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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护,即便公婆刁难也不怎么能伤到她。
只是,好景不长。许莹绣嫁给刘枫的第五年,刘枫染了一场风寒,月余未愈,后便一直缠绵病榻,夫妻的恩爱生活就此打破。又隔得两年,刘枫终于撒手而去。
儿子不到四十便已去了,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许莹绣的公婆如何不痛心?何况他们对她向来不满,故而伤心皆化为怒气撒到她的身上,对她棍棒相加,将她赶出刘家。
钱财衣物皆被公婆扣下,连身上的首饰都被摘个一干二净,身无分文的许莹绣不得已又回到她舅舅家里。岂知她未被公婆赶出家门时,有人早便已经盯上她了。
张立已经是四十七岁了,即便许莹绣的父亲在世,也一样比不过这个年龄。虽是如此,但因张立说自己愿出一百两银钱聘礼,许莹绣的舅舅便又将她送上花轿。
在许莹绣即将再次被推着跳入火坑时,苏禧来到这个世界。她的任务是从寡妇到皇后的身份转变,既要成为皇后,那么必然是首先要成为皇帝的女人
苏禧调出系统的资料研究了一下,大晋朝现任皇帝叫赵贤,今年三十二岁。赵贤的后宫妃嫔充盈,且他平常荒淫无度,甚喜沉迷后宫美色,对朝事十分的懒怠。
按照道理,皇帝怎么样,对苏禧的任务完成影响不是很大。只是,她看过赵贤的相片之后,发现这个人瘦骨如柴且一脸纵欲过度的样子,苏禧对他就没有了任何的兴趣。
从上一个世界的经验看,系统评定她的任务完成得越出色,获得的额外积分奖励就会越多。既然是这样,她当然要努力朝着这个方向去奋斗才对。
苏禧把赵贤往后挪一挪,把当朝的王爷、将军、侯爷之流的资料全认真看一遍。到了最后,她把目标锁定在赵雍身上。毕竟系统也没说,必须得是赵贤的皇后。
会选中这位风流之名在外的誉王,苏禧有自己的理由
其一,大概不知情的人如何都不相信,二十四岁的赵雍还是个处男,从没有碰过女人。为保险起见,苏禧反复确认过,赵雍的确不是不行,是不想碰女人而已。
其二,赵雍具备推翻赵贤帝位的潜质。他的风流是假风流,赵贤却信了,以为他是无心权利、不学无术,对他也没有多少防备。除此之外,他和赵贤之间有仇。
赵雍和赵贤之间的仇怨,涉及到赵雍的胞妹寿安公主赵曦的死因。赵曦十六岁的时候,已长成了一位国色天香的美人,却在一日夏夜,自刎房中。
妹妹死得太过蹊跷,赵雍不信当时查出来的所谓真相,暗中派人去查,发现赵曦之死极可能与当时的新帝赵贤有关系,且多半……赵曦遭到了赵贤的奸污……
彼时,先帝仍在世,赵贤有这个后盾,羽翼不丰的赵雍撼动不了他的地位。皇家发生了这样的丑事,先帝也必定庇护赵贤,不会追究,赵雍自己反而容易危险。
种种无奈,赵雍不得不暂且忍耐下来。
但寿安公主之死,却毫无疑问是他心里拔除不去的刺。
寻常人是不知道其中内|幕的,可苏禧知道。她逃婚、被抓、求助誉王,再凭借一副好皮相和言语牵动赵雍的恻隐之心,让他想起自己妹妹的遭遇,自然会管她。
苏禧一步一步提前算计好了。
事实证明,进了誉王府的她也确确实实都算对了。
第17章红杏枝头闹(二)
赵雍让人给苏禧安排了住的地方,她醒来数天,却都没有来看过她一眼。她身边有一个婆子两个丫鬟伺候着,吃穿用度都不失誉王府名声,待遇可以说很不错。
底下的人都喊她一声刘夫人,虽不至于将她软禁在房间里,但也暗暗劝她若是乱走小心迷路。苏禧身上有伤,即便不严重,也总需要休养。她只询问赵雍的事。
赵雍寻常在府中时间不太多,夜里外人看在眼中是他时常流连花丛,自然也不在府内。因而,她问婆子和丫鬟誉王有没有回来、能不能去请安,都得不到应允。
苏禧每天早晚都要问上一遍这些问题,没办法见到人也不恼,老老实实待在房间里哪也不去。无事可做,她只和丫鬟婆子要一些书册子来看。
这么过去了六七日之后,赵雍身边的随从过来传话。他和苏禧说誉王准备将她送出城,先问一问她自己可有什么想法,若没有,则由王爷全权安排。
赵雍准备送她离开邺京,不是送回许莹绣的舅舅家,可见必然查明白那其实是一处狼窝虎穴。但苏禧进了誉王府,是没有打算要随便出去的。
随从说赵雍有话给她时,苏禧脸上明显惊喜的笑容,却随着他说出口的话渐渐消失了。听明白以后,她沉默半晌,方才开口问:“王爷现在是回府了吗?”
“是。”随从应了一声,“只是王爷恐怕没有时间见刘夫人。”
苏禧低声道:“不过是……有些话必须亲口与王爷说……烦请小哥转告王爷,请王爷得空务必见我一面,奴家感激不尽。”
随从面有犹豫之色,却终是应承了下来。
当天傍晚,自苏禧住进誉王府后,赵雍第一次过来她住的这里。恰是晚膳时分,桌上已摆好了饭菜,苏禧见到他,脸上不见高兴,只规矩将他请到了桌边坐下。
赵雍坐下,将丫鬟婆子全部遣退,单留他们两个。苏禧执了茶壶与他倒一杯茶,他瞥一眼,单刀直入道:“我已派人查过,你姑姑如今在湖州,你可投奔她。”
苏禧替自己也倒一杯茶,才慢条斯理将茶壶搁下在一旁。她抬眼看向身侧的人,眼神平静,语气也平静:“王爷真心认为,这样的安排对奴家来说很好了吗?”
“是。”赵雍淡淡说道。
苏禧同他对视一眼,忽而笑一笑,笑容却透着凄凉之意。抬手从发间拔下根簪子捏在手里,她垂眼笑道:“既然王爷是这般说的,奴家自然只有听从的份……”
赵雍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在她拔下簪子时已蹙眉望向她。苏禧话音落下,捏着簪子的手指微微用力,手臂一抬便将尖的一头直接照着自己的脸颊划过去。
同一时间,预知到苏禧行为的赵雍,眼疾手快制止了她的动作。她瞥向赵雍,脸上笑容流露出软弱:“奴家不过一介弱女子,无依无靠,这皮囊终不过累赘。”
“既如此,倒不如瞥了去,也剩下许多麻烦,兴许还能过几天安生日子……”苏禧眼中含泪看着赵雍,“王爷或许是帮奴家,可湖州何曾有奴家的容身之地?”
看着眼前的女人泪眼朦胧的样子,不知为何,赵雍便想起了妹妹赵曦。他眼眸一抹幽深之意愈显,慢慢松开苏禧的手腕:“你若是想留在王府,大可直说。”
原本脸上尽是悲愤的苏禧,因为赵雍的这一句话,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