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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孩子,但还有一个是给载鸿二房预备的,那孩子才半岁,还不能亲自。
“谢谢二婶!”
“谢过二娘!”
两个小子,一个闺女高兴的了红包,又垫着椅子去够桌上的关东糖吃,让坐在上座的老侧福晋罗氏一眼瞪得吓跑了。
“淘气!”载鸿笑着说道,他转头望向二哥,却觉着二哥似乎有心事,总是发呆!
罗氏看到人都到齐了,就吩咐媳妇:“惠玲,传饭吧,别让大家饿坏了。”
“是!”她扭着水蛇腰出了客厅,去厨房招呼伙夫了,今天的饭要是做不好了,婆婆会骂人的,她得万分小心才是。
这时,载鸿的二房才敢抱着儿子从后院过来,礼貌的向大哥和二哥问好,又拜见了婆婆。
“见过二婶,大婶!”二房小兰要行跪拜大礼,身为汉人的她在这群满清贵族中间一点身份也没有,可谓是受尽了歧视,她也唯有把怨气发泄在丈夫身上。
“妹子快起来,不行这个了。”华容连忙把她扶起来,还递上了红包。
玉坤也送上红包,笑着说:“就是,不用太讲礼数了。”
“你也坐吧!”罗氏让小兰坐下也全是看着小孙儿的面儿,谁让惠玲一直没生出男孩来呢。
“是!”她拘束的坐在了最后面的位置,哄着昏昏欲睡的儿子,心里可气了,今晚要是载鸿不来和自己睡,她就要好好的闹一闹。
罗氏瞥了一眼坐在左边的载,心中身为不悦,为什么和亲王府毫无瓜葛的人每年都要凑热闹的来拜年,最可气的是儿子还向着外人,把载带去洋行做事,她可是一点儿都不希望老二一家捞着好!
☆、失魂落魄
全家难得一起吃顿团圆饭,吃饭的时候按照规矩大家都不怎么说话,饭后,一大家子坐在桌前喝茶聊天,为了活跃气氛,载鸿说的最多。
“您还记得周家少爷么,就是常来找二哥玩的那个?”他对罗氏说道。
“嗯,怎么?”老太太记得周小君,但并不知道那孩子全名,他总跟在老二屁股后头跑,话多,挺烦人的。
“现在他出息了,当了奉军的旅长,我们票行开业,他还特意来撑场面呢,周旅长总往二哥那儿跑。”载鸿倒是不反感周君誉,相反还和此人聊得很投机。
“是嘛!”老太太不以为然,在深宅大院中的她压根没有生存危机感,也不知道有枪的军人多威风,反正她是瞧不上周小君。
“我听说他在西面买了个三进大宅子,家具好多都是洋货,他那妹妹还没出嫁呢,想给说个好人家。”载鸿都后悔了,要是早些年遇到周旅长,或许就不用娶这两个婆娘了。
“哦?你堂弟不是还没娶媳妇么,要不你帮着撮合一下?”她想的是自家的亲戚,如果弟弟的孩子攀上这门亲肯定是不错的。
载愣住了,他都没听某人提过此事,但却记得周筱这姑娘,每次看到自己总是害羞的躲起来,她都到了该嫁人的年龄了,时间过得可真快!
“您别开玩笑了,就我堂弟那结巴,人家能乐意才怪呢,连个正经营生都没有一个,您能不能说点儿靠谱的人。”他可不想被小君骂死。
罗氏板着脸道:“再怎么说,罗家也是书香门第,有什么不般配的。”
“现在不讲这个,讲的是兜里的银元,要么就是腰里的枪,两样儿不占就是这个!”他伸出小拇指比划,不过他们也就是这个了,唉!
载琦听不下去了,连忙发表意见:“此言差矣!”
载鸿吊郎当的反问:“大哥有何高见?”
“那些莽夫不懂治国之道,常把民主,自由挂嘴边,最后不还是要为自己谋得福利,这中华就必须大一统,必须有皇帝才能坐得住江山!”他就不喜欢老三讲话的调调,和市井地痞有何分别,难怪和周家那小子一个鼻孔出气,全都是一路货色。
“咱别聊这么沉闷的事儿了,说说高兴的哈!”惠玲马上接下话题,老大就是缺根筋,总说些有的没得,没一个人爱听,还在梦里没醒过来呢。
“是啊,过几天我请客听戏,可都得去。”华容说完,就清清嗓子,想让丈夫也表个态,从头到尾他都没讲一句完整话,光听老三一家子唱独角戏了。
但载就和没看到似的,低头喝茶。
罗氏坐不住了,她起身说道:“你们聊吧,我先回屋歇着了,年纪大了,不中用了。”老大这个笨蛋,也让她看着不顺眼,还是回自己房里呆着图个清静的好。
载鸿看到母亲面色不悦,就亲自搀扶她回了房,但门一关上,老太太就憋不住说道:“你自己去洋行就好了,为什么还带着他,你不知道华容讨厌你和我这把老骨头吗?”
他让母亲坐下,才和颜悦色的说:“您别生气了,我二哥其实人特别好,他和我二嫂不一样,在洋行做事又勤快仔细,梁总经理很赏识他,再怎么说咱们也是一家人。”
“一家人?”老太太白了他一眼,觉得这话特别刺耳。
“对,一家人,阿玛去世后您辛苦支持这个家,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所以我不怪您,毕竟大哥和二哥不是您生的,但是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亲兄弟啊,所以必须互相帮衬。”他明白母亲的苦衷,也知道她是偏心自己,可是有时候母亲对二哥的歧视,就连他也看不下去了。
“你知道什么……他,他根本不是你们阿玛的种,而且他。”罗氏情急之下竟然道出了真相,这是丈夫临终前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她不能泄漏半个字,还让她对天发誓,可人都死了,尸体也早化为白骨,她还需要谨守诺言吗?她真是咽不下这口气,为何一个野种还能分得一份家产,被尊为贝勒爷,而且还是那种见不得人的身子!
载鸿大惊失色,连忙劝道:“您说什么呢,这话可不能乱讲!”
她捏着自己的膝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的说:“娘说的当然是实情,这也是我看不上他的原因,凭什么他一个外姓的野种也来和你们分家产!”她无法忤逆丈夫的遗嘱,那是在家族长辈见证下写出来的,当时,看着那份遗嘱她的心就和刀割一样。
福晋淑雯的脸又和鬼影似的冒了出来,那个女人就连死后都会出来作祟,还在影响着丈夫的神,甚至让他立了一份不公平的遗嘱。
载鸿呆坐到对面的椅子上,老半天讲不出话来,许久才问道:“难道阿玛不知道?”他觉得父亲不是个心胸宽大的人,肯定不能容得这种事,所以这才让他无法信服,或许母亲就是在说谎。
“你阿玛最宠爱那个女人,或许是爱屋及乌,所以不忍心把载抛弃,就当成亲生儿子养大了!”她一直觉得丈夫心里只有福晋一人,对于自己只不过是逢场作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