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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强烈的兴趣,这让无痕很不安,直到莫家庄事发后,他得知蒋三里竟然主动要求参加灭门计划,更是感到不妙。
他也曾打探过蒋三里的底细,除了得知他和阁主关系甚好外,竟一无所知。他究竟和阁主关系好到什么程度?有传闻说蒋三里是阁主的男宠,阁主对其极其宠爱,一些阁内事物甚至都由蒋三里决定。
风无痕不知道眼前这封信里写了什么,他也不想去探究,直觉告诉他,这一定不是什么善茬。
蒋三里眸子里闪过一道光,缓缓打开信件,徐徐念道:“哥哥,展信好。我很好,就是今天发生了一件蹊跷的事,有人向我打探无痕大哥的事。放心,我什么都没有告诉他,但是这个人很可疑。他的发色很浅,瞳孔颜色也很淡,似乎不是朝凤国人……哎呀,想不到,莫恬妹妹对我真是观察入微。”
一道手风袭来,蒋三里闪身躲过,映入眼帘的是无痕愤怒的脸。风无痕继续进攻,想要夺走他手里的信。
风无痕刚入修罗阁时,曾和蒋三里过招,因不敌对方,而得了二等。蒋三里轻功练得出神入化,想要从他手里抢东西,真是比登天还难。
但在听到“莫恬”这个名字时,风无痕只感觉心脏被揪紧了,一瞬间头脑空白,在他反应过来时已经向蒋三里出手。他自认为已经万无一失,从来没有泄露过有关莫家庄的秘密,如果他已经暴露,那么莫恬……
两人从一开始的试探变得认真,出手皆是狠招,虽然没有用武器,但是挨上对方一拳,恐怕也要养伤一天。
无痕迅速退到一边,靠着墙壁喘气,他手里多了一封信,而蒋三里手里抓的是无痕一直戴着的香包。
“多日没和你交手,想不到你的功夫又进了,能从我手里抢到东西,看来不能再小看你了。”蒋三里起调侃的笑容,眼神非常认真。他头一次正视风无痕。
无痕飞快地看完了信件,看字迹应该是莫恬没错。他头脑飞快地转着,回想究竟是哪里出了错,使得蒋三里盯上了小姐。
“真是可怕的眼神啊,看来从莫家小姐身上找线索没有错。无痕大哥,你说如果我将此事报告给阁主,他会对你以及莫家庄,还有那位可爱的小姐做什么呢?”
无痕一步上前:“你若是敢动她”
“你又待如何?阁主可不像我这么好脾气,我建议你这段时间还是别轻举妄动,省得将来后悔。”
蒋三里推开无痕,飘然而去:“身为修罗阁的人,身上竟然带着如此特别的香包,真是缺少死士的自觉。”
无痕接住抛来的香包,这是他用干枯的七茶花做成的。他知道莫恬身上戴着七茶花,于是想着,就算两人相隔千里,但配着相同的香包,就有一种两人的距离更近的错觉。
想不到这成了自己的把柄,无痕沉思了一会,终于将香包丢进了火炉。七茶花香味特殊,很难用“巧合”这样的说辞蒙混过关。和莫恬的安全相比,自己的这点念想又算得了什么?
只是这蒋三里,真的会告诉阁主吗?按照和莫家庄的约定,一旦身份暴露,无痕应该设法抽身而退,但直觉告诉他,此事没有那么简单,留在修罗阁反而更好。
小辫子被揪住了,风无痕格外烦躁,动作却更加谨慎,也断了和莫家庄的联系。然而他担心的事始终没有发生,修罗阁依然如往常,他也像以前那样,接到任务就去完成,那晚发生的事,就像一个梦。
往事并不如烟之六十七 半夜爬窗的应该是采花贼
莫家庄,展渊书房内。
展渊看了风卫送来的信,信很短,无非写了一些日常生活,但展渊还是很仔细地把信好。他并不知道,妹妹的信已经被蒋三里调了包,甚至连字迹都能模仿得很像。
“报告少主,最近经过后山的逃难者是越来越多了,小姐和他们相处多日,恐怕……”送信的风卫说。
展渊沉思片刻,仍是在纸上写着什么:“终日憋在家里,不是她的性格,我也不想把她关起来像坐牢一样,她愿意和人交流,也是件好事,只是要盯紧一点,别让什么人冒出来坏我的事。”
“只是……”展渊沉默了片刻,继续问道:“风无痕那边依然没有消息吗?”
“自小姐出府那日会,就再无风无痕消息。不过修罗阁那边也没有大的异动,所以暂时猜测应该没有出事。”
展渊让风卫退下,直觉告诉他无痕和修罗阁的动态应该和最近莫家庄以及黑山国的动乱有关系,虽然这么做,让很多人,包括自己处于危险的境地中,他却一点都不后悔。
莫家庄此前就是因为一直与世无争,想要消极安稳地在乱世中生活,才惨遭血洗。莫家庄无害人之意,却不能阻止别人有歹意。如果不强大起来,就一定会被人欺负。
以前的展渊也以为,以莫家庄的财力,完全可以隐居于江湖,但是皇家和江湖并不会因为莫家庄的无争就放过他们。现在皇室见莫家渐渐脱离掌控,于是想到了联姻。
可笑,什么联姻,无非是应急之策,怎么可能是长久之计。
展渊又看了看从四面八方搜集来的信息,慢慢合上书简,手指有节奏地在桌面上敲打,沉思着。片刻,他停下手上动作,踱步到窗边,望着明月,暗道:终是该行动了。
一队七八人组成的队伍借着夜色,从莫家庄出发,狂奔了两个时辰,停在了后山脚下,这里有一片村庄,自然也有驿站。展渊算了算时间,如果再往前走,在天亮之前就没有驿站了,还不如在这里歇一歇,第二天晚上再启程。
他让风卫一一通知下去,先在这里歇息,晚上再赶路。
展渊一行人在一家毫不起眼的客栈住下,大家夜间骑马,本就很疲倦,风卫们马上都睡下了。展渊则辗转无眠,算了算时间,现在是申时,离天亮还有一个多时辰,于是悄悄爬起来,牵了马朝着山上奔去。
都说正人君子进入姑娘家闺房,应当在光天化日之下,身边也至少有几个随从,以避嫌。那些偷偷摸摸爬进姑娘房间的,肯定是歪门邪道的采花大盗。
然而,在外人面前盛气凌人的展公子,此时就像偷鸡贼一般,悄悄地潜入了山腰的一出老宅,他栓好马,几个跟头翻进了院子,他瞥了一眼靠在树上的一名风卫,故意弄出了一点动静,风卫听着声音,发现了来人,刚要制止,却发现是大当家的,马上闭嘴不吭声了。
展渊翻身跳下,用一块竹片撬开了房间的窗户,跃身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