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伞的妇人将她的孩子揽得近些,在马蹄声最响之时把伞撑低挡住他们母子二人。
“娘,”在她臂弯里的小孩仰着头奶声奶气地问她,“最近镇子里怎么来了好多陌生的人?”
妇人微微偏开了一点伞,看向骑着马飞奔而去的那些人的背影,腰上大多都配着剑,她的目光移了移,落到了镇子远方连绵的山脉上,在烟雨之中宛如是丹青圣手笔下的一幅泼墨山水画,她说:“听说是那个山庄出了大事,宝儿这几日都待在家里不要乱走,那些江湖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可能会有吃人肉的呢,他们最喜欢吃像宝儿这种嫩嫩的小孩,所以要乖乖听娘的话知道吗?”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小孩垂头丧气:“知道啦……”
客栈的门被推开了,一阵冷风携雨袭来吹得柜台上打瞌睡的客栈老板一个激灵,他抬眼便看到门口来了一群年轻人,皆是衣裳半湿,风尘仆仆,打头过来的那个一身青衫,饶是狼狈之下也掩不住那副皎如玉树的好相貌,他眉眼虽常年带着笑意,眉梢却冰冷无比,像是目空一切什么都放不到眼里。
只这一眼,,凭着他开店以来,人来人往之间练就很少错过的好眼力,老板便判断此人恐怕是个心狠手辣的主。
那青衣人开口了:“店家,可还有单间?”
“有的有的,不瞒您说,这几日我们这山下小镇可来了不少人,整条街的客栈都满了,只有小店还留有空房,您可算找对了地方了!”他唤了个小二给他们带路,“客官往楼上走便是。”
青衣人看那店家低眉顺眼,抬眼偷偷瞥他的模样,却是一笑,将手里的一锭银子留在了柜台上:“送些店里的拿手小菜和热水上来。”
店家连连应诺,看着那银子眼睛直泛光,在他们走远之后忍不住放进嘴里咬了一咬。
待走上了楼,青衣人旁边的同伴开玩笑的说道:“行山,我怎么看着这店家好似有些怕你啊,”他拍拍他的肩膀,“看岔眼了吧,要知道你可是我们这一群师兄弟里面出了名的好脾气……”
秦行山有些无奈,只笑不答。
那同伴还想说什么,却被楼上的动静给打断了。
一个瘦小的身影从正对面的房间里冲了出来,踉踉跄跄地冲到他们这群人堆里,带起了一股奇特的香味幽幽笼了过来,几乎在场能够闻到香味的凸者都变了脸色。
“凹者?!”
而且闻着这股香的浓郁程度,分明还像是一个正处于花期中没有被采摘过的初凹!
那个年轻的女凹衣衫不整,通红的脸上满是泪水,她睁着迷蒙的双眼,凭着凹者的直觉抓住了其中能力最强的那个凸者的衣角,原本她是想直接扑过去的,不过敏感地意识到这么做会发生更为可怕的后果,于是改为了抓:“……救救、救救我……”
她求救的话还没能说完,身后就传来一声怒吼!
“臭娘们!不知道爷是谁吗?!看上你个小贱凹是你的福气,竟然还敢逃,看爷爷今夜不把你入的花都散了!”一只大手拎住女凹的后领,重重的往后一扯。
她抓住青衣衣角的双手颤抖着,即将要抓不住了,但处在花期女凹眼中最为亮眼的那名凸者却仍似不为所动的模样,而且在她向此人散发花香之时也未曾有一刻感受到了回应,她的心中顿时绝望起来,看来注定要失身于这个残暴男凸了,若是成了结,那便连下半生也……她对不住她的爹爹……女凹绝望的闭上了双眼,一滴泪水从她的脸颊上滑落,滑过她右颊上因为情动而若隐若现的花痕。
那花痕有些浅淡,是淡粉色,说明这一个凹者的资质并不是那么优秀。
但花痕的形态却极美,像是桃花、梅花一类的。
在浓郁香味中,青衣人一点波动都没有的冷漠双眸定在了那女凹右脸的花痕上。
正在把手里哭哭啼啼的女凹往房间里拖的马魁便感到肩膀被人拍了拍,耳边听到一声制止声:“兄台,等等。”
闻着小娘皮吃了药之后情动香味的马魁正烦躁着,只想到床上大干一场,好叫她尝尝自己的厉害!到底是谁这么不会看脸色!他不耐烦的转头,映入眼中的是一张俊美的脸,见他望过去还朝他友好的笑了笑。
在此时感受到另一个凸者,还是比他强的凸者的马魁,只觉热血腾腾地往脑门冲。
“怎么小白脸?想跟你爷爷抢凹?活的不耐烦了啊?知道你爷爷是谁吗?听好了别到时候死在谁手上都不知道,你爷爷是扬州九罗刀马魁!”他把手里的女凹往旁边一扔,从背后抽出一把长刀来,脸色狰狞,“敢和爷抢凹?看你马爷爷杀得你爹娘都不认识!”
“看刀!”
在人高马大的刀客提着长刀,向他面前那个被映衬的有些瘦削的颀长身影砍过去之时。
青衫男子抬起那双似乎永远带着笑意的眼眸,气定神闲。
站在走廊那边,已经分吃了抑制药闻不到香味的少侠们看好戏一般瞧着这边。
而在楼下看到这一幕的客栈主人正长吁短叹,掰着算盘,盘算着今夜又要有多少银子流到木匠手里……
……
电光火石之间,几乎连同马魁在内的所有人都没能看清那青衣人是什么时候出剑的。
下一刻,那马魁瞪大着铜铃一般的双目,踉跄着后退了两步,从阑干上翻了下去,“砰”的一声落在了一楼地板上,在众人望去的时候血方才从他脖子上喷出来,溅了一地都是。
死的不能再死了。
一片死寂。
那女凹不知是被吓到了,还是初次花潮折磨之下身体到了极限,白眼一翻就地晕了过去。
*
女凹吃了客栈老板娘那边要来的抑制花期的药已经醒转。
她的爹爹也被人从柴房救了出来,父女两个抱作一团,皆是泪目。
她爹爹放开床上的女儿,转头跪倒在秦行山的身前,还没跪下就被他扶起来了,嘴里仍不断喃喃:“多谢恩公!多谢恩公!……”
原来这一对父女是游唱到这家客栈的卖唱人,不料女儿在表演唱曲时被那入住在此地的无赖刀客看中,很是受了一番折磨。
那爹爹还表示出了愿意让自己女儿跟在秦行山身边的意向,不过他笑着婉拒了。
秦行山若有似无的扫了一眼那女凹的右颊,问了一句:“你是什么花种?”
女凹闻言一愣,在他的目光之中微微低了低头,摸了一摸自己的右脸,像是有些羞涩的模样:“奴是杏梅……因为这个,爹爹给奴取的名字也是杏梅。”
秦行山点点头,把目光移开了,不知想到了什么地方去。
他身后的师兄弟轻轻拍他的背,挤眉弄眼,暗地里道:“秦师兄艳福不浅啊……”
秦行山闻言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