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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他知道自己闯了大祸。
这领头的黑甲阴虫自几个月前突然吞食同类。
由于它吃的不算多,他又存有私心,因此未能及时禀报主人。
他曾猜测这只虫子是变异了,却没想到,这只黑甲阴虫竟然能号令其他众多同类,竟在这个要命的节骨眼上跑了出来!
……还偏偏跑到了这里!
让斗奴院管事更加瞠目的是,这些虫子直奔庭院中央的战奴们而去。
他狂喜的表情僵在脸上,便见这些黑甲阴虫竟然将那些犯事的战奴围起来,完全是一副保护的姿态。
封镇等人挟持着子衍,由黑甲阴虫们的护卫下,一路畅通无阻,来到府邸主人的真正居所。
这一路分花拂柳,战奴们看到前半生从未看过的致景色,待进入子衍起卧的庭院后,他们更是见到了想都想不到的奢靡场景。
破天荒的,他们头一次对过往奉为主人的子衍产生了一丝不忿。
这样心呵护修理的美景,这样美别致的器具,具具都凝聚着奴隶们的血汗。
这所谓的主人,是站在奴隶们高高堆积的尸体上享受这些美物。
可有谁曾在意那些死去的奴隶?那些正在苦苦劳作的奴隶?
子衍在一阵剧痛中醒来。
意识刚一回笼,喉咙的痒意便怎么止都止不住,他禁不住急促地咳嗽起来。
每一次咳嗽引起的身体震颤,都让他的痛感加剧。
他猛地一惊,才发觉四周一片昏暗,而他面上也没有熟悉的金属材质冰凉的触感。
他记起来了……他被那胆大包天的奴拍了一掌。
子衍脸色骤然一白,也不知道此刻外面是何境况。
此刻,他的身体就犹如一个破了口子的囊袋,无时无刻都在向外漏气。
他知道,这是他生命力正在流逝的征兆。
一道脚步声从远及近,在子衍的瞪视中,那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
子衍眼睛微微眯起,眼线细长上挑,竟有种莫名的惑人感。
在他的视野中,这名奴隶手持一盏油灯,另一只手随意挑开轻薄的帷幔,向着他打量过来。
思及自己的面具没有戴在脸上,子衍蹙起眉,用能动的那只手臂挡住自己的面孔。
他听到对方一声哼笑,然后那道可恶的声音响起,“啧……你这张脸确实是漂亮。”
子衍就知道对方说不出什么好话来,他极度厌恶别人用“漂亮”这个词形容自己。
他忍着反感,心中对自己的处境担忧起来。
同时,种种疑问在他的脑中盘旋。
那功法明明有问题,这战奴的实力如何会这么强?
对方绝对不是因功法而实力增长,若是如此,他们也不会安稳地过上这么多年。
封镇见他眼睛咕噜乱转,也不打扰,欣赏这人致的长相。
真的可称得上是美如冠玉、倾国倾城。
这是封镇辗转这么多个小世界,见过的容貌最盛的人,没有之一。
美到极致,你就会忽略这人的性别。
这样同样也会给人这个人男生女相的感觉。
想想也是好笑,这人不仅仅用面具遮脸,还偏宠那些秀美得如同女孩的乐奴,应是厌恶自己的长相的。
封镇看够了,才在子衍喷火的目光中疏懒一笑,“你先养好伤,我暂不杀你。”
他的直接让子衍微微一怔,
子衍无意识地松了一口气,却在下一瞬,他的这口气又重新提了起来。
因为他听到这个胆敢犯上的奴隶说:“毕竟,你还是有些用处的。”
子衍心中愤懑,却对于现状无能为力。
早知如今,他当初就不该纵容这奴……想到这,子衍脸色难看至极。
当初的这奴那木讷的样子,装得当真是惟妙惟肖!
第99章惩罚世界
封镇接连几日忙的不可开交。
权利更迭,他需要操心的太多。
让他意外的是,对那躺在他宿处院落的病美人子衍,最忠诚的居然不是被不停洗脑的奴隶们。
奴隶们没有什么挣扎地便接受了新上任的主人。
始终负隅顽抗的是武士。
他们群情激愤,像是一颗颗即将被点燃的炸弹,随时都会为了子衍牺牲自己。
他们如此举动,不仅仅保住了他们的子衍主人,某种意义上说,也对保住封镇主人地位起了一定震慑作用。
某些存了歪心思的人做小动作时就要好好想一想,若是想不顾子衍的安危,找封镇的麻烦,便要小心这群拿命拼的武士们了。
接下来,封镇首先要做的便是理清这座府邸的人和事。
为了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完,目前大部分事情暂时按照原样,并未更改太多。
理顺之后、他见了其他三域的奴隶,其中着重留意了战奴首领。
表面看起来倒是恭敬有余,似乎并不在意他们的新主人原是一名与他们同样出身的奴隶。
封镇用内力在其他首领的体内游走一圈,发现他们竟然已经出现了内虚早衰的迹象。
应该是与他们常年被人刻意抽取气有关。
都被那子衍吸的几近枯萎,更不用谈利用气提升身体战力了。
他直接命令打散了其他奴隶,将他们,无论是斗奴、牲奴,亦或是乐奴,全部编入战三的队伍中。
为方便管理,他采用了十人一队,百人一团的编制,每一名原战三手下的战奴都是一名团长,负责监督和训练其团下成员。
这之后,封镇后便命战三和团长听从他的安排,负责监管府邸的动向。
不服从管束的人,被他下令杀了一批,剩下的老实多了。
也是这时候,一名战奴前来禀告。
封镇见到他的时候,突然记起这是他安排照顾子衍的人。
“何事?”
“禀主人,那人……好像是快死了。”
战奴忐忑不安地道。
主人交给他的第一个任务,便是叫他将“前主人“养好。
可他明明是极为用心照顾的,“前主人”还是一天天虚弱下去了。
封镇略一沉吟,便抬步向着关押子衍的小屋走去。
直到见到那躺在床上几乎了无声息的人时,封镇才确信那战奴说的没错。
任是谁过来一看,第一印象都是:这个人,快死了。
封镇蹙眉。
那天他看过他的伤势,不过是肩头的骨头裂了,养些日子便会好,怎么也不至于要死的程度。
他看向床铺上奄奄一息的人,视线在他苍白的面上逡巡。
禁不住在心中思忖,这人也太娇了。
他用手指探向子衍手腕,调出一丝内力送入对方体内。
然后便惊讶地发现那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