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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句话在她心里泛起了些许涟漪。
她这也算是在关心她对吧?
沈母总算说到正题之上,“我这个周末想飞过去看看你,顺便看看你的未婚夫。”说到这里,她苦笑一声,“你总是不愿意过来,我一年也见不了你几次。”
这句话好像在埋怨她。
沈音禾说不清楚此刻的感受,内心酸涩还有点惊喜,她干涩回道:“妈,我比较忙。”
其实,她不想去那边。
形单影只的只有她一个,被留下的也只有她一个。
“我知道你忙,所以我过来,你跟梁迟说一声,我想见见他,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让你们两个把事情给定下。”
沈母还没见过梁迟呢,即便当年两家签订婚协议的时候,她也没有过来,孩子尚小,她抽不开身。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无奈。
沈音禾微愣,“好。”
挂断电话之后,她活动了下脖子,打开窗户想透透气,从二楼看下去,院子里栽种的杏花树很漂亮,草地上树枝上全是粉白色的花,梁迟正坐在秋千上,他让身后的刘周沫给他推秋千,边吃东西边荡,看起来还蛮悠闲。
沈音禾站在窗户边望了梁迟很久,原本烦闷的心情开阔了些,能看见他脸上的笑容,真好啊。
能和他在一起真好。
能陪在他身边真好啊。
如果,她是说如果,梁迟能对她更好,她会比现在还要开心。
梁迟注意到了她的视线,仰着脖子朝她房间的窗户看过来,瞥见她眼角的笑意,顿感恼怒,指着她,“你笑什么笑!?”
“我没笑。”
“你是不是笑我幼稚!”
一个大男人还荡秋千,他自己都有点难为情,可是他就喜欢这种感觉。
沈音禾启唇,“没错。”
“有本事你下来。”梁迟这暴脾气一点就炸,她竟然敢笑话他?她怎么不想想当初这秋千是为谁做的!
沈音禾刚好有事跟他说,就下楼去找他了。
人比花娇,大概说的就是梁迟了。
一阵细风吹过,梁迟的头顶就落了几片花瓣,沈音禾看见了,故意没有提醒他,她只是单纯觉得他这样很好看。
沈音禾在他身边坐下,一个秋千刚好能容下他们两个人。
“秋千好玩吗?”
“好玩啊。”
梁迟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你笑我的事,我不生气了,但是以后你不能让赵先背你了,也不能让他抱你。”
他不能做到的事情,也不希望其他男人做到。
他的心眼小到一根针都放不下。
“好。”
尽管沈音禾不怎么关注网上的消息,但也有所耳闻,最近她的粉丝和赵先的粉丝撕逼很严重,他们两个人以后应该不会有什么合作了。
梁迟别扭道:“我明天开始好好锻炼身体,你等我……再等等我……”
等他变得更强悍些,等他有能背起她的力气。
“好的。”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等很久的,我以前真的很厉害。”
学的快还,身体素质也是一等一的好。
沈音禾闭上眼,轻轻握住他的手,“我知道。”
旋即,她又睁开眼睛,突然说:“梁迟,我妈这周末过来,你准备一下。”
梁迟身体紧绷,一惊一乍,“你说什么!!?你妈要来!?那一天啊?什么时候?来干什么?”
这张机关枪似的的嘴啊。
沈音禾忍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我说了周末来!我还说了来见你!”
梁迟弹起身,在她面前走了一圈又一圈,一个人在念叨,“不行不行,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可是,那是沈音禾的妈,见见好像也还不错啊。”
“你别晃了,见我妈有那么吓人吗?”
梁迟冲到她面前,捏住她的肩摇晃,“吓人啊!吓死我了啊,我不想见你妈啊!”
沈音禾问:“为什么?”
“我怕把你妈气死。”
他不擅长和长辈打交道。
“你还有点自知之明嘛,你好好表现就行了。”
沈音禾没有安慰到梁迟,直到进屋他还在唠叨,“不想见啊,害怕啊。”
梁叙从他身边飘过,“不想见谁?”
梁迟厚脸皮的不得了,“我丈母娘。”
“.…..”
他忽然抓住沈音禾的袖子,水灵灵的眼睛眼巴巴的望着她问,“我还没问,你妈见我干啥?”
来算账吗?!
沈音禾沉吟半晌,“大概是想和你谈谈我们的婚事。”
她之前没跟她妈说过她和梁迟的婚约已经解除了。
梁迟眼神发着诡异的亮光,如饥似渴,大声连连道:“见见见!”
第五十四章
距离周末还剩了不到一天。
梁迟惴惴不安,搞得整个家的氛围都神神叨叨。
早上出门前,他站在镜子前,上下打量自己,眼角周围好像生了皱纹,虽然不明显,但他也有点不能接受,算算年纪,他比沈音禾要大七岁啊七岁,三年一个代沟,七年就是两个多代沟啊。
阴沉低落的心情持续到他出门。
严时约他去练枪,其实他也不明白自己接着练枪法有什么意义,他早就失去了配枪的资格。
打了几发之后,梁迟放下枪,坐在休息椅上,“我不玩了。”
严时随口问了一句,“心情不好?”
梁迟摇摇头,“也不是。”
算不上心情不好,就是有些沮丧而已,他还挺害怕见到沈音禾她妈的,怕自己表现的不好,更怕沈母对他的印象大打折扣。
梁迟忽然说:“严时,我想结婚了。”他迟疑片刻,继续说:“可是我有点担心我丈母娘不愿意接受我。”
严时对他说的话并不意外,他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慢悠悠的喝了口水,缓缓道:“人还没成你媳妇儿,你哪来的丈母娘,不要脸。”
梁迟冷冷的说:“要脸我就追不回我媳妇儿了。”
“你丈母娘不知道你断腿的事?”严时的视线飞快的从他的左腿掠过。
梁迟摇摇头,神情纠结,“不知道的,当初订婚的饿时候她没有飞过来,电话里也没人会故意提这个消息。”
沈母可能以为他是个年纪轻轻健健康康的有为青年吧,其实他只是一个断了腿的整天瞎晃的无业游民。
他开的那间公司,他可去可不去。
大钱也挣不上多少。
不及梁家的产业的十分之一。
严时拍拍他的肩,“你也不用太担心了,只要管好你的嘴,就行了。”
梁迟并没有被安抚到,一颗心还悬在半空中,唯恐掉下来,他说:“万一她妈觉得我在骗婚咋办?”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