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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
八月中旬的天气颇为炎热,几乎是一年间最炙烤的时候,叶臻作为摩伊拉的领袖,意大利北方诸国地下世界的势力自然都对他敬畏三分,让他一路畅通无阻地到达了里昂。
银色超跑停在刑警组织的总部大门前,摇下的车窗上搭着一只白皙的手臂,修长的手指优雅地轻轻扣着车门,漂亮的东方年轻人靠在真皮车座上,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叶臻拨通手机放到耳边,电话中响起两声联接提示音,但很快就被另一头掐断。他不死心地又拨了一遍,这下倒好,才刚联接就被挂掉了。
兵叔皱起了眉,打开车门走出来,身子半倚在跑车上,发了条短信过去:“叶非,在忙吗?我在你单位楼下。”
握在手中的手机再一次响起,叶非身体微微一僵,下意识地想要再次掐断,却发现这次来的是一条短信。他立即翻开查看,眼中随之闪过一丝慌乱,连忙站起身走到窗边。
盛夏午后的阳光从楼与楼之间倾泻下来,照在亮银色的跑车上,反射着璀璨的光芒,那人身穿一件单薄的休闲衬衫,领口松松没有扣着,挺翘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太阳镜,闲适地斜靠在车门上,独特的气质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出色的模样自然而然就成为了四周人关注的焦点。
几乎在叶非看过来的同时,楼下人就若有所觉地在同一时间抬起头,警官一惊,下意识地躲回了窗后,背上微微泛起一层冷汗。
“警监大人,您怎么了,楼下有什么?”叶非的高级助理发现他的异常,好奇地走过来,透过落地玻璃窗向下看去,表情变得很兴奋:“看呐,下面那是谁?是亚洲的大明星吗?”
见叶非没理他,助理却兴致不减,唏嘘地说:“我什么时候才能开得起这样的跑车啊……你说,他是不是来向我们刑警组织里的谁来求爱的?”
叶非一怔,随即低喝道:“给我坐下工作!”
那助理被叶非少见的难看脸色吓得一抖,委委屈屈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不明白他一向亲和的上司为什么会突然大发雷霆。
而叶非则深深吸了口气,努力平复下自己陡然狂跳的心脏,强迫自己的注意力放在手中的资料上。
叶臻,对不起……我走到这一步,已经没有退路了,韩弈这个人,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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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少风刚回到国内,还没来得及被授勋,就让自家老爷子派人逮到了家里。
门一关,一干佣人围住他就开始扒衣服,把少将大人吓得抓紧裤腰带就往门外跑,顾老爷子站在门口,手杖往地上一柱,大马金刀地挡住了他的去路,大喝一声:“脱!”
顾少风抽抽嘴角,老老实实地脱得只剩一条底裤,佣人赶紧捧来一套白西装,待顾少风看清楚这是什么,脸色立即就变了:“您不是已经答应我可以不结婚了吗?”
“这次不一样,”小叔顾禹铭来到他身边,说道:“是让你和你男朋友结婚。”
“哈?”少将大人露出傻乎乎的表情:“叶臻回国啦?”
“不是叶臻,是赵嘉言。”老爷子摸着胡须道。
“……叫他有多远滚多远!”
“你当我就乐意了?”赵医生的声音从旁传来,他对围着少将的佣人们吩咐:“你们先出去吧,顾少风,我们谈谈。”
顾少风看看嘉言的表情,闭了嘴。虽然正值八月盛夏,他一点都不冷,但他还是默默地穿回了衣服,跟着屋里剩下的三人坐到了沙发中。
看少将的样子还算冷静,赵嘉言便开口直入正题:“顾少风,你有大麻烦了。”
顾少风皱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嘉言叹息一声:“谢璋这是下得一盘好棋啊,你早早赶赴y国作战,对前段日子的情况不清楚,我却是看得明明白白,那厮挑拨叶非韩弈鹬蚌相争,他在背后推波助澜,把韩弈挡在了边境线外,致使他在叶非的追捕下束手就擒,现在韩弈已经被秘密审讯完毕,被关进了重犯监狱,依照叶非的为人,那个黑道头子落到他手里,多半凶多吉少。”
顿了顿,嘉言继续说道:“按照叶臻的性子,韩弈出了事,叶非基本上就是念着旧情不被弄死,也别想回到他身边了。而接下来就是你了。自从你公然出柜以后,国内就掀起了同x恋呼吁浪潮,现在各地都是一团乱,你的身份实在是太敏感,对社会的影响大得超乎想象,现在的同x恋们俨然把你当成他们的神领袖,更糟糕的是,这件事情还被有心人利用,很多地方都出现了打、砸、抢的事件,虽然我们知道你根本无暇去关心这些事情,更不可能去指使他们,但如今那些罪犯们却在打着你的名号干坏事而我估计,这事背后多半也有着谢璋的推动。”
说到这里,顾老爷子就愤愤地揪着胡子:“因为这件事,中-央对你,甚至对我们顾家的态度都开始恶劣起来,要是任由事态发展下去,你肯定要被杀鸡儆猴。别说你还想拿军功,煽-动民众闹事的屎盆子估计也要扣在你头上,革职都是轻的了。”
顾禹铭也在一旁说:“我们顾家可没有明面上那样干净,要是被掘出来……”
顾少风皱眉沉思了会儿,抬头看几人的脸色,顺着他们的思路问:“你们打算怎么做?”
“逆行而上。”
顾老爷子说:“你和赵嘉言带头订婚,我在中-央给你们铺路,现在国内已经有涉及性-倾向的反歧视法,同x婚姻的立法照现在的情形,也只是时间问题了。一旦华国为同x恋打开了这道大门,矛盾得到解决,现在乘机作乱的那群人也就能和普通的同x恋支持者们区分开来,法律也可以对他们实施应有的制裁了,而更重要的是你,还有嘉言,都能够恢复正面形象。”
“……似乎这个方法确实是最简单有效的了。”顾少风脸色颇为不情不愿,但毕竟是理智的成年人,没有立即拒绝:“让我考虑一下。”
“你好好想想。”顾禹铭说:“我们先出去了,你和dr.赵好好商量下。”
顾家两位家长走后,顾少风起身倒了杯水,坐回了位置上,开口道:“为什么要帮我。”
赵嘉言叹口气:“不可否认,我也是在借此保全自己。谢璋已经不再掩饰锋芒,他回到m国后就在策划华盛顿医学峰会。”
见顾少风表情迷惑,嘉言拿出一张请帖给他看,说道:“说是邀请我去参加,事实上却是个陷阱,幸好我到了过去在m国做事时留下的人脉通风报信,这才趁乱避开谢璋从意大利飞回国内,谢璋不日就会派人来把我‘请’去m国,之后只等我踏入国境,就会将我永久地扣留在那里,终身不能离开。”
顾少风接过请帖翻看了几下:“所以?”
“二月时我一回到国内,你爷爷就找到我,和我说明了情况,这么荒唐的事情我一开始也完全无法接受,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考虑,最终还是答应了他,”嘉言说:“我可以借此留在国内,借你们之手把谢璋的特务挡在外面,而我作为抵抗异能药剂的研制者,功勋极高,有我在,也能护你周全,这是双赢的事情,而我们只需要走个形式而已,一切问题都能迎刃而解,何乐而不为呢?”
“……可我不甘心。”少将小声说。
“……我就能甘心了?”赵医生憔悴。
“我的结婚对象应该是叶臻。”
“省省吧你。”
“我去把这事告诉他。”
“住手,我可不想从他口中听到祝福我俩的话。”
“……也对,他巴不得我们相亲相爱。”
“别用那么恶心的词好吗。”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郁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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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了吗?”叶非眼睛看着资料,在安静的办公室里突然开口。
他的助理一惊,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傻傻地问:“啥?”
“去看看,下面的车。”
助理闻言瞪大了眼睛,几步走到窗边,视线在自家上司和下面的银色跑车上来来回回转了好几遍,八卦之心熊熊燃起:“警监大人,您认识下面的人?”
“到底还在不在?”叶非没有听到汽车开走的声音,自己又不敢看,手机也不再有任何动静,临近下班时间,他有些沉不住气了。
“啊,啊!”助理仔细观察了下,大惊小怪地喊道:“跑车还在,人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后宫大乱……
顾赵两人关系和其他几只略微不同,他们还有同学之谊,虽然是情敌但互相之间还是有一定认可的,而叶韩却是深仇大恨,说白了就是一个怀表引发的血案……所以叶非韩弈选择“同归于尽”,少风嘉言选择“结盟合作”。
谢璋大手,平时一直藏拙,事实上是策划着想要把所有人一网打尽,但他以己度人,万万没想到顾赵竟然会合作,所以他要悲剧了。
小叶非……你这个别扭的家伙!就要走上不归路啦!!
韩弈最近一直没出场,嘿嘿,他我就不剧透了,他做下的事情也有他自己的道理。
总而言之,每一只都有自己的逻辑……呃,好吧,我承认,两只小攻联姻是嬷嬷的恶趣味……放心吧,他们都是兵叔的。
第一一八章
叶非闻言一愣,这时候办公室的门却被人从外面敲响,咚咚咚的声音充分体现着门外人的急促,警监把头转回来:“进来。”
一名高级警司满脸狂喜和震惊地跑进办公室,对叶非报告道:“警监大人,不得了啦!摩伊拉的掌权人reale自首啦!”
叶非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过了许久,他才听见自己低声喃喃:“叶臻……你竟然能为了韩弈做到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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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中旬,方才回国的华国最年轻少将顾少风便与他的“同x恋人”赵嘉言举行了订婚仪式,这则消息甫一传出,就在华国各界掀起轩然大波。
订婚宴上,果然如嘉言所说,来了一批不速之客意图将赵嘉言“请”到m国去开那劳什子的峰会。
少将大人不情不愿地挡在了那群人面前,赵医生暗地里龇牙咧嘴半天,终于吐出预先设定好的台词:“万分感谢你们的邀请,但是我要和……少风,渡……蜜月……”
“咔擦”、“咔擦”被记者们围得水泄不通的订婚宴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快门声,同时几十架大炮为全国各地现场直播着这一画面,电视机前的观众们顿时热泪盈眶:“他们的感情真是太深厚了!dr.赵竟然可以为了他的爱人放弃参加这个象征学术地位的峰会嘤!”
两个外焦里嫩的男人默默擦了一把汗,只盼快点结束这场地狱般的订婚宴。
总算,在所有人的殷切祝福中,华国最具影响力的男同x恋订婚宴完美落幕,两人出了会场就拍拍屁股分道扬镳,留下一地传说任由世人猜测。
不久之后,迫于舆论压力,金春淼王辰宇复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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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八位大法官庭审落幕,一行押送国际重刑犯的车队驶进了位于佛罗伦萨的监狱,这座能够容纳近千人的重刑监狱关押了全世界最暴力最恐怖的犯罪分子,其中刑期最短的也足有12年,万这不是在开玩笑,那位黑道人士要说起来还与兵叔有着几分渊源,正是上世纪从那不勒斯走出的首位非西西里裔黑手党教父。
而正坐在车队中一辆车上的叶臻也可以用自身经历证明给你看欧美国家那让人有些不可思议的刑法。作为当今世界头号犯罪分子,他被判了约有八千年。很可惜没有刷新当年那位的记录,原因却是因为叶臻一直都有按时缴税。
押送犯人的车队停在监狱的中央广场上,四周围分别是三栋监狱楼,从面朝广场的窗户中探出一张张兴奋的脸,神情满是暴虐和扭曲,见到新人们相继被赶下车,他们知道新的玩具就要来了,一时间轻浮的口哨声此起彼伏。
当叶臻下车露出一张脸时,三座监狱楼的气氛更是达到了一个高氵朝。
在一群特种战士如临大敌的包围中,他被送进了西栋监狱最深处的一间双人牢房内,走进时他的舍友正盘腿坐在床上,举着两个不知道从哪弄来的黑色哑铃,见到叶臻,当即就吹了一声流氓哨。
“嗨,我亲爱的新室友,瞧瞧你这副装束,是刚从s、m派对上被抓过来的吗?”白种室友有着一头棕黑色的头毛,他手一撑跳到地上,兵叔慢吞吞地挪过去,坐在下铺的床上,对围着自己转圈的年轻男人视而不见。
这位室友却自顾自地咋咋呼呼:“哇哦,电击项圈哟,这真是个好物!钢手铐,咦,还有同款脚铐,这是什么?天哪,六百公斤级的链球?”
兵叔弯腰想把连着自己脚铐的铁球拉到床边,这时一只脚伸了过来,狠狠踩在他的链条上,头上也笼罩起一片阴影,舍友操着西班牙人向来蹩脚的英语:“我在和你说话呢。”
“我在听。”叶臻说:“你继续。”
舍友脸色一黑,随即皮笑肉不笑地说:“给你一次说话机会,要是不能取悦我,我就要行使室长的权利,教导你该怎么当一个合格的室奴!”
兵叔抬头看着面前这个明显已经被关禁闭关得引发狂躁症的家伙,沉思了一下,问道:“你知道韩弈被关在哪里吗?”
“韩弈?”室友脸色一变:“你是说前段日子被关进来的那个亚洲黑道教父?”
“是,他在哪儿?”叶臻又问了一遍。
“啧,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那人脸上挂着玩味的笑:“我说过了,你得取悦我才行。”
兵叔问:“你叫什么名字?”
“兰帕德,对,我就是那个开创了西欧黑暗时代的大黑豹!”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样子很蠢。“哦,兰帕德,把脚拿开,然后回答我的问题。”
“如果我说不呢?”
……
五分钟后。
“韩韩韩韩弈……在东区监狱,每天三餐时间所有的犯人都会去位于监狱中北部的公共餐厅吃饭,如果您想见他,只要早早去那里等着就可以了,当然也得排除掉那位偷懒时让他的手下给他打饭的可能……呃呃,轻点儿,再踩就要坏掉啦……”
“什么时候开饭?”
“监狱手册上都写着……呃!我说就是了……午饭时间刚过啦……啊疼!这又不关我的事嘤……”兰帕德的声音到后来都带上了哭腔。
兵叔一脚把人踹开:“早说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吃晚饭前叫我。”说完就翻个身躺到床上,背对着他的新室友。
“是是是!”绰号黑豹的男人挣扎着爬起来,一边数着自己肋骨的完整性一边附和着:“冒昧问一句,您和韩弈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男朋友。”床上人背对着他,语气平静。
“哈?”兰帕德此时的表情一定很傻。
……
在外头不是整天打打杀杀,就是终日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四处奔波,兵叔如今入了狱,被关在这方寸之地里头,却有些自欺欺人地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自在,就连一旁时不时探头探脑的某只豹子都在他眼里显出了几分憨傻可爱。
不过他也没有忘记来到这里的目的。时间过得飞快,兵叔眯了一会儿,再一睁眼,晚餐的铃声就响了起来。
他整理了一下仪容,从床底下牵出大铁球,在兰帕德惊吓的目光中弯腰把它抱在怀里,走出了牢房。
监狱中北部的工作生活区,坐落着两座工厂、一间公共澡堂和一座可以容纳上千人同时用餐的大餐厅,兰帕德领着叶臻走在去的一路上,从西栋监狱楼走出来的囚犯们看见他都停下了脚步,微微弯□子问好,由此可见这个来自西班牙的男人俨然是这一片的头目级人物。
他们的脚步很快,来到餐厅的时候才开饭不久,但位置却已经被占得差不多了,监狱中大小头目都会派他们的小弟给自己占座,并且阵营分明,现在大佬们都还在慢吞吞地踱过来,而越是地位低下的,越是已经早早地守候在这里了。
这么一来,兰帕德就变得有几分另类了。他走进餐厅立即有小弟为他开路,让出了一片位置给他,而黑豹先生却在一干小弟的下巴落地声中,屁颠颠地快走几步,为叶臻拉开椅子请他坐下,他刚要回头对手下们说什么,却被叶臻抬手制止:“你继续当你的老大吧。”反正这小子捏在他手里,想要让他给自己办事不要太方便,他才没心思接管对方的手下,整天把力花在一些有的没的事情上。
小弟们站在旁边,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转了几回,脑子里不知想到什么,齐齐露出若有所悟的暧昧表情,看着自家老大的眼神简直像在看禽兽。
两人点了些东西吃起来,没过多久,门外响起一阵喧哗,兵叔抬头看去,正与走进门内的韩弈四目相对。
这座位于佛罗伦萨的重刑监狱,最高级的牢房是两人一间,每栋监狱楼也就只有一个最高层的十间,其中的犯人都是整座监狱数一数二的暴徒,韩弈自从一个月前被叶非送来这里,作为黑道教父级人物,他理所当然地和叶臻一样住进了双人牢房,这个长着嘲讽脸的孩子自然而然地遭到了他室友的挑衅,之后顺理成章地把对方干趴下,情形和兵叔几乎一样。
不同的是兵叔不接受兰帕德的势力,为之后省去了大量麻烦,而韩弈却选择取代原来东监区的老大位置,因此,之后他几乎天天都会受到挑战,高强度的生活直到开始的十天过去,最终在整个东监区奠定了他不可动摇的地位。
韩弈见到叶臻,眼中泛起一丝波澜,脚步一转,向这边走了过来。
而兰帕德作为西区的一把手,几乎是下意识地站起身来。
现在,向来井水不犯河水的东西两监区地下领袖,几乎在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情况下,主动产生了交集,一时间大半个餐厅的人都站了起来,气氛陡然间剑拔弩张,所有人都认为他们几乎可以预见接下来将会发生的事情,甚至连狱警们都被惊动了,带着武器闯入属于犯人们的餐厅。
谁料韩弈对四周的异动恍若未闻,径直走到兰帕德一桌前,在所有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张开了双臂。
兵叔快走起步,扑上去抱住了对方的劲腰:“韩弈,好久不见。”
韩弈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面前的脑袋:“小臻,委屈你了。”
黑道头子在叶臻看不到的地方勾了勾嘴角,既然你为我而来,我自然就不会客气了。
兰帕德悻悻地摸了摸鼻子,他原本还不怎么相信叶臻的说辞,所以还抱着一丝看好戏的心态,等着对方自己行动,如今目睹了这不可思议的事实,他只能认命地对小弟们摆摆手:“看什么看,吃!”
“可是老大,您被戴绿帽子真的不要紧吗?”
“去你的绿帽子,我和叶臻是最纯洁的男♂男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嬷嬷:韩士奇,请问你现在是什么心情。
韩士奇:对于小臻的到来,我不感到惊讶,而是深深的欣慰。
嬷嬷:说人话。
韩士奇:肥肉都到嘴边了哪有不吃的道理。
第一一九章
晚餐时间在餐厅里短暂地重逢时,韩弈对兵叔耳语,在夜里熄灯后,到监狱中北部的造纸厂见面。
“所以你答应了?”兰帕德摸着下巴。
叶臻奇怪地反问:“我为什么不答应?”
“呃,”黑豹先生一噎,看着叶臻把铁球压到焊在窗户周围的防越狱栏杆上,控制着铁球压弯栏杆,露出一个可容一人钻过的洞,他眼珠转了转,犹豫了一下,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说:“从晚上11点熄灯开始,每隔三小时会有狱警过来查一次房,你可要及时回来。”
叶臻回头看了他一眼,勾起嘴角:“你很会审时度势。”
“……谢谢夸奖。”兰帕德有气无力的说:“我要是瞒着你,虽然可以给你添麻烦,但等你回来找我算账,我可就惨了。”
兵叔微微一笑,没有再多话,一手抱着链球,一手抓着栏杆,看准下方的地形,矫健地跳了下去。
其实韩弈约他出来,又怎么会没有说清楚这种事情呢。
在严密的守卫下潜行对他来说业务熟练,很快叶臻就绕开了监狱楼外层层巡逻的狱警,来到守备相对宽松的造纸厂这很好理解,囚犯越狱的目的往往在于追求自由,而非谈恋爱幽会,一般人不会没事转个圈跑工厂里去。
工厂的主门被上了三道大铁锁,兵叔于是从相对方便进入的小窗入手,捣鼓两下打开滑了进去,甫一落地,就让背后闪出的人影结结实实抱了个满怀。
熟悉的气息流连在耳后颈侧,同一时间囚衣也被人往上撩起,一只手搂着他的腰,一只手伸到了叶臻的胸前,在某一点来回抚、摸。
虽然在来之前就已经料到会演变成这样,但对方吃错药一样(原谅这个词吧)的热情还是让叶臻微微一怔,难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韩弈……”
“嘘。”身后人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我们只有两个多小时。”
闻言,兵叔下意识地咽下一口口水,却不知道为什么越发地感觉口干舌燥起来,他的双手带着手铐,虽然中间有一条链子可以拉开距离,但衣服却不能被完全脱下来,只能被卷到手腕上。这样一来让他的双手彻底失去了自由,但却又撕不得,否则的话摩伊拉的掌权人可就能得光着膀子回去了。
这幅模样看在黑道头子眼里,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弱势,他的呼吸又重了几分,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做到底!
叶臻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