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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四处张望著,见田七坐在他床上奇怪地瞅著他,忽然长臂一伸,把她拉下来搂在怀里,小声呢喃道:“还好……你在……”
田七莫名其妙地问:“我一直都在啊,刚刚只是和银月出去逛了逛,看你睡了,就没叫你。”
莲生二话不说,拖著她就往被子里塞,田七挣扎著要起来:“别,我还没换衣服!”
“少罗嗦,陪我睡会,乖。”
听著莲生霸道又撒娇的语气,田七也软了下来,正好她也困了,就陪陪他吧。她拽了拽裙子,扯下罩衫,搂著他的腰闭上了眼睛,刚才遇见的男子,反正跟自己无关,也不用再想了。
晚上的宴席大家都玩得很尽兴,田七和人摇色子比大小,输了些酒,喝了两杯杏花香便有些不胜酒力,她小脸红扑扑的,眼睛水汪汪的,红颜的唇色像刚成熟的樱桃,惹得莲生的目光总不由自主地朝她望去。田七吃了酒觉得有些热,便稍稍拉开了衣领,用手掌给自己扇风,美好的颈线下,露出雪白一片肌肤,莲生眸子暗了下来,他沈著脸唤来银月,让他赶紧带著田七回房歇一歇。银月应了,拉扯著田七离开了酒席。
莲生没坐一会,也告说掌柜自己有些乏了,先行离场。他大踏步地朝自己房间走去,可无论是外间还是内堂,都不见田七,他站稳想了想,一拍脑门,想起银月还不知道他们的关系,於是转身就往小柴房去。刚走到柴房门口,就看见田七靠在门边,仰著头不知在看什麽,他怕田七醉了吹风会著凉,忙拉著她进屋。
田七咧嘴冲他笑了:“我没醉,我是装的,不然还不知怎麽被他们灌呢。”
“你这小笨蛋有时候还挺聪明的。”
田七招呼著他喝茶解酒,“这几天你们玩了什麽?有什麽新鲜事?说来给我听听啊,解解闷。”
莲生咽下一口茶,顿了顿,说道:“无非就是华嘉公主的婚事,不过我看裴将军有勇有谋,他的儿子也是一个堂正男子汉,公主嫁了她,应该也不算吃亏。平安公主就不好说了,眼看她也到适婚年纪了,提婚的人一大把,可她就是喜欢胡公子。”
田七听到胡大哥的名字,心里一抖,她故作镇定地问道:“就是在她身边的那个公子?他是皇家人?要不怎麽能伴之左右?”
“胡公子并非皇家人,只是他原就有计划往黑山国去一趟,不知怎麽的,被平安公主知晓了,便吵著要拉上他一同走。”
“胡公子要去黑山国?我听说最近那边和龙羽族的人有些骚乱,这时候去那干什麽?”
莲生见鱼儿上钩了,便将网撒得更大些:“听说是为了见莫家庄的少主展渊。”
田七一惊,再也顾不得伪装,急切地问:“去见展渊?展渊在黑山国?”
见不得田七这副担心则乱的表情,莲生咬咬牙,看来这剂药要下得猛一点,他不动声色地继续说道:“对呀,我听说展渊把妹妹丢了,前段时间还在找,三个月後仍然杳无音讯,他便放弃了寻找,还放了狠话,说‘再擦肩,只当不识’!”
(15鲜币)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四十六绝境中的放纵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四十六绝境中的放纵
田七的脸一瞬间变得煞白,呼吸变得不顺,“再擦肩,只当不识”这七个字像是一记闷棍打在她心里,全身都是冰凉的,她颤巍巍著双唇问:“他……展渊当真这麽说?”
莲生看她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也觉得心里被抓得生生痛,他很想冲上去搂著她,告诉她,展渊并没有放弃她,他依然把她放在心上,可是他与田七的未来在他脑海里掠过,於是莲生下了狠心,继续打了一注强心针:“当真说了,说完就去了黑山国,听说最近和黑山国的某个公主走得很近,可能再过不久,就有喜讯传来了吧。”
田七站不稳,她尽力不外露情绪,摸著桌子慢慢坐下来,平复了呼吸後,她幽幽地似在问莲生,似在自言自语:“原来已经要成亲了,展渊要结婚了……”
这等卑鄙的事,莲生还从未做过,但他今日为了田七,破例了一次,其实说什麽为了田七也都是假话,明明就是他自己的私心作怪,可莲生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若不断了田七的念头,以展渊的强势,将来她的床畔可能就不再有自己的位置了。
田七脑子里迷迷顿顿的,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她:哥哥不要她了,哥哥要娶其他女子了,以後他们就不再有任何关系了……失神中被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她抬头见莲生带著一种说不出的忧伤看著她,虽不明所以,但她还是顺从地依靠在他胸膛前,双臂搂著他的腰,头紧紧贴著他的前胸,一句话不说。
莲生知晓她心中苦闷,一向嘴皮伶俐的他这时竟也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安慰她,他牢牢地回抱田七,两人都不说话,小小的柴房里尽是伤感和寂静。田七伤感了一会,隐约觉得有点累,她窝在莲生臂弯里,闷闷地说:“莲生,我累了,想睡了。”
莲生点点头:“你睡吧,今晚我陪你。”现在的田七太过脆弱,若是放她一个人待著,指不准要做出什麽出人意料的事,所以他体贴地帮她换衣,抱著她钻进被窝里,田七一沾被子,就不自觉地缩成了一个团,像个无助的孩子,莲生叹口气,从後面紧紧抱著她的腰,温柔地亲吻她的发顶。两人依旧不说话,睁著眼睛睡不著。原本以为公主走了,两人能好好亲热亲热,但现在田七没心情,他也没心情。
田七闭著眼,想起以前被娘亲骂了或是被镇子里的小夥伴欺负了,她虽能忍住不哭,但哥哥温暖的怀抱是少不了的,她喜欢趴在他身上,把一肚子苦水倒给哥哥,每次他都很耐心地听她讲完,还时不时地抚摸她的头发,像给小猫顺毛般拍她的後背,她被弄得很舒服,讲著讲著就压在他身上睡著了。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她十二岁第一次来月事,她敏感地发觉了自己身体的变化,身为大姑娘的自觉,她不敢再窝在哥哥房里,她总觉得胸脯涨涨鼓鼓的还有一直流血的下身是一种羞人的变化,娘亲说了这是女孩长大的标志,是成为成熟女人的必经之路,可她根本不想这样,她恼怒得都快把它视为一种耻辱了。
身体变化的同时还有心理上的煎熬,她隐约觉得自己喜欢上了镇子里的严哥哥,她喜欢他对她笑,每当两个人的手不小心碰触到一起,她就能乐个不停,这点心事她也不敢和哥哥讲,实际上,她也没机会说,她已经不再和哥哥睡在一起了。
朦胧中,田七已经记不起这件往事的结果是什麽了,反正她知道她没能和严哥哥在一起,她变成了展渊的女人,双亲的去世对她来说犹如灭顶之灾,而及笄那天晚上的哥哥更是像个魔鬼,毁了他在她心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