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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一点记性都不长！到处发骚！”
“去你妈的！你才到处发骚！放开我，老子不住了！”这个混蛋疯了，说话不知道用什么逻辑。
“还敢狡辩，看来不给你一点教训你是不会长脑子的。”说完，嘴唇用力压下来。
王八蛋！真当我是□吗！
或许对金俊秀会舍不得，可是对金贤重我没有半点含糊，他敢亲，我就敢咬。看着金贤重滴血的嘴角，心里涌上一阵痛快，果然还是伤害别人的感觉最爽。
金贤重脸色很差，想说什么又说不出的样子，手掐在我肩膀上，怎么也不肯在开。
“拿开你的手！”
“金在中，我现在是这栋房子的主人！”
“那我走好了。”推他又推不动，“你到底什么意思？赶我又不放开我。”
“你住在这儿别走。”他脸一别，尖尖的下巴很消瘦，手在开我，径自理了理有些褶皱的和服。
我嗤笑：“可惜我不想住了。”抬腿向外走。
“不行！”金贤重从背后拉住我，熟悉的古龙水味慢慢淹没上来，“现在金俊秀的人在外面不知道布了多少，你踏出这所宅邸一步就等于又被他控制了，你不是想逃开他吗？”
我眯眼：“你怎么知道？”
他别开眼，没有回答。
“你监视我？！”
“不是监视！只不过是刚好我的人了解到你的一些情况随口告诉我。”金贤重的很白皙，他一脸红根本就掩饰不住。
我几乎要笑出来了，金贤重这种说谎当吃糖的人居然被这么一个蹩脚的谎言把脸憋红了。如果不是知道他是个拿感情当游戏的高手，我一定会被他的表情欺骗，认为他纯情得要命。
我没兴趣揭穿他，冷笑着说：“我是不想看见金俊秀，可惜我也不想看见你。”
血像是一下子从他脸上抽离了，瞬间白得像纸一样。
过了好一会，他才语气平板地说：“我最近不会回来。”
我讥讽一笑：“那我真是求之不得。”
第68章
春天很短，樱花开了几天就匆匆凋谢了。枝头的浅粉被鲜嫩的绿色取代，风也开始温暖。
金贤重确实信守承诺，或者他那样的人根本就不屑于对我有什么“纠缠”。在这栋和式宅院里，我也算是与世隔绝，手机早就在a城的时候就已经被金俊秀没了。这些天金俊秀来了几次，看我总是冷冰冰的，就每次都顶着臭脸回去，可是过几天又颠颠地来。
“你就是不打算回去了是不是？”金俊秀的脸色黑得可以，嘴角绷得紧紧的，咬牙切齿。
我没有说话，门外有一个金贤重的人，敲了敲门：“齐先生，秦先生已经把您上次提到的茶花运来了，就放在花房，秦先生让我问您要不要去看看。”
“我待会就过去。”我浅笑答道。这些话是故意说给金俊秀听的，这些天我都是能对金贤重避而不见就避而不见，恐怕金贤重也是不希望我单独和金俊秀相处太久才派人来传话的。
金俊秀脸色更难看，语气硬硬的：“他对你不错啊？”
“只是看在过去一点旧谊。”这是实话，也只有这个理由才能解释金贤重所做的事。
“他有什么好的，还是你喜欢这栋房子？我也可以买一所给你住。”金俊秀的语气像是小孩子在赌气。
我微微一笑：“他不好，那你喜欢他什么？”
金俊秀一怔，看我的眼神一变，好像在思索什么。可是半晌，他又皱起致的眉头：“不管，你先和我回去！”
“我不打算回去了。”我推开他的手。
“你……你是不是生气我带你见金贤重了？”金俊秀语气放软，表情也柔和了许多，“其实，我觉得我好像也没那么喜欢……”
“不是，和金贤重没关系。”我淡淡说，窗外天气实在太好，这样的日子适合做些改变，“我也不是想住在这里，过两天我也会从这里搬走。楚孜可能只是在和我赌气，我会去和她谈谈，之后我们就回a城了。这些天小珉不见我，会很担心的。”
“沈昌珉？”金俊秀眼眸一沉，一股隐忍的怒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但不只是怒气，还有些什么我没有辨别清楚。“你还想着楚孜那个婊*子和沈昌珉那个杂种？你……”他的声音止住，不知道想到什么。
“你嘴巴放干净点。”我冷冷说。
金俊秀脸色一变：“小在，你喜欢沈昌珉吗？”他的声音提高八度，似乎对这个假设反应很大。
我没有多想：“小珉对我很好。”
“那我对你不好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淡淡一笑。金俊秀在我的笑容里气焰灭下去，他也清楚他对我谈不上好。
“我在问你一次，你今天要不要和我走？”金俊秀面色很沉，和外面的明媚春光十分不衬。
“不。”
花房建成玻璃屋顶，里面放了各个国家的珍惜花草。金贤重穿着黑色和服细细在一盆植物前面研究。
“秦先生，齐先生到了。”
“你先下去吧。”
“是。”
金贤重转过身，露出身后的盆栽，是一盆米色茶花。花朵清雅柔嫩，开得繁盛，像一团雪。
“我只是随口说说。”我挑眉看了一眼茶花，我不是很喜欢养在温室中的花，反倒是前些天随风零落的樱花更让我觉得被触动。灿烂，决绝，充斥着死亡之美。
“随口说说……”金贤重低声道，忽然话题一转，“以前你还在新锐的时候，记不记得有个大成建筑的黄总。”
“记得。”
“他那次送的礼物你还有印象吗？”
我皱眉沉思，那个人我是有印象的，因为和新锐的合作，特意在圣诞节送了礼物给金贤重，我也沾光了一份。
“是古龙水？”
“恩。”
“有什么特别吗？”
金贤重看了我一会，阳光透过屋顶照射在他脸上，十分明媚，可是我却觉得他脸色有些苍白。
他笑了一下，眼睛微微一弯：“没什么。”
我不太在意地点头。
“你打算过两天就走是吗？”
“恩，这几天不过是为了让金俊秀死心。”我看他那么自负的人在我这里碰了那么多钉子，也没什么耐心对我哄了，估计也就不会管我了。
“这里不好吗？我都没有来找你。”金贤重低着头，摆弄我不太在意的茶花。脆弱的花瓣在他手里被握得稀烂，这种植物果然不够坚强。
“和你没关系。”
“和我没关系吗……”他喃喃道，“在我这里不能白住的。”
我皱眉：“你有什么条件。”
“你别这么和我说话。”金贤重用毛巾擦了擦手，语气竟有些卑微，“其实，我是……”
忽然被压在墙上，背后的粗擦摩擦得我的背部，有点痛。
金贤重逼近我，盯着我的眼睛：“是我不对。当初都是我不对，就算被你拒绝一两次又有什么，这么能就放弃呢。我一从a城回来就后悔了，那天还下雨，怎么也不应该让你下车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啊？”我的耐心已经快被磨光了。
“小在，是我不好，我……没有保护好你，我保证不会这样了。”金贤重微微一笑，娇艳胜过满室的花朵，“你回我身边吧，我肯定不会再对你说混账的话了。”
他握着我的手心里有汗。
我皱眉：“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金贤重僵住。
我刻意放平声音：“从一开始，我就没有喜欢过你，所以你说的话做的事，对我没什么影响，秦先生，你高估自己了。以前我是为了金俊秀，现在我只为了我自己，从头到尾，你什么也不是。”
金贤重的脸更白，可是随即他笑了一下，虽然有些勉强：“小在，你还是在怪我吧。怪我那时受了小珉的挑拨，不相信你的话。其实我那时候是为了……”金贤重顿了一下，又说，“总之都是我不对。我保证，以后不管你说什么，我都相信，再也不会听别人的话了。”
他还记得那个时候因为小珉对我的态度。我冷笑了一下：“实在不必。”
我推开他，向门外走，一分钟也不能待下去了，我现在就要走。
“算我求你了行不行！”金贤重从后面抓住我，脸上有些慌乱，“只要你待在我身边，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你别离开我了！”
苍白的脸，淡粉的嘴唇，竟然有种樱花的美。
我微微一笑，对着浅色的嘴唇轻轻一吻，感受到主人的僵直和紧张，不由的笑意更深。放开他，看见他脸上浮起一抹艳丽的红晕。
“秦先生，如果你只是需要‘服务’的话，不需要开这么高的人情价，是你让我知道，我没那么值钱。”犹记得那天走出他办公室的公寓，他冷眼睨着我，冷笑着吐出“脏死了”。早在他眼里不过就是脏而已，我懒得和他证明我是不是清白。
简直是浪感情。
“你就这么恨我吗？”金贤重的嘴唇没有血色，美丽的眼睛闪过的光芒像是黑暗中的彗星，虽然璀璨，但是很快就消逝了。
“金贤重，你知不知道我这么想你的？”
他机械地摇头。
“你可以玩弄我，羞辱我，利用我，踢开我，然后像是婊*子一样把我扔给朴有天。新锐的事情不是我做的，但你不管是为了裴嘉也好，朴有天也好，小珉也好，甚至是金俊秀也好，你都照顾到周全，却独独毁了我。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一无所有，身败名裂，一个人离开这里。可是你现在却说，要我回你身边，金贤重，”我冷笑，“你还要不要脸啊？”
一瞬间，金贤重像是灵魂被忽然抽走了，表情麻木，眼睛看着我，却没有焦距。
我笑了一下，关上了门。
第69章
在纸条上写的地址下了车，阳光晴好，空气里浮动着春天的花香。抬头望了望，云像是凝集的纤丝，这样的天气晴朗到罪恶。
楚孜一个人带着小熙住在这边，按照我对金俊秀的了解，他是不可能放心的。但是在周围观察了一下，没有发现被人监视的情况。
按了门铃，很久没有人来开门。是出去了么？
反复按了几次，看到门口的两个旧花盆，想起楚孜的习惯，碰运气的在掀开查看，果然真的有一把备用钥匙。
房子装潢得很致，看得出家具摆设都价值不菲。餐桌上摆了一些只有空运才能吃到的水果，有的切了一半还没吃。金俊秀似乎没有虐待楚孜。
“楚孜，你在吗？”我问了两声，没有人回答。
我刚要认定房子里没人时，听见一个紧闭的房间里传来一些的声音。
走过去敲了敲门：“楚孜，是我。”
门那边响动更大。我蹙眉，推门，门没有锁。
“楚孜。”
雪白的床单凌乱不堪，还有散落一地的衣服。
我好像能听见脑海里，有什么东西“啪”地崩断了。
楚孜低着头，长发掩着脸，被单裹在胸口，露出白润的肩头，上面的青紫痕迹斑斑点点。身旁坐着的男人不紧不慢穿着衣服，脸蛋清秀漂亮，琥珀色的眼睛含着嘲讽，悠悠说道：“哥，好久不见。”
血一下子涌到头上，连眼睛看见的东西都变成了红的。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拽起比我整整高一个头的小珉一直拖到房间外，狠狠摔在地上。
小珉好以整暇看着我：“生什么气呢？”又微微笑了一下，“哥，这些天你有没有想我？”眼睛忽明忽暗，让人看不透。
“畜生！”
小珉脸上笑容更深了，眼睛弯弯的，琥珀色的眼睛里好像有很多东西，变得颜色深了：“哥，我真的很想你。”
“去你妈的！你是不是人！”我提起他的领子，他也不挣扎，微微笑着任我把他提起来，他的手慢慢抬起来，放到我脸上，眼睛很深很深，盛着亮光，嘴角还是挂着笑容：“哥，只要告诉我一句，这些天，有没有想我？”
我咬着牙，浑身发抖，一拳打在他左脸：“没有！一点都没有！”
这一拳力道不清，小珉后背撞到墙上，发出重重的“嘭”的一声。
眼睛还是深，可是亮光渐渐熄灭了，笑容衬得本就清秀的脸庞更加温柔：“可是我真的很想你。”
我对着小珉的脸，说不出话。
“哥，你是和金俊秀走的吗？”他握住我的手，没有很用力。
“是。”
“这些天，也是和他在一起吗？”
“是。”
“所以……不会想我碍…”小珉还在笑，眼睛弯弯的，像是小鹿。
“金在中你做什么？”楚孜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来，身上套了一件明显是男人的衣服，脸色苍白，似乎很疲惫，看我的眼睛里闪过什么，又很快消逝，剩下一片漠然，“别在我家闹事，我不记得你有这里的钥匙。”
我控制不了自己，过去紧紧把她抱进怀里，手臂越越紧。
楚孜挣扎起来：“你干什么！疼死了！”
我赶紧在开，检查她有没有伤到。
“楚孜……”
楚孜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嘴唇动了动，但没说话，反而扶起小珉，像是很担心的样子，仔细检查他肿起的脸颊和破皮的嘴角，低声安慰了几句，然后回头怒视着我：“你马上滚出去！”
我愣在原地不知所措，这不是记忆里的楚孜对我说话的样子，她的反应让我蒙了。
“他欺负你了，他……”
“行了，麻烦你出去，我和你没关系，我的事情你不知道就少……”楚孜的话消失在小珉冷酷的眼神里。
“你算什么东西，谁给你胆子让你这么和他说话的？”
楚孜在小珉的眼神下渐渐低下头去，她的头发更长了，阻隔着我的视线，看不见她的表情。
小珉抬起头对我微微地笑，很像外面晴朗的阳光，脸高高地肿起来，看起来有些柔弱：“哥，我们回家吧。”说着伸出手，笑笑看着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不忍再看他笑着的眼，那双眼睛明明在笑，可是却看的我觉得心里尖锐的疼。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是他做了不可饶恕的事。
门口传来人声，金俊秀抱着小熙走进来，小熙哭哭啼啼的吵着要妈妈，金俊秀瞪着他，一脸不耐烦。
“妈妈，爸爸……”小熙看见我和楚孜，声音放大了好几倍，变本加厉地哭喊起来，“不要坏叔叔，不要坏叔叔……”扭动着小身子想从金俊秀的身上爬下来。
金俊秀黑着脸把他往地上一扔，额头上的筋一跳一跳，可是瞬间就换了表情，春风和煦看着我：“小在，你怎么在这里？”扫了一眼楚孜和小珉，眼神立刻变得莫测。
“楚孜，下次不要在家里，小熙还小。”金俊秀的语气很轻，却好像刀子，轻易地划开一层细密包裹的蚕茧，蚕茧在这种尖锐之下脆弱得不堪一击。
楚孜的脸惨白惨白，声音平板：“那样的话，每月的生活还要再多点。”
金俊秀冷笑：“当然没问题。”
小珉一直不说话，从金俊秀进门开始，眼睛就一直盯着他，但没有任何表情，甚至连敌意也没有，好像在看一个素不相识的路人。
金俊秀走过来握住我的手，语气很轻：“总算回来了，我好担心你。”
我看了小珉一眼，他发现我在看他，视线从金俊秀那里转移到我身上，嘴唇动了动，手抬了一下，又放下。
小珉和楚孜。
我竟然有一瞬间体会到了金俊秀当年的感受。
“有话要对我解释吗？”我并没有抱任何希望。
琥珀色的眼睛还在笑：“哥，你还没答应我，我们回家吧。难道金俊秀真的比我重要吗？”
我皱眉，觉得他弄错了重点：“你……”
“不可能！”金俊秀打断我的话，冷冷看着小珉，“你还没弄清楚吗？小在不想看到你！”
小珉嘲讽一笑，对金俊秀说：“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我当然要替小在说话，倒是你，最好弄清自己的身份。”金俊秀毫不相让。
小珉的脸色惨白，好像金俊秀的什么话戳到他的痛处。
“少爷，我们该走了。”一个人走进来，是小七。
小珉点了点头，看了我一会，走了。
剩下楚孜搂着小熙靠墙站着，脸色憔悴。
金俊秀在楚孜身上一扫，眉毛以拧，口气很不屑：“婊*子果然就是婊*子。”
楚孜垂着头，不说话。
第70章
金俊秀开车，我坐在旁边。
天气好到令人发指。
金俊秀开了音机，不用看他的脸，我也能感觉到他的愉快，是在幸灾乐祸吧。
“小在，早就说过，沈昌珉不是好东西，楚孜也……”倏地住了口，看我一眼，小心说，“楚孜也贪慕虚荣，为他们烦心不值得的。”
“你早就知道。”我没有用疑问的语气。
金俊秀一僵，扯起一抹笑：“知道什么？”
“小珉能从哪里知道楚孜的地址，除了是你给的，还会有谁？今天我从金贤重那里离开，我还想，他怎么会那么好心，把楚孜的地址找来给我，现在想想，那根本就不是他给的，是你让人以他的名义交给我，然后故意让我今天撞见的是不是？”
金俊秀沉默。
“你变了好多。”我说。
金俊秀“噶”一下把车停在路边，眼睛盯着正前方，脸上露出纠结愤怒的表情：“那你就没变吗！你看看你自己，像个死人一样，以前你只喜欢我的，现在你眼里哪里还有我，不要说那个贱人，连沈昌珉那个杂种我都比不上！我让你对他们两个死心有什么不对！”
“在你心里，只要是对你好的事情就是对的，对你不好的事情就是不对的。会不会伤害别人，对你一点都不重要。”
金俊秀沉着脸听，不说话。
“以前觉得，我大概会喜欢你一辈子吧，就算知道你自私知道你冷酷，我也还是喜欢你。可是现在我真觉得不值，我对你好的时候，你就容忍我的喜欢，我妨碍你的时候，你就讨厌我的喜欢。你被人宠坏了，宠到不会去爱一个人，甚至懒得去学着爱。你遇见金贤重也许是好事，你得不到他，尝尝不付出就不能得到的感觉对你是好的。我太纵容你，教不会你怎么去爱一个人，也许他能。”
“你是要我去找金贤重吗？”
我点点头：“去吧。这些年你为他做的事情我都看到了，你的改变我也看到了。既然真的喜欢就去争取吧，那没有错，只是不要逼迫对方，金贤重不是可以控制的人。”
“你对我放手了？你不喜欢我了？”
我想了一会：“不知道，可能还是喜欢吧，不过不会去想要和你在一起了。离开你的三年我学到很多东西。”
请别说谁俊秀谁不可，请别说离去会如何。我也算是深深爱过，也被爱狠狠伤害过。可是看看我现在，还不是活得好好的。也许这才是最真实的生活。虽然这并不是我最想要的结果。
“小在，你是不是不想管我了？”
我抽出被握住的手：“如果你以后要我帮忙，还是可以来找我的，”我顿了一下，想笑，但没笑出来，“你说过的，我们是朋友。”
“那如果我说，我其实没有那么喜欢金贤重，你会不会还留在我身边啊？”
“没有那么喜欢，也还是喜欢。可是如果我问你，你喜欢我吗，你会怎么回答？”
金俊秀瞠目结舌看着我，说不出话。
我笑了一下：“这就是答案。”
我的冷淡激怒了他。
“你这是什么话！我这么多年就只和你一个人在一起，之前那么多过眼云烟你都没生气过，还不是好好待在我身边，为什么金贤重你就不行。我这么多年都是拿你当兄弟，你俊秀要我……说那种话，我怎么可能说的出口！”
“你怎么到这个时候还那么理直气壮。”我有些无力，“还不明白吗？你要金贤重的爱，要我的友情，可是他对你不是爱，我对你也不是友情。你全都搞错了。”
金俊秀看着我，沉默，眼圈渐渐红了。
我看着窗外，幽幽地说：“你最大的缺点就是想要的东西太多，却什么也不给。”没有填补，一直在付出，我已经被彻底掏空了。
“小在……”感觉身体慢慢被抱住，“小在，你不要离开我。我不是故意伤你的心，我只是怕你被抢走。”
我怎么会被抢走，我只会被推开。
“不是只有沈昌珉和楚孜才可怜，我就只有你而已了，连你也不要我了吗？”
我不想回答。
金俊秀拉住我，眼中带着慌乱和无措，还有一丝狠意：“我告诉你，我不会放手的，我迟早要把他们一个一个全都从你身边赶走，看你还敢变心！”
“你放手！”
“我才不放手！金贤重那边我会处理的，你别想用他当借口。那天就不该带你去吃饭，他看你的眼神恨不得把你吃了，说，这几天你在他那里有没有被他碰过？快点让我检查！”说完，居然开始压住我想解我的衣服。
“金俊秀你疯了！”我挣开他，“如果你再想做这么变态的事，我就揍你！”
“你……反正你现在根本就不在乎我了，你有什么对我做不出来的！”金俊秀表情委屈，好像是我在欺负他。
我怒极反笑，终于确定我完全和他没办法沟通。
“我不想和你说话了，再见。”我推开门下车，金俊秀也追出来，揪住我。
“你现在连家都没有你能去哪儿，快跟我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