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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再刁难您,您好歹也是个一城提督啊。”
“你懂什么?我若无端端打了你儿子二十板子,你见到我还会喜笑颜开吗?”
“会啊,只要是提督大人做的事情都是对的。提督大人要打我儿子,自然有提督大人的用意。”
“……我有什么用意啊?我不过是误会了人家,这才枉判了结果,让人受了这一顿无妄之灾。”
廖夙梵的房间里静默片刻,便听到廖夙梵又开口:“弦之,弦之,原来他的字是弦之。你说,弦之对我是不是格外冷淡?”
副官的声音有些无语:“提督大人,您自己方才都说了您是乱打了一气,温少爷心中有气,对您自然是格外冷淡的。那可是二十板子啊,二十板子!我仔细想象了一下,若是有人敢这么没有缘由地打我孩子,即便是提督大人,我也定要找他算账。”
“哎……”良久,房子里传来了一声廖夙梵的叹息声。
副官道:“提督大人,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当时我也在场,你那一胳膊甩的,要多潇洒有多潇洒,‘拖出去,打二十大板!’多带劲啊。”
“哎……当时有多潇洒,现在就有多痛苦……”
百里辛心中憋笑,险些哈哈大笑出来,他故意踩在雪里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便听到廖夙梵房中突然静默了。
过了片刻,廖夙梵的声音微微拔高道:“去,把温大少爷和黄署长找来,我要和他们商讨一下案情。”
副官一推开房门,看到百里辛后变露出惊讶的表情:“温少爷,原来你在这儿啊。太巧了,我正要出来寻您。”
百里辛装出一副疑惑的表情:“怎么了?”
福管道:“我们提督大人想请您和黄署长去他房中一聚,商讨一下案情。”
百里辛耸耸肩:“可我只是个平民老百姓,能懂什么案情?”
副官听了百里辛的回答也不急,他恭敬道:“我家提督大人说,事关害牡丹姑娘自尽的那城东王家,您若当真不去,他也不会强求。”
百里辛冷笑一声,刻意拔高声音道:“去,怎么不去啊。能为提督大人排忧解惑,还能帮我那红颜知己找到真凶,这不是一件一举两得的美事吗?!”他说着便抬步走向廖夙梵的房间。帝迦还是帝迦,这算计他的小心思,可是一点都没少,可是他这次非要和他算算这笔账!
廖夙梵隔着门听到百里辛的话,身子微微一僵,看来自己又惹温煦尧嫌弃了。
这样想着,百里辛就霍地一推房门,风风火火地大步走来,一屁股坐在八仙桌旁拿着桌上的茶水就喝了一口。
廖夙梵见状欲言又止,这杯子,是我喝过的。
他刚要开口,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异样的想法,抬起的手生生放下,脸上竟有一丝微妙的红晕。
百里辛见了,心中又是生气又是好笑,这会儿哭笑不得,刚憋出来的火顿时又散了去。
“廖提督,我一介草民,如何能与你们商讨案情啊?”
“我曾有一表姐,对我颇好。只是我表姐福运浅薄,在十五岁那年染上重病。我表姐重病在身,她家人非但不为她寻求良医,反而请了个神婆子为她施法驱邪。那神婆说我表姐是邪祟附体,割其乳、断其指方能驱邪。她家人愚昧,竟是听了。”
“那你表姐她……”
“我表姐起初得的是肺炎,因为这个身心折磨而使病情加重,不久就发展成肺痨去世了。”廖夙梵看了一眼百里辛,“所以我才极为厌恶鬼神之说,在我认为,那是极其愚昧无知的想法。”
百里辛沉默片刻,眼中光芒黯淡:“原来如此。”
“当日之事是我的错,经过今日之事,我已是后悔不已。”
“呵呵,”百里辛苦笑一声,“这都是孽缘啊,我那一日着实气得慌,宏远又是我的至交好友。我心中有气的时候素来在心里藏不住,这才气呼呼地找宏远去闹。我也没想过真的报案,阴鬼邪祟的的事情,如何能用常理推断?我当时不过就是想去撒撒野,与宏远倾诉一番就离开。岂料那日你也在,倒真是巧了。若你不在,我在警察署闹上一闹也就回去了。顶多就是为我温家之事大哭一场然后睡他个昏天黑地。”
廖夙梵脸上的更红了,他羞愧地无地自容,恨不得时光倒流回到那日,他一定好好询问案情。
两人交谈之见黄宏远也进了屋,见到百里辛,黄宏远顿时眼前一亮,向廖夙梵打了个敬礼后就挨着百里辛坐下了。
廖夙梵眼睛眯起,拿出了几张照片放在桌子最边上,问向黄宏远:“黄署长,经过今日之事,你看着照片可又有什么新发现?”
黄宏远挨着百里辛坐,伸了伸手发现够不着照片。他尴尬笑了笑就站起身来到照片前翻看了起来。
照片都是发现三具尸体的现场已经三具尸体的照片,他低头仔细对比了这十几张照片。
“莫非廖提督觉得这三具尸体都非常人所为?”黄宏远对比了一番照片,抬头问向廖夙梵。他这一抬头,就发现廖夙梵已经不在自己身边,而是稳稳坐在了百里辛旁边。
黄宏远:“……”
廖夙梵点点头,又掏出月仙儿的那枚染血荷包轻轻放在百里辛面前,“今日温少爷的一番举动之下我才知道自己是只井底之蛙,温少爷对此案如何看?”
百里辛看了一眼廖夙梵,道,“我曾用搜魂术找过月仙儿姑娘的魂魄,但是无果。搜魂术找不到的原因有二,要么就是已经被阴差带回了地府,要么就是魂魄已经不存在这世上。之后我又用请灵术召唤阴间的魂魄,也没有发现月仙儿姑娘的魂魄。”
“你的意思是?”
“月仙儿姑娘很有可能已经魂飞魄散了,若是世间一般的杀人,是不可能造成魂飞魄散的,除非作案的根本不是人,而且它杀人的目的也不只是要人性命,而是要人魂魄。”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黄宏远焦急道。
百里辛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觉得此事应该和牡丹姑娘也有几分关联,牡丹姑娘自述中,行凶者双目赤红,她失声求救却无人前来。可妈妈所说的则是她在外拼命砸门房中却无人应答、寂静一片,而且行凶者出来之后胸口鲜血直流却恍若未觉。如果两人说的都是实话,那问题就出在一个人身上。”
“城东王家王百钱!”黄宏远一拍桌子,道。
百里辛点头“嗯”道:“后天城东王家就有一场赌石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