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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反应过来的王初七紧紧的闭上了嘴巴,眼神慌乱如林州麋鹿,连玉润的脸都急的苍白了几分。
王怜花笑道:“衣裳都要被你抓破了。”
王初七忙松开了手指,却也因此而手足无措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分量十足的一章(⊙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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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9聪明哥沈浪
王初七昨夜是什么时候入睡的,他已经忘了。只是两人相顾无言,王怜花一人的戏怎么也唱不下去,最后王怜花道:哥哥等你睡着了便走。等待入睡的时间也许是种煎熬,王初七最初以为他大概会整夜不眠,但是一觉醒来,竟是从来没有睡得如此安稳过。
王初七一早醒来,便嗅得丝丝梅花香气。
回雁笑道:“公子醒了……”四个字说完,顿了顿又道,“大公子今日一早已回了王府……”
回雁的神色有些怪异,王初七只当她昨晚被骇住,柔声道:“回雁,你和林雀虽不是我的血缘亲人,但是胜似亲人,初七必定会保两个姐姐一世安稳。”
一世安稳……回雁愣了神,连手中的腊梅花枝落了下去也没有察觉到,袖中的纤纤玉手深深的扣进掌心,那些平日她无法忍受的疼痛,今天也显得淡薄了。
半晌,拾好了心绪,回雁浅笑道:“回雁自是知道公子的好,能有公子这般的主子,已经是回雁和林雀前世修来的福气,只盼以后能终身侍奉公子就好了罢,只是,把奴婢当姐妹这样的话以后莫要再说了,折煞奴婢们了。”
回雁说着,同刚刚进门的林雀一同跪了下来,膝盖磕地的声音清晰可闻。
王初七呆了一呆,他分明觉得她们两人一夕之间都生疏了许多,他也明白是因为什么,可是他却不能说,也不能做。
待王初七让两人从地上起来,林雀道:“公子,来接你的马车已经到了。”
回雁微微笑着,脸色却显得苍白,王初七不解的看着回雁两人。
回雁垂下了视线,勉强让自己注视着王初七通透明亮的双眼,道:“大公子昨夜已经安排好了,说这几年都与公子不曾亲近……这番一定要接了公子回王府同住,培养兄弟情谊。”
这些是王初七都不知道的,他心里一片阴霾,一夜之内,跟随他七年的婢女同她生疏起来,这个所谓的哥哥还要打着什么兄弟情谊的幌子将他挪到自己的眼皮底下,呵!就近看管吗?忽视了他十几年,现在才想起要续什么兄弟情谊,不嫌可笑么?
王初七脸上神色莫辨,林雀、回雁心下黯然,却抿紧了嘴什么都没有说。亦或者是她们想说些什么,难心中有顾虑阻碍,只能任由那些话在心中百转千回。
王初七的神色冰冷,道:“他还有什么话么?”
回雁犹豫了一番,道:“大公子说,弟弟在哥哥面前竟然如此拘束,必是他这些年太过失职,不曾关心过你,让你连话都不愿同他说。”
王初七将视线转向了林雀,林雀怔愣了一下,咬了咬下唇道:“大公子说,公子下回若是想要去洛阳周边游玩,必先知会大公子,他……他……”
林雀虽未说完,王初七已然明白。
哥哥对他这个亲弟弟也防范若此么,这个意思,是要把他放在眼皮子底下,一举一动也逃不开他的眼睛。
王初七若有所思,回雁却猛地抬起了头,道:“公子,大公子还有几句话。”
回雁还未说,林雀的脸上便浮现了担忧的神色,只听林雀道:“大公子说,公子见到扮作书童的他却毫无疑问,想来是早已知晓其中奥妙。但是他不明白,公子既已知晓锦衣公子并非真的王公子,为何还会惧怕如此?”
心神一震,约莫便是如此。
王初七想了许多却没有想到这一茬,他昨日开始时确是忘了,那个假扮的锦衣公子其实和王怜花真人几乎毫无二致,否则欧阳喜等众多豪杰又怎么会无一察觉。只有王初七,他是事先看过那本《武林外史》,心中已经知道锦衣公子是假的,但是他对于王怜花莫名的恐惧和慌乱,却让他最开始忘记了。
林雀又道:“大公子还说,看来公子观察之力敏锐非常人所能及,对于易容之术无师自通更是令他惊喜,他说,大公子说要亲自教您王家密学……”
王初七怔怔的坐下,窗外的拂堤杨柳,树下的绿叶红花仿佛都在一瞬间失去了颜色,他说不清他的心里为何会慌乱若此,但是若是思及此,脑中便如同踏入了死胡同,好像记忆在此发生了断节一般。
回雁瞧着公子这般,心中煞是心疼,和林雀对视了一眼,又缓缓道:“公子,王家幼子多年来隐匿在暖玉山庄之中,昨夜正式在中原孟尝府中露面,洛阳城中一夕之间已经传遍了。”
洛阳城中,朱七七一直在寻找的沈浪正驾着个破旧的马车缓缓而行,依旧是那幅衣衫落拓的样子,眉宇间的慵懒自在教人又爱又恨,自那日在客栈中,他和金无望沿着朝着线索追踪而去,再回到客栈,原本好好呆在房中的朱七七却已经失踪了。
两人遍寻了客栈周围,方才在西南方向发现了朱七七故意遗落的金簪,顺着簪子所指方向,一路追踪来了洛阳。
金无望的脸色依旧是阴沉的,他看了一眼毫无焦急之色的沈浪,道:“这世上还有什么能让你沈浪在意,又有什么事情能让你绝望?”
沈浪笑而不语,沉静的眼睛里满是睿智。
金无望叹道:“恐怕是没有的,朱七七一心对你,你却浑不在意,偏偏又只有你能懂她心意……我真是不懂、不懂……”
金无望一连喃喃数个不懂,这天下除了沈浪大约是没有人能承受的起朱七七这个‘闯祸’的倾心,因为除了他,也没有谁能猜透朱七七的心思,这个女子骄傲、天真、美丽、自信,偏偏她又让人觉得她不论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即使是错的,她也能找着让人信服她的理由。
金无望目光闪动,随手给了一个乞讨的青衣妇人一万两银票钱后,沉声道:“只怕已没甚希望了。”
沈浪笑着转过脸来看他,道:“依朱七七那丫头的性子,不论到了那里必会折腾个天翻地覆,若是没有甚动静,那必是她已经没有那个能力了,你说是吗?”
金无望的神色依旧,沈浪却瞧着他那副冷峻的、拒人以千里之外的面容,笑了起来。
金无望答非所问道:“沈兄笑容虽万分迷人,但无望却是个男子,这般浪岂不可惜?”
沈浪看了一眼他,笑道:“要笑便笑,世人欢喜若何,干我何事?我只知道我心中快活。”
他从未见过如此洒脱之人,一身豪情溢于言表。金无望的眼中颇为复杂,他在古墓之中如此对待他和朱七七等人,沈浪却能一笑而过还以国仕之礼相待,这种人才是当世最称得起英雄豪杰四字的人。
沈浪目光清明,仿佛看透金无望心事一般,微笑道:“金兄何须多想,各随其主,各行其事,世事诸多纷扰,你我此时能比肩而行,已经算是此中幸事,想那些作甚?”一番话说得金无望眼中激动之色显露,金无望道:
“我金无望效命于快活王座下,你还能如此待我,我……”
沈浪道:“无需多言,金兄心中所想我俱都明白……”
两人沉吟良久,金无望心中激荡才稍稍平复。
沈浪从怀中掏出了一块婴儿巴掌大小的暖玉,仔细看那暖玉却是由四枚玉拼凑在一起,缺了一块,另外三块的组合依旧浑然天成,设计之巧妙,让人叹为观止。金无望眼睛亮了亮,隔着些距离,他依旧能感觉到暖玉散发出来柔柔的暖意,质地之高,实在罕见。就他看来,这块暖玉价值连城。
沈浪笑道:“果然不愧为‘快活王’座下之财使,只是这么一瞧便知道这块暖玉的价值。”
金无望怔愣了一下,准备道:我还不曾说话。看到沈浪眼中顾盼飞扬的笑意,才明白刚刚必定是自己的神情太过惊奇,赞叹,让沈浪瞧了出来。
沈浪喃喃叹道:“现在想来,朱七七确实是个让人头疼的闯祸……若非不是她,那日我在开封仁义庄大可以洒脱离去,若非不是她,我大约送了那少年回到洛阳便可继续去江湖之中自在逍遥……”
沈浪声音极轻,但是金无望内力之深厚足以让他听清方圆二十米内所有的声音,何况这人还坐在他的旁边。金无望疑惑的看了看沈浪,道:“何事让沈兄如此困扰?”
沈浪又道:“你可知道,洛阳暖玉山庄么……”
金无望怔了怔,黑沉沉的眼睛里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道:“莫非是此间主人赠送于你吗?”
沈浪瞧了瞧金无望,缓缓道:“不错,这四枚暖玉自成一体,三枚在我手中,至于另一枚却被朱七七夺了去,正是此间主人所赠……金兄的表情实在诡异,可否明说?”
金无望默然半晌,紧抿的嘴角也现出了一丝笑意:“你可注意到一路来的临街店铺?”
沈浪略微一沉吟,道:“十之七八,都属王森记。”
金无望诡异笑道:“你可知道洛阳首富便是这王家,关内富豪自然不止这一家,只是这坐拥万贯的人让人称奇罢了,譬如已逝的九州王沈天君,譬如王森记的老板娘王夫人……”
金无望说了一通,并未说到点子上,笑容却愈来愈诡异,沈浪心中其实已经有些明朗,病弱少年王初七大约便是王夫人之子,只是随手送出一块价值连城的暖玉,倒是显得比他还要败家。沈浪眼中闪现着无奈的笑意,自他踏入江湖,所遇之人似乎都不甚普通。
也是,这世间哪有什么普通人,即便是最普通之人,也该有他的传奇之处,最传奇之人,也少不得有普通之处。
沈浪笑道:“金兄还未说到点子上。”
金无望又道:“暖玉山庄便是王夫人数十年前耗巨资建造,期间无数能工巧匠为之呕心沥血,这一切虽然进行的十分隐秘,但是……”
沈浪接道:“但是快活王门下虽远在千里之外,对关内却是了如指掌,自然是知道的是吗?只是,金兄怕是想多了,我手中这块暖玉实是王夫人之子所赠……”
金无望怔愣住了半晌,嘴角忽然溢出一缕尴尬苦笑。他原本以为沈浪此人,红颜多缠,以王夫人惊绝天下之貌、冠盖洛阳之财,犹为他倾心,是以连价值连城的暖玉也随手相赠。不想,竟是王夫人之子。
金无望心有愧意,苦笑道:“是我想多了,不曾想到沈兄弟竟然在洛阳也有友人,更不曾想到是王森记的少东家,不过,王怜花却是文武皆不输沈兄弟的少年俊才,两人相交也属正常,倒是我们俩……”
王怜花三字说出后,沈浪的神色就已经有异,金无望沉声道:“在下可是说了什么让沈兄弟不悦之言,还请谅解才是!”
沈浪沉吟半晌,道:“实不相瞒,赠玉之人名为王初七,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半月前,在洛阳至开封官道上,他糟了强盗截杀,被我所救,是以以暖玉相赠作为报恩的信物,许诺他日我若有事相求,便带着此物前去暖玉山庄……”
金无望脸上俱是疑惑,缓缓道:“王初七……我在关内浪迹十余年,从未听闻王夫人还有一个幼子名叫王初七,莫非是他虚告了姓名么?”
沈浪道:“金兄所说之人怕是和我口中之人不同,那少年应是常年缠绵病榻,一身书卷气息,只是,怕是丝毫不通武功。”
金无望道:“无论这少年是谁,应当也是个世家子弟,沈兄弟若是有意去寻他帮忙在洛阳找人,那我们可要快些了,此刻赶去,兴许还能赶上一桌好吃食……”
沈浪却轻轻笑了笑,却道:“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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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0横街多热闹
王初七只道是因为自己的出现,乱了整个故事。
依照故事中所述,今日上午在洛阳横街花市,来寻朱七七的沈浪同快活王座下财使金无望,将会相遇快活王门下色使山左司徒。说到山左司徒,此人其实是个非男非女的阴阳人,不但易容之术妙,举凡轻功、暗器、迷香,以至大小推拿之学,亦无一不是到毫巅,昔日在江湖中之声名,亦不过稍次于‘云梦仙子’而已。
山左司徒家道败落之后,他便举家投入了快活王门下,重用至今。
而所谓色使,其实便是替快活王在天下各地搜罗美女之人,昨晚从欧阳喜府中吓到狂奔而出的朱七七,被山左司徒捉到易容之后,眼睁睁的被扮作青衣妇人的山左司徒带着经过沈浪眼前而没有被发觉。
半路却碰上了洛阳城中的无赖大王熊猫儿,熊猫儿这人几乎偷遍了洛阳城中大大小小的富商,偏偏没有人能拿捏到他一星一点的证据,只能由着他在洛阳城中横行。熊猫儿见着一个悲苦的青衣妇人带着易容之后其丑无比的朱七七,心下奇怪,多嘴了几句,一言不合便打了起来,山左司徒不敌,无奈只能丢下朱七七,落荒而逃。
服了瘫哑之药的朱七七非但浑身没有一点气力,连话也说不出,只能睁着一双黑珍珠似的大眼流泪,熊猫儿平生最见不得女子的眼泪,便想尽办法替朱七七恢复容貌,最后想到了王怜花。
熊猫儿除了跟随自己的十多位弟兄,最是臭味相投的便是这个未及弱冠的王怜花,琴棋书画,丝竹弹唱,飞鹰走狗,医卜星相,各式各样千奇百怪的花样,他也无一不通,无一不,最重要的是,他贪酒好色。
熊猫儿心想,这姑娘虽然易容之后奇丑,但是原本面貌必定是美丽动人,否则那青衣妇人又怎会这般尽手段给她易容。王怜花这个家伙为了见着美人儿必定会想到办法的,便带着朱七七去了王府。
路上见到王森记的马车,便也毫不客气的吼了一声,搭个便车,夹着朱七七飞身便坐上了车辕。
没有错,这马车中之人便是王初七。
怒极的林雀一掌拍向了熊猫儿后背,熊猫儿哈哈大笑,仿佛后背又生了一双眼睛般,反手钳制住林雀拍出的手掌,道:“你这小兄弟,怎的如此小气,不过是搭个便车去见你家主人罢了。”
林雀却突的瞪大了眼睛娇喝道:“淫、贼!”
原来,熊猫儿恶习不改,将手伸向了林雀怀中的荷包,兴许是女子多是敏感,竟然被发觉了。
熊猫儿一惊,打着哈哈笑道:“误会误会……”便想携着朱七七逃跑。他熊猫儿偷侠客豪杰偷官宦富商,却从不偷女子,破例便也罢了,竟然还被发现,今日算是栽了跟头了。
只是林雀怎会轻易就算了,拔剑直指熊猫儿后颈,飞身欺上,怒喝道:“淫、贼!今日我必将你大卸八块!”
王初七和回雁还未反应的及究竟发生了什么,那边便已经打作了一团。
林雀武功在武林之中也算是其中佼佼者,但是和熊猫儿相比还是稍弱些,只是熊猫儿心下尴尬,心中有愧,只是避让,两人竟打成了一个平手。而熊猫儿愈是避让,林雀心中愈是愤恨,这人分明就是个地痞无赖,举动之间都像是在耍着她玩儿一般,她虽然扮作男子已久,内里毕竟是个女子,因此愈加痛恨,出手愈发急、狠,一时间刀光剑影,两人打的难舍难分。
任凭回雁在旁怎么劝说,林雀也不罢手。
至于王怜花派来的几个护卫,只是齐齐站在了王初七身后,他们只需负责二公子安全,其他一概不在任务之内。
更乱的还在后面,洛阳城中若说还有一个谁见谁头疼的主儿,那便是燕烈镖局,燕以烈的宝贝女儿,燕冰文。她自小随三个哥哥习武,性格也同男儿一般干脆爽朗。要说她这性子是天性善良也嫉恶如仇。只是有些冲动没大脑,一旦有理说不清,三句两句不合拍便要以武力定胜负。
这燕冰文毕竟是个女孩家,从洛阳花市买花回来经过横街,看到熊猫儿和林雀对打,听林雀直呼其淫、贼,又见熊猫儿不断避让,心下便有了论断,这无赖熊猫儿偷人钱财便算了,竟然还轻薄女子,简直不可饶恕,当下便提了大刀冲进了战圈。
燕冰文学的是燕家祖传的刀法,大开大合,一招一式之间,气吞山河,林雀学的是一套集百家长的剑法,招招式式,变幻无穷,两人一配合起来,熊猫儿撑了一会儿便叫苦不迭起来。这两个女人出手便是杀招,偏偏他又不能伤了她俩。
王初七在一旁看的又是气又是急又是好笑,心中滋味都无法用语言言说。
回雁急得直跺脚,连连道:“这可如何是好!”
沈浪便是在此时出现的,他那瘦马拉的马车转入横街之后,一眼便看到了被回雁搀扶着站在马车车辕上的王初七,脸色已不像那次苍白没有血色,一双眼睛更是明亮慑人,只是眉宇之间俱是担忧之色。
沈浪这才瞧见那打成一团熊猫儿,林雀,燕冰文。
回雁看到沈浪后,一脸惊喜,道:“公子,是沈恩公,快寻沈恩公来将他们拉开……哎呀!我都急糊涂了,这去求人的事情自然该是我去做的……”说着,便已提着裙摆跳下了马车三步两步冲着沈浪去了。
王初七见回雁奔到沈浪身前,仰着头道了几句,沈浪便抬起头冲他微微笑了笑,掠身而起,入了三人的战圈,将三人分开也只是瞬息之间而已。
林雀和燕冰文一个持剑一个提刀,依旧是满目怒意,而好不容易脱困的熊猫儿看沈浪的眼睛已经变作了星星眼。
“大哥,你真真是武林中让我最佩服的人。”
沈浪轻笑道:“兄台还是将眼前琐事解决了的好。”
熊猫儿将倒在一边的朱七七扶了起来,冲林雀笑呵呵,道:“都说了是误会嘛,误会嘛……”
沈浪笑道:“既是误会,解开便好,林雀姑娘,我看你家公子已在寒风中停立许久,还是找个地方歇歇的好。”
沈浪开口,林雀等人俱是点头称是,只有熊猫儿嘻嘻笑道:“这个,在下还有急事,能否改日登门……”
林雀怒道:“你这个淫、贼!还想开溜!”说着还未入鞘的剑便又直冲熊猫儿而去,熊猫儿忙一把把拉着的朱七七推进沈浪怀里,自己则慌忙躲到了沈浪身后,大声道:“你个疯丫头,一点女儿家的温柔气息都没有!谁让你扮作男装,否则、否则……你连骂我三次淫贼,你倒是说说我做了什么!”
此话一出,莫要说林雀,周边的一众女子都涨红了脸,暗暗骂道:这人当真是无赖!无赖!
林雀瞪着眼睛,连说了几个“你……你……”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沈浪笑着问熊猫儿:“在下沈浪,看兄弟也是个骁勇爽快之人,你是要带着这位……姑娘去哪里?”朱七七半靠在沈浪怀里,她现在简直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可是,世上还有什么是比心爱之人近在眼前,却不认得自己更加难过。
她简直恨极了那个扮作青衣妇人的恶魔,不!恶魔也比他好千倍百倍。
熊猫儿道:“这是我家妹子,原本是个天仙般的人儿,却被一个歹人捉了去,还换了她的容貌,我想尽办法也治不了她,只能去寻一位朋友……”他信口把朱七七说成是自己妹子,也不管众人信是不信,接着可怜兮兮的道:“不久前巧遇一位神医,说我家妹子这脸再不折腾回来,就永远只能这么丑了……”
林雀回雁半信半疑,燕冰文却已分外同情这个不幸的女子,全然忘了之前她还提刀要砍这个‘淫、贼’哥哥的事情。只有对面的王初七心中暗笑的看着眼中怒火流窜的朱七七,朱七七现在若是能动,必定会狠狠甩熊猫儿几个耳刮子,谁是你家倒霉的妹子!你才永远只能这么丑!混蛋!混蛋!
王初七微微笑道:“兄台既然搭坐了我王家的马车,想必方向也是一致的,只是不知道你要去的是?”
熊猫儿笑道:“王家,我要去寻我兄弟王怜花。”
林雀刷的把剑插入剑鞘,冷冷道:“那感情好,你眼前的公子便是王家二公子,你那兄弟的亲弟弟,那便一起走吧!”
熊猫儿的脸立时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