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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时常带着他的「朋友」去墓地玩耍。
对於简来说,体是他一辈子的真爱,他总希望能有个永远属於他的体,但是这实行起来却十分困难,那些体总是不到几个月便腐烂成一滩模糊难辨的东西,这让简很困扰。
於是,简乔装成一名学徒,混进了某医学研究院,这是他虚假人生的开头。
简成功的这麽做了,他就彷佛神鬼交锋内的法兰克?阿巴内,活在社会的边缘,这样的行为让他晕陶,他期待能享受梦想般的生活——最终拥有一只属於他、永远不会变质的美丽肉体。
很快的,简找到了他梦想永远拥有的对象。
那是一名有着美丽黑色长发的孩子,他在公开行刑现场发现了他,即使面前的处刑人正霍霍挥舞着庞然大刀,那个孩子依然不显惧怕的神色。
一声响亮的号角声响起,随之动作的还有处刑人那把雪亮的大刀,随着破风声挥下,布帛破裂的声音响起,一颗头颅乾净俐落地被斩了下来,四周的人群或惊叫或兴奋的吼叫,但此刻的简却是安安静静的看着不远处的男孩。
那颗狰狞的头颅,竟因用力过猛而飞出封锁线,朝围观人群飞越而来,大家都在闪躲,充满了尖叫和哀嚎,最後头颅坠落的定点却是在一名小男孩的跟前,男孩的黑色长发随风飘逸,发丝在风中交缠,宛若一张绝世名画。
简远远的朝他看去,男孩微微笑着不哭也不闹,似乎并不惧怕眼前恐怖的块,而那抹淡淡的微笑无疑震撼了简,似一颗掷入他内心深处海洋的黑曜石,荡起了前所未有的水花。
有时後,执着只是一念之间。
远远看着男孩被周围众人推冗离开视线范围,简并没有追上去,他仍待在原处,回味那深深烙印在脑海中男孩轻发飞扬的美丽画面。
他发誓要得到那个男孩,而他做到了。
他拥有了流,那是他一辈子的珍宝。
只是,虽然他掌握了,却没能望见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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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交缠的日子结束得异常突然,简虽然曾预想过如此,但却怎麽也承受不了。
流腐化了。
在经过三年毫不间断的悉心保养後,流,那个简永远放在心头上的美丽少年体,竟然开始以一种肉眼都能清晰看见的速度开始腐败。
「这不可能!」简瞪大眼睛看着棺木中的少年,白净无暇的肉体出现了淡淡的斑,虽然目前纹路不并多,但这个状况已经足以让简慌乱不已。
简一把抱起少年,将少年在怀中不停翻转着,果不其然全身上下都出现了细细的斑,耳根、颈後、指缝,都是一些不甚显眼的地方,感觉起来就像体的主人也在抗拒被简发现一般,平常人若不仔细看甚至会毫无发觉,但简却一眼就看出来了,熟悉体的简不会不清楚斑代表的意义,他激动得全身发抖。
「简?」道森疑惑的看着前方的男人,他从未见过这般惊恐的简。
他们本一如往常地上楼准备另一场肉飨宴,简却在看见流的体後,一个箭步上前就跪坐在了棺材边上发起抖来。
「斑…为什麽会有斑……」简喃喃道。
他明明已经每日用能活络血管内液体流动的特殊溶液帮流「换血」,使流体内仍旧有类似血液循环的作用而不导致血液堆积在低处造成斑,但是……为什麽还会有这些斑?而且这些斑形成的地方似乎并不是在低处,而是一些平常并不会去注意到的隐密处,这种前所未见的情况让简皱起了眉头。
「斑?怎麽会突然有斑?」道森越过简的身形望向另一端的少年。
他对那名已经死去多年的少年虽然并没什麽想法,但严格来说,流算是他曾经温存过的对象,这让道森忍不住也关心起来。
实际上,道森并不讨厌少年,反之,他还有些喜欢少年||当然仅限於肉体,少年的身体确实十分美好,道森可以清晰记得每一次的抚摸和进入时的紧实,是那样美好的感觉。
「我不知道…这不应该发生的……」简一边说着,一边放下流,开始在泛出斑的地方推压着。
「简?」道森疑惑的问道。
「在冒出斑的六个小时内,用指压的方式是可以推散开的……」简说着,手上的工作越发快速起来。
他不知道流是什麽时候冒出斑的,但看这数量来猜测时间应该并不长,於是他姑且试着用指压的方式将体内推积的特殊液体推开,让流血管内的「血液」可以继续运转。
只是成效并不大。
「为什麽…为什麽推不散……」简咬牙皱眉。
流身体上的那些细小淤青仍旧屹立不摇,没有半分要消失的迹象。
简踉跄地从地上爬起,朝那不远处的茶几跑去,一把将上头的瓶瓶罐罐搜个空,在他的慌张动作下,有几只甚至差点被砸碎。
简开始一只只旋开瓶盖,将瓶内那道森叫不出名字的液体、半液体、膏脂品,一样一样地涂抹在流的身上,将之抹得全身滑亮,简指压按摩的动作也不停止地在流身上来回动作,但那几处淡淡的斑,却怎麽也弄不到,道森可以看出简的急躁,他从来没见过如此忧心的简。
对於男人,他的印象一直都是十分游刃有余,即使是向道森展示非常人所能理解的事物,简也一直保持着从容和优雅,道森一直为此苦恼,却也无法否认自己爱上的正是这充满魅力的深不可测。
他是真的爱他。道森突然这般想道。
这些日子以来,简不断表现出对流的热爱和执着,道森虽然看在眼里但感觉并不真实,因为对道森来说,流虽然美丽,但只是个「体」,死去的人并无法对他构成威胁。
道森好几次都幻想着简终究回归「正道」,选择和他一并离开这异常的世界。
是的,比起简所说的「留下来」,道森更倾向於「带走简」,但他却一直苦无机会对简谈及这事,简所表露出来的行为,无疑已经决定和流的体一并终老於此。
道森深知自己无法永远待在这麽一个地方,他不是简,他做不到。
他好几次都想放弃自己的想法,或永远离开此处,抛下心中对简的嗔念,或者盲目的跟随身体的直觉,依附着简,一同沉沦於堕落的黑暗中,但道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