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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论。萧学正是新科状元,应该十分清楚策论对学子们的重要性,希望你能先正自身,以德为师,传道授业。”
“是,比不负所托。”萧寒认真地说道。
“好,”李兴非常满意少年的态度,既没有自矜身份,自负自傲,也没有献容谄媚,不愧为圣上十分看重的少年英才。“学生们已经到了,你先去授课吧,过后我会为你介绍几位同为太学府任职的学正与博士,你们负责同一批学员,要多接触才行。”得到萧寒肯定回答的李兴向门外喊了一声“琴书,进来。”
一名清秀的书童走了进来,躬身一礼“仆射大人。”
“你带着萧学正去西六房教授书学,”李兴吩咐道。“萧学正也带了自己的书童吧,琴书,萧学正授课的时候你带他的书童熟悉一下府内的环境,并为他指出下午教授策论的书房。”
“是,仆射大人。”
“好了,你们去吧。”李兴对着萧寒微微一笑,目送他走出房间后,又拿起书继续看了起来。
萧寒其实很喜欢李兴这种像是对待一名普通学正的态度,琴书在前侧方将萧寒与刘引到西书房,等刘把萧寒的箱子放好后,便带着刘离开,只留下萧寒一人面对着屋内端坐着的学子们。
萧寒站在前面,没有太在意下面的人,将箱子打开,拿出笔墨纸砚,这里的上课时间是以太学院的钟声为标准,现在钟声还未响起,所以萧寒并不着急上课。书学课的房间中有一块大大的墨板,面对着所有学生,旁边有致的瓷盆装着清水,用毛笔蘸着清水就可以在墨板上留下痕迹,而且过一段时间才会消失,不会干得那么快,这种特质的墨板可以说是唐国的特产,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唐国对人才培养的重视。
将东西准备好,低沉的钟声传来,萧寒这才抬起头,注视着下方的学员。房间并不算大,一共有8名秀才,年纪最小的不过十七八岁,最大的却有三十多岁,此时都端坐着,目光尊敬地看着他,偶尔有几个像是不屑于挑衅的眼神,萧寒直接忽略过去。站在前方,萧寒开口道“我是教授你们的书学与策论的萧寒萧守清,现在你们每人在纸上写一个字。”
下方的学子有些疑惑,刚入学不是应该有讲解吗,上来就直接写字呀。
感觉到下方人的疑惑,萧寒解释道“我需要知道你们现在的书法水平,来决定我的教学方式。”
学子们得到答案,也都认真地落笔。萧寒站在前方,学子们分成两排,坐成四行,所有人的动作一览无余,握笔的姿势,落笔的力度,坐在这里的人并非所有人都有扎实的基本功。因为虽然所有人都清楚写得一手好字对一个文人有多重要,但是那毕竟不是科举的主要内容,比起诗词策论,学子们在书法上下的功夫并不是太多,只求字迹工整,不会给考官留下坏印象就可以了。
所以只需一眼,萧寒就对这些学子们的水平有了一定的了解,看下方的人基本上都停笔了,萧寒缓缓向下方走去,少年淡漠的表情让人感觉无法轻易靠近,优雅雍容地迈开步伐,下面的人不自觉地紧张起来。将每个人的字都仔细看了一遍,萧寒微微皱起眉头,真是良莠不齐啊,说实在,这些所谓的英,至少在书法这一项让他感到有些失望。或者说,是他的眼界太高了,数据库中全部都是大家的名篇,突然间看到正常人的书法水平,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也是很正常的。
“你的手臂太生硬了。”萧寒停在一名生员身边淡淡地开口道,那名青年手一抖,宣纸上便留下一条刺眼的痕迹,
“不用那么紧张,”萧寒看着生员紧张不安的样子,淡淡地开口安抚,伸出两指放在青年的手臂上轻轻一敲“放松。”
青年僵直的手臂一弯,看着姿势没那么别扭了。
“握笔的姿势不对,怎么能写出好字,你们的基础太差,今日便从握笔教起吧。”萧寒心中一叹开口道。
下方一片骚动,片刻后,一名学子皱起眉头站起身,微微一礼开口道“先生,握笔的姿势孩童时期学生等人便已经学过,何必重新来过,太浪时间了,学生等入太学院是为了学习更加高深的学问。”
“什么是书法的高深学问?”萧寒打断他略微提高声音。
那名学子迟疑地答道“比如说是各种笔法的运笔之势。”
“你连笔都拿不好,就想要学习运笔之势。”萧寒失笑一声,旋即肃颜开口“能用笔写出字,别人不会夸奖你学问高深,小孩子也会照葫芦画瓢,你写的是‘土’字是吧,你知道‘土’是什么意思吗?”
“自然是土地的意思。”那名学子答道。
“既然是土地,就要跟人厚重沉稳之感,你这两横倾斜,中间的竖后劲不足,这哪里是凝实的‘土’,分明是要散架的沙子。”萧寒脸色越说越冷,那名学子的脸上也多了几分尴尬之色,萧寒拿起毛笔,蘸上清水,宽大的袖子略略挽起,落笔如行云流水,横有力,竖挺直,一个大大的‘土’字落在墨板之上,见之便给人一种厚重凝实之感,仿佛真的踏上结实的土地,给人支撑。下方一片寂静,那名学子看着自己纸上的字,再与墨板上的一对比,脸上更是浮现出羞愧的表情。
诚心实意且恭敬地道了歉,所有的学子们开始老老实实地听从萧寒的安排。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一更~~~撒花~~~
32第三十一章
课程结束的钟声响起,萧寒将东西装进箱子中,抬起头,下面的生员们依旧在非常认真地联系握笔,悬起的手腕已经僵硬,却没有人敢说一句累。
“今天就到这里,下课。”萧寒干脆利落地说道,提起箱子走出书房。
身后传来集体舒了一口气的声音。
在太学,无论是先生还是学员都是有午膳供应的,与隶属与李仆射的其他学正与博士见了一面后,萧寒便让刘带他去自己的书房中。每位学正的房间都是大同小异,一张书案,小榻,书柜等基本家居,没有任何装饰品。刘已经将房间打扫完毕,并且已经将午膳端进来,
“小王爷,您用过膳后休息一下吧,下午的策论开始前我会来找您。”
“恩,去吧。”萧寒微微一笑道。
刘离开后,萧寒坐到书案前。太学准备的午膳还是比较丰盛的,虽然少了些致的味道,当然,只要能填饱肚子,萧寒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