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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
林锦年听到这里,心都要碎了,十多年同床共枕,她早已经把他当做了骨中骨,血中血,她爱他如斯,又怎能看他忧心至此。
林锦年从背后紧紧抱住了李广然宽厚却略显苍凉的背,柔声道:“广然,你不要想太多了。就算你糊涂,那我也是糊涂的。就算你有错,那我也有错。不管什么时候,遇到什么事,我都于愿意与你共同承担。无论何时,我永远站在国公爷这边。”
李广然本来心里极乱,又满是悲伤感怀,此刻被妻子这一通剖白,顿时心境开朗了许多。是啊,人这一生又哪能没有做错过事呢?幸好,他还有她,她会一直在她身边。
男人粗糙的大手握紧了腰上的小手,“锦年,有你,真好。”
李珠妍看着眼前优哉游哉就是不落子的赵基,很是有些恼怒,忍不住嗔道:“你还落不落子?再拖下去,天就要亮了。”
赵基失笑,反而把抬起右脚踩在椅子上,谪仙似的人便多了一些痞气。
“我刚才赢了你一把,你老大不乐意。我刚才又让了你,你又说我敷衍你。如今我好好思量怎样既不让你,还又能输,可不得需要些时间。你又催我。本王实在无法了。”
“哼,还不是你非得挑这个时候来凑热闹,赶都赶不走。”
“我不是挂心你,放不下嘛。”
李珠妍脸红了红,却还是不饶,“说的比唱的好听。”
赵基闻言,摆出一副很是无奈地模样,放下了手中的棋子,叹了一声道:“既如此,那我就不和你商量怎么把程远绳之于法的事儿了。”
李珠妍闻言,赶忙从罗汉床上下来去追赵基,拉住他的袖子就撒娇道:“你这人怎么还不让说了。”
“哎呦呦,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刚才还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要吃了我呢。现在就小鸟依人要把我炼成绕指柔了?”
李珠妍见赵基说话越来越放肆,颇有些浪荡,便一把甩开他的衣袖,怒道:“真是越来越不要脸面了。”
赵基却是不恼,更加赖皮地从身后抱住李珠妍,往她耳边吹了一口气,惹得她浑身霎是瘫在了怀里。
“我只对你不要脸面。”
李珠妍浑身一阵痒,她很想推开赵基,身子却不受控制,且那个男人痴缠的紧,怎么也挣不开,只得软了性子,道:“好了,好了,如今不是玩笑的时候。你且快说说,如何能让那程远浮诛啊?”
赵基还不容易见到李珠妍,哪肯轻易松手,却也没再玩笑,道:“说到底,如今你把那本来要玷污的你的汉子推给了李玉瑶,一些事情就不好再调查。毕竟谁也想不到,李玉瑶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更可况镇国公府名节重要,很快你父亲就会什么也不问,把所有知情的人都”
“那样的话岂不是不了了之?”
“差不多。所以我们要引导你父亲,让他发现其实是有人想害你。”
“你的意思是?”
“那个汉子受了程远的指使做出这样的事情想必是早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的。我们很难在不惊动镇国公的情况下策反他。可是如果,我们先把程远扳倒了的话,你说,他还会不动摇吗?”
“可是如何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扳倒程远呢?”
赵基此时狡黠一下,凑近李珠妍的脸颊,极具魅惑地说道:“你亲我一下,我再告诉你。”
第47章
李玉瑶的事关乎镇国公府的荣辱,所以事发后,李广然严密封锁了消息。除了少数几人知晓外,其他人都一如平常。
李广然对外宣称李玉瑶忽生重病,不宜见客。因此,镇国公府历来的踏雪寻梅的日子也就只有二房的两个丫头和李珠妍,再加上护花使者李越。
四人晨起早早地出发,等赶到山腰的梅林时,恰好是旭日东升,一时间阳春白雪,梅红千里,煞是醉人。连一向冷峻沉稳的李越也忍不住沉吟了一首咏梅诗: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话音刚落,林中一头却是响起击掌声,李越狐疑地探了探眼,却见韩昌一身白衣大氅飘然而来,领子上的雪银狐皮毛色极正,浓密致却不似飘然之态,被满枝的梅花一衬,极是优雅好看。
李珠妍虽然也有一时的惊艳,但对上韩昌炽热的眼眸,不由得又是一阵头痛。真是阴魂不散。李越自从上次的事后,对韩昌和赵基都提防的紧,更何况韩昌是父亲亲自下令要远离的人,自然也是万分警惕。
“好诗,好景,佳人公子在侧,真是让人好生羡慕。”
李越淡淡颔首,“原来是韩世子,承蒙世子夸赞,实不敢当。”
韩昌又上前一步,似乎很是熟络地行了个礼,“哎,世子哪里话。若诸位担不起这夸赞,恐怕这满京都的公子小姐们也没几个人能担得起了。”
李雪涵多日不见韩昌,自然是一见欢喜的,两家又有姻亲,正要上前亲近,却被李珠妍抢了先。
“韩表哥,这离过年好有月余呢。你把好话都说尽了,拜年那日可怎生得好。”
韩昌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玉雪丰姿的佳人,尽管那是笑话他刻意套近乎,没事找事儿的话,但也听得心头一阵甜蜜。他恨不得现在就到她跟前,对她说,为了她刀山火海也敢闯,更何况受这几句挑刺儿的话。
“我见着表妹,好话是说不尽的。”
李珠妍笑语嫣然,摸着枝头的一朵梅花,“人说忠言逆耳利于行,韩表哥,作为年长的人,对年幼的可不能只说好话啊。”
李越听了,忍不住勾了勾唇角,看着眼前十分碍眼的韩昌,心想话都说到这份人上了,再不识抬举就真的是胡搅蛮缠了。到时候,他就可以义正言辞地把人赶走。反正两家的关系一直以来都算不得好,前几日更是闹翻了,也不用留面子。
“韩世子,小妹言行无状,冒犯了韩世子,还请韩世子原谅。我们兄妹四人出门时,祖母曾嘱咐要摘些梅花回去,如今还未寻得,这就不叨扰了。告辞。”
韩昌见状,微笑着说道:“今日阳光明媚,梅花正盛,无人同游甚是可惜。我知前几日与贵府生了些嫌隙,心里着实难安。想着以后有机会多补救些,还请李世子给个方便。”
说完,韩昌便朝着李越深深作了一揖,李越面上霎时有些不自在,虽同为世子,但韩府是异姓王,他们是国公府,足足差了一级,再加上韩昌足足长了他三岁,如此卑躬屈膝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可是再看看身后娇滴滴的妹妹,他不由得咬了咬牙。
“韩世子误会了,国公府与齐王府只是误会,也不存在什么嫌隙,我们兄妹几人还要去采花,就不打扰韩世子赏梅了。”
韩昌哪里肯依,还要纠缠,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