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0章 理论课
比神国多了物质灵质存在的神域,在功能上与神国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同。
之所以要提纯出一个神国出来,是为了向命运之河表示此位神灵有决心有信心最重要有能力做好某个方面领域的管理工作,其本质和应聘的时候要提供简历差不多。
神域掺杂物质和灵质,神域里的智慧生物也是百形百态,放任自由,偶尔零星的虔信者埋没在茫茫人海之中,需要神灵分心关注并做出回应,免得被尘世腐浊了本可以升入神国的虔诚意识。
神域里可以得到信仰之力,甚至不输神国,却有太多外部环境影响,干扰甚或堕落神灵的虔诚者。不像在神国里,全民皆诚,心无杂念,并肩砥砺,共同进步,良性竞争,良性发展……不好好念经的都被关在神国暗面了,啥时候洗得透明纯粹啥时候再放出来……轻易是放不出来的,神国暗面的那些都是神战时候从其它神国掳掠而来的虔诚其它神灵的虔诚意识,想想就知道没多大可能了。
虔信才能在超脱躯壳和灵魂之后升入神国,每一个虔诚意识都是足以珍贵的。
至于那些伪信甚至敌视者,神灵也不是白吃干饭的,不一定会斤斤计较,但可能捎带手儿就给丫们办了,彰显的是谈笑间灰飞烟灭的雍容气度和非我族类其心必诛的极强原则性。
但是,这是一种浪费。
一根钉子,一张厕纸都有它的用处,一个异类又怎么会毫无用处呢?不是只有信仰之力才能转化为神力,还有好多其它种类的虚无之力也可以转化成为神力,虽然其它种类的虚无之力相比信仰之力要显得低效,但是却仍具备值得神灵用心挖掘和榨取的转化价值,这也是德德范先生最擅长的工作……通过规则判定,隐蔽却强制收取目标拥有的某种或者某几种虚无之力来制备神力。
虚无之力有很多种,它的分类和神职神位的枝状树体系很相像。
首先,虚无之力是分阵营的,守序,混乱,善良,邪恶,还有中立。
譬如爱一个人的力量,就是一种虚无之力。
在一见钟情的时候,爱一个人的力量属于混乱善良阵营,“做自己认为善良的事。”
在誓死狂追的时候,变成混乱中立,“疯子”。
狂奔上三垒是混乱邪恶,“自己爽就好”,返回到本垒是贤者时……是绝对中立,“没有反应,只是个背景。”
在讨论彩礼嫁妆的时候,是守序善良,“精神洁癖者。”
在争吵的时候,是中立邪恶,“正统的反派角色。”
总之,可以看出虚无之力是可以随着各种条件因素不断变化阵营的,不够稳定,转换过程复杂,自然低效。
信仰之力虽然也是虚无之力的一种,但是,它的阵营属性是绝对中立,而且很少有发生改变的时候,可以类比成便捷高效稳定的优质能源。
虚无之力分阵营属性,也分层级。
譬如,爱一个人的力量。
爱一个人的力量,它的下级表现形式为爱一个人的瓜子脸产生的力量或者爱一个人的水蛇腰产生的力量这样的。
从爱一个人的瓜子脸产生的力量再向下一级,是诸如爱一个人白皙/嫣红/粉嫩的瓜子脸产生的力量。
再再向下一级是吹弹可破的白皙瓜子脸。
再再再向下一级是吹弹可破的白皙瓜子脸蛋儿。
总之,定语和补语加的越多越低级,就像做某些评价的时候限定附加条件越多越不值钱是一个道理。
例如:他是,两个小时以来至今,村儿东头,二十到二十二岁,年收入一千二到一千五,身高一米五五到一米五八,离婚,短发,男性中最靓的仔。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可想而知,这么多限定条件下,这个仔再靓也靓不出什么意外惊喜来。
分层级的信仰之力已经足够复杂了,还要加上阵营属性以判定同一种虚无之力在不同因素环境影响下转化神力的转换率和效率值。
数学不太好的人可能真就没什么机会成为神灵了。
在虚无之力的计算中,信仰之力是做为“1”来存在的。
其它种类的虚无之力以信仰之力为基准生成各自的代表系数。
喜悦之力因其普遍适用性,它的系数是零点三八。
悲伤之力的系数是零点二四,绝望之力的系数是零点三一,愤怒之力的系数是零点四五……系数随因素环境的不同最大上下浮动区间为百分之二十六点七……所以,这个系数好像并没有什么卵用,对信仰之力之外的其它虚无之力的概算只要除个三就差不多了。
从这一点上看来,数学不太好的人也未必不能成为一位神灵。
某位在村小教数学的女教师对这个结论非常满意,因为数学。
“不止低效,虚无之力的采集还有些困难。”
德德范先生继续说道,“首先,虚无之力的产生需要因神灵而起,自发的拿不到。其次,激烈程度要高,爱情要像罗丽欧与朱密叶那样儿的,五对五互殴要打成九死一伤那样的,情绪太低的话,神灵get不到。因为虚无之力的产生本就是因为意识受到强烈刺激后从躯壳汲取并消耗能量转化阐发的剧烈波动。就像是一口锅,把生米煮成熟饭,神灵才有饭吃。”
“……”这会儿轮到女教师无语了。
“同时,为了收集更多品类的虚无之力,相应制备的神则需要庞大的数量。即便是这样,一个凡人每天产生的虚无之力也不过一二点。就算鸥洲人民六亿五,乘每天两点除系数三再除五万兑换比例,一天不过八千六,一个月二十六万,一年三百万挂零的神力,连我现在一个月的收入都比不上。”德德范先生随随便便的就展现出了一个神灵所应具备的口算素养。
“但是积攒虚无之力不会要人命呀。你也说过神灵的时间是最不值钱的了,你是有啥急事儿吗?”女教师懵懂的眨眼睛。
“……没有,我只是急性子罢了。”
德德范先生憋的脸通红,到底还是忍住了,没有暴露海上的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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