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5
亦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难道说玉涵和天帝有什麽关系?!可是怎麽可能!天帝对於君玉涵的下手实在没有留多少情!
“肇!你还不快走!”君玉涵见敖肇愣在那里半天没有动响,不禁焦急地叫道。这愚龙怎麽还不走!对方的灵力这般强烈,压得他忍不住心生惧意,若不是为了敖肇强撑的,他整个身体都要瑟瑟发抖了!要赢眼前这天帝是不可能了,他只希望自己能争取点时间可以让敖肇逃走!
自吃惊中醒过来,敖肇又因为君玉涵的话愣在了那里,视著他坚毅的侧面,轻唤道:“玉涵……”不是不明白的心思,但是对方可是天帝,纵然他再强又怎麽可能赢他?!更何况他们所使的是同样的法术,天帝恐怕对於这法术的弱点要比君玉涵清楚得多,更懂得如何对付君玉涵!可是他现在弱得与凡人无异,再留下去也只是拖累君玉涵,不过是多一具尸体罢了!
敖肇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肚子,狠狠一咬牙,直起身子便要往外跑。
察觉到他的企图,天帝冷冽地将眼神一转,严威道:“哪里跑?!”手中的一把光刀顿化作长鞭,用力一甩便如有了生命力飞扑而上,如藤蔓般地缠绕住敖肇,勒得他腹部的半圆走形成葫芦状!
“啊──玉……玉涵……快走……”没想到自己这麽轻易就被抓住了,敖肇唯一的念头便是既然自己已经走不了了,无论如何君玉涵要保住性命!
但是君玉涵哪里听得进去,他的一颗心都揪了起来,脑中一片空白地便攻上了天帝。
天帝并不将他放在眼里,另一把光刀一挥,陡然间凌厉的光箭由刀身之中幻化而出,直直地袭向君玉涵。
君玉涵连忙拿手中的光刀抵挡著,但是那强势的光箭却震得他双手发麻,身体连连後退,直到再不能後退地紧紧贴著墙壁,而那无情的光箭却没有停歇之意,一阵强於一阵地袭向他。
被他震开的光箭朝著四面飞去,带著木墙的碎片继续飞驰,瞬间将木屋拉扯得支离破碎,而这些木屑反过来成为攻击君玉涵的武器,毫不留情地刺入君玉涵的肉体,被木屑塞住而无法奔出的血液只有慢慢地将木屑渗透,令它们变得与自己一般鲜红!
“呜……”君玉涵渐渐无法支撑,手中的光刀渐渐地暗淡下去,眼见著便要败下阵去,却有一股力量自他的身後穿透而过,令所有的光箭在一瞬间销尸灭迹!
“你?!”天帝陡然瞪向他的身後,而在天帝诧异的眼睛之中他居然看到了幻尘子的倒影,不禁令他也吃惊地回头看向背後的幻尘子,只见幻尘子狰狞地站在那里,脸上现著代表著魔化的红色图腾,一对无法遮掩的獠牙便就此露在嘴外,浑身上下包裹著透明的黑色光芒!
“哈哈哈──羲玄!你的死期到了!受死吧!”他终於魔功大成了!而运气更好的是,他才回到太虚山居然便碰到了羲玄这混蛋!他这就杀了他救斐彦!幻尘子发出刺耳的笑声,体外的黑光因他的大笑而又添了几分黑色。
“你──”怎麽可能?!他居然在短短的时间之内练就了魔功!而且力量竟比他估计得要强大得多!哼!想必是那秋至水从中帮忙吧!
天帝冷冷地将目光流转於君玉涵和幻尘子之间,心思又变了几变,幻尘子和君玉涵要是联手的话,他对付起来就吃力许多了,更何况他还要防著敖肇逃走!而最令他担心的是若是等会要是再来个秋至水,那自己便不是他们的对手了!
也罢!他先将敖肇带回天庭,尽早除去他腹中的孽障,至於眼前这两人往後再慢慢拾!
突见天帝拉过敖肇,身子闪了一下,便要消失在他们的眼前,幻尘子怒吼道:“羲玄!不准逃跑!”
“肇──”君玉涵亦是狂吼一声,便要扑上去,然而他们却来不及阻止,只能便眼睁睁地看著天帝带著敖肇消失在自己的面前了。
第十三章
重霄翳云,广夏细旃,四时无化,一年皆春,虹销雨霁,彻区明。漫歌卷舞花飞絮,绛纱笼烟珠连玉。天庭之美,自是妙不可言。
然而这般风光看在天後眼中却不过是一片死寂的虚幻,她清丽尊华的脸上多了一丝自嘲之笑,世人皆道天上好,却不知眼前这雕梁玉栋只是欺世的假像,万物皆想修成仙,又哪里知道这天上神仙却还不如那蝼蚁自在?世间之事便是如此可笑,凡人抛弃七情六欲欲成仙飞上这重霄九,而神仙却想成为凡人以求一份情……
望著不远处的水镜之上缥缈而出的几缕蓝烟,她不禁浅浅一笑,也许有时候死反而是一种解脱,由心中的种种束缚之中解脱出来,再不用承受这心碎之痛,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她如今活著倒不如死了,只是她现在还不能死,在完成她该完成之事前,她不能死!
忽听得身後一阵动向,她猛然一回头便见天帝带著半昏迷的敖肇步伐急促地朝她走来,她诧异地变了脸色:“你……”
天帝一把将敖肇扔在地上,抓住她道:“快告诉朕!如何去掉他腹中的孽胎!”
“什麽?”天後微微一愣,随即看向天帝无波的眼睛,那眼中没有一丝的光泽,黑得有些吓人,在那双眼里她看不到自己的影子,千年来不曾止过的哀伤再次澎湃,将她的心掩埋,她颤抖著开口道,“玄……你有没有想过他腹中的胎儿是你的孙子?”难道他就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天帝的脸色陡然一变,硬声道:“你说什麽!”莫非她知道了自己和君斐彦之间的事情?!她甚至知道他为了骗取君斐彦的魂魄不惜为他生孩子吗?!刹那的杀机在他的眼中一闪而过,虽然短暂却已被天後捕捉到。
她点点头,平静道:“我……我知道你和君斐彦之间的所有事,包括君玉涵的事……你想杀了我吗?”
天帝的脸色又恢复了以往的冷然,只是多了一份不自然的笑,他轻哄地说道:“罢了……你与朕本是夫妻,不该有何隐瞒,只是这事朕实在难以启齿,想是琬若你也知道朕之苦衷,自是不必再提此事了!你快些告诉朕如何除去这孽种!”
天後半低著头,像是在思考什麽,直到天帝再次催促地问她,她才开口道:“玄,你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吗?君玉涵毕竟是你含辛茹苦怀胎十月所生,你生得那麽痛那麽苦对他就无半点感情吗?”
“住口!别再和朕提及这了!”天帝骤然怒道,这是他一生中的污点,是他最不愿意思及之事!那如妇人般大腹产子的屈辱他每每想起都恨之入骨,若非他要君斐彦心甘情愿用他的纯阳之魄来补天帝玉令上出现的裂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