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瘫软,在端木撤出自己时,也只是咬牙轻吟,而无法再做出任何回应的举动了。身后的密穴一张一合地流淌出端木的液体,端木仅以树藤刮搔穴口,不太积极地替石夷清理身子。
“我不会一口气吃光你,反覆咀嚼味道会更香甜。我只会吃你一个人而已,所以你也……”
石夷只觉树藤柔软地缠住身子,将他移至床,并织成一张微带凉意的毯子覆在身上,意识都将飞散了,因此他也未细听端木究竟说了什么。
“……只能有我一个。”
一个什么呢?石夷阖上眼,眼前最后见到端木细致的脸庞遮住了他的视界,唇上软绵的触感,接着坠入睡眠。
树妖:门掩乱香(限)
辗转寻到张家位于江南的远亲,已是半个月后。杨家的小女儿进宫当了皇帝的妃子,连带杨家也发达起来,整座宅第翻修得金光满门,让站在门外的石夷险些闪了眼睛。
“前任的杨当家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正是张夫人的表亲。这回张大人托信给杨当家,恐怕也为了宫廷斗争。”端木随着下人来到花厅,在等待下人通报的期间,向石夷简单诉说此次前来的原由。
“宫廷斗争与张家有何关系?为何张大人要插手此事?”石夷不解地问道。
端木面色微微一沉,“当今皇帝要为宠妃建一座园林,地点正在黑林附近。黑林附近有一处天然湖泊,张家在里头蓄养食用鱼,一面拿去市场贩售,一面可供自家食用,几年前在湖底捞到沙金,才停止养鱼。皇帝要为宠妃造园林,定要纳进那座湖泊作为园林造景,连带要砍伐半座黑林以建亭台楼阁……”
“张大人指望杨家能向皇上进谏?为妃子建园林对杨家……”石夷轻呼出声,“难道杨家小女儿……”
端木看向镂刻致的花木窗棂,“要巴望他人方能维持自身地位,这种荣景岂能长久?若是自身不积极些,只怕即将到手的后位都要拱手让人了。”
石夷想着宠妃为争权夺位的模样,又和当年石家为钱为权有什么不同?人心若是腐朽至此,若是腐朽至此……他微带苦涩地闭上眼,叹了口气。
“端木。”门口站了名年轻男子,昂藏的身躯似是练过武,一身白袍却显风雅。他大方踏进花厅,眼神锐利地扫过石夷,原要移开视线,却莫名地顿了一会,才缓缓转向端木。
“杨当家。”端木客气地唤了一声。
石夷一骇,原以为当家年纪应近半百,没料到却是如此年轻男子。
“我代张大人传信予你。”端木取出一只信封,递至杨当家面前,却迟迟不见对方伸手接过。
杨当家露出不经意的笑,只为缓和面上的曲线罢了,其中并未蕴含半丝笑意,“我明白张大人的意思,但张大人似乎求错人了。”
端木点了点头,一向气质柔雅的端木竟转手将信封撕碎,“我会将杨当家的讯息告知张大人。告辞。”
“你从黑林来,你身旁的小兄弟更远自太阴山山脚小村来到江南,难道只为将信交予我,如此便要打道回府?”
石夷见话锋转到自己身上,而端木并未即刻回应杨当家的提问,赶紧找了个话题接续下去,“杨当家如何得知我从太阴山山脚来?”
杨当家又笑,那笑容比起端木恐怖了千倍不止,“我从不错认每一个石家人。”
“这又是为何……”石夷皱眉不解。
“你何不问问端木?”杨当家笑得更开,“我已替二位备好厢房,不急着离开江南的话,就在此留宿一晚吧。”
端木一反往常,冷淡地望了石夷一眼,嘴角牵动似是要说什么,但最后又忍住不说,转身走往各自的厢房。
石夷有些不知如何面对刻意逃避的端木,他甚至摸不清端木此刻心思。说来惭愧,两人虽是作伴相处了月馀,但却对彼此不甚熟稔。他仅明白端木愿表露在外的那一面,其馀一概不知。
他独自在房内用完晚膳,怎么也提不起力气走出房门,更别提轻敲隔壁房门了。
石夷坐在圆桌前,不断回想端木这阵子来的种种举动,思考一阵,无法从其中得知杨当家意欲留给他的讯息,也没办法就这样持着问题去向端木讨答案……
他眨了眨眼,两眼沉重,手臂才曲放在桌面上,立刻便失去知觉了。
※
一夜无梦,石夷转醒已是天际半明。他仍伏在圆桌前,自己似乎以同样姿势昏睡了一整晚。动了动僵直的四肢,石夷站起身,却见桌旁黑影突地窜动,沿着墙边一路退至门外。
不似昆虫也并非自己错觉,那黑影的确在眼前移动。形状拉得细长,一碰到光便飞也似地缩起,直没入门缝。石夷随着追出去,就见黑影缩入端木房内,他双耳彷佛听闻一股刺耳琴音般地惊竖而起,想也不想便推门入内。跨出两三步后,才想起自己昨晚内心挣扎是否要见端木一面,没料一觉醒来,竟凭着一道黑影闯入端木房内……
放眼望去,不见黑影。
石夷脚步钉死在原地,床隆起一个身影,应属于端木,那身影斜斜挂在床沿,半个身子腾在空中,黑柔长发铺散了一地。端木紧闭的双眼因石夷身上的气味而微启,脸色红润,衣襟也遭端木扯了半开,他抬眼望向石夷,悬在床外的身子险些要掉落地面。
“端木?”石夷忙上前扶住,将端木移回床,“你病了吗?”
端木轻轻喘气,困乏地又闭上双眸。
“我去请大夫来,你休息一会。”替端木覆上薄被,石夷转身要走,但那股作梦都不曾忘却的力道却在此时勾住他的手腕,他骇然回首,端木一脸邪气地望着他。
“端……”石夷注意到缠住自己手腕的力量,并非妖异树藤,而是端木白细的手指。端木挣扎着起身,面容不似以往那般沉稳,仔细一瞧,润红的双唇与两颊又不似一个病人所有。
“不要走。”端木沉哑说道,两眼发出蒙光,前额轻倚着石夷的背心。
他从未见过端木露出如此神色,脆弱得彷佛承受不起任何刺激。这时候应该先安抚病人情绪,别让病人感到不安,再说服病人接受大夫看诊。
石夷心念一转,顺着端木的意思留在原地,“我不走,我在这里伴你。”
端木点了点头,松开扣住石夷手腕的掌指,力气一松便狠狠跌回床。
“你自昨晚便身体不适了吗?”石夷整理被褥,讶异才替端木覆上没多久的被褥,已被端木不正常的盗汗给弄湿。他皱眉,一把将被褥推至床角,动手解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