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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唔,因为这里是允许幻想成真的‘童话’吗?”
“是又怎样?”小红帽冰冷地反问道。
她从地上轻轻飘了起来,周围那些裂缝像被从两侧捏住了一样,开始变窄。殷域同时感觉到了某种挤压的力道,像是要将他和裂缝的空隙一样恶狠狠地捏扁但他的抗压力似乎不错,这只引起了一点轻微的不适。
小红帽看着他,像在看一个怎么都清除不掉的可恶的妨碍。
殷域却像是没察觉到她的恶意,还有心分析那些投影角色所传达的信息。“你不想作为游乐园一直待在这里?”他猜测道,“你要离开,所以和你的同伴出现了争执?那些色的东西,就是你的同伴弄出来的吧。它在破坏这个项目,而且……你好像有点支撑不住了。”
“同伴……”小红帽低声重复了一遍,唇边露出了阴沉的笑容,“那个跟着你不放的东西,你把它当做是同伴吗?像开玩笑一样地说这件事你的情况难道有比我好吗?”她冷冷地说,“没能彻底摆脱麻烦,还受到了区区人类身躯的限制……看在你这么倒霉、又是同类的份上,如果你接下来不再捣乱,我可以让你轻松地通关出去。”
殷域对于她话中默认他了解而透露出来的信息,只是不动声色地记下了。他对小红帽笑了笑,神情居然还挺轻松。“你以为我是为什么进来的?”他问。
“好吧。”小红帽点了点头,“那你就别走了!”
随着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周围空气中出现了细微的爆鸣声。在她胸口表明伤势的裂痕扩大的同时,殷域身上一沉,周身陡然出现了像被无数细线勒住的密集血印
不惜损伤自身,也要压制住他!
第124章童话8
一只蜘蛛迈动细长的足肢,追逐着正在迅速流散消失的雾气,跌跌撞撞地从咖啡厅门口经过了。齐叔在玻璃门的背后着着它远去,深深抽了口烟,苦涩辛辣的气息沿着气管一路灌入了肺腔。
齐叔咳嗽起来,牵动了肋骨附近尚未愈合的伤势,带来一阵抽痛。他将手伸进衣服里,摸了摸用布条自制的绷带,经过大半个上午,伤口中渗出的脓血已经又浸透出来,在绷带表层染出了团团黯淡脏污的血色。
这就是那天晚上被恶灵附身的女孩用餐刀捅伤的地方。游乐园里没有伤药,治疗和复活一样需要消耗一个印章,齐叔舍不得把珍贵的印章用在这种地方,硬撑着要靠身体素质等伤口自己痊愈。只是不知是不是有那天还被阴气冻了一下的关系,好几天过去,这道“小伤”非但没好,反而还有点恶化了。
昨天晚上齐叔看伤口情况不对,狠狠心想用印章,结果游乐园却没有回应他。他试了几次,等后来接到庄笑的提醒,才确定这项功能已经彻底崩溃,他是想用也用不了了。
由此可知,就算是恶灵出现之前,想在游乐园里长久地苟且偷安……也只是在做白日梦吧。
不知道这次出现的新异变代表的又是什么……
雾气散尽了。比往常晚了好几个钟头,明亮却毫无生机的阳光笼罩了游乐园。齐叔咬着烟蒂,听见背后厨房里传来了一些动静,齐叔回头看了一眼,仅剩的最后一个“同伴”低垂着脑袋,慢慢地走了出来。那天也在袭击中幸存的人神情呆板,脚步拖拉,活脱脱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捡回了命,吓破了的胆子却没能回来。咖啡店的甜点停止刷新了,这几天要不是齐叔出去寻找食物会带一份回来,他恐怕情愿缩在角落里饿死也不会敢出门。
完全是个废物了。齐叔只瞥了他一眼,又重新将目光投向了门外。抽完这支烟就去挑战那个最难的项目吧,他心想,心情居然十分平静。拼一把,过了出去,不过就死,多简单的事情。死也好过继续这样畏缩着提心吊胆啊。
背后拖拉的脚步声,在离开厨房后停顿了一会,然后居然往门口来了。齐叔有点诧异:难道这家伙突然想通,准备改掉那懦弱得让人看不下去的样子出门去了?他用力抽尽最后一口烟,将烟蒂丢在地上,一边踏上去捻灭了火星,一边再次转身想说点什么。已经来到他背后的人就在这时抬起手,将握在手中的餐刀朝他捅了过来。
错误的角度,软弱无力的动作,虽然猝不及防,齐叔还是一把攥住了那只手腕,没让刀尖挨上皮肉。他拧着那只手腕用力一转,餐刀“当啷”一声掉落在地,那人当即在剧痛中惨叫了出来。比起惊吓,齐叔此刻更多的是不解和愤怒。“你做什么?”他不可置信地低喝道。
被他抓着手腕的人眼泪鼻涕一起流了出来,狼狈不堪,眼中则带着齐叔难以理解的愤恨。“都死吧……都死吧……”他嘴唇上挂着鼻涕,喃喃地说,“我受够了……受够了……”
齐叔想到了一个可能。“你是不是被恶灵附身了?”他皱着眉问,那人没回答,扭转身体想要挣脱,那喃喃又变成了没有意义的惨嚎。齐叔紧皱着眉,想把这个突然发疯的家伙先推回大厅里去,冷不防他猛地加大力气一挣,竟成功挣脱了,随即他大叫着跑向门边,一把推开门冲下了台阶。
“砰!”
这一个声紧接着撞门声响起来,一开始齐叔都没反应过来是什么声音。正往台阶下跑的人动作一下子僵住了,他的身体随着惯性继续向前冲了一段,在中途失去平衡,跌了下去。与此同时,在路边的景观树后面,悄无声息地转出了一个红色衣服的人影。
时雨的面容有些憔悴,眼睛底下带着睡眠不足的青黑色,脸上是一种恍惚的神情。那把一直佩在她腰侧的枪,现在正拿在她的手中。
齐叔立刻往背后的大厅内退去。时雨看也没看台阶上的尸体,接着调转枪口指向了玻璃门。她的动作中透露出了一种漠然,仿佛对瞄准开枪这件事早已熟练到不需要思考的地步。
她开枪。玻璃砰然裂开,碎片四溅。
然后是第三枪、第四枪……机械地扣动扳机,直到听见子弹用光后空空的“咔”声。时雨手上的动作和脚步一起停了下来。她低下头,看见自己脚下正踩着一滩从台阶边缘滴落下来的鲜血。
倒在门外的人眉心有一个圆圆的血洞。咖啡厅里面也没有动静了。时雨退了一步,鞋尖在地上踩出了一个血脚印。她蹲下身,用指尖在血泊里沾了沾,抹在台阶上。良久,血痕依旧维持着原样。
躺着的尸体那里也毫无动静。游乐园的地面居然对血肉无动于衷了。
“也不吃这个人……是不需要了吗?还是在忙别的事情来不及吃?”红衣的女人低声说,“我想帮你……为什么一点回应都不给我?”她的手轻轻在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