“让你久等了,怀特。”

名叫怀特的年轻人看见面前的少年,不由面露惊讶:“赵,一年不见,我都没能认出你。”

赵嘉言眼中闪过一丝眷恋,随即转化为悲伤,很快又沉淀下去消失不见。

他抿唇沉默不语。

年轻人似乎没有发现他的出神,热情地接过他手中的把手,拖着拉杆箱走在前面带路:“我就知道你会来美国,教授自从当初看了你对分子生物学的见解就一直对你念念不忘,在我耳边唠叨你有多适合学医,简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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