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1
事借了车,这般大张旗鼓,却不是专门来接应泊这二十万的。
应泊去竹城之前就和他的兄弟约好,今天下午要一起在星城里踩点。
这个时代做这种事好像有些奇怪,毕竟车站小卖部里地图几元钱就能买一张,无论是道路图还是地形图都有,非常详尽。而人手一部的智能手机只要能联网,就能打开各种导航和地图,甚至可以连线天外卫星,获得实时数据。
可惜的是,这个实时数据,肯定不会包括一座城市里的灵气浓度差异。
拥有这种功能的卫星以后说不定会发明出来吧,说不定几年后气象局会像侦测雾霾一样,在城市各个地点设置机器侦测灵气应泊觉得这在以后也是条商路但在这个灵气复苏才开始两个多月的时间段,想要知道星城哪个地方灵气多,哪个地方灵气少,应泊和阎是没有任何取巧的手段可以用的。
只能自己开着车,辛辛苦苦、毫无遗漏地把整个星城踩一遍。
阎已经打开导航,转头问副驾驶上的应泊:“往哪边走?”
应泊早就想好了,不假思索回答:“去市中心。”
从中间往外探索。
老星城人了,不需要导航阎也晓得道路,他稳稳当当地开车离开高铁站,扯出一个他目前最关心的问题来开启聊天。
“你和小荷妹子谈得怎么样啦?”
“你功法上有没有问题?”应泊反问。
阎闻言,用奇怪的眼神瞥了应泊一眼。
好歹是发小,阎对应泊挺了解的。要是应泊不咸不淡地回答这个问题,他对小荷妹子恐怕真的没有什么特殊感情,但这种转移话题的反应,怎么像心虚了呢?
高铁一路上不知道撩了小荷才露尖尖角多少句的应泊的确有一点心虚,但他面上绝对不会表现出这种不对劲,一边回答阎功法上的疑惑,一边仔细观察路边。
他好些年没回来,面对这个日新月异的城市其实有些陌生。但新城建立在旧城的骨骼上,大致的道路走向并不会改。
如今的他还能看到更多过去看不见的东西,那些漂浮在空气中的灵气,闪烁在树叶间的灵气,凝固在车轮下的灵气,随人类一呼一吸吐出吞进的灵气……比昨天他离开这座城市时见到的更多。
这种增长远没达到峰值,应泊完全想象不出那时的情景。
不过,城市间的灵气,果然不如山里的灵气清澈么?
少倒是没少多少,也是,若以风水论,星城也是千年古城,位置比小潇山那种土山包好多了。
看来深山老林的灵气并不会比城市多多少,两地的区别,只是城市中灵气浑浊一些,而山中灵气清澈一些。
应泊坐车在城里奔驰了四个多小时,只得出这样一个印象。
夜幕降临,他们在路边小店吃完晚饭,阎问:“接下来去岳麓山?”
“嗯。”应泊点头,“岳麓山无论如何是要看的。”
他这样说,接替疲惫的阎当司机,一路往城西去。
上岳麓山,首先要过桥。
还没到桥边,应泊和阎就听到了古怪的轰轰声,车越往前开,轰轰声便越大,仿佛在他们前去的方向出,有一条瀑布正轰然落下。
白流击水面,闻声三千里,滔滔不绝。
“奇怪?”阎很疑惑,“以前有这个声音吗?”
“城里这两天出过什么怪事吗?”应泊问。
“没有啊。”可以说是消息灵通的人民警察回答。
他们的车已开到桥边。
震耳欲聋的轰然里,应泊目瞪口呆地踩下刹车。
作者有话要说:以为应泊捐完款就和我们一样是穷光蛋了?
应泊:什么?赚钱?钱难道不是自动跳到我手里的吗?
第42章一江夏水向北流
那是
湘江。
夜色降临不久,盛夏的天空总是黯得很晚,路灯虽然亮了,但不需要照明也能看清眼前的一切。
浑浊的江水来自南方紫罗兰色的天际,日夜奔流向北而去,对于这个城市的人来说,她是他们习以为常的一部分。
很多年前她在此,很多年后她在此,现在她正在此。
应泊匆忙将车停在路边,打开车门,奔上大桥。
阎紧跟在他身后,他瞠目结舌看着眼前一切,因为没把半分注意力放在脚下,被石墩绊得走路趔趔趄趄。
最后他干脆扶着应泊的肩膀,两人一起站在桥上。
“天,”阎道,“这是”
灵气。
从遥远群山之中,被水流携着奔流而来,随着支流汇入这条江水,灵气也一同汇入。到了星城这一段,五颜六色的灵气已形成了一条长龙,往前看不到头,往后看不到尾,如白流击水面的轰然声是它的咆哮,有节奏变化的身姿是它跳动的心脏。如果有人想问什么叫灵脉,那他站在这座桥上一看,就知道这便是灵脉了。
真正的灵脉,应泊甚至能感觉到它跳动的脉搏。
站在桥上,首先感受到的不是迎面吹来带着水腥气的风,而是灵气。
灵气随风扑面,根本无需运转心法,应泊也能感觉到它们争先恐后乳燕投林一般没入他的身体,接着又从他的身体中穿透过去,遗留下来的不足千百分之一。轰然声里,它们有一些随风向外扩散,仿佛某种实际存在的物质一样,遵循从高密度范围移动到低密度范围的定理,如湘江滋润着江岸两边城市一般,它们也如源头一样滋润着城市中的灵气。但更多、更多的灵气则携朋唤友,愉快地继续前奔,仿佛追逐着永不可见的远方。
“风水宝地,”应泊呢喃,“这才是真正的风水宝地啊。”
与之相比,小潇山上的山灵算个屁。
不,等等,这就是总和山之灵基相提并论的同类,此刻他们目睹的,乃是水之魄。
那座小潇山不过乡下一座没名气的坟山,也能孕育出古修眼馋的山灵来,而这条蜿蜒千古的江河,孕育出的水魄更在其上。
灵山大川交织,灵气随着它们的方向奔流,在这个星球上循环往复,仿佛叶脉之于树叶,仿佛血管至于人类。
光是在桥上站了片刻,应泊都觉得自己的修为上涨了一点,旁边的阎因为无法做到应泊这样次次成功入定,对修为的增长感受更深。
他已经从应泊口中听说了关于古修的那些事,此刻不由吐槽:“还跑到乡下挖什么山灵啊,这个不更好抢?”
“恐怕不是很好抢,”应泊道,“看你身后。”
阎诧异地转过身,这个方向,能看到远处横贯江面的另一座桥,以及桥下
“卧槽!那是什么!”阎喃喃,“差点闪瞎老子的钛金狗眼!”
片刻后他通过那模模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