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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话,他在撒谎!她於是愤怒尖叫道:“你撒谎!”恬熙干脆走上前,不顾金珠的阻拦和她的抗拒,拉住她的手,恳切的说:“我知道我伤害了你,我知道你苦,婉婉。所以你训熊在猎场上伤我也无所谓,面对你所有的报复,我都可以心甘情愿的承受下来。但我只求这样做真的能让你好过些,因为这样我才能好过些。可是只有一点,我不能没有陛下的爱,除此之外,你让我做什麽都可以,好吗?”
他这番话说得如此情深意切,可李婉婉已经被刺激得开始狂乱起来,她愤怒的尖叫著,怒骂道:“骗子,骗子!你是个骗子!”她愤然中一眼瞥见恬熙纤细修长的脖颈,无穷的恨意让她瞬间掐住了恬熙的脖颈,怒骂道:“贱人,住口!”
恬熙防不胜防被她掐住了脖子,一旁金珠吓了一跳,忙上前去拉,喊道:“娘娘您别激动,快松手!”李婉婉哪里听得见,死死的掐住恬熙不放。盛怒之下她的力气极大,恬熙挣不脱被她掐得渐渐窒息。就在这时候,一双手从旁伸过,狠狠的钳住李婉婉的手腕施力。李婉婉吃痛手一松,让恬熙逃过一劫。再一看,原来不知什麽时候严曦出现在殿中。
他急切的抱住喘息咳嗽不已的恬熙,关怀的问道:“如何,还能说话吗?”恬熙咳得眼泪都出来了,却意外的看著他,嘶哑的喊了声:“陛下?……”眼里充满了疑惑。严曦明白了他的意思,自己主动说道:“皇後请朕过来,说是要向朕揭露一个事实,非让朕回避在殿後。想不到,她要让朕知道的,就是这个。”他停了停,再看看李婉婉。她似乎已经清醒过来,正呆呆的看著这边。
严曦冷冷的盯著她,眼里的嫌恶显而易见。他继续说道:“幸好朕在,否则爱妻今日就要香消玉殒了。”这话向鞭子一样抽向了李婉婉,她单薄纤瘦的身躯猛地一抖。严曦不愿再看她,伸手将恬熙抱起来,径直出去了。李婉婉突然泪流满面,在後面哀切的唤道:“陛下!”严曦停住了脚步,言辞寒冷的说:“今日之事,朕不会张扬。但不是为你,而是不想整个大魏皇室蒙羞。但你自己好自为之!”说完,抱紧了恬熙,头也不回的走了。李婉婉绝望的看著他们的背影,却一眼瞧见恬熙勾著严曦的脖子,在严曦看不见的角度,对她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回了承欢殿,严曦忙吩咐请太医前来整治。太医前来查看了恬熙的伤势,又为他诊脉。面露喜色的对两人恭手道:“微臣恭喜陛下娘娘,娘娘已有两月喜脉了。”两人皆是一振,严曦又惊又喜的问:“真的?”太医点头,说:“千真万确,娘娘的喜脉明显,微臣绝不会号错。”严曦大喜,忙吩咐有赏,连承欢殿带太医院上下,都大大的打上了一番。承欢殿诸宫人,自然前来谢恩。严曦喜上眉梢的受了,倒是没注意到一旁的恬熙反应平静得多。
等到稍稍恢复了冷静,严曦怜爱的看著恬熙,开口道:“方才,朕……”恬熙的脸色还有几分苍白,他微微一笑,轻轻的掩住了严曦的口,说:“别说,我信你!”严曦也笑了,握住他的手连连亲吻,许诺道:“放心,朕许你一生幸福!”恬熙闻言低头羞涩一笑,转而又有几分忧虑的说:“现如今我有了身孕,可合适的孩子生母还未有人选呢。”严曦倒是不以为意,说:“不怕,这宫中无子妃嫔众多,要选也不难。”恬熙摇头,说:“不成,养孩子是件大事。我定要选个可靠人选。”严曦自然是顺他的,说:“那好,你自己慢慢挑,选好了来告诉朕便是。”恬熙一笑,又想起一事,幽幽说道:“婉婉…你别怪她,她心里的苦,不比我少。”严曦听了眉头紧锁,随後又看著恬熙恳求的目光,心头一软,说:“你说什麽,朕答应便是!”
两人又絮叨了些家常话,因还惦记著国事未处理,严曦便先走了。剩下恬熙一人在砌玉阁中与轻雯相伴。轻雯便掩袖一笑,说:“皇後真是自作聪明,想在娘娘面前玩弄花招,反而被娘娘识破将计就计了。真是搬著石头砸自己脚。”恬熙微微一笑,说:“当初怜她单纯,不欲教她手段心术。今日反倒是阴错阳差的让本宫行事顺利了许多。只是这丫头也著实傻了些,居然想出这麽笨拙的圈套来指望本宫钻。”轻雯也笑道:“所以娘娘一眼便识破了。”恬熙悠悠说道:“任何一个聪明的人都知道:不要在自己不放心的地方,面对自己不放心的人,放心的说话!皇後她,终究是被激怒,病急乱投医了。”
隔日,便是按照规矩帝後必须同房的日子。可陛下毫不犹豫的宣旨让皇後闭门思过。理由是皇後御前失仪,触怒了陛下。借此也避了与皇後同房,但是什麽时候结束思过期,他没有说。於是,所有人都知道皇後彻底的失宠了。书香门第
第六十八章
发文时间:4/62012
不知什麽时候下起了秋雨,淅淅沥沥的声音将恬熙迷迷糊糊的吵醒了。他懒得睁眼,懒散的躺在床上,躲在温暖的被窝里,听著砌玉阁外的雨声,偶尔的鸟鸣,殿内宫女们的行走、交谈,每一项都让这个晚秋午後格外的惬意。他紧闭著眼,嗅著空气里淡淡的水汽。然後,一阵清风拂面,不用睁眼他也知道有人掀开帐子进来了。一只手搁在他额前,试了试体温。然後转到脖颈处摸了摸,停了停又伸向被褥中的身体。
恬熙这次又是一丝不挂的,自然是让人摸到一个光溜溜的身体。他仍旧闭著装睡,那只手却在他身体上摸索了一会,直接在小腹上挠起痒来。那处可是他最敏感的地方之一,恬熙扛不住扑哧一下笑了起来,然後睁开眼说:“病著呢,还不让我安生一下。”严炅笑著在床边坐下,为他细心的拂去额前的碎发,说:“明明醒著就别闷著不动了,披件衣裳坐起来玩耍也好,还是干脆下床走走也好。要是躺著神也会倦怠的。”
他絮絮安排,恬熙却笑嘻嘻的拥被懒懒翻个身趴在床上,说:“不,这样很好。我就喜欢这样懒懒的。”严炅无奈的笑笑,正好宫女们送上汤药,严炅便推了推他,说:“起来吧,先把药喝了。”一听说要喝药恬熙便不干了,他晃晃肩膀想把严炅的手甩开,闷闷的说:“我都好了,还吃什麽药啊,不用吃了。”严炅却不答应了:“你昨日才退烧,怎麽能断了药呢?快起来喝了,得病情复发就不好了。”
他说了几次,恬熙都不愿意动。严炅也烦了,干脆将他连人带被子的一起抱著坐起来。然後扶著他身体,一手接过药匙,柔声说:“张嘴!”恬熙一闻到药味便不喜,不愿意喝。可药匙已经送到嘴边,躲是躲不过了,只好不情不愿的张嘴吞掉。药一入口,便觉得嘴里充满了怪异的苦味,恬熙皱著五官,叹了声:“苦啊~”。严炅瞧他这样也觉得有趣,喂他喝药便更有劲了。那药匙小巧,喂入嘴的药汁也量少,喝的他满嘴苦味。恬熙受不了了,干脆直接伸手出去,对那宫女说:“把药给本宫。”
那宫女楞了楞将药盏递给他,恬熙接过豪爽的一饮而尽。严炅在一旁含笑瞧著,见他真将药喝完了就笑话他说:“老牛饮水都没你豪爽!”恬熙白了他一眼。严炅笑著摇头唤人前来伺候漱口。恬熙苦著脸连漱口了三四次,这才含著一个蜜饯懒懒的靠在严炅怀里。
严炅厮摩著他耳鬓,看他锁骨露出,便将被褥往上提了提小心遮住。然後说:“怎麽又不肯老实穿上寝衣再睡?”恬熙嗯了一声,懒洋洋的说:“不喜欢,躺在被窝里就像被绑著一样,翻个身都不自在。”严炅叹息,说:“平常想如何也就罢了,现在你在生病,怎麽也还如此任性?不穿衣服要是再著凉可如何是好,且出了汗也不好处理了。都这麽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似的,也不怕晓晓他们笑话。”
恬熙笑嘻嘻的说:“晓晓他们才瞧不见我这样呢。”他裹著被子,像个蚕一样在严炅怀里拱呀拱的,严炅只好双手将他扶著得他控制不住掉下床去了。恬熙用脑袋在他下巴处顶了顶,说:“给我讲故事吧!”严炅便说:“朕不会!”恬熙不肯罢休,说:“没关系,我有书呢,你念给我听啊!”说著催轻雯去拿了一本书册过来。严炅接过来一看,不过是本市井小说。他翻了翻内容,皱著眉说:“这是哪里来的无聊东西。”恬熙才不管无不无聊,非让他念。严炅只好抱著他让宫女举著书册,用一种坚硬沈稳的音调,念著一个才子佳人攀龙附凤的无聊小说。
念了一半严炅不行了,先笑了出来,说:“都是些什麽乱七八糟的玩意。这太守之女自然该是大宅深闺里养著,出门也该是嬷嬷婢女的围一圈。哪怕是住在庵里,也当是里里外外清干净让妇人守著的,怎麽如何那穷酸秀才就进去了呢?怎麽就让他捡著小姐的手绢了,小姐的丫鬟们都是死的吗?还有怎麽让小姐独自出门去私会情郎,那些丫鬟都真不要命了?尽是扯谎的东西,不过是些穷酸意淫富贵人家的下作东西,你怎麽还看得下去?”恬熙笑出声来,说:“闲著当笑话看挺好的,快往下念啊。”
他连连催促,严炅只好继续往下念。其实他的念书非常好听,语调低沈有力声音中气十足。那轻浮世俗的词句经他一念,竟然都有了点扣人心弦的感觉。恬熙听著听著,就恍然想起每次两人燕好时,严炅偶尔发出的喘息。次数不多,但每次其实让恬熙脸红心热亢奋不已。此刻听他一念书,特别是念到男女主人公私下相通的情节,顿时起了兴致,无比想再听一次严炅的呻吟。
他抬抬眼,正好对著严炅的喉结,看它在严炅的朗朗声中上下滑动,恬熙心念一动,对著它连连吹气。严炅似乎一点反应都没有,恬熙却并不气馁。他接连动作,终於严炅停下了念书的声音,低头看他:“做什麽?”恬熙咬著唇火辣辣的看著他:“我摸摸你啊!”严炅锁著眉将他的手从自己大腿内侧拉开塞回被褥中,训道:“都病了好几天了,还不消停点。”恬熙嬉皮笑脸的说:“我想你嘛!”说著又硬往严炅身上蹭,严炅也急了,将他干脆按倒在床上。笑著恨道:“最怕你病,一病就是比平日里多十倍的刁钻任性!”恬熙直勾勾的瞧著他,并不说话,确实缓缓的将被褥褪下,露出雪白的胸膛。刚刚的嬉闹无意中挤压了几下胸部,蕴藉著充沛乳汁的玉乳禁不起流了些出来。此刻严炅便亲眼瞧见那粉红乳尖处还挂著几点乳白汁水。
严炅的眼神一暗,喉头有些发紧的说:“别闹,你还未康复呢!”恬熙嘻嘻笑著也压低了声音,刻意暗哑而煽情的说:“好人,摸摸我吧!”严炅的表情变化,他最後咬牙说道:“都烧了三四天了,还不能让你消停点。矜持些吧!”恬熙坏坏一笑,突然翻身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吹气说道:“我不要矜持,我要你狠狠的操我!”
严炅仿佛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後动作敏捷的跳上了床。身後宫人晓事赶紧放下锦帐。严炅将恬熙抱在怀里咬牙骂了句:“小妖,再病朕就不管了!”恬熙其实压根没恢复力气,纯粹是色欲熏心撑著。此刻也还耍嘴皮子说道:“你只管操我,自然有太医照料著我的病呢。”严炅被他气的发笑,嘀咕著不知说了什麽,终究是俯身吻了下去……
再度睁开眼,轻雯正俯身查看呢。恬熙眨眨眼,瞧瞧她问:“什麽时辰了?”轻雯含笑答了,说:“娘娘可以起来走走了,太医说过,适量的走动对稳固胎气也是很有必要的。”恬熙嗯了一声,任宫女们将自己扶起,穿鞋。轻雯在一旁笑道:“刚刚看娘娘睡颜,似乎正在做个好梦。”恬熙微微一笑,说:“不太记得了”。他并不想说出来,轻雯自然不会去追问。其实那之後也不是件光事。严炅兴致正猛的时候,他却不争气的晕了。也是,连烧了三天力气早就被掏空。全靠著一股子心气撑著,也只能心有余而力不足。最後他怏怏的躺著恢复元气,严炅脸色难看的一旁守著。为了惩罚,还逼著他喝药不给蜜饯吃。
恬熙微微偏著头,一脸怀念的笑起来了。看到周围人略带诧异的目光,他回笑容。换装的时候,他低声吩咐道:“去,将孙夫人请来,就说本宫想瞧瞧皇长子了。”轻雯答应著差人去了,许久孙夫人果然带著皇长子过来了。恬熙含笑招呼他们坐下,并招皇长子严菁过来。牵著他的手细细问他长得有多高了有多重了?还问他想吃什麽玩什麽?严菁小小年纪,回答的恭敬得体极有礼数。恬熙很满意,吩咐轻雯带著人陪他出去玩。然後含笑对孙夫人说:“你把他教得很好。”
孙夫人受宠若惊的谦虚了两句,随後又有几分叹息的说:“臣妾有了菁儿,又得娘娘多番维护,此生也有靠了。只可怜当年与臣妾同时的曹嫔,她就……”她话说了一半悔悟过来,忙掩饰笑道:“臣妾又犯了昏了,娘娘恕罪。”恬熙倒是不以为意,含笑说道:“你倒是很讲情义。”孙夫人叹道:并非臣妾刻意在娘娘面前卖弄,但是臣妾也是想请娘娘能像对待臣妾一样垂怜一番曹嫔,她毕竟与臣妾一同被选中伺候陛下。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她若过的尴尬,臣妾心中也并不好受。”恬熙有些意外,想想也就明白了。
曹嫔出身跟孙夫人一样,同样是当初被选来教会严曦通晓男女之事的,自然出身不高,且也并非容貌才情出类拔萃。这样样样不出众的人在严曦眼里不受重视自然是平常了。她比不得孙夫人还有诞下皇长子之功,又没有母家帮衬,虽然身受嫔位却早已失宠,在这逢高踩低的後宫中自然是举步维艰。恬熙沈吟了一番,淡淡一笑,说:“去,将曹嫔请来。”曹嫔过来後,恬熙与她温言细谈,然後冷眼旁观她为人举止处世。发现她其实为人敦厚老实不懂逢迎,并非奸猾之辈,心中便有了计较。书香门第
作家的话:
就快要完结了
现在求长评应该不算过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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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发文时间:4/92012
晚上严曦过来,恬熙便告诉他自己已经选中了孩子未来母亲的人选。严曦一听是曹嫔,首先就皱起眉来:“曹嫔出身不高,且头脑迂钝,除了性格安静和顺便再无可称道之处,你怎麽想到她来了?”恬熙不以为然的说:“这是给孩子选个母亲,心思单纯能爱护孩子才是首要。又不是给他选师傅,何必要那聪慧强势的?依我说,真找个过於聪明懂事的还不好,你能担保她会一心待孩子好而不是利用孩子?人心隔肚皮,还不如找个一眼便知底的好把握一些。”严曦仍旧不同意,说:“可若母亲迂钝,孩子能开窍的可能性也小,将来难堪大任。朕就算是想给他一个锦绣前程也难啊。”
恬熙听他这意思,却是有意要将自己孩子立储。他心中一惊,忙问:“夫君,难道你想要立咱们的孩子为太子?”严曦温柔的看著他,说:“也并不是说一定会是他。倘若他不适合,朕也不能拿江山社稷来开玩笑。只是朕会大力栽培他,若他真是可造之材。那就算是立他为太子,也无可厚非。”恬熙慌了,忙说:“不可,本朝可一向是以嫡子为先的啊。”是啊,先论嫡庶,再论长幼,大魏从先祖到开国至今,一直延续的是这个祖制。就连严曦自己,也是以皇嫡长子至尊确保太子之位无人动摇的。
见他真的惊慌起来,严曦含笑将他拉入怀中,说:“别怕,朕不是说过了,必将给咱们孩子一个锦绣前程。”恬熙摇头,说:“不,夫君,我一点都不愿意我们的孩子做什麽储君。这副担子太重了,我宁可他就做一个富贵闲人就够了。”严曦便问道:“倘若我们的孩子真是帝王之才,难道爱妻你忍心让他闲置?”恬熙摇头,说:“帝王之才又如何?你已经为我三番四次的破例,倘若再为我坏了大魏代代传下来的礼法,我实在是於心难安。夫君,我求你,别这样安排我们孩子的未来了好吗?我不求他君临天下,只想他做个幸福快乐的王爷。求你了。”他将头搁在严曦肩上苦苦哀求,终於让严曦叹息一声,暂时答应道:“好吧,朕只能答应你,日後他若不合适,朕也不愿强逼。”恬熙听了,暂时松了口气,软软说道:“多谢夫君!”
严曦便笑了笑,手按向他小腹,问道:“今日宝宝可有动静?”恬熙取笑说:“还早著呢,哪那麽快?都是五六个孩子的父亲了,怎麽还不知道啊?”严曦也有几分不好意思的笑著说:“朕太著急了。”他搂著恬熙,满怀期盼的说:“朕现在就等著他快点出生,看看他倾国倾城的母妃,还有他父皇身後的这片锦绣江山。享受他父皇为他准备的一切。光是想想,朕就高兴得不得了。”
恬熙靠在他怀里微微笑著,突然感觉到严曦的手开始下移,他忙按住娇嗔道:“陛下,现在还不行呢。”严曦的表情有些悻悻然,他也勉强笑笑说:“是啊!”恬熙便说道:“夫君今晚可去曹嫔那里。”严曦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想了想也就默许了。可他还是舍不得走,便说:“朕再陪陪你!”恬熙抿嘴一笑,娇软的说:“好啊!”
两个月後,也就是恬熙怀孕四月後,後宫又传来一件孕信,曹嫔有孕两个月。恬熙漫不经心的往殿内鱼缸里撒鱼食,懒懒问道:“可弄清楚了,她并非真的怀孕?”马良安忙说:“娘娘放心,陛下又不会碰她,不过是做个幌子罢了。”恬熙嗯了一声,说道:“如此甚好,只是你们也要看紧些。本宫不在乎别的,只是不能再出一个李氏了。”他提到的自然是那李氏太後,马良安忙答应著。恬熙便道:“去吧!把那个西凉贡上的玉枕,江南送上的送子观音紫檀云母玳瑁屏风,还有上回陛下赏的一箱宝石都给曹嫔送过去,就说恭贺她同孕之喜。”
轻雯忙带著宫女们去将东西都找了出来,由马良安亲自带著送往曹嫔处。一会功夫马良安便回来,说:“曹嫔跟著老奴过来,说要向娘娘谢恩。”恬熙正在宫女们伺候下染指甲,听了目光闪动了一下,微笑著说:“既如此还不快请她进来。”
马良安忙转出去恭敬的将曹嫔带入。恬熙看她进来,远远的站起来含笑道:“曹嫔太客气了。”曹嫔忙走两步上前恭敬下拜:“臣妾特来向娘娘谢恩。”恬熙忙亲自下位拉她起来,含笑道:“不过是些俗物,哪就值得你行如此大礼了。”曹嫔摇摇头,说:“臣妾不是为娘娘的礼物,而是为娘娘竟愿意选择臣妾做……”恬熙轻轻掩住她的嘴,曹嫔立刻不说了。恬熙含笑道:“曹嫔刚来,都还未坐下呢。”随後拉著她将她送入客座坐下。并扬声道:“还不快上茶。”
宫人们忙捧著茶盏奉上,捧茶的正是轻雯。曹嫔忙又要站起来说:“哪里敢烦劳姑姑为我捧茶。”恬熙含笑压住她的肩膀,说道:“你是主,她是仆,这本来就是她的分内事,无需客气。”这时候鸽子含笑端上一碟子茯苓糕,说:“这是奴婢刚刚做的,还请娘娘尝尝味道如何。”说著将一碟子糕点摆在曹嫔手边。
曹嫔尝了一块赞了一句,鸽子立刻笑得开心。恬熙在上首瞧著,便笑著说:“鸽子做小点心的手艺,本宫这里谁都比不上。曹嫔喜欢,就让她跟著你去了天天给你做如何?”曹嫔忙推辞说:“既然是娘娘宫中的巧手,臣妾哪里敢独占了去?”恬熙笑著说:“如何不可了?”他再三要求,曹嫔也再三推辞不敢。恬熙便索性笑著说:“既如此,便让她多忙一些,每日里也把你那一份也做了。到时候本宫便再差人给你送过去便是了。”曹嫔见他如此盛情若再推脱反而不好了,便千恩万谢的承应下了。
鸽子笑吟吟的站在一边,瞧著他们两人颇为热络的说了好一会话。瞧著恬熙把有关怀孕的事宜絮絮叨叨的说了好一会儿,曹嫔却是呆呆的只会应和,她心里便犯了嘀咕。一会儿之後,恬熙转头看著她,温言吩咐道:“鸽子,赶快去现做些你的拿手糕点来,让曹嫔尝尝哪些和她口味,以後也知道该怎麽吩咐你了。”鸽子答应一声忙下去了。来到承欢殿厨房,鸽子一边准备一边心里思索著。曹嫔跟坤妃之间有些奇怪而微妙的东西,这些她都看在眼里。问题是,到底是什麽这麽微妙呢。感觉曹嫔的样子不像一个初有孕的妃嫔,而且她刚来的时候对坤妃那说到了一半的话是什麽?这其中值得琢磨的事情太多,鸽子想来想去也想不出的头绪来,唯有先暂时暗暗观察了。
几天後,趁著夜色掩护,鸽子又偷偷的跑出承欢殿。她不知道的是,早有人将她的举动盯梢了。她前脚走,後脚就有人报给轻雯知晓。轻雯去回禀了恬熙,恬熙正卸妆呢。闻言也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并不动气。轻雯上前,边为他卸去簪环边缓缓问道:“娘娘既然已经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