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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虚无的时候,他早已忘了恐惧,其实他也从来不知为何他会对这个哥哥这般恐惧,见了他连说话都好似会打结一般。但是此刻意识不清醒的时刻,这个哥哥却好似成了他心里的靠山一般。
华卿的神色静默,他动也不动的坐在王初七的身边,看着他无意识的扯着领口层叠的衣服,看他无意识的念叨那些他并不甚熟悉的人和事。
初见之时,少年的脸色潮红,艳色倾绝天下,偏偏一双明眸干净的像是林中不出世的麋鹿,两种极差融合在一张脸上,更是让人移不开眼。
这样过了许久,少年被扯也扯不开的衣服和身上的燥、热似已折磨的快崩溃了,华卿才贴着他的耳朵柔声道了一句:“初七,让华卿来帮你,可好?”
心里有个念头道这样不可以,不可以,可是大脑和身体似乎已经失去联系,王初七怔怔的点头,甚至急迫的朝着华卿所坐的地方扭了扭。白皙的脸上透着妖、媚的红,柔嫩的脸贴着华卿的腿轻轻的蹭。
华卿呼吸一滞,嘴角甚至溢出了几分苦笑。
他真不知道折磨的是谁!
被王初七扯乱的衣服,在华卿看来不过是层破布,他只稍稍用了些力,那层叠的衣服便已剥离了他的身体。身上少了衣服的束缚,王初七总算是轻轻的缓了一口气,但是身上源源不竭的燥、热却一波一波来袭。
比之刚才更甚,他扭动着身体口中的轻哼也已化成销、魂噬、骨的呻、吟。
华卿轻笑了笑,将王初七全身看了一遍,声音都沙哑了几分,道:“小东西,我本不想用这般下三滥的手段对你……”
说着,他左手已轻而易举的扣住王初七的双手按捺到他的头顶,右手却打着圈自他的脖颈轻轻移向了少年微微□的欲、望。
王初七身体一颤,混沌的意识竟清晰了几分,带着哭腔哼道:“不、不……”
华卿嘴角扬了几分,俯身便深吻上去将少年的呓语稀疏吞入口中。
唇齿纠缠,本是他最不屑于做的事情,但是吻上少年的刹那,他却觉得自己做了件再正确不过的事情。少年甜美的让他不忍也不愿罢手。
王初七感觉嘴里有异物入侵,便毫不犹豫的咬紧了牙齿,但是终究抵不过华卿的辗转舔舐,脑中一片空白的任由华卿火热的舌头舔遍了他口腔的每个角落。他只要有一丝挣扎,华卿早已轻握他欲、望的手,便会轻轻抚弄,如此几次,王初七早已没有了一丝反抗的意识和力气。
待到王初七一声轻哼发、泄出来,华卿竟也停下了动作,替他盖好被子,坐在旁边看着他。
昏沉的少年有几分娇憨便有几分美艳,被子堪堪遮到腹部。兴许是冷了,他微微缩了缩,却露出了白皙平坦的小腹,长发早已凌乱的披散下来,胸前的两点红樱映着起伏的白皙胸膛,便是他这般心智坚定之人也不乱了呼吸的频率。
华卿看着王初七蝶翅般轻颤的浓密睫毛,听着他抿紧的唇齿一直无意识的喃喃出声……半晌的沉静之后,他便扬起了唇角,这样看着莫不可惜,他需得做些什么才是。
他伸手轻捻起王初七瘦的尖细的下巴,指尖下细腻的皮肤让他十分享受和愉悦。
指尖移动,再度到了王初七紧抿的唇瓣,那是比脸上柔嫩的皮肤更加柔软诱人的地方。已品尝过此间美妙滋味的华卿,思及此眼神更加幽深。脑中思绪一瞬的变动之后,他的手指已抚弄起王初七已有些红肿润泽的唇瓣。
意识虽是昏沉,王初七却犹能感觉到唇瓣摩擦带来的灼痛,几番避让无果。
他张嘴便将华卿的手指咬在了口中,男人的身体僵住了。
王初七却仍是无知的像个待宰的羔羊,他一咬之下,只知道已抵在他唇齿间的东西是柔韧的,待他想要伸出舌头将这乏味的东西推出去之时,却已晚了。
华卿的眼神已深沉的好像凝聚的一团墨色,他的食指在少年口中搅动,王初七无法闭合的唇角溢出的津液迷乱了他的视线。
他想看到少年为他情动的样子,他想看到少年在他身下呻、吟,苦求、颤动身体的样子。这个念头汹涌的席卷了他的整个心胸。华卿陡然意识到,他的心里或许已不仅仅是将王初七当成一个猎物,这些日子,似乎也不仅仅只是一场游戏。
他想完整的拥有他,认真的温柔的对待。
这虽已偏离他最初的目的,但是他的眉眼染上笑意,二十年来,他却没有哪一次像此刻般因为一个念想而心潮澎湃。
那么,为了长久,小不忍则乱大谋。
华卿回了手,却对着王初七唇角溢下的津液轻舔下去,脖颈、耳后……王初七的颤抖也在他此刻的温柔里抚平。
随后,他便静静的坐在一边,守候少年醒来。
王初七的意识渐渐复苏,朦胧的看着华卿竟好似在云里雾里,半晌才突地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脸色爆红。
华卿脸色平静道:“你中了媚香,若是不发泄出来,身体会受不了。”
王初七却连看华卿的勇气都没有,尽管身体瘫软无力却还是努力让整个人都缩进了被褥里,但是更要命的是手一摸身体居然是赤果的,身体顿时僵死。先前的记忆混乱且空洞,他只记得他奋力往外逃,竟是没有逃出去吗?
华卿又道:“媚香会迷失你的意识,让人的身体燥热难当,我是看你太痛苦,所以……”
“你不要再说了!”王初七截口喝道。
华卿脸色一变,英俊的脸上竟有几分虚弱和苍白,王初七怔了怔,方才想起华卿也是中了那媚香的。眼神复杂的咬着唇问道:“你、你怎么样?”
华卿身体晃了晃,眼神却欣喜的看着王初七,轻声道:“我、我没事……你莫要怨我便好……”
王初七沉默了下来,眼前的这人,他便是有心责怪,也无力去责怪。
世上每个对你好的人,你都该珍惜。
只是,并不是他所做的每件事都是毫无前提。
作者有话要说:老爹渣的我已不忍直视
晚安【晋*江*独*家*发*表】
【给蠢货留个评论和我交流下啊虽然我最近忙的没时间回复】
好忧伤
正文48欲擒故纵的计策
王初七和华卿回到小院已至天黑,喜老脸色极黑的端坐在前厅,桌上的几个菜早已没了热气。想来他已等了许久。若是平日里,华卿兴许还会不着调的撒句娇,说几句话。
但是今天,华卿沉默,王初七亦是无声的沉默。
两人一前一后,隔着两丈远进了院子,王初七便低着头进了屋,华卿则是冷着一张脸站在平日王初七练功的地方。
喜老的一双慧眼,便是不去问,大约也都看了个明白。
只听他沉声叹道:“居仙镇不比关内,这里人情风俗都和中原大有不同,入乡随俗这句话谁都知道,要做到却难上加难。”
空气里都是浓稠的静谧,这样过了许久,华卿忽然轻声道:“喜爷爷,我先回家了,今日……撞见了哥哥,少不得要询问我一番,我、我……”
华卿‘我’了半天,终究还是没有说全,王初七却已经明白,今日在那风月场里所见到的男子,原来便是华卿的哥哥华冥。难怪一身气势,便是同处一室就给人如此的压迫感。华卿见了他动也不敢动。
华卿待要走,又顿了顿脚步道:“初七,我回家了,明日往后大约没时间过来了,我去遣小童过来陪你……”
屋里的人没有应声,华卿步出小院的身影格外寥落。
喜老站在廊下看了半晌,长叹一声也回了屋。
前厅里,只有几只藏匿了许久的猫儿,见人终于都不见了,方才轻盈的跳上了桌子,低头嗅着那些美味的菜肴。
王初七透着窗户缝瞧了半晌,方似全身失力一般瘫坐了下去。
这里他不能再呆下去了,王初七抿着唇,心里盘绕来去的只有这句话。
连日来华卿所做的一切若说不感动是假的,但是今日在那里却给他笼上了一层暧昧不明的意味。华卿瞧着他的眼神更是让他惊恐的想到了熊猫儿、夜姜、朱武、沈浪,甚至还有死去的徐若愚……他若是还不开窍便是傻子!
王初七捏紧了胸口的暖玉,仿佛那散逸的盈盈暖意方才能安抚他混乱的内心。
屋里并没有点起蜡烛,但是廊外的灯笼却足够他将屋里的陈设看的一清二楚。
他咬着下唇,唇瓣因为下午那番厮磨有些肿痛,他却似毫无感觉般的咬了下去,仿佛这样才能压下去心里腾起的诡异感觉。他并不排斥华卿靠近或者说……但是那般被动让他心里充斥着难以抑制的羞耻感!
脑海里的思绪纷乱,他还是不自觉的去想那些让他整个身心都僵住的东西。愈是想的多,他心里的恐慌愈多,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闭上眼睛便会想到雪山上,向他诉说心中情谊的熊猫儿,长廊下亲吻他的朱武,还有夜色里静静瞧着他的沈浪……满地的雪色里浸透着血色,徐若愚睁大着眼睛倒下去,他在遗憾什么?
再度狠狠咬了自己的下唇,王初七的睁开了疼到清明的眼。
时辰已不知不觉的到了子时,王初七突地听到窗外传来不甚清晰的响动。顿时身体僵硬的瞧着那窗外的黑影,却不想那黑影贴着窗户却轻轻的唤了一声:“初七,我是华卿。”
王初七一怔,并未答话。
华卿又道:“初七,我、我来送你离开这里。”
王初七又是一怔,手脚的僵硬却更甚,半晌才嗓子略有些沙哑的道:“可以吗?”
窗外的人似是沉默了一番,方才柔声道:“你若是想要离开,我便带你走。”
所以,华卿是要和他一起离开这里吗?
王初七说不清心里的感觉,窗外的华卿却更是忐忑,不知过了多久,那扇紧闭的门方咯吱一声打开了。长廊下长身玉立的华卿简直遏制不住脸上的笑意,整个人都像孩子般轻颤起来。他笑着将手递给王初七,道:“牵着我,我带你走。”
王初七轻声道:“喜爷爷呢?”
华卿眼睛一眨道:“他睡了,兴许明日要睡到太阳照到屁股了。”
居仙镇的布局很奇特,旁人初次进来定是要迷路的。
但是只要呆上两日你便可摸清大概的形状,居仙镇整体就好似一个八卦盘,那日的活泉便是八卦盘上的一个眼。而贯通八卦盘的那条线便是居仙镇的主干道,而现在他们俩便是沿着这条道迅疾的向着居仙镇的出口方向跑。
王初七道:“喜爷爷说,居仙镇进得出不得……”
华卿淡然一笑道:“他老了,糊涂了,这世上怎会有进得来却出不去的地方?”
王初七默然,半晌才道:“华卿,你随我去洛阳好吗?你会喜欢暖玉山庄的,我的暖玉馆里,终年都和江南一样。”
华卿疑惑道:“江南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王初七一怔,竟想到了朱武,随即便低敛了眉目道:“我也不曾去过,只知道应当很美。”
华卿毫无所觉的道:“那我们去了洛阳,再去江南可好?”
王初七帑动了嘴唇,半晌也没有说话。
此时他们已渐渐接近了居仙镇那根本算不得高大的大门,那门大开着,竟是连个看门的人也没有。王初七疑惑的看着华卿,华卿挠了挠头道:“居仙镇里的人从来不出去,这么多年也没有听说有人进来居仙镇还要离开……”
王初七此时内心的震动也已不是一句话两句话便能打的消的,到了这里,前路仿佛终于拂去了尘埃露出在了他的眼前。对于那些在他生命里匆匆出现不甚鲜明的人,思念也莫名的深刻起来。
他冲华卿粲然一笑,道:“此时即便是黑夜,我心里的太阳也好似已经升起了。”
华卿也笑道:“我已备好了马匹,我们这便走吧。”
王初七待要随着他的脚步走,却又停了下来轻声道:“华卿,你的父母家人在这里,你……”
华卿回头笑道:“那里还有什么父母家人,只有一个每月都要揍我一顿的哥哥,此时不走,难道留下来继续挨打么?”
王初七愕然,无奈笑道:“我是逃命,你怎的倒像是赌气离家出走的孩子。”
华卿讪讪的笑笑,道:“那便就是离家出走罢,待我出去玩够了,便再回来。”
王初七以为就此终于可以离开这个看似和平安详的的居仙镇,却不想变故的来临也如此突然。他们骑着马走了堪堪一个时辰,华卿便整个人开始抽搐,皮肤狰狞的的扭曲,皮肤下的青色筋脉诡异的鼓起。
王初七惊得差点从马背上掉下去,华卿却仍是镇定的道:“走!我没事……”
王初七瞧着他的模样变得更加可怖,说什么也不愿再催动马儿,华卿嘴唇颤动了半晌才道:“我不该跟着你,若是我不跟着你,你现在到可以无牵无挂的走了。”
华卿轻笑道:“居仙镇出不来,不是它是什么人间天堂,这地方只是一个人间炼狱……”
王初七惊愕又恐慌的看着华卿,华卿的脸上已经看不出本来的模样,英俊白皙的脸已变作青色、扭曲的好似鬼面一般。
他瞧着王初七轻笑,笑容也可怖万分,王初七颤抖的伸出手去抚摸他的脸,半晌才哽咽道:“华卿,华卿,告诉我这是怎么了……”
华卿的嗓子仿佛被扼住一般,仰着的脖子露出交错狰狞的青筋,他苦笑道:“居仙镇地下有只苗地毒蛊,居仙镇所有的百姓身上都有那母蛊产下的子蛊,凡是子蛊在身,便不可离开居仙镇半步,否则便会筋脉爆裂而死。”
喜老所做的那些美食,便是克制这子蛊的,但是却不想这母子蛊如此厉害,他吃了十余年,也只堪堪走到了这里。
华卿表情痛苦,眼神却明亮,道:“我以为我能陪你走的远一点。”
王初七已快咽不成声,他看着华卿眼泪无法遏制的流,华卿想要伸手替他抹去眼泪,但是僵硬的手脚却无法动弹一分。王初七瞧出了他的意思,便俯身贴着他的脸,愧疚的哽咽道:“华卿,华卿……”
华卿勉强笑道:“初七,你身上没有子蛊,那子蛊近不得你的身,我真高兴……江南这个地方听着就很美,你一定要替我去看……”
回家的路就在眼前,眼前的人却让王初七愧色满怀,迈不动步。
直到喜老飞身赶了过来,王初七方才受惊一般的站了起来。
喜老面无表情道:“你若是要走,即刻便走。”
王初七一怔,心里更是愧疚沉重。
喜老又道:“你若是不走,便是浪华卿一番苦心。”
王初七仍然沉默,喜老声音突地凛冽了几分:“你若是想要他陪着你死,便继续呆在这里!”
王初七看着仍是勉力微笑的华卿,终于跨上了马背,喜老一掌拍在那马痛处,马儿便飞快的甩开了蹄子。
待王初七身影消失不见,僵卧在地的华卿身上的青筋方才慢慢褪去,他慢慢的站了起来,负手看着王初七消失的天边,道:“杀了山左司徒。”
喜老一愣,却沉声应道:“是,王爷。”
华卿又道:“黑三兄弟去护卫初七回洛阳。”
喜老没有吭声,沙地里却陡然飘起了三抹黑色的影子,像道风一般的袭去了王初七离开的方向。
华卿突然笑了笑,声音低沉且悦耳,道:“天下最让人挂心的莫过于生离死别之痛,经此一事,他心里会有我几许重量?”
喜老低着头,沉沉道:“王爷多虑,王初七此后必定倾心向着王爷。”
作者有话要说:这只蠢货果然对这渣爹爆发了无与伦比的热情
作为苦逼的学生狗一只,表示我爱你们
蠢货要神展开让哥哥大人粗线
凉席表示,亲们提到的意见我都有认真去看,但是作为一只疯狂的存稿君,现在发的其实都是早就写好的。所以所发的章节虽然后期都修改过,但是最初的设定都已经无法更改,有些妹子看的巨o(□)o,表示我也很忧郁
因为进入十月份之后,功课很忙,所以前期专注于存稿,一些细节性东西没有考虑到,请见谅了么么哒。表示刚刚写完小论文果断腰酸背疼屁股疼讨厌冰冷的木凳子
正文49神展开的回家路
天气难得晴朗下来,王初七也终于走出了黄沙地。
整整两天,他在马背上浑浑噩噩,不要说吃些什么,连水都没有饮下一滴。因此见到熟悉的建筑和衣着的百姓,心里陡然卸下了一块巨石般。整个人也因为突然的松懈自马背上栽倒了下来。
旁边的大娘吓得身子一颤,便扯着嗓子喊:死人啦、死人啦……
人很快聚集到了一起,围成了一个小圈。一个满头银发的老者掀开王初七遮住脸的黑发,旁边顿时嘶声一片。
平静的小村子顿时刮起了一阵强风,一个美貌空灵的少年闯进了平静的小乡村,现在就歇在村长家里。
村子并不大,但是和城镇并不远,因此村里的用度也都不差。
王初七躺在炕上,那银发的老者就坐在他的旁边吸着旱烟。
外面不时有人掀了布帘子好奇的探进脑袋,看到村长在那正襟危坐不的尴尬的点点头又退出去。
老者坐了许久,方才对着隔间喊:“莫兰,莫兰……替我准备马车。”
隔间里亦是一个苍老的声音应道:“老头子,你定要今日去吗?”说着,老妇人已经搓着手进来了,她瞧了一眼王初七轻声道:“这孩子还好吗?”
银发老者道:“佃租的事早晚都要解决,今年的雪来的太早,成受了影响,早晚都要给东家知道,拖着也不是事儿……”
老妇人摸了摸王初七的额头忧心道:“那这孩子……”
老者又道:“佃租是一件事儿,这孩子也是一件事,他穿的不俗,想来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我去城里打听打听……”
老妇人满是怜惜的用脸贴了贴王初七的额头,道:“这孩子太瘦了,高烧也不退,这可怎么好?”
那老者重重的吐了个烟圈,沉思了一番,道:“那这样罢,你去拾拾,我们将这孩子带去城里,找个好些的医馆,城里的大夫总比村子里的赤脚医生要强些……”
老妇人责怪的瞪了一眼老者道:“你休得在鲁老三面前说这些话,平日里乡亲们哪里有些小病小灾可就仰仗他了……”
话虽是如此说,但是老者还是笑眯眯的看着他的妻子替少年拾了些衣物,匆匆的上了马车。
乡村的路崎岖的很,拉车的那匹马显然也极老极瘦弱,王初七数次颠醒看到的就是那马瘦骨嶙峋的脊背,甚至心里莫名有种这匹马下一刻便会断气的错觉。他浑然不觉,此刻最该担心的是他自己。
自从进入腊月之后,他便诡异的没有生过病,连常年缠身的风寒也消失了。这次的病可谓来势汹汹,他却毫无所觉。
老妇人见王初七微微的睁开了眼,满是皱纹的脸顿时漾开了一抹极慈祥极欣慰的笑,道:“醒了?是不是身上难受?待会去瞧了大夫,你的病便就能好了。”
王初七的嗓子干涩,张了张嘴并未能说出话来。
银发老者呵呵笑道:“你乖乖躺好莫要急,去瞧了大夫,便能说话了。”老者又吐了几口烟圈,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来了兴致,道:“娃娃,老头子问你几句话,是你便点点头,不是你便摇摇头,可好?”
王初七点了点头,老者脸上的笑容更大,道:“你可是遭了强盗方才沦落到了如此地步?”
王初七摇了摇头,老者一怔道:“那你应是个大户人家的孩子,这总是没有错了吧?”
王初七轻轻点了点头,老者又道:“你在洛阳可有什么亲戚?”
王初七心头一喜,忙点了点头,奈何高热不散,几番点头,已经头晕眼花了。老妇人瞧着王初七的模样一阵心疼,斥道:“你个老不死的哎,哪有你这般折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