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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他看上某国企老总家的一尊古董玉佛,人家不卖给他,他就丧心病狂的促使他兄弟杀了别人全家。然后抛下了兄弟,自己带着古董玉佛逃走,一个月了,至今下落不明。
却没想到,他是装作“高人”,被星城原老虎藏在自己家中。
要说这线索是怎么发现的,还是要怪黄符。
老虎帮里除了原老虎,讨好陈二斗的还有几个,都从他那儿得到了一张辟邪的黄符。陈二斗在老家也写过符,有人记得字迹主要是写得那么丑的人不多两边一对照,嘿,一模一样!
这种穷凶极恶之人竟然流窜到了星城,城南派出所的上级领导非常重视,案子转交给总局,阎作为抓住了原老虎的人,也跟过去帮忙。
他们的第一站,就是去老虎帮的老巢。
老虎帮在城南。
一条大江自东南向西北斜穿过星城,老虎帮的据点,或者说原老虎这个杀马特头目没付钱租下的别墅,就位于江边一个小区里。
晚高峰堵车,从水岗冲站牌下路过的公交一辆辆挤不上去人。幸好应泊支付宝里还剩一百来块,喊了个嘀嘀用掉七十几,勉强在七点之前赶到了别墅前。
六月的下午七点,天空尚亮着,但夜幕已降下。三层高的小别墅矗立在一片寂静中,仿佛无人,死气沉沉。
这个小区的别墅是联排别墅,但原老虎住的这间左右都没有卖出去,或者卖出去了没人敢来住,窗户玻璃上都积了厚厚一层灰,唯有中间这一间窗几明净,花园里的草木郁郁葱葱,仿佛打上了一百零八层滤镜,连被丢在地上的封条看上去也没有那么恐怖了。
应泊站在大门口皱眉。
“高人”陈二斗在老虎帮出事的第一时间就再度潜逃,按理来说,这间已经无人居住的别墅不会有任何危险,警察们过来就是搜查下东西,检查下线索,找得到就继续查,找不到就回派出所。
他们是下午三点出发的,到达时间大概是三点二十左右,应泊则是四点多一点接到阎的电话,察觉不对,开始调查。
各种情报如流水一般汇聚到他手中,应泊却越了解情况越心焦。
前往别墅的七八个警察,没有一个电话打得通。按理来说他应该把事情通知派出所让他们处理,但想到昨晚那张凡符,应泊就晓得警察恐怕没有处理这件事的能耐。
身陷别墅的八个警察,只有阎的号码出现过一通打给他的通话记录。八个里面选中阎的几率是百分之十二点五,姑且能称作巧合。但是,从阎手机通讯簿里的无数号码选出一个打给他,这个几率,却无法用巧合形容了。
那就是故意打给应泊的。
无声却有用的威胁。
应泊在快车上和李局通了气,接着孤身一人来到别墅前。绕着别墅走了两圈,没发现什么端倪,便走入花园,踩着石子小路走向主屋。
主屋门大开着迎客,一个警察就躺在门边的角落里。
应泊伸手一摸,发现呼吸正常。
他又翻出警察证看了看,确定这的确是前来搜查别墅的一行人。
一行人加上阎有八个,其中五个躺在一楼的客厅了,倒下的姿态什么都有,就是没有警惕和战斗。身上没有伤口,也没有肿块,仿佛只是一阵风吹过,然后他们就睡着了。
二楼房间里的则是阎之外的两个人,同样昏迷不醒,和二楼的人一个表现。
除此之外,还有一条长约三米,宽约半掌,深可探入整只中指的裂缝,从一个房间的墙壁一直延伸到实木地板上。裂开的木板边缘锋利如刀,应泊手指在上面轻轻一划,就被割开一道小口。
应泊能想象出一道如他昨晚放出的月牙射在这个房间墙上的场景,并且,从威力看,造成这条裂缝的招数……法术,比他昨晚用出的强大更多。
应泊从裂缝边站起,摸出手机,看了看李局给他发来的短信。
看完后他回复了一个嗯字,起手机上三楼。
别墅三楼有一间卧室,一间盥洗室,和一个大天台。
被老虎帮留下的“高人”之前就住在三楼的卧室里。就原老虎所说,陈二斗除了吩咐他们去偷倪暖暖奶奶的羊脂玉玉牌外,就没再对他们说过别的话。一日三餐是原老虎亲自是送上去,一起送去的还有专门买来的好符纸和墨水朱砂,以及大笔现金,以供“高人”使用。
应泊站在三楼卧室门口,先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听了听。
确定没什么动响后,他猛地推开了门。
哗啦
风吹白纱,窗帘飘扬。
湿热的风卷起书桌上一叠黄纸,飘飘荡荡落到应泊脚下。
应泊避开黄纸,走进房间里,别的没看到,先看到一个面朝下躺在书桌下的人。
“阎!”
他喊了一声,快步走过去,弯下腰要把阎翻过来,才伸出手,突然感觉背后风声陡起。
第11章数千年风流人物
本来就弯着腰的应泊不假思索打了一个滚。
应泊很会打滚。
他是靠动嘴巴皮走天下的人,但有的场合,哪怕他能把石头说出花来,这个利器也英雄无用武之地。只有动手,唯有动手,才能保住自己一条命。
因此,应泊专门请过几个师傅给他上防身术,花的钱很多,学到的东西却不多。其中,如何打滚、如何干净利落一看就身手不凡地打滚、如何看起来像不小心摔跤一样打滚、如何在被人推倒的情况下不引人起疑的打滚……这些他学的重中之重。
此刻应泊用的就是身手不凡的打滚,如果有观众在这里,看到他漂亮的动作一定会大喝一身好。可惜在场的两个观众,一个昏迷不醒,另一个不怀好意,都没给应泊献上应有的掌声。
应泊打滚完抬头,看到眼前景象,倒是给他的敌人送上了一声:“wow~”
“了不起,”他说,“隐形人?”
房间里的半空中,一个人影正在浮现。此人穿着一身不伦不类的道袍,没有蓄发,所以没有戴冠,胡子倒是蓄得多又长,遮住了半张脸,以致别人只能看到一双绿豆大的眼珠子被眼皮夹起,正滴溜溜地转动,闪烁着恶毒的光。
他手里夹着一张黄符,正要贴上应泊的背。但应泊自打走进这间别墅就提着十二颗心,根本不给两人接触的机会。
“阁下就是陈二斗?”
应泊问。
“没错,”陈二斗回答,“我就是柳城富凯小区案的那个陈二斗。”
他语气得意洋洋,充满炫耀,生怕应泊不知道他一个月前的“丰功伟绩”一样。但应泊听到他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浮现的不是害怕,而是昨晚小巷里,原老虎用板砖向他炫耀武力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