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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都是南方口音,但是不太一样,后面儿他说他是……南平人然后那人给我敲一个。你猜怎么着。仨黄儿的!”
丁青噶蹦嚼着,一挑眉:“牛逼啊。”
他们俩瞎聊着,丁青也吃得差不多,他们一起转头,看着远处的高楼群,其中有个扁圆状的大厦,66层。
“你说要没个四五十层,好意思往那儿站吗?”罗大飞问。
丁青摇摇头:“听说那栋楼是哪个谁谁设计的,还得过奖。”
“谁啊?”
丁青看他:“我又不是丁叔,我记这个干什么?”
罗大飞寻思着也对,扭回去继续看楼。
两人沉默着,看着高楼各自心潮翻涌。
“你敢信,”丁青脸上的笑意止不住,“这以后就是我的了。”
罗大飞也笑起来。
丁青看着高楼,心思驰骋了起来,由衷地爆了一句粗口:“我靠。”
罗大飞也有同样的情感,也诚心地爆了一句粗口:“我日。”
罗大飞想起了什么:“他们会不会难为你?”
丁青耸耸肩:“不知道,等会儿就知道了。”丁青扭头看罗大飞:“你觉得赌场生意怎么样?”
“挺好,你说澳门那个?我没怎么去其实。”罗大飞掏了口香糖,拿了一个,递给丁青。
“你来做怎么样?”
“啊?”罗大飞口香糖半截还没吃进去,愣了一会儿,皱着眉头想了想,“成是成,可是我没做过。”
丁青笑了一下,指了指远处的楼:“你以为我做过那个?”
罗大飞点着头:“也是,丁卯和刘耀可能做得更好一点。”
“他们肯定做得更好。”丁青纠正他。随即搭上罗大飞的肩膀,“不过没用。难道他们做的好就该他们做吗?”
“不然呢?”
“打个比方,一件好看的衣服,难道会因为穿在一个人身上好看,就应该属于他吗?”
“呃……”罗大飞不同意,“那不一样,你总不能说要设计个程序,不找学编程的,找个学美术的吧?肯定谁有能力谁上啊。”
“不不,”丁青摇了摇头,“从各种意义上来讲,刘耀、丁卯跟丁氏的关系,更接近于美女和衣服而不是程序员和编程。且说了,你不能说话的时候不考虑自己的立场。如果你是领导,你招人,你想着任人唯才,可以。你去应招,你还想着任人唯才,你要是才,那好说,你要不是呢,你还该想吗?”
罗大飞想了想,差点被绕进去:“不是啊,这你得跳出来看,规则面前立场不重要吧。”
丁青开始认真地看着罗大飞,像是要卖给他什么东西:“规则是立场的产物,前人多方拉绳拔河,红条定在哪儿,后人来就站去哪儿。因为你来的晚,所以你觉得红条是从盘古开天辟地就在的,不对,不是。立场是可以换的,规则是可以变的,红条是可以移动的,时间是流动的。”
丁青结束了他的话,该罗大飞说话了,罗大飞张着嘴,努力在回想他们在讨论什么,好像话题偏得严重:“我们刚才是在说什么?”
“不知道,不重要。”丁青摇摇头,在罗大飞疑虑的眼神里接着说,“我发现我话说的足够长,听的人就会忘记前面的部分,我‘观点’足够多,我就能混淆是非。”
罗大飞眨眨眼,看着丁青疾步行走在成为混账的路上,最后还是说:“我百分百确定你刚才说的没什么道理,百分之七十确定你不是个好人。”
丁青笑了,指着高楼的方向:“这帮老东西的哲学就在于,这俩比例你要反过来。”
罗大飞笑着摇摇头:“你就打算这么糊弄他们?”
“不然呢,我现在又说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甚至不知道他们的立场。”丁青啧了一声,“不过说正经的,你刚不买我的账,是不是我观点抛出的太早了,显得唐突?”
“嗯,怎么说……就有点生硬,你不能上升得太快,迅速升华显得非常鸡汤,教育意味一重,就容易有抵触感。”罗大飞像个给听完公开课的领导给老师评教。
丁青谦虚好学地点点头,充分吸反馈。“对了,你要不要去修个管理的课,学学怎么运营赌场?”
“拉倒吧,还修管理的课,你知道我自己院的课旷多少了吗?再这么下去,我要被开除了……”
“不是有什么校外实习学分吗,就说提前实习了,回头盖个丁氏的章。”
罗大飞咧嘴笑了:“对啊,你有章了。”
丁青也抿着嘴点头笑,眼睛往上看:“对啊,老子有章了。”
“你说你一曾任正统继承人,怎么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劳动的果实特别甜。几点了?”
“九点了。”
“走。”
丁青和罗大飞拍拍手,起身掸了掸衣服上的食物。罗大飞领带沾了点料,后悔没把它塞里面,拿纸抹了几下,颜色好像更深了,于是放着不管。丁青擦了擦嘴,闻了闻胳膊,上面一股辣椒味,混在香水味里,显得分外奇怪。丁青头发散下来一缕,往手里倒点水,在头上抹了一把。两人边整领带边向大楼走去。
“哎,等会儿开完会去我们家那儿边吧,我还想吃煎饼。”
“走呗。”
“明天出来搓一顿?小苹果测验考得不错,想请咱们吃饭。”
“明天不行,他回来。”
“明天就回来?”
“嗯,我这两天正拾,换了很多东西,晚上还得买,没买齐。”
“行啊你,这么上心,就不怕跟以前似的?”
“不会,我有信心。”
“成吧。你说我要自己拿个鸡蛋人给摊吗?”
“给吧,给加青菜吗?”
陶一粟进门的时候着实吃了一惊,房间被拾得整洁干净,墙壁贴了墙纸,门口还铺了地毯,鞋柜旁摆了一双新拖鞋,窗帘是深绿色的,被拉向两边,太阳光照进来,阳台的推拉门上贴了花纹的磨砂贴纸,阻了紫外线,让强烈的日光打了个折扣,温柔地散在地上。阳台外的绿色生物蓬勃着生长着。丁青站在厨房里,拿着个铲子,正在锅里煎着什么,扭头看了他一眼,冲他招招手:“来宝贝儿。”
陶一粟还没动,瓢虫从他身后绕过冲了过去,他扑到丁青的腿上扒拉,丁青说:“别动。”瓢虫就吐着舌头摇着尾巴乖乖坐下。陶一粟看瓢虫如此听话,就不由自主地摇头。
陶一粟走过去,丁青伸出手把他搂进来,扭头亲了一下他的额头:“辛苦吗?我说我去接你吧。”
“这有什么辛苦的?”前雇佣军陶一粟认为自己身强力壮可挑可扛拒绝帮忙,“再说了,你不还有考试吗