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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高压水枪水流太大,冲掉了硝烟反应。”
应泊瞥他,“阎唧唧,送你的功劳你都不要?”
阎苦着脸,“弟啊,别给哥惹麻烦了成不?”
应泊闻言瞅阎腰上套,阎连忙捂住。
是的,杀陈二斗的,是应泊从阎身上摸来的。时间就在他走进原老虎别墅三楼卧室,弯下腰给阎翻身的那一瞬间。
他上报给李局的事情经过,则是水柱出现,陈二斗意识到逃不掉,要挟持被威胁前来的无辜群众应泊做人质。没想到被打晕的阎苏醒过来,发现情况紧急,拔开,一毙命。
“但是为什么陈二斗看到水柱出现会觉得自己逃不掉,”李局又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桌子上写着“为人民服务”五个字的搪瓷杯跟着一跳,“他以为自己是雪做的吗?水一冲就散?”
应泊早就准备地开口:“陈二斗在加入黑帮之前,是个给人测字改名的算命先生,他深信这种封建迷信,哪怕逃亡也不忘在带上自己写的黄符。他之前给自己算过一卦,卦象显示水对他不利。而水龙的出现又代表警察的来到,迷信者害怕的水和逃亡者害怕的警察结合在一起,促使他做出这样冲动的选择。对此,我也非常遗憾。”
阎:“……”
李局:“……”
应泊这一套说辞,至少在逻辑上,已经无懈可击。
他摊开手:“怎么让上面的人相信就是你们的事啦,我只是个先遭威胁后遭挟持的无辜群众。”
谁无辜你都不可能无辜吧!阎和李局不约而同地在心中吐槽。
应泊示意他们看桌上。
“口供已经写好,没别的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下次再请李局吃饭,阎唧唧你”
“应泊。”李局打断他。
这个步入老年的警察盯着应泊的眼睛,沉声问:“最近两个月,国内国外出现许多奇怪的事情,你”
“我不知道,”应泊说,“和我无关,唔……现在和我无关。”
说完,他对着李局点点头,走出这间办公室。
“哎!应泊!”阎对着李局歉意地笑了笑,追了出去。
阎在城南分局大门口追上应泊,或者说,应泊站在城南分局的大门口等他。
他仔细打量一天不见气质上却产生了一些改变的应泊,半晌后绽放开一个微笑,伸手拍了拍应泊的肩膀。
“想开了。”
“这两天发生的事实在有趣得很,”应泊说,“要是死了我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那就好啊。”阎说,实实在在地松了一口气。
应泊也转过身打量他,眼神意味不明,让才松一口气的阎顿觉心惊肉跳,凭借经验意识到他这个弟弟又要坑哥。
他听到应泊小声地自言自语:“如果真是灵那啥复苏,今后的世界恐怕会变得非常危险……”
阎:“什么?”
应泊:“你也跟我一起修炼吧。”
阎先惊后喜,接着又纠结起来,“那功法是你师门的功法吧,我跟着练是不是不太好?”
“反正师门就剩下我一个人,东西当然随我做主。”应泊说,说完又一笑,“你要是过意不去,以后就喊我掌门好了,今天咱们……嗯,太阴嘛,叫广寒门好了。咱们广寒门就在这里开宗立派,我是掌门,你是大长老。”
阎:“噗”
这话太不可思议了,阎足足笑了一分钟,看到应泊全程严肃的脸色,才捧着肚子停下。
阎:“你认真的?”
应泊:“你可以认为我在开玩笑。”
这样说,这骗子从阎钱包里掏出一张毛爷爷,又招来一辆出租车坐上去。
“哎!”阎拉住他要关上的车门,用惊恐的语气重复刚才的问题,“你你你真的认真的?”
出租车后座,应泊抬头向他温柔一笑,笑得阎心肝直颤。
“准备好吧,迎接这个新时代。”
第13章天网恢恢和谐杀
“我觉得我还没准备好迎接新时代。”阎紧张地说。
“哦,是吗?”应泊说,“别废话了。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坐下。”
距离柳城富凯小区案元凶陈二斗伏诛已有一个星期,阎终于从每天都很忙的状态中脱离,变成了每天有那么一点时间不是很忙的大忙人。
他修炼的事情也正式提上日程,然而在执行的开始就遭遇了巨大的阻力。
应泊用四个字形容这股阻力此子怂了。
应家老房子的阳台上已经打扫干净,周围堆放的杂物也清理一空,铮亮的地板上摆放了两个挺雅致的布蒲团,阳台围栏则挂上竹帘,又摆上一圈吊兰,牢牢遮蔽了可能来自邻居们的窥探的目光。
这些全是阎忙活出来的。
但他就是不开始修炼。
应泊已经替他把《先天太阴素元经》的白话版翻译好了,该有的标注都标注上。没想到怂了吧唧的阎唧唧事到临门一脚,依然不敢迈出,敢和应泊呛声的胆子都不知道丢到哪里去寻。
应泊本人的修炼早已走上正途,已经将修为稳定在炼一阶。
因为《先天太阴素元经》要求在夜晚修炼,应泊又不用上班不用赚钱养家,白天的时间都是空闲的。他就利用起这些时间,开始沉迷朝夕直播。用了一周时间,写下三本笔记,整理起那些修真常识。
陈二斗已经用他的悲惨下场证明了朝夕直播的正确性,现在应泊认为这个app里面的东西足够让他交付一点信任。而且里面说的有些东西很有趣,应泊觉得自己就像是躲在门后偷看的小孩,哪怕瞧见一点从门缝透过的缤纷色,就能够兴奋半天。
应泊心中已经许久没有产生过这般纯粹的愉悦了,而今他迫不及待想要接触从门缝透过来的那一束光。所以……
所以阎唧唧这个拖后腿的家伙能不能该死哪里去就死哪里去?
阎唧唧……阎当然不认同这点。
他还振振有词:“我纵览无数起点文,发现心境在修炼中的作用非常重要,现在我念头不通达,并不是修炼的好时候。”
“闭嘴吧阎唧唧,”应泊说,“不就是担心自己没有天赋吗。”
阎嘴唇一抖,乖乖闭上嘴。
应泊将《先天太阴素元经》的白话版第一章摔在他面前,自己则在阎对面的蒲团盘腿坐下,打开朝夕直播,戴上耳机,进入一个讲五行术法的直播间观看。
阎看到自己兄弟戴上一副特别衣冠禽兽的金丝眼镜,目不转睛盯着屏幕,手上翻开厚厚的笔记本,握着笔不停在上面写着什么,仿佛哪个211大学的博士生,并没有把注意力投到他身上,不由松了一口气,不再那样尴尬。
他也在蒲团上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