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 就这么简单
活塞的追分势头让人不禁为步行者担心，经过伯德的调整，他们缓了过来，米勒的三分，施密茨的单打，这对被人低估的内线搭档帮助球队度过了困局。
69比64
活塞只落后5分，双方进入最后一节。
第四节的开局，伯德将攻击的重心放到了前三节命中率100%的施密茨身上。
“里克，你需要远比现在更加勇敢。”
拉里·布朗被球队解雇后，取而代之的是有长期战胜步行者经验，被视为步行者克星的退役大鸟拉里·伯德。
作为印第安纳的传奇人物，伯德深知这支球队如果想要更进一步，内线与外线的结合至关重要。
施密茨，这个88年的榜眼秀，他一直没能完全兑现自己的天赋。
他很优秀，224公分的身高却能在禁区以各种各样的手段将球放进篮筐，很难找到拥有比他的技巧更出色的内线。
但在想象之中，人们认为他可以更加优秀。
伯德的到来改变了施密茨矜矜业业，却从没有过剧变的生涯，从此，凯尔特人强硬的作风植入球队，刚开始颇不适应的施密茨在伯德循序渐进的指导中，渐渐明白了中锋位置上软硬兼得的道理，防守更加硬朗的他带领两个戴维斯，构成了联盟失分最少的内线。场均的盖帽数也上升到了1.3个，这时显得老而弥坚的双r组合再一次把步行者带到了季后赛的舞台。
他们的对手是联盟第一战绩的活塞。
今晚，天王山之战的最后一节，伯德再次对荷兰人说出这句话。
更加勇敢。
施密茨要到位置以后，队友如往常传球过来。
荷兰人转身，扭动224公分的躯体，在宛如矮人般的对手面前，抛出难以封盖的跳勾。
“唰！”
71比64
“依然是100%的命中率，他今晚还会投丢吗？”
“微波炉”维尼尔·约翰逊满心沮丧地发问。
史密斯无言，魔术师直说：“任何一个职业球员都会遇到这样的时刻，生命中会有一些夜晚，我们能够打出完美无缺的表现。”
这个在新秀赛季便随队打进总决赛，并在队内中锋因伤缺席的情况下，顶替中锋位置打出彪炳青史的传奇一战的男人，将施密茨今晚的表现，与那些刻录于篮球史上的伟大表现相提并论。
“如果步行者最终在客场夺走赛点，荷兰人就是他们获胜的答案。”
莫蒙尘与希尔都紧张了起来。
这是他们第一次打天王山，但不是他们第一次遭遇如此险境。
他们携手作战三年，这三年来，内内外外的麻烦远比今晚更多，现在他们得解决这个麻烦，战胜心里的恶魔。
“我会去低位。”
“我会站在外线。”
莫蒙尘与希尔对话。
“如果他们包夹，我会找到你。”希尔肯定地说。
莫蒙尘忘记了他今晚的手感有多么糟糕，他说：“然后我会把球投进，我保证。”
他一般不保证，但他保证了的事情一定会实现。
魔鬼山的心中再无杂念，他已经不再为三分球烦恼，他不会再三分线外拿球，每一次进攻都要从中距离或者低位打起，每个回合，他都要拷问他的对手。
希尔准时地出现，横腰一卡，再次压住了对手。
如今，他的对手换成了杰伦·罗斯。
对手是罗斯的话，他的背打会更有威胁。
篮球传到手里，希尔发力冲击，只顶了一下，他的身上好像有股引力，将其他人的防守吸引到了身边，现在他要遵守诺言——“如果他们包夹，我会找到你。”
同时，他希望莫蒙尘也遵守诺言，哪怕他今晚的手感并不像平时那么好。
三分线外，莫蒙尘得到了球。
这样的情景很少能看见，对手放掉了他，任由他在三分线外舒服地出手。
他的嘴角挂着嘲弄的笑容，而后，他跳起来。
米勒脸色剧变。
他记得对方是如何在三分球大赛上战胜自己的。
那场比赛的悬念持续到了最后一球，最后一颗三分球，花球，莫蒙尘用左手投篮，他的左手是可以投篮的。
而且，没有人相信他真的能在左右手间来回切换。
有人可以让左右手拥有相同的运球能力，但没有人能在实战中自由切换左右手投篮。
除非，那个人叫dor.mo。
莫蒙尘跳到空中，投出今晚的第一颗左手三分。
他的右手没有手感，但他的左手...
“唰！”
这手感简直是要好到爆炸啊！
球进的刹那，莫蒙尘左手投篮手，一如右手那般，化作手枪，指着眉心道：“接下来我会在弧顶命中一颗左手正面打板三分球，请见证。”
“你说什么？”
莫蒙尘的“预告”已成经典，那些越传越玄乎的传说早就脍炙人口，其中最神奇的故事就是他在新秀赛季压哨绝杀公牛的那记“预告”。
传奇就是从那时开始的。
今晚，“请见证”再次出现了。
现场的球迷站了起来，只要莫蒙尘的表演不停止，他们就不会坐下。
马克·杰克逊咬紧牙关，突破的同时给了莫蒙尘一肘，借此跳起射篮。
中距离同样命中。
73比67
“我会还给你的，连同这一肘一起。”
莫蒙尘在杰克逊的身后说，而后，接过队友的发球，向前推进。
希尔有个预感。
他要乱来！
每次莫蒙尘投出各种匪夷所思的三分球之前，他都有预感，他太熟悉这个人了。
平时打得比谁都合理，如果有人不合理他第一个翻脸，但轮到他自己，其他人的不合理和他相比简直是小儿科中的小儿科。
可是他投得进啊！
该死的，他怎么尽能投进那些球?
希尔不急着过半场，因为他有预感，这个回合，他没戏唱。
莫蒙尘要投正面三分球，他会怎么做呢？杰克逊苦思，挡拆或者掩护？貌似都不可能，因为如果要投正面三分，去其他位置就没意义了。
以莫蒙尘的心气，杰克逊不相信他会提供一个假的情报。
“请见证”正是因为莫蒙尘每次预告都是真实准确的，而且他每次都会做到，所以显得充满传奇性。
杰克逊正在想莫蒙尘会用什么样的办法来投三分，结果，对方用了个最简单的方法。
三分线外一米，他停下了。
“你不是要放我投三分吗？”
不好！
八米开外，莫蒙尘左手投篮，一记违背时代认知的胡闹三分球。
“砰.唰！”
“这他妈怎么可能啊！”杰克逊快要崩溃了，他的防守已经封到了莫蒙尘的脸上，对方依然命中，而且是左手。
“dor~~~~~mooooo！！！”
“mooooo！！”
“mooooo！！”
疯狂的观众用疯狂的方式回馈莫蒙尘的表演。
莫蒙尘跑到伯德身边，停下脚步，这是他一直想做却没机会做的事情。
机会路过的时候，可千万不要把它放走。
“拉里，让你的人小心一点，待会儿我会给他一个肘击，并且完美躲过裁判的视线，最终完成抢断，我肯定你会叫暂停！”莫蒙尘手指眉心，“请见证。”
应该提醒马克吗？
告诉他你遇到了一个疯子，请务必小心？
不，提醒是没用的，还有可能增添他的负担。
可是他做好准备了吗？他真的准备应付那个疯子了吗？
伯德思绪万千，不过是瞬间的功夫，莫蒙尘在荷兰人挡拆的同时，钻过人缝，利用人墙卡住裁判的视角，对着杰克逊的后背送出一记既为了复仇，也为了抢断的要肘咱就肘。
“去你妈的！”
杰克逊趴在地上痛叫一声。
莫蒙尘注意到希尔在身后，因此放慢速度，在对方跟进到身边时，将球扔向空中。
他头也不回，转身就走，面向观众。
又一个“请见证”。
伯德无奈之下，请求暂停。
一分半钟。
只用了一分半钟。
伯德看了眼比分。
72比73
双方只差1分，那个疯子突然间暴走，简直要杀死比赛。
这个暂停很及时，伯德打断了莫蒙尘的暴走状态，也让蒙圈的球员缓口气，换个状态。
“无论我们领先1分，还是15分，重要的是我们保持了领先，这是最重要的！”
伯德大喊。
“不要再给那个家伙一点空位，只要他过了半场就贴身，不要怕被他突破，我们的内线不是白纸！”
伯德少有这么厉声嘶吼的时候，他也被逼急了，这真是罕见。
莫蒙尘在场下，他的队友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神仙。
他缓了口气，聆听弗劳赛斯的吩咐。
“莫，他们的注意力会回到你的身上。”
莫蒙尘明白他的意思，他的目光转移到休斯顿和希尔的身上。
“我会把球传出来。”
“为什么？你的手感这么好...”
莫蒙尘笑着把他打断：“你已经回答了这个问题。”
“因为我的手感好，就这么简单。”
他们不会再给我一次轻松出手的机会，因为我的手感好，他们宁愿漏掉其他人也不愿意放过我。
就这么简单。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