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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组,早上八点到下午六点,快累死了。那天他在我旁边,一直讲话,笑得又开心,然后我就会错意了,我以为可以。他洗完手往我脸上洒水,我也洒回去,因为他在笑,所以我就亲了他……
然后,你知道……学生生活很折磨的,逃也逃不掉,每天还是要去上课,坐着同样的地方,还是同样的人,一天要忍那么久……而且啊,”齐盟苦笑了一下,“班长好像也并不是我原来想的那样啊……
正上着课的时候,他会突然无缘无故地用笔扎我的腿,借我水杯喝水的时候吐口水,再让我喝,如果我不愿意,他就说要告诉所有人……然后除了这些,他还是一样乐观积极,人缘好……
靠,我那时候是真他妈怂啊。”齐盟露出牙笑了一下,但还是低着头,“也分不清还喜不喜欢,害不害怕。
到有一天,上钢琴课的时候,我跟他坐同一架前,最后一排,没人看,他叫我把手放在琴键上,然后笑呵呵地用盖子翻上翻下砸我的手,叫我不要出声。我就没出声,但是他一直不手……后面太疼了,我就哭了,真不是故意哭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流眼泪了……然后事情就闹开了,他就告诉原先那帮朋友了,我当时还想,那也算解脱了,不过,有句话说得好,群众的力量是伟大的。
日,想起来前段时间我还碰见过他,那货完全不记得跟我做过同桌的事……真他妈恶人得好梦啊……”
不是这么用的,丁青想想,没开口。
齐盟的脸色又明亮起来:“话说回来,就是那时候我认识罗大飞的。罗大飞也是个奇人,自己都让欺负成那样了,居然还有心思替我出头……不管怎么说吧,我就算遇到了罗大飞。
后来懂事了,突然意识到很多事情,于是就告诉了我爸,说有人欺负我。靠,真他妈管用,然后我的世界就清净了,我转去罗大飞的班,他们挨个跟我道歉,而且再也没来找过我,真奇幻,我怎么早不跟我爸说……
多好,我跟罗大飞,相依为伴,他一根筋,脾气大又冲动,做事不考虑后果,像杂草一样,又不服输,身边除了我谁都没有,罗大飞没我估计就活不下去了。这次我可以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在他身边就可以了。
结果你他妈出现了。
罗大飞算是得愿了,他是真的想跟你做朋友,也是真觉得你好。有一次他喝多了几个人聊天,说真不是因为想攀你才跟你做朋友,那些人就笑他,也不信。但我信,我知道。这次我来,罗大飞真是变了很多啊。
……你躺着的时候,他处理拳场的事、ktv的事、在这里撑场……
罗大飞,从来都不是我的。我甚至都不懂罗大飞想要什么,想怎么生活。
你把罗大飞抢走的时候,我就很烦你,后来你说你喜欢男人,我就更烦你了。靠,同样都喜欢男人,我就受那么大罪,你倒是嚣张还坦荡。最重要的是,还飞速找了个男朋友,迅速脱离单身狗队伍,这就很过分了,为什么我就没有?
……烦完也就算了,毕竟你是我朋友。
我吧,是天生的这类人,交朋友没那么容易,再加上人又封闭……
这次我过来,实话说,真挺怕的,我以为你会死。
还好你命大。”
齐盟笑起来,抬头看丁青。
丁青也回以笑容,完全转移了话题:“你不会还是处男吧?”
齐盟像被踩了尾巴,神就上来了,声音也扬起来:“你丫真是欠,是处男怎么了,可耻吗?你歧视谁呢?”
“齐盟,您真是我见过性知识最丰富的处男了。”
齐盟骂了丁青几句,兴致昂扬,一扫阴霾,开始给丁青谈谈人类情感这回事,以及关于这个群体的焦虑和展望,出于各种各样原因的一少部分处男群体……
丁青给齐盟捧场,仔细地听着。
齐盟扭头看了看墙上挂的表:“行了,我该回去了,还要回去拾东西。”齐盟站起来,把椅子好,桌子上的橘子皮扫到垃圾桶里,擦了擦桌子,洗洗手,顺手给丁青递张卫生纸。
齐盟站起来,往门口走去。
“丁青,你是我的同类,我的朋友,所以,”他站在门口,打开了门,回头看丁青,“千万别死了啊。”
姜丰坐在沙发上,两个保镖站在后面。公事公办的态度,一点示弱的意思都没有,面前倒的茶,一下也没碰过。
丁青坐在病床床尾,手放在膝盖上,还是谦卑恭顺的样子。
“所以,”姜丰保持着淡定,“你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件事。”
“对,请让姜琦和我在一起吧。”丁青诚心恳求。
姜丰上午回去就叫姜琦去见他了,他那没出息的野儿子跟中了蛊一样,要死要活说要跟丁青在一起,什么都不要,姜丰火上大发了,扇的姜琦脸肿的跟腮帮里塞海绵似的。姜丰自认下手还是不重,要不然牙都要掉了,而且等老婆从德国回来,也不好交待。
姜丰不信,倒不是关不关爱情的事,这个他根本就不在意。问题是,他认为,丁青这么做只是为了拉拢姜琦一起指控他,保不齐要告谋杀。当然,姜丰自信谋杀丁青肯定告不赢,但是总是要有些影响,自己的行动会被限制,刘耀倒是全身而退。在姜丰的信条里,对手的好日子就是他的受难日。
所以姜丰现在没什么耐心,脸上的笑意像个面具,下面有巨大的暴躁翻滚着。
“哎,这种事你应该跟你妈说。”姜丰敷衍他,催着丁青赶紧摊牌。
丁青微笑起来:“我跟姜琦,我们两个……”
姜丰克制自己撇嘴的冲动,丁青的话一只耳朵进,另一只出,他又不是思春期的少男少女,不读情诗,不唱情歌,对爱情不感兴趣。
“哎,这种事你应该跟姜琦妈妈说。”姜丰敷衍他,猜丁青是不是真的没什么别的想法,来浪自己宝贵的时间。
“我知道您一定不相信我的感情,”丁青低着头,“我懂,丁家现在风雨飘摇,我们还都是学生,我的身份又比较敏感,一直在刘耀叔叔家里,没有什么自主权,怎么能给姜琦一个未来。”
姜丰看了一眼表。
“所以,我想把丁氏股权签给您。”
姜丰把眼从表上抬起来,看了一眼丁青,身子刚刚离开靠沙发靠背,又克制住,背后的热度还没散就又倚回去,端起凉了的茶,遮在脸前,吞了了口水,吹了吹茶,气定神闲:“是吗。”
丁青点点头:“不只是您的那一份,其他人签的也都给您。”
姜丰这次真的要用力才能保持平静:“关于转让书,你怎么知道的?”
“方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