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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天算派的大师兄说完又笑着瞪了符派的大师兄一眼:“老对头,你今年这批师弟不行啊。你看我这一批,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
符派大师兄嗤笑一声:“你好意思说吗你,回头好好看看,你的好师弟们都吓得晕倒了。”
刚才还一脸装逼的天算派大师兄浑身一僵,扭头往身后一瞧,就发现身后的两个师弟翻了白眼,已是晕了过去。
“……”好你个死对头,好心帮你出气,你竟是不领情!
天算派嘴皮子一向溜,可到了如今地步,天算派大师兄也没了争吵的心思。
他看着步步逼近的黑气,又看看在旁边拼命施法的符派大师兄,叹了口气道:“老对头,我掐指一算,我们今日恐怕就止于此了。”
“放屁!我命由我不由天,去你妈逼的天命难违。我还没死,为何要束手就擒。我师父说过我可以长命百岁,又怎么会被这区区的黑气所降服住!”天算派大师兄大喝一声,将更多的符逼向黑气。
眼看着黑气步步逼近,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两道孩童的尖锐笑声响起,紧接着便是两道白色身影穿过黑气稳稳挡在了他们面前。
两位大师兄定睛一看,竟然是两个六七岁大小的孩童。身上穿着那年华娃娃似地红肚兜,男童头上扎着冲天辫,女的头上扎着羊角辫。两个孩童甫一站稳,便大张开嘴,往自己嘴里吸这浓烈的黑气。呆若木鸡的两位师兄弟眼看着方才将他们逼到走投无路的两团黑气顷刻间就被吸进了两个孩童的肚中。
孩童身上发着淡淡的白光,黑气吸入体内,立刻便被一道极为强大的道气和天罡正气所炼化了。
随着黑气的消散,黑气那头的景象也缓缓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符派的师兄大睁着眼睛,激动道:“这是!这是道教祖师爷所说的化纸为神!这么高深的道术,是哪位前辈在帮助我们?!”
两个孩童吸完黑气,转头看向这六个人,他们表情淡漠,丝毫没有孩童该有的天真烂漫。
其中一位女娃娃眼睛眯起,冷道:“此地凶险万分,主人命我们护送尔等速速离开!”
符派和天算派的两位师兄点点头,也不敢再多做停留。他们都是道教中人,虽然随着道教的发展分成了很多分支,但归根结底,道教的根源还是一个。所以对拥有强大道术的道者,都十分敬佩。
“不知两位神仙的主人是何人?”天算派的师兄掐着两个师弟的人中将他们掐醒之后,恭敬问道。
“我主人是谁尔等无需知道,我主人先前曾给过尔等警告,尔等依旧不停劝阻非要踏入这枯井之中,当真愚昧。尔等触犯禁忌,何等猖狂,还不速速随我离开!”
孩童却是不吃天算派师兄的那一套,傲慢道。
两拨人无奈,只要在孩童的护送下离开了枯井。
孩童看似幼小,但却力大无穷,到了枯井地下,两个孩童一人拉着三个人便轻松地将他们带到了枯井边缘。
上了枯井洞口之后,道士们这才发现,方才和他们一起下井的人也都被送了上来。只是下去的时候有二三十人,可如今上来的时候却只剩下了十二三个人,倒斗的那一支队伍甚至是只剩下了那名队长。
两个孩童静静地悬浮在洞口上,“经过这次事情,希望尔等引以为戒,莫要被那好奇心和贪婪丧失了对生灵的畏惧。别人的安身入土之处,尔等都可以肆意践踏,若是再有下次,看何人再来救你们!勿在此逗留,速速离开吧!”孩童们警告之后便又重新飞回了枯井之中。
倒斗的队长眼神涣散,他亲眼看到自己的兄弟一个个被黑气吸,痛苦地死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他知道挖人祖坟肯定会有报应,可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
而符派的大师兄则是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刚才在洞中责骂的师弟,走到他面前叹了口气道:“师弟,你不要再回符派了,那里不是你应该去的地方。这次你既已随我下山,就不要再上山了。”
他说着便和天算派的大师兄互相搀扶着,慢慢离开了。
其他三位师弟见状都看了那位师弟一眼,也紧跟着两位师兄离去。空地上,只剩下那位符派的师弟,迷惘地看看四周,又回想起方才枯井下的景象,浑身打了个寒战。
他做道士原本是想着出去能有几分面子,可若是做道士如此凶险,不做也罢!如此一想,这位师弟道士看得开,转眼也离开了。
其他一些人也最后三三两两离开,其中一位和尚不忍看到哀莫大于心死的倒斗队伍队长,便搀扶他回了寺庙。
踏进寺院的时候,寺庙中突然古钟震响,沉闷的钟声渐渐荡漾开来,空旷辽远,仿佛将这天地间的浊气都击退了几分。
盗墓队长听到这声音,心中突然感到一分莫名的祥和宁静。
主持大师见状笑而不语,心道:这位先生倒是与我佛颇有缘分,极有慧根……
海天王形如枯槁,脸皱地像一个上百岁的老人一般,皮肤一层一层褶皱起来,几乎都要将眼睛堆积起来。
房学林如今脑海中还是那袅衣的记忆,他见此泪水磅礴,哭着爬到海天王脚下抱住海天王的腿:“王爷,王爷,我都想起来了。当年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啊!!!”
海天王捂住脸,将房学林一把踹开,“你走开,不要看我,我不准你看我现在的模样。即便我死了,我留在你脑海中的形象也应该是高大英俊的,而不是这般落魄的模样。”
房学林被踹开之后再次爬回海天王的,声泪俱下,“王爷,即便你变成什么样子,你依旧是我的天,是我的王爷。刚才真的不是我,我是被他们附身的纸人控制。你相信我,我已经错了一次,我不会再错第二次。这天下任何人都可以负你,唯独我不会负你!王爷,求求你相信我啊。”
房学林喊得声嘶力竭,海天王眼神晃了晃,略显疯狂的目光微微回过神来,低头俯身审视着房学林,“你说的,都是真的?”
房学林拼命点头,“是真的,我太愚昧了,我太无能了,但是我从来没想过伤害您!四千多年前没有,现在也没有。王爷,请让我陪您一起离开吧。”
海天王仰天大笑一声,眼瞳中留下两行透明的液体。
他俯身抱住房学林,用带着褶皱的手温柔地拂去他眼底的泪水,“我等了四千多年,就是想等来你这一句‘不曾想过害我。’,可我又怕等来的不是这句答案,迟迟不敢开口求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