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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挽住他手臂。
苏禧说:“时辰不早了,夫君一天的劳累,该歇息了。”
“……我先去沐浴。”陈衍抽回手臂,说过一句,起身从房间出去。
苏禧知道陈衍不会逃跑,所以十分放心的让他去。她洗漱好后便待在屋子里等,直到陈衍重振旗鼓回来,笑着迎上来。丫鬟们守在门外,她拉着陈衍坐到床边。
小几上隔着酒壶与杯盏,杯盏里斟满美酒。苏禧将其中一只杯子塞到陈衍手里,又去取了另外一只笑说:“夫君,我们的交杯酒还没喝。”
陈衍手中捏着杯子,仍有挣扎的心思。
他语气淡淡:“你之前不是还在问我,是不是和很多小姑娘不清不楚吗?”
“是,因为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苏禧说,“可是后来,上一次我们见面,我明白了。你不怕我,还关心我有没有受伤,我就明白过来了。”
陈衍:“……”
“难道那个时候,你说的话全都是在骗我?”苏禧眼里闪过狐疑之色。
“自然不是骗你。”陈衍瞥一眼她的表情,出声道。
苏禧顿时间抿唇笑一笑,又咬唇问:“那……你也说说看,你喜欢不喜欢我?”
陈衍面不改色心不跳说:“是我先招惹你。”
苏禧脸上笑容变得灿烂,踮起脚尖,手臂揽住他的脖子便欢欢喜喜亲了他一口。
她喜滋滋说:“我就知道,我不会弄错!”
陈衍:“……”
后来两个人躺到床上,苏禧在里侧,陈衍在外侧。一路舟车劳顿的回来,身体本就疲累不堪,再这么折腾过了一场,他几乎沾上枕头便睡着过去。
睡梦中,陈衍感觉有些喘不上气来,迷糊中眼睛睁开条缝,发现有个人正趴在自己身上,眼巴巴的看着他。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见苏禧还没睡,他没了脾气。
抬手摸摸苏禧的脑袋,陈衍哑着嗓子问:“怎么没有休息?”
苏禧往前凑一凑:“今天是我们成亲的日子……”
陈衍这会儿还没清醒,下意识的“嗯?”了一声。
苏禧说:“**一刻值千金……”
陈衍微怔,又是想笑,可他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趴在他胸前的人脸贴过来,亲亲吻住了他的唇。苏禧唇贴着陈衍的唇,小声道:“出嫁之前,我也学过的。”
屋里屋外静悄悄,唯有细微的一点响动,夜风阵阵,云破月来。
这一夜,到底是,鸳鸯绣被翻红浪。
翌日陈衍醒来的时候,苏禧仍闭着眼窝在他的怀里。
外边已经是日头高照,阳光透过窗子洒进房中,始终无人来扰。
陈衍回想起昨夜种种,主动撩拨的人终究在他的身下嘤泣辗转,由不得唇边浮现淡淡笑意。他展臂把人往怀里面揽一揽,想着这门突来的亲事,复轻抿一抿唇。
苏禧比陈衍多睡了一个时辰才醒,而她没醒来,陈衍便不扰她,倒是也有一二分体贴。等到她终于睡饱之后,两个人起初梳洗,用过早膳方才去与陈夫人请安。
陈衍和苏禧还未到陈夫人的院子,先有丫鬟来报喜,无非为着那“元红”之事。陈夫人听丫鬟回禀消息,听说小夫妻昨夜不曾红脸,一时笑呵呵的。
纵然为儿子娶这个媳妇是为了治一治他,可要是两个人闹得府中鸡飞狗跳,自然也不是什么美事。她看姜桃的性子不错,人也聪明,现在瞧着是没看错人。
有这么一桩在前,等到陈衍和苏禧过来的时候,陈夫人好声好气拉着苏禧夸上一句又一句,是要多喜欢她便有多喜欢她,又坚持送她好些东西。
苏禧推辞不下也就受了,陈衍看她们婆媳和睦,心里头倒也没有什么想法。不说她们是不是串通好了的,即便真是这样,他如今又能有什么辙?
等到从陈夫人的院子里出来,陈衍送苏禧回去,自己却不进屋。苏禧暗暗猜测着他的心思,脸上笑容温和问:“夫君怎么不一起进去?”
陈衍平平静静看着她:“还有点事情,得出门去一趟。”
苏禧颔首,分外爽快:“好,夫君出门小心些,办完事早点儿回来。”
新婚的第一天,他说要出门,且不说是什么事、什么时候回府,见她这般反应,陈衍直觉有事。但这不至于使他退缩,因而苏禧进屋后,他仍出府了。
离开汴京足有两个月的时间,陈衍和一帮久未见面的朋友在酒楼吃酒听曲。众人自知他昨日成亲一事,见他人出现了,不调侃上两句道不怕府中小娇娘伤心。
陈衍笑容淡淡,不以为意道:“怎至于因此束缚了自己?”
直至入夜,陈衍方才回了府。
听仆人说苏禧一整天都安静,不吵不闹,没有为难人,也没有不高兴,陈衍有些许的诧异。他走进屋里,见她坐在罗汉床上,正在一面看书册子,一面吃点心。
大约听见动静,陈衍见苏禧回头看自己一眼,而后搁下手里的书,朝他走过来。她的表情、动作均看不出丝毫的异样,而在一刻钟后,陈衍却被绑到了床榻上。
他愕然望向眼前的人,沉声:“姜桃,你想做什么?”
苏禧微微而笑,将先前搁下的书册子往他面前举一举:“试一试。”
错眼一看,隐约瞥见上面“闺房”、“秘术”之类的字眼。
陈衍:“……”
作者有话要说:“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出自柳永《蝶恋花凤栖梧》
第111章冉冉孤竹生(八)
明明眼前的人脸上带笑,眼神里透着无辜,陈衍却想起她那次把一个李大壮打得嗷嗷惨叫,莫名身上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不相信自己会怂,他脸上一片冷意。
陈衍冷声对苏禧道:“姜桃,你是不是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苏禧口气无辜:“没有啊,难道我们不是昨天才刚刚拜过堂、洞过房?”
陈衍沉默一瞬,说:“那你还不快松开我!”
“我不!”苏禧迅速回答,又微微弯下腰,凑近陈衍,“我们一起玩不好吗?”
陈衍嘴角抽了一抽:“……你先给我松绑,我才好陪你玩。”
“不是啊。”苏禧把书册子亮给他看一眼,“夫君,你看这本书上面写的……”
“‘最初,须得将其缚住手脚于床榻之上。’”苏禧念给陈衍听,“所以还不能给你松绑。”她眼睛往下,继续念,“‘其后,动作斯文褪下其身上衣物。’”
陈衍:“……你绑住我的手脚,多碍事啊。”
“哦,没事的。”苏禧取一把金剪子过来,“我都提前准备好了。”
陈衍感觉到一阵一阵绝望。苏禧显然不理会他的这些小情绪,手中一把金剪子,动作没有丝毫犹豫的剪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