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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亦还是坐上了他老爹的位置,而云家,还是遭遇了祸端,只是并非是由云沐泽的著书所引起。毕竟原本存在的可能引起祸端的源头,都被顾隽掐灭了。而是云家本就是插在皇帝眼中的一根刺,既然是一根刺,那么什么时候被拔掉,都不足为奇。只是往日皇帝顾忌着扯出这根刺会痛,然而大约老了,就要做一点让自己开心的事情他终于看不下去云家了,看不下去,那就不用留着了。
而导火线,仅仅是因为,云沐泽年纪足够大,应当入朝为官了。这本就是不可避的事情,然而云家已经足够的枝繁叶茂,在朝中势力本就不小,这就触及了皇帝心中不可言的心病。
这一案牵扯了足够多的人,一时之间,朝野之间血流成河。所幸,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云家逃脱了小半的人,云家二子都在其中,皇帝更是震怒,一时之间,人心惶惶。
作者有话要说:
求求你们理理我啊呜呜呜,我的心拔凉拔凉的。单机作者容易黑化qaq。
ps:这一章加快了节奏,虽然前面还是慢节奏,我打算在几章内完结这个世界了。
第20章公子如玉满京华(20)
顾隽根本不曾对皇帝有所期望,从来没有。定国公埋于函河关当然得有一个说辞皇帝下诏嘉奖定国公,言说定国公一片忠心耿耿,自愿埋骨函河关,以求死后忠魂仍守望河山,实在是豫国第一忠君之辈也。反正人死了,怎么说都好。嘉奖当然也只是口头嘉奖。顾隽接到圣旨的时候,几乎都气笑了。恐怕皇帝还自认为自己皇恩浩荡吧!
函河关已经彻底是顾隽的天下,祁诀恒早被顾隽彻底控制起来,翻不起什么风浪。在皇帝知道祁诀恒并没有成功之后,暗地里也曾发过一次力,或因对定国公与苏顾还是有几分愧疚的缘故,再次失败之后,皇帝就不再管顾隽了,连带着好像忘记了他的三儿子祁诀恒。祁诀恒而今不过是一个弃子罢了。但是随着顾隽声名愈盛,皇帝又开始对顾隽心有不愉。当挡在顾隽之前,皇帝第一眼中钉云家被拔除掉,皇帝就把目光放在了顾隽身上,不可谓不虎视眈眈。
云家两个儿子到了函河关。皇帝恐怕没有想到,他们是跑了这么远。这其中当然得力于顾隽极快极迅速的反应,如果他慢上一刻,大约他们都是不能出现在函河关的了。
云家败落,百口人,逃出的不逾五人。如果不是消息事先泄露,加上云家家主本留有后路,怕是一个都活不下来。
云家尚有余孽犹存,尤其是首当其冲的玉华公子,居然逃脱了,更重要的是,云家逃脱的还不至一个人,这惹来皇帝震怒彻查,朝野动荡。皇帝不肯罢休一路追捕,不曾停歇。如此如影随形,紧跟不舍,他们去哪里都是连累。于是只能四处毫无目的的跑,其间为了逃跑方便,得被一窝抓,他们更是分开逃跑。
这一切发生得措手不及,事情发生的那一瞬,顾隽就知道了这件事。系统红色的警报一直闪烁,以急促而又毫无感情的机械音说,云家覆灭,宿主任务即将失败!顾隽当即阻止了警报,对这个消息做出了反应亲自去找他们。最终在系统地图的帮助下,耗极大心力,成功找到了他们。
顾隽庆幸自己找得及时。云沐泽已经流落山村,如果不出意外,这就是当初,系统给他看的那个山村,也是云沐泽最终殒命的山村。
忆及当日系统诱他前来那段记忆,那个枯瘦得不似人形的男人深深印在了顾隽心里。只觉得心脏一滞。云沐泽不应当落到那种地步。绝不应当!
顾隽找到的时候,云沐泽正病着。他咳得太厉害了,因而喉间弥漫着一股子浓重的血腥气。咳嗽声停歇不下,弯着腰因着太过急促反而逼出一点泪花。咳嗽的欲望终于减轻,让他能够直起身子,也就是那一瞬,眼角泪光让所见之境皆成梦幻扭曲模样,好像看见一袭红衣似火,见故人依稀眉眼,熟悉得让人落泪。
云沐泽的病还不算很严重,神色苍白憔悴,白衣染尘,但是还是可见他无双的风姿,跟那般瘦骨嶙峋形销骨立的模样还差得远,顾隽才放下一点心来,于私于公,顾隽都不想云沐泽出什么意外。
在找到云沐泽之后,其余云家人也挨个被一一找到。顾隽把他们全部带到了函河关。云沐鸿已经不见当年的神采飞扬,眉间一股郁色缠绕不去。
顾隽见了也没有说什么,这些东西,劝是不可能听进去的,除非云沐鸿自己走出来,他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作鼓励。
然而,事情却没那么简单。不知道带回来他们的时候,哪里出了错漏,那些追捕之人仿佛疯狗一样,闻着气味竟找上了顾隽,并向他讨要犯人。
顾隽似笑非笑:“这个阵势,是认定我窝藏逃犯了?”
为首的抓捕之人名周耿,大约三十来岁左右,听了顾隽的话,他的脸色仍没有变化:“将军不要为难我等,最好还是速速把逃犯交出来。将军怕是不想知道,这件事如今牵扯有多广?那么我告诉你,除却主犯,目前已有四百八十三人牵涉进此案。将军是聪明人,当知道,有些浑水,是淌不得的。”他的语气意味不明,一丝不让。隐隐之间,好像还带着威胁之感。
顾隽脸上的笑意就敛了下去,袖子一拂,身上铺天盖地的气势就朝周耿盖过去,仿佛见铺天血色迎面而来让人窒息恐惧,更有一种让人忍不住下跪的威势,他声音低沉冷酷:“你在威胁我?”
周耿见识不可谓不广,经历得也不可谓不多,然而面对气势未有半分遮掩的顾隽,他瞳孔放大,眼中溢满惧意,竟有一种忍不住跪于他膝下纳头便拜的敬畏臣服之感。他的腿几乎软了,这种威势,仿佛龙威,他只在皇上身上见过,然眼前之人竟比当今皇上身上的气势还要强盛得多。听得顾隽质疑,他忍不住退后几步,强忍着跪拜的欲望,额头已有了汗水,他只能结巴道:“不……不敢……”
“不敢?”顾隽回了气势,语气嘲弄道:“既然不敢……谁给你的勇气断定我窝藏逃犯,还让我定要交人出来?我看你你不是不敢,是敢得很了!”
顾隽气势一,周耿的压力就减轻很多,也能够正常说话了,只是态度,若是之前隐隐高高在上,他现在的样子就要小心翼翼得多了:“……有人前几日见将军带了几个生面孔进来。”他显然说得比较小心,看他之前的态度,分明是已经确定了。
“哦,那人看错了。”顾隽轻描淡写无比不上心的敷衍道。
明知道顾隽是糊弄他们的,可是周耿也不敢再多辩驳一句,完全失了之前的气势。
“是,是那人看错了,叨扰将军,我等就此告退。”周耿连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