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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看着他。
“和我一起睡,实在太委屈你了,我睡沙发就行了,大少爷你想睡哪随便。”沈音禾牙尖嘴利有一半是从他哪学来的。
三言两语把梁迟怼的懵逼。
他手足无措,“不委屈。”
沈音禾用带有嘲讽的目光看向他,“两年前你说过,和我睡一间宁愿去死。”
“那我现在去死了。”梁迟冲到窗边,一只腿摇摇欲坠的迈出去。
沈音禾淡定看着,不为所动,他愁眉苦脸,“你都不拦着我啊?”
“刚认识那年你说过,我没资格管你的事。”
作恶太多,随便翻翻都是黑历史。
“我忘了,肯定不是我说的。”
“我记得清楚,你说的每个字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梁迟顿了顿,胸口窒息,想发泄但又不知道从哪里发泄,她随口说的一句话怎么就把他弄得这么难受。
“我不是讨厌你。”
“我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沈音禾,我不坏。”
沈音禾侧卧在沙发上,背对着他,缓缓闭上眼睛,看不出是醒着还是睡着。
梁迟自觉地在她边上打了地铺,合衣躺下,抬眸望着她消瘦的背影,轻声道:“我没有看不起你演戏的意思,我无聊我闲得慌,你仔细翻翻,我从来没转发过说你丑说你蹭热度的微博,我都是在底线之内来回徘徊的。”
“这件事是我的不对,我道歉。”
没人理他。
沈音禾咬紧牙关不肯回应他半句。
好他娘的不爽。
第二十章
梁迟这些年早就被养金贵了,睡了一晚上的地板,硌得慌,第二天醒过来就腰酸腿疼。
沈音禾不在房间里,应该早就起床了。
他伸了个懒腰,清醒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微博,用了一年只有一次的改名机会。
把【沈音禾全国黑粉后援会】改成了【沈音禾全国粉丝后援会】。
他真是个天才,竟然想到这么好的法子圆场诶!
没多久,梁迟手机就快被连绵不绝的消息给炸了。
“团长,是你疯掉了还是我疯掉了,难道是你家破产了吗?说好黑粉一生一起走,你却独自脱了团.....”
“我的天呐,我们后援会皮下是受什么刺激了.....一觉醒来天都变了,我们明明是黑子好不啦
!我才不要粉她!我不要!”
“说吧,了沈音禾那妖艳jian货多少钱!”
“以后还能好好吐槽她吗?团长这个暴脾气我怕被拉黑更怕被他怼死......”
梁迟看见不顺眼就会骂回去,他可不文明,个暴脾气,双手打字,“你才jian!不懂文明就不要上网,还有说我钱都是造谣,老子是差钱的人吗?我告诉你,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人民币那玩意我都是在天桥上撒着玩的。”
回完之后,神清气爽。
他美滋滋的下了楼,客厅里其乐融融,梁叙对沈音禾说了句话,她笑的花枝乱颤,哪里还有昨晚冷若冰霜的样子。、
梁迟凑过去打招呼,“早安~”
今早又是一个甜甜的梁迟呢。
过了一分钟,没人回他。
五分钟之后,依然没人理他。
沈音禾把他的存在当成了空气,他说出口的话当成放屁。
任梁迟花式作妖,沈音禾自岿然不动。
他使出浑身解数,都毫无获。
这个家里,没人跟他聊天,快要把他憋死了。
好在下午,何守约了他出去作乐,才制止了发疯。
刘周沫开车载着他去何守定的包厢,他对刘周沫说:“我把沈音禾弄生气了。”
“先生,很正常。”
“这回不一样,真惹毛了。”梁迟换了个坐姿,接着问:“可是我为什么要尽心思讨好她呢?我为什么要哄她呢?以前她也气过啊,我都没这么在意。”
为情所困的男人啊,蠢得死。
刘周沫目视前方,“先生,您喜欢她吧。”
梁迟否认的决绝,“你别逗。”语罢,他低下头,笑容逐渐消失,神情失落,“好像是那么一点。”
梁迟用手指头比了一截,“就这么一点点,不多的。”
死到临头还嘴硬,刘周沫服了自家老板。
刘周沫问:“那您准备怎么办?”
梁迟闭着眼睛,“你让我冷静冷静,我脸有点疼。”
他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怎么想都是他的错,也全都是他自己惹出来的祸。
刘周沫停车,“先生,到了。”
梁迟下车,找到何守定的包厢,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整个人往后一趟,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好烦。”
何守给他递了一杯酒,“烦啥啊。”他打了个响指,一猜一个准,“我知道了,一定是因为你那个白捡的未婚妻。”
梁迟端着酒杯,没碰,“是啊,她快把我折磨死了。”
何守抿了口酒,打从心眼里同情他,这种不受自己控制的婚约最令人恶心了,他开口宽慰他,“跟你妈摊牌,这婚不结了。”
“何守,什么是喜欢啊?”
怎么样才算喜欢上一个人呢?看见她想笑算吗?
何守一个纨绔公子哥,好久没听人问如此单纯的问题了,他哈哈大笑,“喜欢就是你看见她就想上她,想让她成为你的女人。”
梁迟听着他这番不着调的言论,哭笑不得,其实......他对沈音禾曾经还真有过旖旎的心思,想操弄她,做哭她.....
“对了,你忽然问这个做什么?你喜欢上谁了?”何守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梁迟闷闷不乐,“沈音禾。”
“谁???!”何守不信,“我没聋吧?”
梁迟干了一口酒,“对,就是她,我不知道是不是喜欢,反正我不想看见她哭,不想她不理我,但是....我也不想承认喜欢她。”
怎么会是她呢?从第一面见到就厌恶上的人。
梁迟依稀记得她十七岁瘦巴巴的模样,一点都不好看,不阳光不明媚,和他喜欢的品质都不沾边。
何守说:“你这未婚妻魅力很大,我记得你从前是很不待见她的。”
梁迟皱眉,“你别说话了,让我静一静。”
何守开解他,“可能你对她是愧疚?是对妹妹的一种呵护?你年纪到了,你就把父爱发挥到她身上了?”
何守一贯不信有爱情那回事,那是个什么东西,能吃吗?能吃也不好吃。
他承认自己是个衣冠禽兽,前两天才弄了个小妹妹,想起来了就打个电话,用不着她的时候就忘到天边去。
男人,游戏人间已经是本能了。
梁迟横了他一眼,“你他妈对你妹妹有那种心思?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