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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扎进她编织的罗网。
怀中的身体很僵硬,一种不好的预感冲上来,景灏抬起埋在程欣脖颈中的头。手机屏幕上的图片,让他一股凉气冲上头顶。
只见发着白光的屏幕上面,一对青年男女并肩而立。男俊女靓,举止亲密。
可以看出来,两人正在珠宝店挑选首饰,柜台边,女人手紧紧挽在男人的胳膊上,巧笑嫣然,双目中盛满了掩饰不住的爱意。
景灏一把夺过手机,飞快点了删除。可删了一张,又冒出来一张。这一张两人换了动作,男人一向表情不多的脸上,微微带了笑意,正在替女人扣脖子上的项链。
特别引人注目的是,他们二人中指上带着的对戒。在珠宝店莹润的灯光下,折射出耀眼璀璨的光芒,隔着屏幕也能刺痛程欣的眼睛。
程欣一动不动,任由景灏抽走她的手机,手上还维持着举手机的姿势,脸上表情呆滞。
“她是谁?”她问。
声音飘忽地几乎让人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欣欣,这是个误会,你听我解释……”景灏惊惶过后,迅速镇定下来。扳过她的身体,尽量整理脑中的措辞。
可是,人一转过来,景灏噎住了。
大滴的眼泪从程欣眼里划出来,像断了线的珠子。那双本该明媚灿烂的眸子里,在一瞬间盈满了令他不敢直视的悲伤。
“这就是你说的,愿意等我成长、等我跟你并肩而立吗?”程欣看着眼前的男人,她怎么会不认识照片中的人是谁呢?她只是想骗骗自己,骗自己照片是假的。
然而,景灏连这个机会都不给她。
他们前一刻还在互诉衷肠,约定一起勇敢面对风雨。下一秒,一个响亮的巴掌就甩到了她的脸上。
这照片只是表面看到的,他们的关系就到了如此地步。那么,背地里呢?他们是不是早就有了更进一步的发展?
程欣几乎要崩溃了。
可在真正伤心难过的时候,所有的情绪一齐涌上来,她竟然忘记了争吵和质问,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今天天气怎么样。
当然,如果能忽视她满脸的眼泪的话。
“对不起,这次是我的错,”景灏利落地道歉,“但你要冷静点儿听我解释,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此时此刻最重要的是把程欣哄好,直面她的眼泪,尤其是他引发的眼泪,会让他无比心疼。
“我很冷静,”程欣推开他,擦了擦眼泪,“你想解释,那好呀,”她指着手机问:“你告诉我,你们的订婚戒指是怎么回事?”
“我……”景灏停顿住。难道他能说,我是被你曾经梦想的男人逼得卖身?亲口在爱人面前承认不如情敌,还不如杀了他痛快点儿。
“说不出来了吧?”程欣失望地闭上眼睛,嘴边扯出一道比哭还难看的笑。笑着笑着她低下头,肩膀一抽一抽的。
景灏低头一看,地面上氤氲出几道水渍。忽然,他的心比针扎还疼,忍不住上前一步,想抱抱她:“欣欣,你别哭了,你这样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很简单,”程欣退后一步避开,抬起头,看着爱人俊美无俦的脸,“你跟她解除婚约呀。”
景灏回手,沉声道:“欣欣,你成熟点好不好?”
“不好,”像是被戳了痛脚,程欣突然就哭得竭嘶底里,特意为见爱人画的致妆容彻底哭花了:“我不成熟你不是早就知道吗?现在有了新人,就嫌我不成熟了是吗?”
“我不是……”景灏拧眉。
“你别说了,快滚呀,”程欣捂住耳朵,又用力把景灏往门外推,哭着说:“我不想看到你。”
可她一个九十斤的姑娘,怎么可能推得动一个一百多斤的成年男子。
“你不走是吗?”程欣点点头,“好,我走。”
“慢着,”景灏拉住她,“我走。”
程欣现在的状态,出门太不安全,他不放心。
景灏刚踏出门,门“嘭”的一声在他身后关紧。
门内,程欣靠着门,泄尽全身力气,如一滩烂泥般缓缓滑落到地上。捏着情侣手链的手贴近胸口,指尖青白。
幼兽般的呜咽声传到门外景灏的耳朵里,他攥紧了手。
良久,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门又打开,一条男士手链从门里飞了出来,垫在地上摔成两段……
景灏停住,绷紧脸,把手链捡起来装进口袋。
他要查查是谁敢背后里给他使绊子。不过,想必除了正无故针对景家的穆明承不做他人想。
顾锦尚不知晓男女主正在闹矛盾,便是知道她也不会在意。
爱情对她而言,不过是生活的调剂品。有则有矣,没有也不强求。
那种痴男怨女,把爱情当做追求的激情人生,她虽不理解,在没有打扰她的情况下却也不会妄加指摘。
顾锦的价值观里,只要能把自己的日子过得多姿多,爱情?有必要吗?
或许曾有过一时心动,可那点儿心动就像风吹皱一池湖水。
风过了,湖水终会渐渐恢复平静……
穆明承的伤口目前恢复得很快,顾锦在别墅呆了几天,实在待不住了,恰好文学社要举办散伙聚会,顾锦就去问他能不能出去。
出乎意料的,穆明承同意了。顾锦坐在专门送她去聚会的车上时,还在猜测幕后黑手是不是已经落网了。
文学社最后一次聚会是在ktv举行的。人虽然不多,气氛倒很热烈。麦在几个男男女女手里轮番转动,声嘶力竭地唱着顾锦听不懂的歌。
年轻的男男女女们,力总是无穷无尽的。即便顾锦听不懂他们唱的什么,也难被激烈的气氛所感染。
毕竟今日过后,他们这批同舟共度几年的老成员,都该分开做各自的事儿了。
怕被邀请唱歌,顾锦特意坐在角落里。
“要喝点东西吗?”童霖走过来递了一瓶果汁。
“谢谢。”顾锦接过来。
“之前的事情我很抱歉,”她拧开瓶盖,没有喝,纠结了一瞬,决定当面说清楚:“我对于杂志社的规划只是一时兴起,恐怕会耽搁你的事业发展,我们的合作还是取消了吧。”
顿了顿,她加了一句:“总之,谢谢你的邀请。”
因为顾锦几天前在电话里说过这件事,所以童霖对此并不意外。
“没关系,这是你的选择。”他谅解地笑了笑,“但是顾锦,我相信你的能力,如果你介意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