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章 铁公爵惠(威)灵顿(下)
“您说的是神圣同盟?”精明的阿尔伯特瞬间明白了着这位老人的意思。
自拿破仑战争之后,为了防止革命的再次发生也为了防备法兰西的再次崛起。欧洲各国对法兰西可是煞费苦心,他们先是让荷兰与比利时合并组成一个中等强度国家作为防备法兰西的第一道防线。
比荷卢地区的合并让荷兰的势力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加强,可以说是除了法英俄普奥之外二等国家中工业化最强大的国家,由荷兰王国作为第一道缓冲可以有效的阻止法兰西占领比利时。
中部一道防线由德意志邦联准确的来说是担任莱茵卫兵的普鲁士把手,利用普鲁士将法兰西对中欧扩张的脚步拴住,一旦发生战事莱茵兰的普鲁士卫兵们将会在第一时间抵挡法兰西的进攻从而给德意志邦国中的另一个大国奥地利帝国充足的动员时间。
南部的防线交由同样中等强度的萨丁尼亚王朝与受到奥地利间接控制下的托斯卡纳大公国与摩罗纳功过作为缓冲让欧洲西部能够快速的动员。俄罗斯帝国则是在奥普两方中的一方与法兰西交战之后提供支援。
这一套体系叫做神圣同盟体系是由奥地利首相梅特涅以正统原则为依据提出来的,在他的设想中欧洲必须要维持想对的平衡,欧洲维持平衡的关键在于法国。
只要法国不出岔子欧洲就一定不会出大问题。当然,这个建议也被高悬海外的不列颠王朝采纳,但是随着梅特涅镇压革命的次数越来越多。不列颠深感自己渴望的欧洲均衡将会脱离自己的掌握,特别是神圣同盟企图对拉美国家进行的干涉更加触碰到英国长久的利益。
众所周知,不列颠王国在南美拥有大量的投资,例如巴西的种植园、煤炭等产业,还有阿根廷的一系列产业。如果不列颠同意了神圣同盟对拉丁美洲的干涉,那么南美,这个不列颠的后话远就会出现一只熊掌、一个二五仔卫兵(普鲁士)、还有一个肥鸡(奥地利),他们不仅可能威胁到大英帝国的后花园,他们的联合海军甚至还有可能威胁到不列颠海上霸权的位置。不列颠一旦没有了制海权,一切的荣耀、工业乃至殖民地都将会成为一纸空谈。
对于不列颠来说这样的结果是绝对不可以接受的,不列颠开始威胁神圣同盟关于拉丁美洲的干涉。从那个时候开始不列颠对于神圣同盟自己不算结盟的结盟就看着不是滋味。终于在1830年,法兰西再次进行的革命将路易.菲利普这个弑君犯推上了王位后,紧接着比利时地区也发生了对荷兰王国的翻盘。与此同时,欧洲各国也在不同程度上受到了一定的削弱,曾今干活最卖力的沙俄帝国甚至出现了波兰人造反的情况。
神圣同盟再也不能像十几年前一样肆无忌惮的对欧洲的各个地方就投放兵力,短暂的繁荣必然回应起衰退。神圣同盟这个经历过繁荣后的组织终于在这个时候走向彻底的衰败。
“没错!我的老朋友梅特涅确实是一个不得多的人才。是奥地利帝国那脆弱不堪的经济与那混乱的民族体系将他的外交,他的改革乃至他的前途全部毁于一旦。跟神圣同盟的支离破碎比起来,法兰西的王朝破碎不同而语。一个旧的王朝过去,总要有新的王朝出来。不管他叫共和还叫波拿巴。”年过古稀的老人瞥了阿尔伯特一眼。
“您都知道了?”阿尔伯特没有任何不好意思,他坦诚的点头道:“我是邀请波拿巴家族的那个小子一起吃了顿饭。”
惠灵顿除了满腔的爱国(爱贵族)热枕之外,剩下的只有对往昔的怀念。
自己说侍奉的君主早已死去,自己的老对手拿破仑携带着遗憾死去,自己在英伦的好友也已经消散殆尽。唯一留下来的只有那个亦友亦敌的梅特涅,如今他也被迫卸下了首相的座位逃离到了不列颠。
“不列颠王国什么时候需要投资别人才能去赢得胜利了?”惠灵顿的语气中微微的透露出一股讽刺的意味。
“公爵阁下,这并不是一项投资。波拿巴家族的那个小子从来没有向我什么投资,这只是一个承诺。”阿尔伯特用平淡的语气诉说着。
“嗯?”年迈的惠灵顿也提起兴趣起来:“什么承诺?”
“英国不干涉法国的承诺,从他的话语中,我能感受到一股自信。虽然不不知道他的自信从何而来,但是他似乎真的相信我们的哪位跳梁小丑先生真的会成为法兰西总统一样。当然如果真的成功的话,法国与不列颠还可以一同联合对抗我们东方野蛮的斯拉夫人也说不定。”
“哦!”惠灵顿眯着眼说:“亲王阁下的心里既然有了决断,为什么还要特意前来询问我这个糟老头子。”
“您是正面击败过他叔叔的人,我想问您对这个扛着拿破仑大旗的波拿巴亲王怎么看?毕竟我相信以您的眼光一定不会看错了。”阿尔伯特有恭维的说道。
惠灵顿轻蔑的说道:“一个披着他叔叔外衣的跳梁小丑。他处理内政的本事我不知道,但是我敢肯定他打仗的本事绝对比他的叔叔差远了。世界依旧是军事来决定胜负的,四十年前,我们可以击败他的叔叔,他是个小家伙。四十年后,他仍旧是个小家伙。帝国的力量不会畏惧任何挑战,我们能击垮第一个波拿巴就能击垮第二个波拿巴,更可况这个波拿巴的力量可以第一个差远了。”
惠灵顿的话语中透露着一股从容不迫的自信,他比阿尔伯特更加相信不列颠的力量。
“女王陛下、亲王,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请给我这个糟老头子一些独处的时间。”惠灵顿看了一眼靠在墙角的座钟对阿尔伯特与维多利亚下达逐客令。
“非常感谢!”阿尔伯特牵着维多利亚的手退出了惠灵顿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