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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门，用着次一等的资源，仰望别人。
格外残酷，也格外真实。
戚繁觉得，他又不拜别人为师，于是在第二天没有去，他准备在第三天大家都在挑选弟子的时候再去。
殷辰兮也没有反对，他大多数时候都是依着戚繁的。
第三天，留下的人选已经确定。
总共五人，三男两女，根骨心性都极佳，年纪大都在十岁左右，有两个人却是极端，一个女孩子，骨龄已有十七，按说已经错过了最好打下基础的时候，只是她确确实实按照规定通过了全部的考验，只是以后，还说不好……
还有一个男孩子，只有五岁，没有家人一起，身边只有几个带他来试炼的随从，况且凭借自身之力，能以如此幼龄通过考验，可见天赋心性皆是上上，这样看来，此子以后必然能成为人中龙凤。
而处于中间的那三个孩子，在那个男孩子的衬托下，就略逊一筹了。
今天事关徒之事，基本上所有人都来齐了。
青若带着通过考验的五名弟子向掌门行礼，“拜见掌门”。
掌门抬了抬手，“不必拘泥，起来吧”！
“前两日的试炼已有结果，今日徒各凭本事，大家不要伤了和气，好了开始吧”！
戚繁闻言，看了看殷辰兮，用眼神问他：掌门这是什么意思？
殷辰兮也用眼神回他：你接着看就知道了。
“掌门，我看这位宴离就很不错，很适合我们青阳峰的功法”，青阳峰的峰主率先说道。
殷辰兮和他介绍过了，戚繁自然知道这位开口的人是谁，不过他并不看好他，谋定而后动，先出手的未必能有好结果。
“师弟，你这话就说的不对的，宴离的悟性这样高，最适合学的乃是我们藏心峰的功法”。
“非也，你们藏心峰的功法全靠意会，最是不好领悟，修炼可谓是难于登天，除了你之外，还没人能修炼出名堂来，你这是断人前途啊”！
……
……
后来不止是这两人，见猎心喜的大有人在，一番唇枪舌战之下，也没有论出一个结果，最后为了平衡，这个弟子还是便宜了掌门。
后来的挑选就平静多了，到了最后一个骨龄稍大的那一位女子结果最出人意料，尽管根骨悟性都不错，可是想要徒的都犹豫了一二。
年龄，是他们犹豫的主要原因，令戚繁想不到的是：殷行止居然了这位女子。
不止是他，殷辰兮也惊讶，所有人都惊讶。
将要结束的时候，殷辰兮起身，半转身子，朝向掌门的方向，躬身行礼，“掌门，弟子有一事禀明”。
“你说”。
“弟子如今修为已至金丹，可以徒，如今弟子已有心仪人选，还请掌门做个见证”，眉眼低垂，行事有度，这是在场所有人对他的评价。
掌门知道他当初入镜像世界的目的，自是不会阻止，只略微佯装沉吟了一会儿直接就答应了。
过程格外顺利。
戚繁如愿拜入了殷辰兮门下，以后，他都要叫他‘师父’了。
而殷辰兮给的拜师礼也格外厚重，是一件如意属性的法器，可作休憩之用，在外也可防御。
戚繁很喜欢。
其他师叔师伯也少不了有一番表示，殷行止送了他一朵青莲，放在冰玉的盒子里，戚繁观摩着它的品相，自觉珍贵。
风月无边（十三）
拜师之事十分顺利，回去的路上由三人变成了四人。
殷行止不说话，殷辰兮倒是想问为什么徒弟，只是当事人就在这里，也太过不礼貌，也没话说，他则是有陌生人在，放不开吧！
那个十七岁的女孩子在飞行的法器上面坐的笔挺，偶有清风拂过发丝，也只见她眉眼清冷，不为外语所动的模样，这样的人，你最先注意的一定不会是她的长相，而是她的眼睛。
平静，太平静了，如幽深的古井一般掀不起波澜，猝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回想着在大殿之上看到的她的眼神，戚繁知道，这一定是个很好懂的姑娘，也一定是一个很可爱的人。
突然间，他就明白了为什么殷行止会选她做了弟子，愿意将他的衣钵传给一个骨龄已经十七却还是刚开始修炼的女孩子。
她很适合，仅此而已。
想通了之后，他便敛了心神，静静享受这一刻穿过云海、凉风拂面的闲适。
到达半山腰之后，他和殷辰兮下了法器，本以为殷行止要带着新的弟子回山顶再行开辟洞府，没想到他直接把他徒弟放到了半山腰，嘱咐他们两个照看好他的新徒弟，然后广袖轻扬，在空中漾起一道潇洒的弧度，径自回了洞府。
剩下的三个人，有两个面面相觑，还有一个沉默的等着安排。
最终，还是戚繁打破了平静，“今日天色已晚，这里还有客居，姑娘今日不妨先将就一晚，等到明日我们再这里寻一处合适的地方为你开辟洞府，姑娘觉得如何”？
现在这姑娘是他师祖的弟子，他暂时还捋不清楚辈分，只能先姑娘的叫着了。
“谢谢你”，这句话是冲着戚繁说的，道完谢之后还露出了一个笑，只不过不太明显，他却捕捉到了，本以为只能得到一个点头或是‘嗯’的，没想到居然得到了一个微笑。
就在这时候，戚繁发现这姑娘身上的一缕气运绕到了他身边，可不知怎么回事，无论如何也吸不了。
他无奈，只能把那缕气运赶回了主人身边，虽然并不情愿。
按下了心中的疑虑，接着道“不客气，只是还不知道姑娘的名字，总不能一直姑娘姑娘的叫”。
“我叫白生”，嗓音并不清透，和她这个人一样平淡，听起来不是碎玉击石的好听，可却能让人产生一种信赖感。
随后，他给她安排了一间无人住过的客房，施了一个除尘术，就能直接住人了，十分方便。
戚繁从和她的交谈进一步确定，这个白生人确实不错，即便她话不多，他不得不感叹，大佬的眼光就是好。
把人安顿好了之后，就剩下他跟殷辰兮两个人了。
“阿繁，我总觉得有些奇怪，爷爷这么多年从未徒，怎么今天了，要不等空闲了我去问问他”，虽说两人已经确定了师徒名分，但实际相处还是和以前差不多。
戚繁想了想，觉得殷行止甩给他一句“缘分到了”的可能性比较大，想到那个画面，不由抽了抽嘴角，还是将他今天想到的原因告诉了他，才让他歇了这个念头。
殷辰兮：“阿繁，你怎么对这个白生这么好”？
戚繁：“因为她的眼神很干净，也很……通透，她被师祖入门下，以后的辈分比你还大，难道不该讨好一下长辈吗”？他难得开了一回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