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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声,严武随着这一声过电般的抖了一下,背骨弓出曲线,丁青感觉下身被挤了两下。
节奏快起来。
严武声音更加破碎清亮。紧紧扣着床单,头向上扬起,丁青的手指在他嘴里深深浅浅地来回。
躯体交缠。
第8章我的生涯一片无悔上
严武睡了一小会就醒来,天已经微微亮了,丁青正四肢缠在他身上呼呼大睡。严武动了动,丁青揉着眼睛醒过来。严武想下床洗个澡,被丁青搂着腰捞了回来,似乎还没醒透:“宝贝儿再躺会儿。”严武可以肯定他没清醒,清醒他是不敢喊宝贝儿的。
丁青终于睁开眼,看清严武,就咧着嘴笑了,有点得意洋洋的感觉:“现在起正式成为赤/裸之交。”
严武觉得有点好笑:“现在起正式加入丁少爷豪华午夜场套餐?”
丁青有点窘迫,正色:“不是不是,其实没有几个的。嗯,最早的,就是……”
严武摆摆手,没所谓的样子:“没关系啊,挺好的,各方面。”
丁青有点喜悦,但仍旧在解释:“然后还有一个乐队时候认识的,也没多长时间,她去国外了,一个餐厅的老板娘,很年轻的,我有段时间茬完架会去吃夜宵,一来二去……”
严武得承认,丁青的经历比他初想的丰富一点,而丁青还没有住嘴的意思。严武觉得丁青总得来说感觉还是个普通孩子,偶尔会特别像个黑二代和富二代,比如这会儿。丁青正在唠唠叨叨地讲情史,不太该属于一个正常良好少年。
“他们呢?”严武插嘴,打断丁青皱着眉头的深沉回忆。
“谁?”丁青没反应过来。
“罗大飞他们。你们怎么认识的。”丁青去床头摸烟。
“噢,我们啊。其实不是一起认识的。”丁青接过严武递的烟,蹭着严武的火点燃,“我的人生啊,本来是打算照着热血高校那个套路过的,但是,”丁青呼出个烟圈。“这是个法制社会。”
丁青因为打架斗殴小学已经转了两次,转到了吕乔所在的青阳小学,这是个私立小学。彼时丁青四年级,和其他小鬼一样,虽然同班,男生只和男生玩,女生只和女生玩,丁青有一种记不住女生的毛病,直到吕乔打架出事之前都不认识她。
丁青的家教是从丁少爷在小学里聚众斗殴开始变得严厉起来。爸妈断绝了他身边所有的小伙伴,撤走了所有的保镖,走了所有的零花钱。妈妈甚至开始用戒尺打丁青的手掌心,虽然眼睛通红,但还是下手不轻,一边打一边说:“整天打架,难道想当个黑社会?!”这话听的旁边的爸爸和爷爷不知道该怎么接,不过他们不敢劝,爸爸觉得妈妈管教儿子天经地义,不能说什么。但是丁青真正开始不再打架,学得守规矩,是因为他转校后第一天没带保镖还管六年级学生要钱。虽说丁青基本是单方面挨揍,但还是被转到了青阳小学。
那时候班里有个男生十分讨厌,爱起哄,嘴又臭,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脏话,用到了管他作业的学习委员吕乔身上:“婊子。”吕乔隐约地懂自己被骂,要男生道歉,结果男生愈发猖狂,甚至站在椅子上骂,桌子上叫。班里一阵起哄,吕乔哭着跑开了。丁青被吵醒了。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但是觉得男生太讨厌了,叫他闭嘴。男生闭了嘴坐下来,丁青的同桌小声地嘀咕那个男生真是欺软怕硬。
吕乔的状况并没有改善,男生只要见她就会骂她,后来演变成见她就会推她,有一次吕乔没忍住推了回去,男生大叫:“想打架吗!?”吕乔忍了忍,在旁边女生的安慰下走开。
忘了是哪一次,当男生叫道:“想打架吗!?”,得到了一声“好。”
吕乔抓住男生的领子:“明天下午放学,学校操场,来打架吧!”班里响起有史以来最热烈的欢呼。
第二天下午,无心上课。铃声一响,同学们迅速跑到操场中围了个圈,又分开,男生站在男生后面加油,女生站在女生后面加油。丁青去得有点晚,正好所有人都看着他,他想了想,站在了女生那边,对面不知道那个男生喊:“丁青是个小姑娘,丁青是个小姑娘!下个就打你!”丁青无所谓地耸耸肩,看着吕乔。
那男生比吕乔高半个头,吕乔大喊一声就扑了上去,双方毫无技巧的厮打在一起。吕乔的肚子被打了好几下,但是她猛地发力把男生摔在了地上,用力扇他的脸。过一会儿男生回过神,又开始打吕乔的头,然后场面就十分难看,有扇的,有掐的,有踹的,有咬的。但是越来越多的男生站到了吕乔这边喊着:“吕乔加油!”
丁青还记得那天在夕阳下毫无章法,毫无风度,毫不退步的吕乔,感觉自己一定要认识她。第一次理解爸爸讲的:你要选择自己的朋友。
打架进行了很久,直到后来两人都没有力气了,但还是一拳一脚地怼着。直到男孩躺在地上气喘吁吁,站不起来。吕乔艰难地站起来,浑身沙土,衣服烂了口子,马尾辫散开,嘴角有血,耳朵轰鸣听不清声音,左眼沾血和土,肿的睁不开,一跛一跛地从人圈中走出来。先是一阵安静,后又一片欢呼,众人簇拥着吕乔去医护室。
丁青倒是再也没见过那个男生,转校了。
丁青用丁式特有的简单粗暴的叙事手法,几句话讲完了少女吕乔大战嘴贱男的故事。
“酷不酷,吕乔是我见过最酷的女人之一。”丁青十分骄傲自豪。
“嗯。”
“后来我就邀请她一起去练拳击,她练了一段时间就退了,说自己不喜欢打架,只是时有小人,不可坐以待毙,不能任由别人践踏尊严,羞辱女性,无论输赢都要先上场。”丁青认真的回忆着。严武一听这风格就知道一定是吕乔的原话。
“对了,我那天跟她聊天,她成绩挺好的啊。”
“啊是,她好像要出国念书吧,一直在考试。”
“那为什么要来补课?”
“我要是知道我也就学习好了。”丁青耸耸肩,“可能这就是……”丁青尝试想出一个合适的词。
“自我驱动力?”严武加进来。
“啊,可以。”
“感情史呢?她的。”
“噢,她喜欢风流贵公子。方木司,回头带你见见。”丁青笑着,“男人是没有贵公子的,吕乔算是芳心错配了。讲不听。”
“你朋友?”严武问,顺便为丁青用了个成语感到高兴。
“对,有次吕乔来找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