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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很难受?
一思及阿奇的那份温柔不再是自己的专利,不再属于自己后,她只觉胸口又涨又酸,还带着针扎似的刺痛,眼泪完全没法控制,只能任其跌碎在浸血的膝盖上。
这次是真的只有她一个人了,绝望的被遗弃的孤寂从全身蔓延,一向坚强冷静的她突然间极度茫然,一时间不知道何去何从,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她埋下头,把自己深深地紧紧地蜷缩起来。
陷入悲伤绝望的童话一点也没有察觉到身后多了一道异常高大的青黑色身影。
那是阿奇,在听到童话尖利的喊叫后,他一手穿透少毛猎物的胸口,抽出手立即向童话追了上去。一路上,他愤怒地看见那些可恶的树枝,该死的茅草毫不留情地割破童细嫩的皮肤,他想冲上去抱住童,可莫名的,他的心里居然升出了胆怯,他不敢。
童蜷缩在地上,一声不吭,一动不动,周身弥漫着沉重悲伤的气息,好像稍微一碰就会碎掉。
胸口很痛,自听到童那一声如负伤猎物的悲号时,胸口就止不住地痛了起来,现在更痛,而且全身也开始痛起来了。
可是,他还是不敢碰童,拍一碰,童就碎了,离开了。
他静静地站在童的身后,任疼痛疯狂地啃噬全身……
很久很久。
第十四章吃醋(下)
斑驳黯淡的光点不知何时已寂然消逝,原始丛林沉入了黑暗的深渊。
童话缓缓抬起头,茫然呆滞地看向墨黑的前方。在极度的绝望悲伤中,她睡着了,梦中什么也没有,灰蒙蒙的,又阴又冷,只有她一个人流着泪在不停歇地奔跑。
伸手抹了抹依旧湿淋淋的脸颊,夜好黑啊,一阵阵野兽的嘶嗥若有若无地从远处传来,呼啸的林风带着残忍的冷冽,欢快地切割着肌肤残余的温暖。
这久违了的可怕冰冷的夜,这远古世界吃人的夜……一串泪悄然滑落,双手慢慢环抱住肩头。
第一次刚看见这世界的夜时,阿奇强健的双臂便立刻搂住了自己,消融了对夜的恐惧。此后的每一夜,她都是蜗在他温暖的怀中酣然入梦的。可现在……又一串泪滑下,童话的双手抱得更紧,身体也因恐惧而微微颤抖着,她──连迈出一步的勇气也失去了。
耳闻似乎越来越近的兽嗥声,她死死地咬住下唇,越咬越狠,几乎快要破皮出血了。
她会被野兽吃掉?还是会被越来越冷的林风冻死?可还有机会感受明天太阳的温暖?
阿奇……现在正和那美丽的猿人少女在一起吧。他们会在小木屋里烤肉吗?会一起躺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吗?他的大手、他的舌头也会在猿人少女的身上嬉戏挑弄吗?他……他还会不会记起她?心口好酸好酸,眼泪似放开的水龙头哗哗地直往下流。
突然,两条熟悉的强健臂膀自后拥住了她颤抖的肩头,紧接着,身体跌进一个带着淡淡麝香,强壮、宽阔又温暖的怀抱,这也是她熟悉至极的怀抱。
愕然地转回头,在漆黑的夜中,她只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一双熟悉的发亮的金碧色眼睛。
瞬间惊喜过后,她第一个反应便是伸出双臂朝那双金碧色眼睛的方向拥抱过去,但在伸手的那一刹那,眼前浮现出白天的画面,本是要拥抱的手朝前狠狠一推,整个人也从阿奇怀中反弹而出,狼狈地跌在地上。
阿奇大惊,赶忙伸出手去抱她,却在接近她身体时被用力拍开。
“你来干什么?你不是有喜欢的猿人了吗?你们两个远古人正好凑一对,来找我干嘛?”童话一边使劲抹着眼泪,一边恶狠狠地对着金碧色的眼睛大声嚷嚷,只觉得心里好憋屈好委屈,也不管面前的人能否听懂,继续发泄着:“是来看我死了没有吗?想把我的心脏挖出去献给心上人吗?你挖啊!挖啊!”她咆哮着,对着金碧色眼睛的方向爬去,刚爬一步,便一头撞在了结实多毛的胸膛上。
阿奇反射性地再度抱住她。这一次,她没有推开了,那份让人安心的熟悉使心底深处的委屈、不安、害怕、怨怼全面爆发,哇哇大哭着喊出最真实的想法。
“哇哇……阿奇,你是我的,哇哇……我不要你离开我,呜呜,我的,你是我的……呜呜……”她勾住阿奇的脖子,哭得一泡眼泪一把鼻涕,好不可怜,“阿奇,你不要理那个女猿人,你是我的,我的,呜呜,我不准你摸她,不准!呜呜。”
在委屈霸道的哭喊中,童话终于承认了阿奇在自己心中的位置。
阿奇不懂童在哭什么,只觉得看见童的眼泪,胸口难受得想要发狂。朦朦胧胧中,他依稀察觉到童哭泣的原因是因为白天他揉捏了猎物的胸部,而那仅仅是因为自己一时好奇所做出的动作,这会让童变得这么伤心吗?那他以后再不对童以外的任何东西做出这种动作了!咦,奇怪了?心底深处怎么隐隐有一丝欢喜?童这么伤心,他还在欢喜,真该死!
“童,童。”他抱紧童,一声一声地唤着,右手扳起童的小脸,伸出湿热的舌一寸一寸地舔起来。无论夜再黑,对他也构不成丝毫障碍。
童话的哭声渐渐由大到小,最后消失了,但仍止不住地抽噎,酸痛的胸在湿热温柔的舔舐中变得温濡。
阿奇最在乎的仍旧是她吗?逐渐回复冷静和判断力的大脑开始高速运转起来。
阿奇一直对她的身体有着旺盛的好奇,那么在乍见到和自己一般坚实的少女胴体时,很可能也会产生好奇。照阿奇现在的表现来看,那份好奇应是一时的,否则也不会追上来陪在她身边了,只要她以后注意栈锝面的诱导,及时扼制住他不该产生的好奇就行了。
想通后,一抹淡淡的含着些许算计的微笑自童话嘴角升起。
看到童浅浅地笑了,阿奇慌乱纠痛的胸口才终于平定下来。这时,他嗅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神情一凛,他循着味道看去,视线落在了童的双膝上,膝盖上全是苔藓的污渍,在污渍中混着黑红的东西,那是凝固后的血。
童跌伤了,一股子气怒蹭地蹿了上来,他恨不得一手戳穿自己的胸口,都怪他一时的好奇,竟害得童跌伤了。再细细看去,童裸露在外的脸颊、手臂、小腿也布满了丝丝血痕,那是在狂奔时被锋利的枝条和草叶割伤的,爬在苍白冰冷的肌肤上,显得格外狰狞。
胸口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翻搅,痛得很。他轻轻抬起童的一条腿,大嘴覆上了受伤的膝盖。濡湿的糙舌极温柔轻巧地一点点舔去脏污与血迹,一个膝盖舔净后又换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