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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望着两人。
章宇环现在还没动手，无非是心存侥幸，等到他知道沈昱无论如何也不会出手救章文，恐怕那时就是和沈昱撕破脸的时候。
不过，前提是其他六位管理者不会阻拦他。
而章宇环，会不会‘大局为重’？
曹溪微笑，不动声色：“沈先生和章伯父之间的恩怨我们不会插手，此次前来是跟沈先生告别的。出来已久，家中长辈挂念，我和陶星洲打算回去了。”
旁边的陶星洲也露出如出一辙的笑容，似乎完全忘记了前天沈昱和章宇环之间一触即发的火-药味：
“沈先生，这次我们前来是想询问一下，什么时候履行协议内容？”
沈昱望着两人眼底的焦急，示意他们稍安勿躁：“具体情况我会前去考察，金刚丧尸进化的程度不一样，出谷的时间也不一样，最好不要打草惊蛇。”
往脸上泼了一把冷水，白允阳彻底清醒过来，他支起耳朵听着外面沈昱三言两句打发了曹溪和陶星洲，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等到两人离开，白允阳坐下来慢吞吞夹起一个灌汤包，里面滚烫的汤汁让他满意地眯起眼睛：“他们两个找你干什么？”
“让云城内的异能者协助他们捕杀深谷内的金刚丧尸。”沈昱走过来，静静看着白允阳小口小口吸汤汁。
“现在的异能者异能还停留在四级和五级，最高则是六级。而云城内的异能者，实力普遍在八级左右，甚至有一半的人达到了九级，他们想要雇佣我们清理金刚丧尸。”
事实上，沈昱倒是想看看，深谷中的金刚丧尸完成相互吞噬，会进化成什么样子。
不过，协议内的东西也让他心动。
“你跟他们签订了什么协议？”白允阳好奇。
沈昱伸出手替他擦擦嘴角的汤汁，露出大灰狼的微笑：“凡是雇佣我们前去清理的深谷，有一半的所有权属于云城。”
曹溪陶星洲他们还不知道深谷内有灵石，只知道靠近深谷实力会增强，所以虽然不愿，但也勉勉强强答应了。
沈昱很想知道，当他们明白自己拱手送出的东西真正的价值时，他们会有怎样的反应。
“奸诈！”白允阳瞪大眼睛。
沈昱不满他的说辞，按住他的后脑勺送上一个深吻，等白允阳憋得头晕眼花才放开：“这是深谋远虑。”
见白允阳面红耳赤，手里的灌汤包欲掉不掉，沈昱低沉的嗓音愈发诱人，凑到白允阳耳边轻轻说道：“要不要我教你，该怎样正确的接吻，嗯？”
白允阳愤愤抬头，氤氲着愤怒水光的双眸愈发明亮透彻，隐隐带着几分惑人的朦胧，他冷哼一声，重新夹起掉进笼屉的包子塞进沈昱嘴里，凶狠万分：
“不用，闭上你的嘴！”
中午时分，忙得满头大汗的姜凯过来告诉沈昱一切步入正轨，那些人已经全部出城，由他们带着返回云城。
“首领，这片区域出现了很多苍蝇，需要清理一下吗？”姜凯微笑，面上不改憨厚之色，嘴里说出的话却比往日凶残许多，让白允阳为之侧目。
沈昱正在检查别墅，确定没有留下什么东西才抬头道：“不用，你们也跟着离开，我还有事情要办，会晚点回去。”
姜凯下意识地看向白允阳，随后露出一个诡异扭曲的微笑：“好的，我懂了。”
等等，你懂什么了？
白允阳瞪大眼睛，没等他询问，姜凯就跟他们告别，风风火火地跑了。
沈昱拉着白允阳出门时，他还在纠结姜凯刚才说的话，沈昱将人小心塞上车，熟练地替青年系好安全带，接着扭头：
“我们先去那个小村庄看看。”
“去那里干什么？”
沈昱垂眸：“灵石的事情目前还不能暴露，所以那些知情人要闭嘴。”
跟他接触这么久了，白允阳也知道沈昱不是滥杀无辜的性子：“你打算怎么办？”
沈昱打开空调，目视前方：“先去住一晚，然后想办法消除他们的记忆。”
还有那个无赖，如果还活着的话，也要处理一下才行。
沈昱必须把所有知情人脑海中关于灵石的记忆全部清除。
转弯之际，他眼角余光看见附近有几个路人正目不转睛盯着这辆车，其中两人开车掉头去了中心区域。
其余的人，则是装作外出任务的样子远远吊在后面。
白允阳也察觉后面多了几条甩不掉的小尾巴：“那是？”
“章宇环还在幻想着，我气消了能恢复他儿子的异能。”沈昱嗤笑。
别说他不懂恢复异能的方法，就是他懂也不会出手，章文能保住一条命，沈昱觉得自己已经够仁慈了。
白允阳从后视镜看了看后面，兴趣缺缺地望着外面匆匆而过的路人。姜凯带着人离开了，章宇环肯定也想不到，他们的动作会这么迅速。
只是……事情真的会这么顺利吗？
到了城门口，白允阳知道自己的猜想成了真，望着外面拦住他们去路的路障，还有排成一排的异能者，他扶额叹息，咕哝：“还真是不死心。”
沈昱缓缓降下车窗，冷眼看着外面满头冷汗却不肯后退一步的异能者：“让开！”
负责拦住沈昱的异能者面无表情，他是受过严格训练的军人，跟那些受人雇佣的异能者不一样，哪怕他知道章文不对在先，但命令就是命令。
“沈先生请见谅，我也是奉命行事，请你在这里等待片刻。”
身后刺耳的刹车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章宇环从车内衣衫凌乱的下来。
可以看出这两天他并不好过，儿子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得知情况的其他六位管理者见缝插针，抱团针对他，加上无原则宠溺儿子的老婆啼哭尖叫，导致章宇环看起来老了十岁不止。
此时他胸膛剧烈起伏，双目赤红如同择人而噬的野兽，理智在悬崖边缘摇摇欲坠：“沈昱，你不把我儿子的异能恢复，就别想离开这里！”
沈昱冷冷回望，直接打碎了章宇环心里仅存的侥幸：“我只会废，不会恢复。你儿子这辈子都要当一个普通人，不对，说是普通人也抬举他了，他根本就是一个废物。”
这两天一直承受着各方面压力的章宇环理智终于崩溃，他对旁边的异能者歇斯底里的大吼：“你们这些废物，杀了他，杀了他！”
沈昱眯眼，见附近的异能者踌躇不前，冷笑一声，将白允阳从车内拉出来，众目睽睽之下放出一把剑。
不明白沈昱想要做什么的众人谨慎后退，随即他们就目瞪口呆地望着沈昱和白允阳踩在剑上，仿佛仙人一般腾空而起，眨眼没了踪迹。
靠近城门的地方瞬间鸦雀无声，不管是偶然外出的普通人，还是听命拦截的异能者，皆是神情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