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宁冲:我一个人就够了
如果说仅仅看到了王振和那人的交头接耳不足以证明什么,那盒子打开一刻,就已经没什么可以辩解的了。
王振并没有逗死筛糠,反倒朝着门口冲了出去,想趁着所有人松懈的时候,趁机跑掉。
门口的安保不是吃素的,直接把他架了回来。
此时王振的腿打晃了,还不忘恶狠狠的看着宁冲,轻蔑变成了仇视。
郑开元这种经历过风浪的商人,并没有太过愤慨,命令所有人都散了,让安保将王振带到了他的办公室。
“宁冲,老子杀了你!”这所有的一切都要归结在宁冲头上,王振再也忍不住了,朝着宁冲就扑了过来。
无奈他身体肥胖,安保都没来得及阻止,他就一个踉跄,摔了个狗啃屎,这一下好像还摔的不轻,王振迟迟没有站起来,只是呻吟着。
宁冲笑眯眯的扶下身,“王馆长,好身法!”
王振急火攻心,吐出一口鲜血,宁冲又说道,“我想以后你别说在古玩行混了,怕是牢饭要吃很久喽!”
王振最后是被拖进办公室的,直到警察来的时候,王振始终一言不发,无论问他什么。
带着手铐,被压上警车的最后一刻,王振还是用那种杀人的眼神看着宁冲,宁冲只是冲着他微笑,而后摆了摆手。
“大瓶,那个笔洗临走的时候,还跟你说什么了?”
大瓶似乎已经适应了宁冲这么叫他,“具体也没说什么,那哥们跟那人有直接的身体接触,能感觉出他不是华夏人!”
宁冲一惊,“他说的不是汉语吗?”
“是,而且很标准!”
“那他怎么知道对方不是华夏人!”
“感觉啊,没意见华夏的文物经过天长日久岁月沉淀,都有感知事物本身的能力,气息血脉都是可以的,不过也只限于这些!”
“还有这种事情?”
大瓶懒洋洋的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奇怪的,在自己的土地上待了成百上千年,有的时间更长,这点本事还没有,那太丢人了!”
大瓶说的很玄妙,也没有具体的解释,不过宁冲能感觉到,似乎并不像大瓶说的那么简单。
“你也有这种能力?”
“嘿嘿,你们称呼我们古董,但我们无非就是器物,器中带灵,感知都是有的!”
大瓶的话,让宁冲觉得用钧瓷换大瓶这笔生意很划算,大瓶是他获得这种能力之后第一个对话的古董,性格虽然大条,不过很谈的来,不像那个方尊,说话总是神神秘秘的。
第二天一早,宁冲就被郑开元叫到了办公室。
“郑总!”
郑开元点点头,递过来一张纸,宁冲拿起一看,不禁笑了。
“这是你定下的,还是那些r国人?”
这张纸上,正是三天后的比试项目,比试分三天进行,第一局就是斗口,各家出三个物件儿。
第二局考的是手艺,现场复刻一块石碑,题目当天选出。
第三局,就是烧瓷了,各有二十四小时时间,烧制任意窑口的瓷器一件。
郑开元表情肃然,“宁冲,这次的问题严重了!”
“你是指这些题目?”
“不仅如此,r国一方这次把动静闹得很大,不仅请来了五位燕京大学以及三位早稻田大学的考古学的教授来做评委,井上家族除了井上志雄,井上田也来了!”
宁冲糊涂了,“井上田又是谁?”
“井上家的老大!”
宁冲不禁笑出了声,“看来这次井上家族不仅想找回场子,还打算在这些个专家教授面前彻底羞臊我一翻!”
“你还笑得出来,还不明白吗?这次的事件根本不是针对你一人,井上家族无非就是找个由头,他们对于平山窑的代工志在必得!”
宁冲陡然一惊,平山窑的事情他知道,是当地几位企业家带头,兴建的瓷器加工基地,就是本着振兴和发展华夏烧窑技法去的。
“r国人昨天提到的代工是平山窑的事情?”
郑开元肃然点头,“现在你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吧,昨天晚上我的电话快被合伙人打爆了!”
郑开元确实承受了很大的压力,他万没有想到,井上家族借题发挥,到了这种不要脸地步。
宁冲看着比试的项目,目光灼灼,“咱自己的瓷器,自己说的算!”
郑开元一愣,“你说什么?”
宁冲飒然一笑,“你也不用愁,只要我赢了,一切就都解决了!”
“我也希望你能赢,但你要面对的是整个井上家族的精英,我现在去哪给你找人?还有六天时间了!”说完郑开元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这次井上家派来的人,没有超过三十岁的,他们也表示,这是年轻一代关于古董文化传承的交流,不希望前辈参与进来。
文化传承?
说的多么冠冕堂皇,把郑开元的路彻底堵死了,眼下就算联系老朋友,找人也来不及,郑开元不是没有尝试过,但那些老友手下的学生,哪有会烧瓷的?或者能刻碑的?
不过也不是找不到,统一回复就是需要时间!
宁冲将郑开元的茶杯斟满,“不用什么人手,我一个人就够了!”
郑开元捏呆呆发愣,随即笑了,笑的很讽刺,“宁冲啊宁冲,让我怎么说你好呢,斗口就不说了,你眼力很不错,连张老都赞叹,你知道复刻石碑的意思吗?不是让你随意雕刻一块石碑,要是那样的话我随便找个刻碑的工人就可以了。”
宁冲说道,“我知道,无非就是评委随便点一块有名的古碑,靠着记忆复刻下来,还有时间限制!”
郑开元愤然一拍桌子,“你知道还在这说风凉话,井上家的人连机器都运来了,他们对此次势在必得!”
宁冲恍然,“他们要用机器刻碑?”
郑开元没好气的说道,“废话,不用机器难道用斧凿?”
宁冲微微一笑,“还真让你说对了,我用的就是锤与凿!”
郑开元一口茶喝了一半,就都喷了出来,剩下的办公,都被桌上摆的貔貅给喝了。
长叹了一口气,“我叫你来不是听你在这讲笑话的!”
宁冲不可置否,“郑总,我很认真的!”嘴角提起一抹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