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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让人心寒,“他才十五岁。”
是啊,才十五岁,那么小,才刚要领略青春年华的年纪。
“他该是你亲生儿子吧,你打他的时候难道不会心痛?他……”
八年级时有一回喻越跟同学打架,起因是什么两个人都不肯说,她便通知了各自的家长来学校,那个和喻越打架的同学是留守孩子,家里的老人推说年迈不过来了,而喻越这边,她刚说了一句电话就被对方挂了,不久后,她就看到了会让她一辈子记忆深刻的场面。
姿容艳丽气场强大的女人,风风火火地冲进来,言笑还没来得及开口,那美得犀利的女人直接走到喻越面前,让人惊骇地劈头盖脸地就一巴掌甩过去。
女人尖利的指甲在喻越白皙的脸上留下一道鲜艳的红线。
而这不是结束,女人蹬着近十公分高跟的脚又紧接着凶狠地朝摔在地上的喻越踹上去。
那一脚最后踹在了言笑的右边大腿上,言笑疼了好几天,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
言笑当场就发火了。
但是女人毫无悔意,一双眼睛冰冰冷冷。
这样的母亲……言笑不可避地同情上了喻越,上了心的言笑心细地发现到了喻越身上时不时出现的伤痕,这简直让言笑无法忍受。
“他那样的孩子到底是什么地方让你看不下去非要动手不可?他……”言笑抽了抽鼻子,别过头快速地抹了下眼睛,“他一直在维护你!”
因为喻越的伤,言笑联系过几次女人,都被女人不客气地直接挂了电话,恼怒的言笑有一次当着喻越的面说了他母亲的不是,大概就是从那次起,喻越对她的态度开始冷淡甚而戒备。
言笑还记得那次喻越的表情,温柔又坚决,他轻抚着自己手臂上交错的伤痕,微抬头对着言笑笑:“我妈妈很爱我!”
“他说,你很爱他……”女人终于转过头,言笑对上女人的眼睛,言笑的眼眶不由发红,“喻越肯定很爱你的。……我不明白,他怎么会、怎么会……”
女人盯着言笑看了一会,又撇开视线,定定地望着窗外。
这是言笑最后一次见到女人。
那天过后,言笑没有再去医院,她开始努力地让自己去遗忘喻越这个人,遗忘这件悲惨的事,所以当她无意间从五班班主任口中得知那个女人死了的时候,言笑受到的打击要比自己预想的要严重。
那个女人是在医院里趁护士不注意抽了胸罩里的铁丝捅进了自己的心脏。五班班主任的脸色阵阵发青,说到那个女人,她的声音都发颤了,直说那女人太狠了,差点没把自己的胸口捅烂,硬生生的没给医生留半点抢救的余地。
言笑失魂落魄的样子让何灵都看不下去了,好不容易到了周末,何灵强拉着言笑去参加她一个朋友的生日宴会,而何灵的那个朋友言笑压根就不认识,不过,在那里,言笑见到了她以为不会再碰面的宁晏。
【十九】
宁晏那样的人,总会吸引一大帮男男女女围绕在他身边。
言笑从到场,就安静地坐在角落里,剥着毛豆,灌着啤酒,看着宁晏。
言笑过分专注的目光不用说何灵,就是身边那些不认识的人都注意到了。宁晏那么出众的人物有言笑这样的人爱慕是再正常不过了,旁人只当窥得了别人的心思,互相交换了眼色偷偷凑一块叽里咕噜八卦一通。
何灵当然更是热血沸腾,上次见面言笑和宁晏事后都表现冷淡,让她好一阵失落,还好这回言笑总算是肯表现出兴趣来了,她怎么的也不会放过这好不容易可以当回红娘的机会,再说了,那样一个大帅哥,她自己是死会了,可也不能便宜了不相干的人,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于是,在宴会快要结束时,何灵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强大气场挡开了所有朝向宁晏的攻势,硬是活生生地把宁晏抢了过来给言笑当司机用。
言笑在宴会上喝了不少酒,满身都是酒气,脸蛋也潮红潮红的,虽是这样,她的头脑还是挺清醒的,不,也许已经不知不觉中被酒腐蚀了也说不定,不然的话,她怎么会欣然接受让宁晏送她的提议?这要换做平时的她,肯定会理智地拒绝掉的。
宁晏好脾气地笑着,绅士地搀扶着走路有些踉跄的言笑去地下停车场。
宁晏停在一辆超炫的跑车前,言笑侧头,笑嘻嘻地朝宁晏竖起大拇指:“这辆车太特么酷了!”
正开车门的宁晏一顿,回头看了眼言笑。
在宴会上言笑的视线那么露骨,宁晏怎么可能没发现?只不过……宁晏不着痕迹地瞥了眼副驾驶座上支着头望着窗外的言笑,上一次见面这个女人不是很矜持的么?现在是怎样?准备露出真面目了?宁晏唇角微勾,带上了丝讥诮。
半路上言笑突然说停车,宁晏顺从地把车停在路边,行道树恰好挡住了路灯的光亮,昏暗的车厢内实在是非常适合做些不规矩的不轨行为。
宁晏笑而不语地任言笑的手不规矩地摸上他的脖子,然后是指尖在上面暧昧的滑动。
“这里纹着什么?”言笑的眼睛认真地盯着宁晏的脖子,其实光线这么暗,她根本是什么也看不清的。
“你想知道?”
“嗯!想知道!”听到宁晏低低的笑声,言笑抬眼对上宁晏的目光,用力地点了点头。
宁晏眼神暗了暗,打开安全带,上半身倾向言笑,俊美的脸只差毫厘便要贴上言笑的,“脱掉我的衣服,你就能看到整幅纹身,然后,你就知道这里纹的是什么了。”温热的气息旖旎地拂上言笑的脸,言笑受到蛊惑般定定地注视着近在咫尺的宁晏。
“我可以吻你吗?”
宁晏的眉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这女人今晚一直直接得让他诧异,不过,偶尔玩玩这种游戏也不让人讨厌,宁晏眼里浮上抹意味深长的笑。
“乐意之至!”
诱惑般叹息着说出的呢喃马上消失在撞上来的双唇间。
积极又笨拙。
宁晏皱起了眉头,他的唇被言笑咬得特么痛死了。
这个女人!
宁晏伪装的温柔和耐性终于被言笑拙劣而又粗鲁的吻技磨得一干二净了,抬手猛然扣住言笑后脑,宁晏反客为主,犹如狂风暴雨的激烈热吻,一下就把言笑吻得四肢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